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日常一件体面的外衣
2024-07-02曹华富
诗林 2024年4期
曹华富
翻看这些年来的诗歌创作,不管是发表的,还是存在电脑中的“永远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内容极少跟自己的日常工作有关。
我险些把自己给忘了。
我是谁?1988年,毕业后成了一名教师。从小学、初中教到高中,从羞涩地站在讲台上暗自冒汗到全省“最美班主任”、省学科带头人、正高级职称,这当中有那么多仅属于自己的故事。诗歌弥合了我与繁重的教学工作之间的情感,通过取材于自己的日常工作,我找到了通向自己心灵天空的通道。
我沿着校园的铃声回归自己,用诗歌描绘作为高中教师的我身处这个时代的生活的斑驳,为读者至少是自己打开一扇洞察教师情感的窗子,这或许也是社会的需要、时代的需要。
写诗需要“在场性”。所谓“在场”就是去蔽,就是参与,就是本真,就是强调我们自身与时代的关系,强调自身与现实生活的关系,强调自身与即将呈现的那个文本之间的关系。在场主义的诗歌写作,是一种追求事物的“在场性”的写作。这就要求诗歌创作要与生活息息相关,写自己对工作、生活的观察和随想。
诗人要有自我参与感。我整日与自己的工作形影不离,我的工作在不遗余力地养活着我,养活了我的肉身,也养活了我的精神。我应该给自己的日常工作穿上一件体面的外衣,让他更加体面地行走于我的生命之中。或许这是对日常工作最好的感恩吧,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感恩。
同时,我又在为自己蹩脚的缝纫水平感到惭愧,不能为真正的高中教师生活“裁剪”一件合身的精神外衣。我在这不甘、不舍、自责、自喜之间找到了努力工作和用心写作的理由。
张执浩说:“你必须进入到生活的内部去写。”
我似乎悟到了其中的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