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
2024-06-21郭烨凌李静
郭烨凌 李静
郭烨凌,李 静. 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基于注意力理论视角[J]. 湖北农业科学,2024,63(3):236-240.
摘要:基于注意力理论视角,探讨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问题,研究发现在数字乡村建设背景下,农村老年人口数字素养的不断提升、技术优势对供给主体的不断吸引暗示供需双方注意力的逐步嵌入,为农村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提供重要前提。农村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以能力开发、政府助力、决策协同和实时监督为支点搭建供需双方注意力嵌入、加工、同步与配置机制。因此需要从坚持政府主导,引导市场注意力高效运行,搭建数字网络,实现多元主体注意力同步,夯实要素支持,奠定供方注意力嵌入基础,加强宣传教育,引导老人注意力深度嵌入等路径推进农村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体系建设。
关键词:智慧居家养老;农村社区;养老服务;供给;注意力理论
中图分类号:D669.6;F49;F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4)03-0236-05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4.03.035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中共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推进数字乡村建设,以信息化、智能化手段驱动乡村治理方式变革、加快乡村治理现代化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当前,农村人口老龄化进程不断加快,高龄老人、失能老人规模不断扩大,养老需求急速扩张。青壮年外出务工、生育意愿低等多重因素致使农村家庭人口结构小型化、空巢化严重,难以充分发挥其养老功能,而大多数农村老人家庭观念较强,仍愿意居家养老,居家养老服务逐渐成为农村承担养老职能的重要支柱。然而,长期以来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现代化程度不足,服务内容单一化、服务方式固定化,致使供给粗放,供需脱节。在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赋予社会各领域巨大变革的背景下,借由信息化、智能化手段优化农村居家养老服务供给体系逐渐成为中国农村养老服务提质增效、提升乡村治理现代化水平的重要策略。因此,有必要对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这一问题展开探讨,以积极应对农村人口老龄化态势,优化农村养老服务供给体系,增进老年群体福祉。
1 理论基础:注意力理论
“注意力”这一概念最早出现于心理学领域,即指人的心理活动指向和集中于某种事物的能力,作为资源时具有选择性、稀缺性、潜在性和可传递性等特点[1]。后因诸多不同学科背景学者的广泛关注,相关理论被引入到组织行为学和管理学等研究领域。赫伯特·西蒙[2]在提出有限理性决策理论时指出,决策者在特定时空内能够关注到的信息十分有限,其注意力是稀缺的,不可能做到完全理性的决策,由此开启了注意力理论在管理领域的运用。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变迁,环境中的信息日益繁杂多样,使得个体要面对复杂的多任务环境,并在内外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完成注意力资源的配置。具体而言,个体注意力完成配置前需经历注意力嵌入、注意力加工和注意力同步等环节。其中,注意力嵌入指的是事务或时间的嵌入,受社会结构的演变、权力和权威机制等的影响;注意力加工是根据专业承诺、计划机制、显著机制、激励设计、标准和期望机制、解释机制等偏好将嵌入的事项进行详细筛选、分类;注意力同步则是指在注意力加工后对所在不同层级的事项进行协调[3,4]。
2 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的前提
2.1 需求侧:多重因素促使注意力嵌入成为可能
养老始终是农村老人心中最首要的需求,因此智慧居家养老需求注意力嵌入的重点便应是老人能否将使用智能产品嵌入其中。尽管当前农村老人因观念保守、学习能力不强等主客观因素数字素养水平较低,与智能设备自主互动的意愿和能力较弱,但得益于社会发展进程的不断加快,在技术普及、社会影响、世代更迭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农村老年人口数字能力已提升,为其自主完成注意力嵌入提供了重要基础。
其一,智能技术的普及扩大老人注意力嵌入可能。据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12月,中国60岁及以上老年网民占比从2017年的5.2%提升至14.3%,平均至少每两位老年人中便有一人“触网”。随着互联网普及程度不断提高,农村老人群体整体数字素养水平和技术互动能力也将持续提升,对使用智慧养老产品、接受智慧养老服务也会逐渐表现出更高的意愿和能力。
其二,媒介传播助力老人嵌入注意力。即便老人不直接接触智能技术,智能设备的便利之处也早已通过媒体、社群等途径进入老人的视野,刺激其好奇心,吸引其与技术产生互动,并促使老人对智能技术的观念悄然转变,在潜影默化中将利用智能产品养老嵌入其注意力中。
其三,世代更迭也使老人群体具有更高的注意力嵌入可能。现处50~60岁的中老年人普遍使用手机等智能设备,对智能技术的接受程度较高,随着其逐渐步入老年,使用互联网的老人数量和占比均会逐步扩大,老年群体整体数字素养水平也势必会获得较大提升。
2.2 供给侧:数字技术优势吸引供方注意力嵌入
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供给是解决“未富先老”问题、增进老年农民生活福祉的重要抓手,但仍存在服务群体定位不清晰[5]、供给主体发展不协调[6]、资源配置水平低下、多元协同供给不足[7]、供需结构失衡[8]等多重短板,严重制约农村养老服务产、事业的发展,阻碍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与此同时,数字技术因其精准性、自动化、实时性、互联性等优势已被运用于与乡村振兴战略紧密相关的农业、畜牧业、金融业等行业,为乡村诸多行业的蓬勃发展注入了新动力。
其一,技术优势对供需匹配成本的节省吸引供方嵌入注意力。当前,中国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供给仍表现为精英主导、行政支配、自上而下的福利赋予型,老人参与渠道匮乏[9],只得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社区居民居住分散,住所聚集程度低,常有老人住所与社区服务中心距离过远,更加限制了老人特别是半失能老人自主表达需求的可能性,也为服务中心获息需求增加额外成本。建立基于数字技术的需求信息智能采集系统和基础状况动态监测系统恰能填补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需求识别机制空白,增加服务对象瞄准机制灵活性。出于节约长期成本和提高服务效率的考虑,供给主体逐渐关注到建立需求采集与监测平台这一重要层面。
其二,技术优势对现有资源配置的优化吸引供方嵌入注意力。当前农村养老护理人员数量少、年龄大、身份杂、专业差,配套设备设施不足、已有设施陈旧,内部现有硬软件资源存量少、质量差。加上资源吸引禀赋较差,与养老服务相关企业、医疗机构、社会组织等外部主体链接少,资源引入渠道缺失,限制了农村养老产、事业的发展。而数字赋能农村社区居家养老能够部分替代人力资源,提供智能医疗护理设备资源,以数字技术补充农村养老资源,弥补服务供给的资源短板,从而吸引政府等供给主体对在农村增加相关产品与设备配置有所关注。
其三,技术优势对服务协同发展的促进吸引供方嵌入注意力。随着服务对象的不断扩展,多主体协同供给已成为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发展的重要方向。然而农村养老服务市场化、社会化程度较低,社区志愿组织不健全、乡镇企业公益属性减弱,公办养老机构服务水平低,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多主体间协同供给的可能性与有效性。多地试点经验表明,通过利用信息化技术建立多元主体链接平台和供给激励机制能打破敬老院发展的困境,刺激农村老人、乡镇企业、社会组织服务供给积极性,为农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引流”。
3 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逻辑的构想
3.1 能力开发促进供需双方嵌入注意力
注意力嵌入是供需双方注意力运行的起点,直接关系到后续可配置的注意力资源量。对于农村老人而言,尽管群体整体的数字素养已有所提升,但仍有很大部分老人仍停留在对手机等移动设备的简单了解层面,对智慧养老产品知之甚少,更未掌握相关使用技能,遑论提出购买与使用需求。再者,因前期开发投入成本较高,智能设备定价往往处于较高水平,使得老人提出需求时心生顾虑,直接将以农业劳动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低收入老人排除在消费者行列外,阻碍农村老人与智慧养老产品的进一步接触。就供方而言,随着《智慧健康养老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5年)》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政府对智慧养老的重视日益凸显,企业等供给主体也在政策的号召下逐渐觉察到提供相关服务和产品的重要性。然而,智慧养老产品批量生产和服务大量提供对资金、技术和人力等要素具有较高要求,前期投入大、回报周期长、利润率不高,无法撬动各主体供给热情。与此同时,农村养老人才荒、基础技术支持能力不足等现实难题也削弱了将农村老人作为主要服务对象的可能性。因此,为深化注意力嵌入程度,必须强化需方的使用能力和购买能力以及供方的供给能力,从而确保后续各主体注意力的有效运行。
3.2 政府助力实现注意力加工与同步
需方偏好信息虽已经由注意力嵌入环节产生,但仍散落在老人群体内部并未被供方感知到。因此,为提高供给普惠性,零散的偏好信息需要被聚合后才能交予供方。按照主导方的不同可将信息聚合方式划分为需方自主型和供方代理型两种。前者通常表现为需方个体借由市场表达偏好,将偏好信息交予市场,具有成本低、流程简单等优势,但强依赖于需方偏好表达程度,且信息聚合程度低;后者则表现为由政府、社会组织等供给主体与需求者建立沟通渠道,主动收集和整合偏好信息,削弱了对需方表达能力的依赖,信息聚合程度优于前者,却考验需方对供方的信任度和供方信息收集能力,同时还存在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问题导致的信息丢失、失真等可能。在此之后,被聚合的偏好信息或由处在市场中的供方自主识别和处理,或由信息聚合代理方将所处理后的信息传递于其他供给方,从而实现供需双方间的注意力同步。
实际上,农村社区居家智慧养老服务需方注意力自主聚合和供求注意力自主同步困难,仍需强有力主体搭建助力机制。一方面,当前农村老人在市场中仍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市场信任感不强,偏好表达意愿与能力难以确保信息聚合的全面性和完备性;另一方面,市场可能会因个体偏好、识别难易程度、信息处理成本等多重因素对偏好信息进行筛选,将部分信息选择性剔除,影响偏好信息整合结果的完整程度,使得部分老人的需求无法满足。为化解注意力加工与同步过程中的市场失灵,政府必须作为第三方介入信息聚合与处理环节,成为偏好信息表达的代理者和偏好处理结果的传递者,在供需双方间搭建偏好信息收集、加工和运输的通道。
3.3 决策协同实现供方内部同步注意力
在将相关服务与产品纳入供给决策议程中后,各主体首先依据接收到的偏好信息,结合自身偏好和外部因素确定供给靶向,明确供给内容及具体任务,从而完成供方个体注意力的加工。尽管偏好信息被完整传递给供给主体,但其制定供给决策时多大程度上以此为依据,仍受到自身偏好和外部环境的影响。自身层面,由于现代社会分工对商品生产者专业性和自主性的提升,个体制定供给决策时往往首要参考其职能定位所决定的专业方向。其次,提供商品通常被个体视作满足期望和实现发展目标的重要途径,若进入决策议程的服务或产品与其期望、目标契合度不高,其启动议程的积极性和决策制定的精细度也会折损。外部层面,随着农村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和智慧养老行业发展支持政策的出台,农村社区居家智慧养老服务供给的重要性日益显著,个体期望、发展目的等偏好的契合程度也随之提高,其对注意力加工的态度也会更为积极。
养老服务供给社会化造就供给主体多元化,更暗涵着多元主体注意力同步的需要,也即对供给系统内部决策权衡、权威协调和激励兼容的要求。决策层面,农村老人群体的福祉始终是整体与个体间权衡的主要依据。宏观政策的制定意在解决农村老龄化问题,增进农村老人福祉,但各供给主体在实践过程中往往掺杂私人偏好,其供给目标未必与社会效益相向而行,如企业决定供给的根本目的是获得与扩大盈利,服务提供者也有减少劳动力消耗,获取更高报酬的期望。由此需要建立健全监督与约束机制,规避整体与个体间决策失衡所致的道德风险。权威层面,发挥各方优势特长是权威协调的基本原则。法律赋予的行政权力使政府拥有强大的科层权威,产品与服务供给主体因社会分工精细化也逐渐拥有专业权威,而根植于此的农村居民、本土企事业单位等主体同样因对本土人情的熟知具有一定权威。然而农村社区主要供给主体专业权威较为弱势,其他主体的潜在权威优势也尚未被发掘。因此必需构建多元主体协同串联机制,充分发挥现有供给主体的专业权威,同时给予潜在权威优势发挥空间。
3.4 实时监督确保供方注意力精准配置
注意力的最终配置需要产品与服务供给者依照经过上述环节所确定的服务对象、供给流程等内容完成供给任务,直接决定供需双方注意力运行的最终结果。因此必须对任务完成过程实施控制与监督,以精准把握注意力由供方流向需方。由于消费观念、身体状况等主客观因素,农村老人在获得的产品与服务质量欠佳时,无法、无力或不愿主动反馈,加上农村社区居所零散等客观因素的限制,消费者对供方注意力配置的监督作用难以充分发挥。因而政府必须作为第三方参与注意力配置环节,借助数字技术搭建实时监督机制,对服务过程与结果进行监督,及时发现和纠正供方注意力配置中的问题,使供方能够更好地专注于执行任务,确保农村老人能真正获得高质量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
4 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的发展方向
4.1 坚持政府主导,引导市场注意力高效运行
一是坚持政府主导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发展,强化政策对其他供给主体注意力嵌入、加工、同步与配置多环节的引领、支持、约束与监督作用。其一,把握当前数字乡村建设不断推进、智慧养老产业快速发展的历史机遇,由民政部门牵头,多部门联合制定农村智慧养老服务专项规划或行动计划,明确目标任务清单,引导市场准确把握注意力加工方向。其二,加强财政投入,短期应进一步完善现行财政补贴制度,建立财政专项基金及其动态增长机制,在产品研发、销售等环节予以政策支持,制定差异化补贴标准,依据服务对象分层分类设置服务补贴和产品购买补贴,保证企业盈利空间,调动企业注意力嵌入与同步的积极性。长期则应建立统一的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扩大长护险农村覆盖面,建立起更为合理与稳定的经济保障机制,夯实企业嵌入与同步注意力的经济基础。其三,通过设立相关法律法规,加快相关产品提供、服务供给和信息共享等方面的标准建设。遵循城乡客观差异,基于农村地理位置、消费水平、文化观念等特点,制定符合老年人的服务质量评价标准和适当的服务评价规范,包括服务满意度调查标准、投诉和改进标准[10],促使供方注意力合理配置;加快涉及智慧养老产品开发和运营、智慧化监管、服务平台及其系统开发以及服务收费等方面标准制定工作,完善数据交换与应用、信息安全等行业标准[11],规范供方注意力加工细节;建立健全多主体信息共享相关标准,明确各级政府、养老服务中心、社区医院、服务与产品供应商等供给主体的数据接口和统计口径标准,打破信息壁垒,促进互联互通,为各供方内部注意力同步提供制度保障。其四,备案管理、过程监管、追踪监管三“管”齐下,建立养老企业备案数据库、服务过程实时监督系统及服务结果追踪评价系统,利用智能设备实现数据远程管理、服务过程定时监督和服务效果远程不定期回访,形成事前管理、事中监管、事后追踪的全过程监督机制,提升对供方注意力配置的监管效能。
二是引导市场力量发展农村社区智慧居家养老服务,提升市场主体注意力系统运行效率。其一,深化“放管服”改革,破除供应商参与供给环节的限制,并在项目规划、土地保障、财政支持、税费减免、购买服务等方面给予支持,引导其在产品研发和服务提供等方面加大资本投入,从而加快其注意力嵌入效率,扩大注意力嵌入规模。其二,立足农村老人需求制定产品创新激励计划,明确产品适用范围、涵盖类型和性能要求,引导相关企业针对不同类型老人的需求研发与生产出多样化产品,促使市场注意力加工更为精细化,更具多样性。
4.2 搭建数字网络,实现多元主体注意力同步
一是建立需求信息收集与供给响应的数字化机制,实现供需双方的注意力高度同步。其一,通过政府购买等方式搭建适用于农村的需求信息表达渠道,在推广普及简单易学的手机软件或一键呼叫手机的同时,为分散、空巢和独居农村老人配备健康状况监测产品和居家环境监测产品,为困难失能半失能老人提供免费智能照护床,定时监测其身体健康状况。其二,建立需求信息智能处理分析机制,通过配备统一的智慧养老服务终端与服务平台,链接不同产品和软件数据输出端,打破软件、设备间的信息壁垒,实现需求数据的及时上传与整合汇总,并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分析技术智能解读和表达服务需求。其三,建立针对不同服务需求、面向附近医疗机构、社区养老中心、邻里等多方服务供给者的需求信息接受端,搭建需求智能响应机制,实现服务与需求精准对接。
二是搭建链接渠道,促进多方资源整合,实现供方注意力有效同步。其一,发扬农村良好互助传统,以数字化激励机制推动互助养老发展,将村社党员、近邻近亲、活力老人、留守人员等活力人员转化为农村养老服务人才,并依据服务时长、服务类型、人才类型等给予不同电子积分奖励,允许其进行养老服务、日常商品等内容兑换和购物优惠兑换,逐步建立基于数字经济的农村养老人才激励机制,从而推动现有劳动力同步注意力。其二,与当地信誉优良企业、个体经营户等产品销售者搭建合作机制,将餐饮、洗浴、交通等日常生活相关的商品兑换或购买折扣纳入到电子积分兑换池内,实现互助养老与数字经济相结合,刺激消费增长,助力乡村振兴,促进现有市场主体注意力同步。其三,通过与市级医疗机构、养老机构、老年大学等优质服务机构建立合作机制,以远程门诊、技术辅导、知识讲座、系统课程、心理辅导等多种形式将外部医疗、教育、精神卫生等优质资源输送到农村,促进外部资源流入,吸引区域供给主体同步注意力。
4.3 夯实要素支持,奠定供方注意力嵌入基础
一方面,重视提升农村数字化水平,通过大力投资通讯基础设施建设,积极开展信息化村计划推进计算机、手机等智能设备在农村家庭的全面普及,为供方注意力嵌入提供稳定的技术环境支持;打破信息通信市场寡头垄断,积极推进差异化付费机制,降低农村老人互联网获取与使用成本,从而降低农村老人使用智慧居家养老服务的经济成本,更有助于智慧居家养老服务供给面的扩大。
另一方面,依托专业养老服务组织、实训基地、职业院校等机构搭建服务、管理、运营等全方面养老人才培训体系,对农村活力老人、留守人员、返乡农民工等劳动力进行培训,壮大农村本地养老人才队伍,并结合当地经济发展水平、工作内容等因素科学制定工资标准并设置入职奖励、职业技能等级补贴、岗位补贴等多种奖励补贴;根据当地养老人才实际状况,制定农村养老人才资格评定、技能培训、绩效考核、工作待遇等方面具体标准,完善农村养老人才管理体系,为供方注意力嵌入提供坚实的人才保障。
4.4 加强宣传教育,引导老人注意力深度嵌入
首先,使用多元途径进行宣传,既要以电视剧、小品等寓教于乐的方式在农村老人常用媒体上宣传智慧居家养老,引导老人观念转变,也可通过定期向老人展示相关先进科技成果、建立智慧健康养老产品与服务推广目录、智慧养老产品低价租赁机制等方式,加强接触频率,增强信任程度,还可发挥老党员、老教师等人才的引领力量,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在老人群体中传播智慧养老的好处,破除技术使用恐惧对老人注意力嵌入的影响。
其次,对于有了解和学习意愿的老人,可通过与市老年大学等机构合作,构建信息使用技能培训课程体系,在社区服务中心定期举办培训讲座,对培训效果较好的老人给予一定物质奖励;也应组织党员、留守人员等建立困难帮助小组,搭建技术困难帮助机制,打消农村老人特别是独居、空巢老人对智能产品错误使用后果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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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9-11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年度项目(21BSH019)
作者简介:郭烨凌(1998-),女,山西大同人,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老年保障研究,(电话)18813032023(电子信箱)1181569982@qq.com;通信作者,李 静(1982-),男,湖南石门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老年社会保障研究,(电话)18252017239(电子信箱)yanjing721@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