寄远（外一首）

时常感到，你我的空间无法连续

一滴岩漏去往河流

经过多少次偶然的跳跃，会在另一滴身上

闻到苔藓的气息

我们是幸运的

经过那些鱼鳃，如同飞鸟掠过晚霞

瀑布下，石头露出水面

一种持久的活力，从未喑哑

七只白山羊盘桓在荒径

这条没有走过的路，车子已不能前行

溪中，乱石堆塞

现在，可以想象一座石拱桥

它何时坍塌，缘于山洪

还是过重的卡车

对岸已是一条荒径，两侧长满芦苇

夕照中，像锈迹斑斑的铜号

被谁丢弃此地

我要不要徒步去寻找

盘桓在那座小水电站的月亮，它刚从山脊上

松树林中跃起

潘以默，75后，浙江天台人。浙江省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诗江南》《扬子江诗刊》《诗选刊》《诗潮》《诗刊》《延河》《雨花》等刊及若干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