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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媒体时代高职院校廉洁文化传播能力提升路径探析

2024-08-15刘培

公关世界 2024年14期

摘要:智能媒体时代,信息传播呈现的传播多主体性、信息冗余和信息茧房等特点,让廉洁文化传播在传播主体控制力、传播内容引导力、传播媒介选择和传播实效等方面有所弱化。作为传播主体的高职院校应通过加大优质内容供给、提升媒介素养和守牢网络阵地等措施,有效提升廉洁文化传播能力。

关键词:智能媒体;廉洁文化;传播能力;提升

引言

中共中央于2022年2月出台了《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强调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传播廉洁文化,丰富廉洁文化优质产品和服务供给,拓展利用廉洁文化资源[1]。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信息技术在传媒领域的应用,传播理念和传播环境发生了较大变化。廉洁文化在传播智能化情境下,可以利用技术算法精准传播,实现廉洁文化内容与对象之间的精准配对,有效提升传播效能。同时,由于智能媒体产生的多主体传播、信息冗余、信息茧房等因素,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廉洁文化的传播效能。因此,应在分析智能媒体对高职院校廉洁文化传播的挑战基础上,构建廉洁文化传播能力提升路径。

一、智能媒体对高职院校廉洁文化传播的挑战

智能媒体对于廉洁文化传播的挑战是多方面的,本文根据拉斯韦尔的5W理论,对廉洁文化传播主体、内容、介质、受众、传播效果等5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智能媒体信息传播的多主体性,削弱了廉洁文化传播主体的控制力

一般情况下,在相对固定的传播环境中,接受者接收到的同质信息频率越高,受到同质信息影响的可能性越大,反之则越小。传统的校园文化传播,一般通过课堂、广播、报纸、课外文化活动等媒介,传播主体以教师为主,信息经过一定程度的筛选,多以传播符合主流价值观念为主,与廉洁文化传播的所需要的环境是相适应的。在这一过程中,传播主体对于传播全过程是有一定控制力的。在智能媒体时代,校园文化传播的媒介相较于传统环境下更为广泛,传播主体较为多元,学生能够接受的价值观念也更为多元,其中既有与廉洁理念同向的,也有与廉洁理念相悖的,廉洁文化传播效果不能有效控制。

同时,传统的廉洁文化传播方式对于课余文化生活主要在网上的学生来说,影响力是有限的,甚至他们在现场参加廉洁教育,也会出现“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情形。由于受众所接受信息筛选主动权的缺失,学校廉洁文化传播主体对于廉洁文化传播环境的控制力呈现较弱态势。另外,在纷繁复杂的传播环境下,个别信念不坚定的“廉洁文化传播主体”容易受到不良思潮的影响,可能成为反廉洁观念的拥趸,那么以他们为中心的传播环境,就会对学校整体廉洁文化传播面形成反向拉力。

(二)智能媒体信息传播的圈层性,削弱了廉洁文化传播内容的引导力

智能媒体时代,内容分发平台根据使用记录将用户贴上若干标签,再根据标签分类向用户推送内容。在这种内容推送模式下,被贴上同类标签的用户往往会形成独特的文化圈层,在长期的同质内容推送下,不断加深文化圈层归属感,从而阻碍多元观点交互。近年来,众多次生文化从幕后走到台前为大家所熟知,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信息传播的圈层性提升了小众次生文化受众的归属感。如“躺平”“丧”等具有宿命式论调的次生文化的流行,削弱了廉洁文化传播内容的引导力。

信息传播的圈层性容易造成学生思维定势,观念极化,不利于廉洁文化传播的创新性发展[2]。日常信息交流中,只要出现与自己观念不同的观点,就予以排斥,形成思维惯性。在廉洁文化的传播中的具体表现为,因社会上长期有“廉洁只与领导干部有关”的论调,在进行廉洁教育时,学生表现出“事不关己”态度,也不愿意进行更深入探讨和辨析,极大降低了廉洁教育效果。长期接受所属圈层的同质化信息的学生,将难以接受外界不同观点,与真实世界的多样化脱钩,弱化自身开放性思维,不利于在廉洁文化传播的创新发展。

(三)智能媒体信息传播的精准性,强化了廉洁文化受众的媒介依赖

媒介依赖理论认为,当新的媒介出现并稳定发展后就会和受众之间形成一种稳定、双向的依赖关系。在这种依赖关系中,媒介一方较为强势,会从传播内容、关系等方面控制受众。以智能算法作为技术支撑的信息类APP是现代学生获取信息主要媒介,同时这类APP也在“驯化”用户的使用习惯,直至产生深度路径依赖,与APP平台文化深度融合。如一位重度使用知乎的用户,对于信息的搜索大多会在知乎上完成,对于其他平台信息的准确性就会缺乏信任。在现在爬虫技术广泛应用的前提下,信息平台间的内容壁垒较低,信息类APP几乎可以完成互联网上所有类型信息的集聚,信息获取的便利性会加剧用户路径依赖。随着人工智能聊天软件的逐渐成熟,学生对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渠道依赖会愈加严重。学生对于媒介的依赖,会增加学校廉洁文化传播媒介选择难度,容易出现所选择传播媒介中缺乏相应受众的现象,弱化廉洁文化传播效果。

(四)智能媒体信息传播的迎合性,降低了廉洁文化传播的实效性

“信息迎合”是指智能媒体根据用户浏览记录、页面停留时间等因素进行精准信息推送,以迎合用户需求的现象。在这种现象下,信息创作者为了能够获取更高的浏览量,需要在较短时间内获得用户青睐,于是娱乐化、可视化等特性应运而生。三观尚未成熟的学生不仅极易沉迷于被建构的“娱乐景观”的快感中无法自拔,而且拒绝接受娱乐之外的一切其他信息,最终变为被网络娱乐平台“设定”的片面的单向度的人[3]。

受智能媒体传播迎合性的影响,信息传播环境呈现泛娱乐化。由平台构建的泛娱乐化场景,其背后蕴含着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等观念。信息传播平台的盈利点主要在于广告收入,因此进行迎合性信息传播一方面培养了用户的信息接受习惯,另一方面为广告的精准推送奠定了基础。平台建构的场景式文化消费闭环,能够让学生陷入这种由平台精心设计的“快乐”中不能自拔。另外,“泛娱乐化”倾向会消解学生对主流价值的认同,还会诱导学生树立错误的义利观,使学生荒废精神生活,理想信念双重缺失,不利于廉洁文化传播效能的提升。

二、智能媒体时代廉洁文化传播能力的提升路径

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智能媒体信息的多重特性对于廉洁文化传播的主体、内容、介质、受众和效果等多方面都有不利影响,因此提升高职院校廉洁文化传播能力应从多个维度着手进行路径构建。

(一)扩大优质内容供给,推动廉洁文化“破圈”

近年来,各种传统文化的“破圈”,归根结底是优质内容的破圈。因此,要推动廉洁文化“破圈”,有效提升廉洁文化传播能力,首先要提升廉洁文化内容吸引力。廉洁文化“破圈”有利于破除学生信息接受圈层化问题,让更多学生能够接收到廉洁文化,进一步提升学生认同廉洁文化的可能性。扩大优质廉洁文化内容供给要从内涵和载体(外在表现形式)两个方面进行同步提升。

1.发掘廉洁文化内涵。廉洁文化内涵的挖掘要突出“广”“深”“精”3个特点。“广”指的是覆盖面广,廉洁在各种社会关系中的具体表现不同,因此廉洁内涵的挖掘覆盖面要广,有利于让学生走向社会后在各行各业践行廉洁理念。“深”指的是要有历史深度,廉洁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之一,传承至今的廉洁名人、廉洁典故数不胜数,要结合当地文化特性,梳理出具有本地特色的廉洁文化历史脉络,增强廉洁文化的说服力。“精”指的是与传播受众精准匹配,智能媒体的最大优势就是能够通过算法精准匹配受众,同时逐渐固化受众信息接受源,从而形成平台背后的用户标签。为了提升廉洁文化的有效性,要通过分析不同标签用户对于廉洁文化认同的可能性程度,然后推送对应的类型内容实现精准传播。在这个环节内容的匹配度十分重要,因此要构建与不同用户匹配的廉洁文化内容体系,才能适应智能媒体时代的精准化传播。

2.提升载体合力。探讨廉洁文化传播效能的提升,只关注廉洁文化传播媒介本身显然是不够的,要充分激发其他形式载体的活力,形成载体合力。在倡导廉洁理念的基础上,构建以传媒载体为平台、课程载体为主渠道、活动载体为动力的学生廉洁文化传播的载体合力机制[4]。

传媒载体选择方面,以网络信息平台为主,结合高职院校学生实际,筛选出目标用户使用较多的APP,如青年学生集聚的抖音、B站等平台,提升廉洁文化传播精准性。同时利用好较为成熟的青年学生集聚平台,如易班、青年大学习等。

课程载体方面,发挥课堂文化传播主渠道优势,将廉洁文化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如在讲述《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全面从严治党章节时,由廉政延伸到廉洁从业,让学生对廉洁有更深的认知。将廉洁文化融入专业教育和职业教育,根据不同专业特色,培养廉洁自律和公道正派的职业道德素养。

活动载体方面,把握智能媒体时代背景下学生的兴趣和爱好,打造一批具有教育意义的廉洁文化品牌活动。如组织情景话剧表演,让学生在准备过程中对发生非廉洁场景处置有更深认识,提升廉洁辨析能力。

(二)提升媒介素养,破除信息茧房

媒介素养是指人们对媒体信息的筛选、理解、质疑、评价、创造和生产的能力[5]。智能媒体时代,万物皆为媒介,信息传播主体和客体不仅仅有人,还包括机器。在这种信息繁杂的环境中,只有同步提升学生自身媒介素养,才能让各种媒介的效用最大化,从而为廉洁文化创造良好传播环境。提升媒介素养需要政府、传播平台、学校等多方面形成合力。

1.政府层面。政府作为媒介信息传播的标准制定者,要发挥导向作用,为廉洁文化的传播提供良好社会环境。制定相关政策法规,规范信息平台数据收集分析,降低过度收集分析带来的个人隐私泄露问题。制定信息审核标准,对于不适合公共平台传播的内容实行“一票否决制”,弱化不良信息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消解作用。压实监督问责,对于信息传播平台要予以严格监管,对违法行为坚决处置问责,引导平台以更高社会责任感规范自身经营行为。总之,政府要采取多重措施,引导公共信息平台以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己任,发挥凝聚共识的作用。

2.传播平台层面。传播平台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优化信息分发算法,提升推送信息的多元性和引导性。加大公共价值信息的推送范围,从源头上减少用户信息窄化带来的观念极化现象。如微博在热搜榜单上开辟娱乐专栏,同时将主流话题置顶榜单,避免娱乐版块的信息长期霸榜,降低其他版块信息内容的曝光度,让过度娱乐化削弱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力。提升内部审核,及时捕捉平台内不良信息,并予以屏蔽。要优化人工智能审核机制,敏感词汇过滤机制一定程度上能够提升审核效率,但是较为死板的过滤机制会造成一定“误伤”,在这种情景下,部分内容创作者为了提高审核通过率,会使用大量简体拼音和替代词,大大降低了内容可读性,同时可能会变相提高信息交流壁垒。

3.学校层面。要围绕学生媒介素养提升目标,探索媒介素养提升机制。智能媒介时代,学生不仅要掌握使用各种媒介的技术和能力,利用各种媒介完善和提升自我,还要能够克服智能媒体带来的不良影响。这就要求学生拥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对纷杂的信息进行批判性吸收,跳出信息茧房。做好学生媒介素养教育,通过课堂实践探索和小组讨论的方式,让学生认识到智能媒介可能对他们造成的危害。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让学生理性看待智能媒介对我们的影响,趋利避害,发挥智能媒介的工具性。引导学生培养高雅兴趣,接受积极健康的娱乐文化,自觉抵制不良文化。

总之,媒介素养的提升,一方面要靠外界(即国家和信息平台)创造良好外部环境,减少智能媒介的不利影响,另一方面学生也要主动提升自我防范能力。内外结合,从根源上弱化智能媒介传播负外部性对于廉洁文化传播环境的负面影响。

(三)守牢网络阵地,掌握传播主导权

网络阵地是智能媒介发生作用的主要场域,只有守牢网络阵地,才能更好掌握传播主导权,有效提升廉洁文化传播能力。网络阵地的争夺要从提升学校官方媒体亲和力、培养正向意见领袖、做好舆情管理3个方面着手。

1.提升学校官方媒体亲和力。(1)要树立好“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让官方媒体的运营要真正以服务学生为出发点,而不仅仅是作为发布通知的渠道而已。如“浙江宣传”微信公众号,以社会关切问题为重点,利用高质量内容、接地气表达、真诚互动,受到了大量关注,10万+文章占比超过60%;(2)要提升发布内容的话题性和互动性,逐渐让官方媒体成为信息传播场域的重要部分;(3)要提高官方媒体运营水准,目标追求要从“发文量”向“关注度”转变,在内容中有机融入公共价值观念,避免生搬硬套,让内容缺乏可读性和吸引力。

2.培养正向意见领袖。网络意见领袖是网上具有强信息引导力的发声群体,他们在价值引导方面的力量不可小觑。因此在廉洁文化传播过程中要注重正向意见领袖的培养。与大学生关注度较高的博主、UP主进行深度合作,利用内容联合制作、线下活动等方式,增加廉洁文化传播广度。

3.做好舆情管理。舆情动态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学生关注度的变化,要利用大数据技术时刻关注学生舆情动态。(1)在遇到“负面”舆情时,要对质疑及时正面回复,增强学校发声的权威性;(2)在通过舆情分析学生关注热点,以此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然后进行针对性教育引导。

结语

智能媒体时代,廉洁文化传播环境根本性变化,在提升传播效率的同时,对廉洁文化传播主体的控制力、传播内容的引导力、传播路径选择和传播实效方面产生了不利影响。学校作为廉洁文化传播主体,要在内容供给、媒介素养提升和传播主导权做出努力,确保学生能够在纷繁的信息世界中,保持独立思考能力,深化对廉洁的认知,从而使廉洁文化得到有效传播。

参考文献:

[1]中办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N].人民日报,2022-02-25(01).

[2]李红坦,谭思玲.“信息茧房”对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挑战与应对策略[J].传媒,2023(07):71-73.

[3]李紫娟,李海琪.网络“泛娱乐化”倾向对青年大学生的危害及其应对[J].中国青年社会科学,2021,40(06):56-62.

[4]狄奥,王俊松.构建大学生廉洁文化传播的立体网络[J].中国高等教育,2015(Z2):47-49.

[5]何新华.新时代大学生媒介素养教育的误区及其思考[J].编辑学刊,2022(04):8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