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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的价值导向遵循*

2024-06-08王紫潇

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 2024年2期
关键词:革命红色文化

王紫潇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反复强调要传承红色基因,赓续红色血脉,尤其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提出要“用好红色资源”,[1](p.44)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历史宣言书的形式充分肯定了红色文化的时代价值。从文化功能来看,作为红色文化的艺术精品,红色经典改编以艺术形式记录并传承着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在革命进程中创造的光辉事迹,其内蕴的坚贞品格和崇高信仰发挥着凝聚人、激励人、鼓舞人、塑造人的积极作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拓展红色经典改编的内容、方法和功能,以红色经典改编的精神品质感召青年自觉肩负起新时代文化使命,既是红色经典改编必须解答的时代课题,也是新形势下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重要举措。

一、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及其价值特质

红色经典改编是我国文学艺术领域比较独特的范畴,因其在文化建设中的独到作用而为我国文艺工作者广为使用。作为中国红色文化的一种特殊形式,红色经典改编有丰富的时代内涵与价值特质,需要从认识论高度加以理解和把握。

(一)红色经典改编的学理意涵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认为,任何一种文艺形式都有其创作规律,都有其内在构成要素。就红色经典改编涉及内容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五方面。

第一,改编的主体,即谁来改编,这是改编最关键的问题。改编的红色经典要成为精品之作,标志是“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然要求改编者要有专业素养,要有“铁肩担道义”的社会责任感。习近平指出:“文艺是给人以价值引导、精神引领、审美启迪的,艺术家自身的思想水平、业务水平、道德水平是根本。”[2](pp.11-12)改编的主体必须是尊重历史发展、坚定政治方向、厚植人民情怀、深悟中国国情的德艺双馨的艺术工作者,由此才能保证改编的红色经典在充满生机活力的同时展现出更强的时代性、政治性和教育性,这是红色经典改编的应然之境。

第二,改编的旨归,即为何改编,这是关涉改编目的的问题。与其他文学艺术作品改编相比,红色经典改编的重大不同之处主要在于改编的目的。红色经典的性质决定了其在改编过程中,必须处理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教育性与娱乐性、政治性与社会性的辩证关系,保证改编目的正当性。一般来说,对红色经典进行改编,目的就在于展示党的初心使命,彰显革命的文化基因,升华不朽的创业精神,昭示理想社会的精神灯塔,突出蕴含的真、善、美价值内核,在实现情与理的融合中做到“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3](p.563)

第三,改编的方式,即如何改编,这是有关改编手段的问题。随着网络时代到来和移动互联网普及,红色经典改编已经从传统的影视、戏剧、音乐、美术、动漫等手段,向包括红色影音、红色手游、红色综艺、红色公益广告、红色演艺等改编方式转变。值得一提的是,当代高校中“课程思政”“三全育人”的践行在个别领域也体现为红色经典改编模式和手段的应用。如微电影、微视频和虚拟仿真技术(VR、AR)融入思政课教学,让广大青年学生“穿越时空”,置身历史境遇,深切感受革命年代战争现场,以及革命英雄的无畏和革命群众的热血,切实提高了高校思政课的教学效果。

第四,改编的原则,即何以改编,这是关于改编方向的问题。红色经典改编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和高度的政治立场,除了要坚守艺术创作的正确原则和基本规律外,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对文学艺术领域的领导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指导,坚持扎根人民、扎根生活的文化发展道路和“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方向。在坚持上述改编原则基础上,在形式上要坚持“不拘于一格、不形于一态、不定于一尊,既要有阳春白雪、也要有下里巴人,既要顶天立地、也要铺天盖地”,[2](p.7)在“润物细无声”中教化全党全国人民,达致“日用而不觉”的境界。

第五,改编的题材,即以何改编,这是涉及改编内容的问题。在一定意义上,红色经典可以理解为反映中国共产党伟大革命历史、重大历史事件、坚定初心使命、崇高革命精神、坚定理想信念、高尚爱国情怀、不怕牺牲精神和感人革命事迹的文学作品,实际上是中国红色文化的一种存在样态或表现形式,指代特殊语境下产生的新的文化形态。因此,凡是红色经典范畴涵盖的范围,①笔者认为,应尊重原初意义上“红色经典”即“三红一创,青山保林”的取材时间跨度,即从1921年党的成立到1956年,其间党领导人民经历了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社会主义改造,最终在中华大地上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笔者认为,无论红色经典改编内容与形式如何变化,取材的时间范围不变。这正是本文立论的关键。都可成为改编的题材或内容。具体包括红色小说、诗歌、散文等文学读本,红色歌曲、戏剧、影视等艺术形式,红色史实、人物、事件等物化形式,红色故事、传说等其他存在形式。这些形式具有革命性的价值意蕴、多样性的存在样态、时代性的表现形式和思政育人的重要功能,是革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概言之,红色经典改编是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为赢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所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为题材,以歌颂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爱国奉献、开拓进取、奋斗牺牲、勇于胜利为主题,展现革命战争和革命过程的艰苦卓绝、民族解放和民族独立的艰难曲折,彰显革命英雄的崇高境界和人民群众的奉献精神,经由历史和现实、党和人民双重检验和认可的红色资源、历史事实改编而成的文学艺术作品,是革命文化的硬核。[4]

(二)红色经典改编的价值特质

红色经典改编不仅有作为一种文化样态应具备的内涵与外延、内容与要素,更存在区别于其他文化形态的文以化人和超越自我的深厚意蕴。把握红色经典改编的主要特质,能够有针对性地挖掘和发挥其独特的文化教化功能,这尤其体现在以下四方面。

第一,显著的艺术再造性。红色经典改编是当代中国典型、权威的文学艺术作品,具有显著的艺术升华特征,呈现出强劲的生长力和强大的生命力。在初步发展时期,红色经典改编以文学和艺术的表现方式再现新民主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典型事件、典型人物,通过铺陈的叙事手法、充沛的情感刻画和鲜明的主题符号进行归纳和呈现,达到宣传教化的目的。随着时代和技术的发展,人们开始将已有红色经典改编中的传统艺术元素与现代技术或新媒体相结合,更新再造出具有全新存在样态的艺术作品;将红色精神的精神旨趣与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相结合,创新再造出与时代主题相呼应的艺术作品,最终实现红色基因入耳、入脑、入心,彰显红色经典改编的艺术再造特征。

第二,深刻的革命正义性。作为革命文化得以彰显的突出标志,红色经典改编体现出深刻的革命性和正义性特征。红色经典改编一直以来具有中国革命的鲜明标识,无论创作动机的思想性、先进性,创作取材的历史性、真实性,还是内容依据的时间性、限定性,创作目的的传承性、教育性,“革命”主题都作为红线贯穿始终。红色经典改编以中国革命历史为叙述背景,聚焦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广大中国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宏伟画卷,实际上就是革命文化和革命精神的载体。它描绘了革命历程的艰难曲折与革命精神的坚贞高尚,突出了革命英雄视死如归、敢于胜利的自信与勇气,记录了伟大人物在关键时刻对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与选择,由此证明了革命斗争的必要性和正义性。

第三,突出的德育教化性。红色经典改编是铭记革命英烈、传承革命精神、唤起几代中国人青春记忆的文艺作品,也是贯彻“双百”“二为”“三贴近”①“双百”“二为”“三贴近”指的是党的文艺路线和文艺方针。“双百”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繁荣文化事业的基本方针;“二为”即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三贴近”即指文艺创作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文艺路线的典型代表,拥有无比重要的德育教化特征。它通过大众化的创作手段、话语形式及呈现方式,使中国共产党的红色故事得以在广大人民群众中传播,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生与中国革命和建设道路的选择得以用更鲜活的形式深入人心。从这个意义上说,红色经典改编填补了“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的沟壑,拉近了中国革命历史与当代社会发展之间的距离,推动了革命文化继承发展和红色文艺与时俱进,使红色经典改编蕴含的党的初心使命得以在不同时代得到彰显,起到重要的德育教化作用。

第四,鲜明的历史超越性。鉴于反映历史主题的特殊性,红色经典改编体现的革命精神、揭示的历史大势,使其已经超越了一般文学艺术所体现的政治站位、揭示的历史规律,不仅立足历史主题,更能呈现出超越时代的特征。这主要表现在红色经典改编的内涵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推动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奋斗史、发展史直接相关,以独到视角展现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客观而言,红色经典改编蕴含的革命精神、革命正气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谐共生,与当下我国先进文化建设和发展的要求内在契合,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培养目标具有高度一致性,已然凝聚成为中华民族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一代代中国人自强不息、开拓进取。

二、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的价值遵循

红色经典是历经时间涤荡的时代精选,也是经受过历史和人民检验的时代精华,已成为一代代中国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典藏,以此为母本创作而成的红色经典改编作品必然在革命文化和先进文化建设中具有重要地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愈加焕发出生机与活力,不仅在人民群众精神生活中占据着不可取代的特殊地位,而且在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过程中彰显出独具特色的作用。

(一)改编原则的严肃性凸显内容的思想性

马克思认为,现实的社会劳动构成了历史的真正基础,“每一历史时期的观念和思想也可以极其简单地由这一时期的经济的生活条件以及由这些条件决定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来说明”。[5](p.723)红色经典是对中国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社会矛盾的艺术表达,兼具艺术性和政治性特点,其鲜明政治立场、崇高理想信念和高尚道德情怀凸显深刻的思想性。

第一,红色经典改编坚守鲜明的政治立场。习近平指出:“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6](p.31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始终坚守服务人民大众的政治立场,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过程中教育、引导人民清醒认知自身历史使命,投身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不断创造新的历史伟业的过程。如改编话剧《青春之歌》(2018),通过林道静成长过程的真实演绎,使受众无形中受到无产阶级革命教育。第二,红色经典改编彰显崇高的理想信念。在革命战争年代,政治环境和斗争形势需要文艺作品帮助人们在心中形成、锚定、坚守崇高理想信念,以此为灯塔照亮前进道路。在和平建设年代,社会现实中存在理想信念丧失或淡化的情形,作为禀承“革命理想高于天”的红色经典改编,自然能够在新时代为培育崇高理想信念发挥重要作用。第三,红色经典改编内蕴高尚的道德品质。“核心价值观,其实就是一种德,既是个人的德,也是一种大德,就是国家的德、社会的德。”[7](p.73)红色经典改编塑造的英雄榜样人物所彰显的爱国情怀、奉献精神和敬业品格,无数仁人志士为民族复兴所付出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等高尚道德品质,使广大受众群体感受到生动鲜活的历史细节,增强了人们的社会责任感和主人翁精神。

(二)改编方式创新性凸显形式多样性

对于时刻从事着“自由自觉活动”的现实个人而言,“通过生产而发展和改造着自身,造成新的力量和新的观念,造成新的交往方式,新的需要和新的语言”。[8](p.747)这说明,现实世界的运动发展和个人主体的需求变化推动着艺术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精神生活需求,红色经典改编方式创新是挖掘红色经典现代价值的重要前提。

党的十八大以来,红色经典改编通过创新表现形式不断满足人们对红色记忆、革命岁月的怀恋,由此持续发挥筑牢理念信念、弘扬革命传统、建设先进文化的效用。一方面,在丰富完善传统手段基础上,红色经典改编的媒介形式不断更新。当前,红色经典改编的媒介形式已进入网络媒介和媒介融合阶段,网络时代和数字技术海量性、即时性、便捷性、互动性等特点使红色经典改编的方式真正突破了传统时空禁锢,传播路径得到极大拓展。同时,凭借当前媒介融合的趋势,红色经典改编可以统筹不同红色资源,打通各媒介之间存在的沟通壁垒,在为人们提供高质量精神文化产品的过程中更好发挥立德树人功效。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技术与影视剧融合程度加深,红色经典在改编形态上愈发呈现多元化特征。“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改变了文艺形态,催生了一大批新的文艺类型,也带来文艺观念和文艺实践的深刻变化。”[9](p.64)相较过往,红色经典改编在传统样态的基础上,兴起了“二次创作”,①“二次创作”(致敬、戏仿、拼贴、引用等类型)作为广大青年喜闻乐见的新形式,是创作主体以某作品为基调并利用已有艺术素材,在B站、抖音、微博等平台上对红色经典改编进行二次创作,进而使红色经典改编起到裂变式的传播效果,不断提高红色经典改编在人们心中的认同度。充分利用AR、VR、MR 等新技术及红色游戏、红色沉浸旅游等创新形式,为人们个性化需求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精神产品,极大增强了红色经典改编的传播力、影响力和引导力,如红色经典游戏《林海雪原》就使网民在寓教于乐中感受到先辈们艰苦奋斗历程,让人们在网游中感触为解放事业付出生命的先烈们,体悟他们的崇高责任担当与伟大光辉形象。

(三)改编目的的崇高性凸显育人的时代性

“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8](p.2)人的实践决定艺术生产,艺术生产也要在满足人的物质或精神生活需求中实现自身价值。作为一种文艺现象,红色经典改编蕴含丰富的艺术、文化和历史价值,记录着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广大人民开展革命和建设的奋斗历程,成为中华民族砥砺奋进的精神动力。从这个意义上讲,红色经典改编至少从国家、民族和个人三个层面凸显了思政育人价值的时代性。

第一,在国家层面有助于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红色经典改编的主旨是讲好红色故事、传承红色基因、培育时代新人。广大青年热爱英雄、崇拜英雄、学习英雄,为英雄的崇高品质及精神气概所折服,而红色经典改编恰恰塑造了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中诞生的无数英雄人物,他们身上映现出的高尚品德和不屈意志正是青年一代学习的榜样。如《我们的法兰西岁月》(2012年)讲述了青年时期的周恩来、邓小平等在法国寻求救国之道,并最终确立马克思主义信仰、走上革命道路的故事,激励新时代青年以更加昂扬的精神状态和奋斗姿态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

第二,在民族层面有助于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红色经典改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在传承红色基因的基础上发掘其对理想信念、价值观念、道德理念的涵育作用,红色经典改编彰显的革命精神与崇高信仰,不仅能够为青年一代坚定理想信念、练就过硬本领、明确使命担当、投身伟大实践提供价值支撑,而且还能为增强中国人的志气、骨气和底气贡献力量。

第三,在个人层面有助于提升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红色经典改编通过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流露的真挚情感、表达的崇高信仰、传递的真理力量更是涵育着人的综合素质。不少红色经典改编展示了百余年来无数共产党员和人民群众的大德、公德、私德,这对培育“崇善”文化、坚持“善德”育人具有重要意义。

三、红色经典改编的现实困境

“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在这种变化中,尽管有种种表面的偶然性,尽管有种种暂时的倒退,前进的发展终究会实现。”[10](p.250)红色经典作为我国文学艺术领域的独特现象,在具体改编过程中难以避免遭遇来自诸方面不利因素影响。

(一)资本逻辑张扬一定程度上遮蔽了改编目标

“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和社会主义社会的资本固然有很多不同,但资本都是要追逐利润的。”[11](p.211)作为一种生产要素,资本具有自身运动规律和运作机制,而资本逻辑就是在规律层面体现资本的生成、运动和发展。相对于红色经典改编而言,资本的逐利本性模糊了评价标准,制造出虚假需要,降低了供给质量,由此遮蔽了红色经典改编的价值目标。

第一,模糊了红色经典改编的评价标准。在市场经济活动中,资本过于追逐利润使红色经典改编容易偏离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使红色经典改编的评价标准变得模糊。马克思强调,在私有制条件下,“一切所谓最高尚的劳动——脑力劳动、艺术劳动等都变成了交易的对象,并因此失去了从前的荣誉”。[12](p.659)资本逻辑影响下的红色经典改编迎合市场需要,强调遵照经济效益而进行市场化运作,这就容易弱化红色经典改编所独具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教育功能,使红色文化、革命精神、红色基因的传承变得虚幻,使红色经典改编陷入娱乐化、低俗化、媚俗化甚至恶俗化泥沼。第二,制造出红色经典改编的虚假需要。资本为获得更多利润,往往会通过使用更多营销手段刺激人们进行精神文化消费,从而导致精神文化商品相对过剩,一些红色经典改编作品质量低劣、内容粗糙。在此基础上,资本还会通过刺激人的欲望、制造精神文化产品匮乏和虚假消费心理等刺激民众的虚假精神文化需求,进而透支民众的精神文化消费能力,形成精神文化消费的虚假繁荣,最终使人陷入精神文化商品“拜物教”。第三,降低红色经典改编的供给质量。马克思指出:“资本按其本性来说,力求超越一切空间界限。”[13](p.521)为了逐利,一些投资者、创作者等群体压缩创作成本、缩短创作周期、淡化红色基因、遮蔽革命主体,使红色经典改编在资本逻辑下数量飙升,质量失准。例如,抗日题材类的红色经典改编一直是我国影视剧市场重要组成部分,但为了快速赚取资本,不少红色经典被改编成质量低劣、内容粗糙的“抗日神剧”,受到人民群众诟病和排斥。可见,资本逻辑的张扬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红色经典改编中的集体主义、爱国情怀和崇高理想,为人们呈现出庸俗化、娱乐化、虚无化的精神文化产品,削弱了红色经典改编的时代价值和永恒魅力。

(二)错误思潮渗透一定程度上污染改编环境

在当代中国,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相对立的错误思潮存在、传播和扩散不仅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而且“危害很大,足以祸国误民”。[14](p.44)将之置于文化市场上看,错误思潮从损害创作环境、破坏市场环境和扰乱舆论环境等方面污染了红色经典改编的发展环境。

第一,损害创作环境。当前,错误思潮在国内外势力鼓动下,借助多种平台和工具嬗变出新的形态和特征,传播性广、隐蔽性强、破坏性大,压缩了红色经典改编的存在空间,损害了红色经典改编的创作环境。在消费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影响下,文化市场上甚至出现了许多丑化、矮化、恶搞红色经典改编作品。如《黄河大合唱》鼓舞了中华民族伟大的反法西斯战争,但受错误思潮影响,网络上传播着对《黄河大合唱》进行各种版本的恶搞,这不仅亵渎了民族尊严和历史事实,还消解了红色经典改编的初衷。此外,错误思潮还会通过各种传播场域和平台,影响红色经典改编主体的精神世界,扭曲其价值取舍,为其提供错误的创作导向,进一步损害红色经典改编的整体创作环境。第二,破坏市场环境。邓小平指出,如果任由错误思潮、错误观点泛滥,“就会影响更多的人走上邪路,后果就可能非常严重”。[14](p.45)一方面,错误思潮会误导消费者习惯和倾向。例如,拜金主义对红色经典改编出现的娱乐化、庸俗化趋势有着直接影响,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红色经典改编市场的畸形发展。另一方面,错误思潮会腐化党员干部。毛泽东曾以自由主义为例,指出自由主义要求“取消思想斗争,主张无原则的和平,结果是腐朽庸俗的作风发生,使党和革命团体的某些组织和某些个人在政治上腐化起来”。[15](p.359)现实中,个别党员干部在自由主义等错误思潮影响下,对偏移正确立场、低俗庸俗的改编作品大开“绿灯”,对红色经典改编以及国内文化市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第三,扰乱舆论环境。一些被错误思潮影响的媒体时常会以“新闻自由”名义对红色经典改编进行目的不纯的新闻报道和媒体评论,或一味对红色经典改编进行去红、淡红、消红。例如,社会上一度流传“董存瑞的炸药包有粘胶”“科学证明邱少云在火海中不可能不动”“狼牙山五壮士是土匪”等谣言和反动观点。同时,历史虚无主义的标榜者不仅以“戏说”“再评价”等名义篡改史实,甚至散布网络谣言否定党的历史,从而助推网络空间形成不利于红色经典改编传播的舆论环境,最终达到否定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目的。

(三)文化市场混杂一定程度上泛化改编内容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的市场活动,“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5](p.662)这也反映出市场经济存在一定弊端。红色经典改编兼具政治属性、艺术属性和商品属性,是我国文化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市场作为市场经济活动内容的有机构成,必定会受到市场经济固有缺陷的消极影响。

第一,结构不合理,不平衡问题突出。红色经典改编既是中国革命文化的艺术再现,又是人民美好精神文化生活的重要资源。然而,当前我国文化市场上质优价廉的红色经典改编较少,不平衡问题凸出,难以满足人民群众对红色经典改编的期待和需求。例如,相对于城市来说,农村文化市场的发展水平较低,文化产品的交易场所和演出场所较少,为红色经典改编误区的滋长提供了生存土壤。第二,市场不统一,存在条块分割、地区封闭等现象。近年来,红色文化市场的地方保护变得隐蔽。极少数政府部门或企业利用各种方式操纵红色资源,阻碍红色文化市场要素自由流动。同时,文化市场内各领域存在的“条块”现象,也导致红色经典改编与可能涉及的文化部门互相隔绝,文化部门之间有时也缺乏沟通交流,不利于红色经典改编的综合开发利用。如有的地方利用国家财政资金专门支持具有地方特色的红色经典改编,对于具有本地特色的红色经典资源进行排他性保护,既影响了红色文化资源的自由流动,又阻碍了红色经典改编的市场化运作和发展。第三,文化产业不发达,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在文化市场中,红色经典改编的题材较为单一,制作水平和水准与国际上的优秀作品还有不少差距,尤其是在吸收借鉴外来文化的过程中很难做到立场坚定、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以至于出现了舍弃自身优秀内容、增加外来糟粕文化的现象。例如,相较于我国丰富的红色资源和众多红色原创艺术作品,红色经典改编的高质量供给不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精品力作更是鲜见,我国文化市场仍没有真正形成不断推出红色经典改编精品的生动局面。

(四)创作主体多元化一定程度上淡化改编职责

艺术创作主体作为艺术实践活动的主导者,其对自身职责定位的认知直接影响艺术作品的质量和水平。随着时代进步和科技发展,红色经典改编的创造主体数量增加、身份多元,甚至打破了创作主体的身份边界,出现了人工智能型等创作者,与“德艺双馨的艺术家”的应然境界具有较大差距,在量上增加红色经典改编作品市场份额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红色经典改编的责任担当。

第一,创作主体的素质参差不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为人们进行红色经典改编提供了广阔平台、物质基础和技术手段,导致部分素质水平较低的人进入改编领域,降低了人们进行艺术创造的门槛。此外,当前针对文艺创作主体的教育和培训明显不足,更没有形成红色经典改编主体的“门槛”。虽然宣传部门或个别地方举办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高级研修班、文艺工作者艺风艺德专题培训等,但教育和培训的覆盖面不广、影响力不足、精准度不够,自然也就无法满足文化市场快速发展的需要。第二,创作主体的责任意识缺失。艺术创作主体具备责任意识是明确主体责任、发挥主体作用、激活艺术创作的内生动力,也是创造良好文化环境的基础和前提。红色经典改编主体的多元化不仅包括来源的多元,更包括改编主体身份转换的多元。改编主体门槛下沉有助于提高创作主体向客体、介体转换的频次并降低转换成本,使人们在红色经典改编者、消费者、传播者之间无缝衔接和高频转换。但这也导致红色经典改编主体在多元身份频繁转换中无法有效明确自身定位、缺乏责任意识,甚至出现迎合低级精神文化需求等现象。第三,人工智能创作的责任困境。习近平强调,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必须抓住信息化发展的历史机遇,不能有任何迟疑,不能有任何懈怠,不能失之交臂,不能犯历史性错误”。[9](p.43)人工智能创作主体能够基于海量数据进行深度学习后自主进行艺术创作,既丰富了创作主体的角色,还拓展出广阔的创作空间。但是,人工智能在创造更多艺术作品的同时也形成了新的责任困境和责任缺口,即人工智能技术在红色经典改编创作领域的应用,弱化了“人”在红色经典改编中的主体地位,冲击了“人”作为红色经典改编创作主体的职责定位,结果使红色经典改编出现道德伦理问题时不得不面对复杂的追责漏洞。例如,人们还利用人工智能AI技术修复完成了包括《地道战》等在内的众多红色经典改编作品,甚至还出现了用“换脸”“换装”技术对红色经典人物进行二次创作,在一定程度上矮化了红色经典内蕴的崇高精神品格。

四、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的优化路径

2023 年10 月,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表明中国共产党对文化及其规律性认识提升到新高度。推动红色经典改编作为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自然也是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的题中之义。面对新形势新挑战,红色经典改编要坚持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指引,坚持以红色资源的真实性、中心思想的时代性、情节演绎的鲜活性、话语体系的大众性,增强红色文化的说服力、传播力、感染力和亲和力,不断教育引导人们投身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

(一)以红色资源的真实性增强说服力

红色资源的客观存在为红色经典改编提供了客观依据。红色资源广泛分布于我国各个地区,以物质实体为主,包括“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等存在样态,是革命历史史实的真实记忆,具有无可辩驳的真实性、思想内容的时代性、精神境界的崇高性、存在形式的客观性等特性,凸显了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传统。

马克思指出:“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8](p.63)一方面,红色经典改编是革命知识分子以红色资源为内容进行的文艺提炼和精神升华,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为实现“中国梦”所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习近平指出:“光荣传统不能丢,丢了就丢了魂;红色基因不能变,变了就变了质。”[16](p.49)红色经典改编就是在这种崇高理想信念、高尚道德情操引领下进行的艺术升华,以党和人民进行浴血奋斗的真实历史和感人事迹为基本内容,显现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品格,诉说着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传承着中国革命的红色基因,教育引导着人们在利用红色资源、开展红色教育的过程中深刻体悟、自觉践行这些崇高精神。另一方面,红色资源在促进物质与精神相统一中增强着红色经典改编的育人功能。红色资源在体现为革命史实的同时,其内蕴的思想内涵能够起到滋润心灵、启迪智慧、助力成长的育人效果。红色经典改编既要在革命史实层面寻求改编的依据,又要在精神层面升华改编的意义。这就使得红色经典改编能够利用红色资源物质和精神相统一的特点,使自身在寻真、求真的过程中增强说服力,提升育人效果。这就要求我们在红色经典改编中,要善于利用红色资源的特性和特质来展现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以此为“大思政课”提供鲜活素材和物质文化载体,使青年学生更加充分感受到红色资源的精神魅力。同时,红色经典改编要坚持真实性、思想性和艺术性相统一,以高度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坚决反对和抵制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社会思潮,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弘扬革命传统、传承红色基因,使遍布于祖国大地的红色资源真正成为教育人、激励人、塑造人不可或缺的素材,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二)以中心思想的时代性增强影响力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精神,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价值观念。”[7](p.168)不同时代红色经典改编的中心思想虽主题不同,但不同时代红色经典改编的中心思想具有共同特质。红色经典改编中心思想的这一特质既为不同时代的人们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精神食粮,满足了人们的精神生活需要,也保证了红色文化进一步传扬,引领不同时代的社会风尚。

红色经典改编的鲜明主题满足了不同时代人们的精神需要,具有与时俱进的优秀品质。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在血与火的革命中锻造了伟大建党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北坡精神等一系列伟大精神,成为红色经典改编在不同时期体现的核心理念和鲜明主题,近年来涌现出的《觉醒年代》《长征大会师》《延安十三年》《西柏坡的回声》等作品,无不是对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党的精神谱系的生动诠释与时代传承。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红色经典作品围绕引导人民投身祖国建设事业和保卫伟大祖国而展开,《江山多娇》《激情的岁月》等作品就讲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广大青年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动人故事;《英雄儿女》《上甘岭》《最可爱的人》《长津湖》等还原了志愿军指战员英勇作战、保家卫国的感人事迹。“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7](p.9)红色经典改编之所以能够不断说服人、满足人的发展需要,正是因为其中心思想能够在根本上反映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而英勇拼搏、努力奋斗的精神品格,并且经由不断宣传、教育能够转化为广大民众内心的信仰,进而发展成推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强大推动力。鉴于此,进入新时代,我们面临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红色经典改编的中心思想就是在自信自强、守正创新的基础上,弘扬党的初心使命,继承革命先辈可歌可泣的高尚品格和坚贞不渝的爱国主义情怀,以激励人民群众自觉融入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伟大社会革命。

(三)以情节演绎的鲜活性增强感染力

红色经典改编是对真实革命历史的艺术演绎,具有丰富素材、多样技术和深厚基础,是有永恒魅力的时代精品。这就要求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要在反对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基础上从细节、人物和叙事三方面入手,注重情节演绎的叙事张力,以情节演绎的鲜活性吸引观众,进而发挥其无可比拟的社会功能。

第一,通过细节设计增强深刻性。红色经典改编既要保证改编作品的艺术性,注重叙事的主题鲜明、情感细腻、情节生动,又要在情节演绎中凸显生活细节,展现主题的真实性和教育性。这就要求红色经典改编要在紧紧围绕核心内容的同时,立足时代和社会背景对红色故事进行巧妙设置,让故事情节在矛盾冲突中引发普通民众的内心共鸣,发挥育人功效。第二,通过塑造代表人物提升吸引力。习近平指出:“只有创作出典型人物,文艺作品才能有吸引力、感染力、生命力。”[18](p.12)青年正处于拔节孕穗的关键时期,更容易受到文艺作品中典型人物的影响。故而,红色经典改编要通过对英雄人物个性特征的正面演绎,使青年在积极学习英雄事迹和坚定理想信念中弘扬英雄精神。如《永不消逝的电波》讲述了烈士李侠为革命事业奉献出生命的故事,“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这一视死如归的革命豪情,反映了革命战争年代的中国共产党人对党忠心、对人民忠诚,使观众从中收到精神洗礼和意志锤炼,进而坚定政治信仰。第三,利用生动叙事增强鲜活性。红色经典改编关涉中国社会矛盾,反映中华民族危机,具有极强的现实主义特征,这就为增强故事张力和提升叙事生动性奠定了客观基础。唯物辩证法认为,“从生动的直观到抽象的思维,并从抽象的思维到实践,这就是认识真理、认识客观实在的辩证途径”。[19](p.142)红色资源积淀着党的光荣传统,夯实着亿万人民的精神支柱,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红色经典改编要更好发挥功能,就要使人们从生动叙事中感悟其内蕴的哲理和道理,并将这些哲理和道理所彰显的革命精神、所反映的崇高信仰以“润物无声”的方式成为人们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基本遵循。这就要求情节演绎要在坚持核心内容的基础上做到生动叙事,以此提升革命故事、革命人物或革命事件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四)以话语体系的大众性增强亲和力

经由历史和现实、党和人民双重检验和认可的红色资源和革命史实创作、改编而成的文学艺术作品,是革命文化的硬核。从一定程度上讲,红色经典改编是用大众话语体系服务大众的典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红色经典改编更要用人民群众听得懂、听得进、听得好的话语讲好中国故事,唯有遵循大众性的话语体系,才能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精神生活需要的过程中发挥好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功效。

第一,遵循开放性的话语体系。“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考虑生动的实际生活,必须考虑现实的确切事实,而不应当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20](p.139)红色经典改编的话语体系要考虑“实际生活”和“确切事实”,以更加开放包容的态度来容纳多元、接纳变化、促进融合,在践行创新精神中实现创新发展,真正做到与时俱进。如《古田军号》用创新手法,以一个红军小号手的视角,讲述了毛泽东、朱德等革命领袖在绝境中带领红军探寻真理的非凡历程,叙事方法创新使红色经典改编取得了非凡的社会效益。同时,红色经典改编要善于运用多种艺术表达的话语方式,拓宽创作的视野和方法,以切实提升“文以载道,文以育人”的功效。如舞剧《长征长征》、电视纪录片《永远的长征》综合运用多种表演形式,将少数民族的特色艺术形式与剧情深度融合,完美展现了长征精神的深刻内涵和独特价值。

第二,用好情感性的话语体系。红色经典改编既要将具有真实性、批判性、创造性的语言融入其中,又要从大众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方便人们理解、记忆、传播的通俗易懂、触动人心的话语表达,赋予作品潜移默化的价值引导力。如话剧《代号1921》打破传统戏剧模式,运用沉浸技术、创设智能环境,创新戏剧叙事和表达方式,使观众零距离感受革命烈士们的内心世界和钢铁意志,由此提升了观众的艺术体验。该剧不仅是一部文艺作品,更是一堂生动的思政课,在让党史故事“活”了起来的同时,激发着新时代青年坚定理想信念,在现代化进程中争做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第三,把握好时代性的话语体系。习近平指出:“时代为我国文艺繁荣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广阔舞台。”[11](p.320)红色经典改编的话语体系需要深刻把握时代特征,在“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中用时代话语讲述革命故事。一方面要在积极吸收世界先进文化资源中增强红色经典改编的底气和效力,在提防敌对势力利用文艺作品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同时,又要着眼红色经典改编对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的作用;另一方面,红色经典改编还要注重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学会用优秀传统文化话语感染人,用特有话语体系生产、传播反映革命时期的文学作品,更加重视红色文化时代化、特色化表达,从而更加有效激励观众的意志、影响观众的思想观念、塑造观众的道德品质。如《绣金匾》《八月桂花遍地开》《长征长征》《东方红》,通过甘肃庆阳民歌、少数民族歌舞、陕北民歌等新元素,表达了人民大众对党的热爱、对人民军队的深厚情意,彰显了红色经典改编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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