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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共建理念消解数字地缘政治的平台化逻辑

2024-06-05张延松

理论导刊 2024年5期
关键词:元宇宙

摘 要:在信息技术发展不平衡的影响下,网络虚拟空间产生了有别于传统现实空间的数字地缘政治现象。虚拟空间地缘政治的再领土化、非对称性技术权力的强化与垄断、国际数字政治话语中的霸权主义对国际文化传播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元宇宙的共建理念有助于消解数字地缘政治的倾向,赋能国际文化传播的效能提升。元宇宙从分散到集合、从单一到多元、从区隔到共融有助于重塑虚拟空间内的传统边界与地缘空间、对虚拟空间内的话语权力进行再分配、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鉴于此,基于元宇宙赋能国际文化传播新方向,需要以数字平台为载体,扩展国际文化传播新空间;以协同合作为核心,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以技术升级为支撑,创设国际文化传播新模式。

关键词:元宇宙;数字地缘政治;国际文化传播;数字霸权;文化身份认同

中图分类号:D8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24)05-0052-09

作者简介:张延松(1981—),男,河南中牟人,河南财政金融学院国际教育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国际时事、跨文化交际、英语教学。

地缘政治学产生于19世纪末,1897年德国地理学家F.拉采尔在其《政治地理学》一书中提出了“国家有机体学说”。在《生存空间论》一文中,他指出国家就像有机体一样有兴盛、衰亡的过程,国家的兴盛需有广阔空间。1917年,瑞典政治地理學家R.谢伦接受了拉采尔的思想,首次提出了“地缘政治学”概念。空间地缘理论随着技术的发展而不断扩展,由最初的海权论、陆权论,发展到空权论、深层空间论,由一维空间理论发展到多维空间理论[1]。在互联网的影响下,空间地缘理论也将其理论扩展至虚拟空间,而“元宇宙”作为近年来的一个新兴概念正是虚拟空间发展的最新产物。在元宇宙内,基于大数据、AR、VR、MR等技术,用户创立数字化分身,进一步打破了虚拟空间内人们的区隔,从而实现人与人、人与虚拟人之间的交流。但是,从目前来看,虚拟空间内出现了新的地缘政治倾向,即传统的国家主体借助其技术优势,争夺虚拟空间内的话语权力,借机在意识形态、文化传播等领域打压他国,违背虚拟空间建构的最初设想,阻碍国际文化传播。鉴于此,如何利用新兴技术打破此种网络空间的话语霸权,创建一个虚拟空间内的“人类文化命运共同体”,推动国际文化传播走向多元、复合、和谐、共融,是所有研究者的共同使命。

一、数字地缘政治视角下国际文化传播的困境

地缘政治作为一种国际关系,其形成与塑造往往是信息技术、地理环境与国际政治交往综合运作的结果[2]。大数据时代,元宇宙信息传播技术与主权国家之间的地缘政治存在一定张力,既表现为信息传播技术打破了传统的物理边界,推动了信息的跨域流动,同时还表现为信息技术孕育了“信息传播权”这一国际权力形态[3],其高度的排他性和斗争性使得主权国家试图获得最为广泛的信息空间管辖权[4],经由算法的博弈,一个更为复杂的虚拟地缘政治格局出现在我们视野之中,进而影响着国际文化的传播。

(一)虚拟空间地缘政治的再领土化

首先,虚拟空间地缘政治形态的复杂化。数字技术作为一种标志性的信息传播方式,深刻地改变了整个人类社会存在的样貌,信息化浪潮渗透到一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促生了一个独立于物理客观世界的网络空间,地缘政治也经由物理空间转移至网络空间。不同于地理疆界划分的物理空间,网络空间打破了地理空间中的国界,是一个由电脑屏幕和密码划分的虚拟世界,而且是一种真实的客观存在[5]。在此期间,随着地缘政治不断向着虚拟空间拓展,信息已经成为一种新的博弈资源,不同主权国家在虚拟领土的争夺过程中很容易形成“非对称相互依赖”[6]。信息化程度较高的国家能够在虚拟再领土化斗争中取得更大优势;与之相反,信息化程度较低的国家则只能处于边缘地位,遵从信息化强国的既定规则。在元宇宙信息传播场域下,地缘政治已经由物理空间拓展到无形的“网络边疆”,并向内部和外部不断扩散从而更加相对化,无形中加剧了国际舞台上主权国家之间的不平等和冲突性。与此同时,经由数字资本、数字技术与政治权力的合谋,虚拟空间地缘政治的再领土化不断上演,冲突性的地缘政治已经成为国际信息传播的主旋律[7]。

其次,虚拟空间地缘政治规则的滞后化。现存所有国际法秩序都是建立在以地域为基础的物理的法律空间之上,面对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虚拟化的国际网络社会,现存的法律制度能否适用、如何适用、如何面对适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全球地缘政治秩序的稳定。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去中心化”在权利赋能的同时,也改变了国家在传统地缘政治中的话语主导地位,在此期间,一些大型数字平台凭借其资本、技术的话语权,特定情况下甚至能够左右国际政治经济形势,这从根本上冲击了自威斯特伐利亚会议以来形成的民族国家体系,与既有的国际法规则也难免存在诸多抵牾。另一方面,网络空间的独立性与附属性同样存在争议,虚拟的网络空间究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空间,还是主权国家的领土延伸?在此,一方认为互联网应该被视为一个独立的“空间”,不受单个国家监管的控制。然而,反对网络无政府主义者则认为网络交易与“真实空间”的跨国交易无异,只是不同司法管辖区内真实空间的人在网络上进行交流,各国可以行使领土权力,并对网络空间交易实行监管控制。随着信息化程度的加深,由于缺乏统一的国际共识,虚拟空间的地缘政治冲突将会紧张上演,数字资本侵蚀、大国信息干预、数字殖民、军国主义等也将屡见不鲜[8],国际文化传播秩序难免会愈发混乱。

最后,虚拟空间地缘政治情感的冲突化。地缘政治与国家间民众的情感存在密切关系,在传统物理空间,不同国家间民众的情感互动在线下进行,总体而言比较稳定、持续和客观。而在虚拟空间,不同国家民众的文化交流和民族情感表达虽然看似独立自主,但实际并非如此。民众之间的情感交互行为受到技术、资本和社会认同等多种因素的制约,且在技术和资本的双重推动下,消费文化、民族文化、交往文化和娱乐文化等在无形中对民众情感进行了数字化改造[9]。随着数字化改造逐步加深,技术和资本会利用民族情感进行符号化表达,进而引发民族认同的“区隔效应”,挑战甚至消解主流意识形态。例如,近年来,在国际地缘政治领域,技术和资本的介入常常会推动某些话题的发酵和传播,影响民众的政治满意度,甚至引发阶级对立。与此同时,在算法的操控下,还会形成“圆形监狱”,使受众丧失信息选择权,在此期间,持有不同价值观的群体可能因此变得更加对立[10],价值冲突加剧,民粹主义也更加难以控制[11]。此外,虚拟网络空间的匿名性也可能会导致网络舆论走向极端化,进一步影响国际地缘政治的稳定[12]。

(二)非对称性技术权力的强化与垄断

大数据时代,数字技术发展日新月异,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不仅加强了世界的联系,同时也加剧了世界的分化,衍生了非对称性技术权力的强化与垄断,给国际文化传播带来诸多隐患。

首先,非对称性技术权力衍生的技术强权主义。所谓技术强权,是数字帝国主义操纵全球用户和主权国家的技术表现形式[13]。数字强权主义主张通过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改变传统可见的公然强权模式,将技术作为核心机理对整个全球社会关系进行重塑[14]。在此期间,发达国家利用数字技术的天然优势,垄断核心数字技术专利,通过数字技术为发达国家的数据资源获取、数字资本扩张以及文化价值输出开辟空间,并试图缔造一个全球性的霸权主义秩序。近年来,为了实现数字霸权,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大力发展高新数字科学,率先占领科技制高点,并将数字技术植入包括全球政治、经济、文化、交通、军事、生态等在内的各个领域。例如,美国、日本等发达网络技术国家,寄希望于其对根服务器、互联网域名分配系统的掌控①,来构建一个以技术为依托、以资本为纽带的“中心—边缘”传播空间秩序,以实现其对国际政治、文化舆论的长期主导[15]。

其次,非对称性技术权力衍生的技术鸿沟格局。技术鸿沟作为各国发展差距在信息技術领域的集中体现,是大数据时代国际文化传播无法回避的独特议题②。不同于以往工业革命引发的物理性变革,算法技术是融合了物理性、虚拟性与时空性的多重性变革,元宇宙技术作为算法技术的集大成者,更是集合了信息处理技术、网络运算技术、区块链技术、人机交互技术、数字孪生技术以及脑机接口技术等在内的多元数字技术体系。数字技术上的非对称性格局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即便是发达国家也需要长期的资本、技术以及人力投入。一旦在世界范围内形成数字技术鸿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技术上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且一发不可收拾。事实上,技术鸿沟不仅关涉对数字技术的研发能力,同时还涉及数字资源的获取能力以及数字受益的不平等格局[16]。信息技术上的鸿沟导致全球信息传播愈发两极分化,技术上的差距会直接反映到舆论传播主导能力上,技术弱势国家非但不能把控信息传播的舆论走向,同时还只能长期处于信息消费国的边缘地位,在信息生产、文化传播、意识形态等方面受到技术先进国家的支配,进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最后,非对称性技术权力衍生的资本垄断形态。在技术资本逻辑下,技术鸿沟在一定程度上不仅是资本垄断的外在表现形式,也是发达国家利用数字技术的隐蔽性来遮挡全球资本垄断秩序的“遮羞布”。事实是,数字技术作为服务于数字资本的外在工具,当其所处的市场过于集中,同时又存在着巨大的市场壁垒时,数字经济下的全球市场将必然朝着寡头垄断趋势发展。基于数字技术的数字资本具有天然的垄断倾向[17],这不仅反映于数字平台在市场中的合理竞争,同时还体现在数字平台的规模效应以及长尾效应之上[18]。在此期间,通过数字技术的先天优势,发达国家的数字资本在全球数字经济市场内势如破竹,即便不直接参与数字生产,但却可以对全球数字市场的剩余价值进行无限攫取。接近于零边际成本的天然技术优势与数字垄断资本的逐利性不谋而合,且随着技术差距的扩大,数字资本的垄断格局愈发难以打破,这意味着欠发达国家不仅要面临技术的巨大鸿沟,同时还不得不容忍资本的无限侵蚀[19]。

(三)国际数字政治话语中的霸权主义

大数据时代,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在加快数字市场全球化的同时,也引发了数字霸权主义。发达国家凭借领先的数字技术优势,通过创新霸权、平台垄断、制造需求等形式在全球范围内追逐对信息传播的主动权、主导权和控制权[20],实现了从技术控制到资源控制再到话语控制的逻辑转换,并将自身的文化价值观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规模和形态渗透到数字文化传播之中,一场新的数字殖民主义开始登上世界历史舞台[21]。不同于物理空间的传统殖民主义与霸权主义,大数据时代下的霸权主义具有更明显的隐蔽性、强行性与破坏性。

首先,数字霸权的隐蔽性。数字霸权隐蔽性体现为信息发达国家凭借其先进的数字技术和资源优势,通过算法黑箱、“信息茧房”“过滤气泡”等形式在悄然之间对他国进行文化输出、价值观传播、经济控制和政治干预,从而达到巩固自身地位和利益的目的。在信息传播领域,数字霸权更多是通过对“信息”这一资源要素的垄断加以实现的。不同于传统电子通信时代,大数据时代,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数字媒介传播已经成为强者的“盛宴”,发达国家在营造数字福利这一假象的同时,也在悄然利用元宇宙这类新型数字媒介来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数字支配和隐性剥削。在此过程中,用户在享受数字服务的同时,看似拥有信息的选择权,殊不知,这种信息自主很大程度上都是发达国家通过数字技术所营造的一种假象,数字平台早已在无形之中进行了信息过滤,用户的所思所见所想很大程度上都是一场精心的布局[22],其目的在于在全球范围内传播特定的文化价值观念,并且方式更为隐蔽,无法捉摸[23]。

其次,数字霸权的强行性。任何一种霸权都伴随着强者对弱者的施压。大数据时代,数字经济加速推动经济的全球化,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只要是经济全球化中的一员,就无法回避数字经济的文化渗透,区别在于发达国家更多是数字经济的既得利益者,发展中国家更多是数字经济的输血者。申言之,在数字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各国在相互制约的同时也相互依赖,加之网络空间本就具有互联互通的特性,各国很难做到完全意义上的独立自主,且在网络世界和信息时代,地理界限进一步被模糊,主权管辖也随之被削弱,各国行使主权不免存在交叉制约,进而引发了发展中国家在互动过程中的被动性与妥协性。在此期间,美国等发达国家凭借其技术优势在国家间的竞争与博弈中肆无忌惮地实施文化霸权主义,不遗余力地打造“数字殖民帝国”[24]。诚如阿尔温·托夫勒所言,大数据时代看似共建共享,但世界的走向将毫无意外被信息强权者所掌握[25]。不仅如此,数据流动的虚拟性、隐蔽性也使得发展中国家在信息传播过程中难以掌控数据跨境流动的事实,一些技术发展落后的国家对于跨境数据流动的监管无能为力,这也为数字霸权主义的入侵埋下了隐患。

最后,数字霸权主义的破坏性。国家数据主权安全往往与数字霸权主义相生相随。大数据时代,国家安全形态也发生了变化,不仅包括传统的政治安全、经济安全、军事安全,同时还包括数据安全,且后者往往与传统的安全形态交织在一起。在数据处理智能化发展的驱动下,海量的数据集合后,被整合聯结成为聚合的、互联的、有价值的信息。看似无价值的一般性数据也蕴含着可以被解读和分析出有关国家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各方面重要信息的战略情报,稍不留神,就会因为数字霸权给国家安全引致灾难性后果[26]。申言之,由于信息强国与信息弱国之间存在信息势差,相对落后的国家由于技术实力的悬殊没有能力开发本国数据资源,进而导致本国数据成为他国资源,遭受数据霸权国家的剥削[27]。例如,在军事领域,随着战争形态向信息化和智能化转变,美国等数字霸权国家通过积极推进军事大数据建设,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强行搜集各国军事数据,以实现实时战场环境图像的形成,从而实现对他国军事的完全掌控。

二、元宇宙共建理念:平台化时代国际文化传播的切入点

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出现为平台化时代的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了重要切入点。利用数字平台的开放性、多样性、互动性和共建性,元宇宙共建理念推动文化传播从分散向集合转变,打破传统边界的限制,重塑了文化传播的边界,并为国际文化传播开辟了崭新的发展方向。在元宇宙平台,各主体能够分享自己的文化特色,参与到文化创作和信息传播的全过程。元宇宙的共建理念助力一个更加多样化文化传播样态的形成。

(一)从分散到集合:重塑传统边界与地缘空间

从分散到集合,是元宇宙共建理念在平台化时代展现出的重要特征。元宇宙的共建理念使数字平台的开放性、多样性、互动性及共建性更加凸显,也使得文化传播的边界得以重塑,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了全新的发展方向。

首先,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数字平台的开放性,使得更多的个体能够参与文化传播。在传统模式下,文化传播往往受控于资源和权势主体,个体参与面临较大限制。而在元宇宙中,每个人都有机会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创意,通过创作和分享参与到文化传播过程中。数字平台的开放性使个体可以自由展示自身的文化特色,拓宽了文化传播的范围和层次。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数字平台的多样性,推动了文化内容的多元化发展。在传统模式下,文化传播往往局限于少数具有资源和权势的主体。而在元宇宙中,任何文化都能够在元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28],音乐、电影、艺术、文学等不同形式的文化内容都能够在虚拟空间中得以传播,丰富了文化传播的样态。通过元宇宙平台,个体和群体可以共同创造和分享文化产品,推动了文化内容的多元化发展。

再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数字平台的互动性,增强了文化交流的强度和广度。在传统模式下,文化传播往往是单向的,缺乏即时互动和反馈。而在元宇宙中,个体可以与其他人进行即时的交流和互动,分享观点、讨论话题,形成具有生命力的文化社群。元宇宙的互动性为不同文化身份个体在虚拟空间中相互影响、学习和借鉴提供了可能,使文化交流更为便捷。这种互动性不仅增强了文化交流的强度和广度,也促进了文化的共融和共创。

最后,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平台的共建性,实现了文化传播主体的共同合作和共同创造。在元宇宙中,个体和组织可以通过合作和共建,共同推动文化传播的创新和发展。不同文化传播主体之间可以共享资源、知识和经验,通过合作和互助的方式实现文化传播的共赢和共享。这种共建性不仅丰富了文化传播的资源和内容,也促生了文化传播主体之间的合作和团队精神,为国际文化传播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二)从单一到多元:虚拟空间话语权力再分配

虚拟空间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促进了人们之间的思想交流、观点表达和文化创作。在传统模式下,话语权力往往集中于少数掌握资源和权势的主体,导致信息的单一化和文化的单一化现象较为突出。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出现,为实现虚拟空间话语权力的再分配提供了新机遇。元宇宙共建理念倡导更多人参与文化创作和信息传播,实现了话语权力从单一到多元的转变。

首先,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数字平台的开放性,为更多的人提供了参与虚拟空间话语塑造的机会。传统模式下,话语权力单一化的态势使得更多的声音无法被听到,文化的多样性和创新性受到限制。而元宇宙共建理念强调平台的开放性和公平性,为所有人提供了创作和参与的空间。在元宇宙平台上,任何人都可以创作和分享自己的观点和创意[29]。这种多样化的内容和参与形式,丰富了虚拟空间的文化生态。无论是传统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还是当代年轻人的流行文化,都可以在元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音乐、电影、艺术、文学等可以在虚拟空间中充分展现和传播,这既丰富了虚拟空间的文化生态,同时也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会。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社群互动,实现了虚拟空间话语权力的再分配。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社群组织,在虚拟空间中为个体提供相互交流和合作的机会。在元宇宙平台上,个体可以与兴趣和需求相同的人们组成社群,并在虚拟空间中进行交流、互动和协作。通过社群,个体可以共同参与文化的创作、分享与传播,实现虚拟空间话语权力的再分配。此外,社群也能够推动文化传播的多样化和创新化,促进虚拟空间中的文化共享与共融。社群成员可以相互交流思想、分享文化资源,加强合作,形成更加多元化的文化观点和创意,从而使虚拟空间的文化生态更加丰富。

(三)从区隔到共融: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

在全球化背景下,国际文化传播面临着许多挑战和障碍。不同的地理、历史、语言、宗教和价值观等因素导致不同文化身份之间存在着一定的隔阂。这种隔阂不仅阻碍了文化传播的多样性和平等性,也限制了全球文化交流的深度和广度。然而,随着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兴起,人们开始关注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以实现从区隔到共融的转变[30]。

首先,在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引领下,人们开始重视国际文化的多样性和平等性。元宇宙作为一个虚拟空间,突破了地理和政治边界的限制,使得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能够相互交流和融合。在虚拟平台上,个体和群体可以自由展现自己的文化特色和独特性,各种文化身份相互影响和借鉴,这能够促进多样性和包容性环境的形成,为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提供有利条件。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倡导人们跨越地理和文化的区隔,共同参与文化创造和交流。通过元宇宙平台,不同文化身份的个体可以在开放的环境中进行交流和互动,共同创造出富有创意和独特性的文化作品。例如,在元宇宙平台的虚拟艺术展览中,人们可以欣赏和评论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作品,同时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这种集体创造和共享的过程,使得文化身份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弭,各种文化相互融合和影响,进而共同构建起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

再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过促进文化教育和知识共享,进一步推动国际文化的共融。在元宇宙虚拟学习平台上,个体可以学习和了解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知识,深入理解其背后的历史、价值观和传统。这种共享知识的过程,不仅拓宽了人们的视野,增强了文化的多元性,还能够消除文化之间的隔阂和误解。通过教育和知识共享,人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尊重其他文化身份主体的权益和需求,推动文化之间的相互融合。

最后,元宇宙共建理念强调共同体意识和共享责任。在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中,个体和群体都有责任共同维护和促进文化的多样性和平等性。通过分享资源、知识和经验,人们可以构建一个更加包容和富有创意的文化环境。同时,共同体意识能够促进文化共存和共融,避免文化冲突和歧视的出现。从区隔到共融的进程需要个体和社会共同努力,元宇宙共建理念为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提供了重要的理念和路径。通过打破传统的边界限制、促进跨文化的学习与交流、推动文化创新和共享,我们可以加快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构建,实现文化之间的共融与共享。在这个共同体中,每个个体都能够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文化观点,与其他文化身份共同促进文化的繁荣与发展。

在元宇宙共建理念的推动下,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中的个体和群体通过更深入和全面的互动,促进文化共享和共融;通过充分地发挥潜力和创造力,提升国际文化对话的实效。同时,文化身份之间的隔阂和误解将逐渐消失,不同文化间相互借鉴和融合,在共同体的框架下共同创造出富有创意和独特性的文化产品[31]。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还需要建立更加全面和持久的合作机制,加强文化交流和合作的互联互通。同时,需要加强政策和法规的支持,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的构建提供有力保障[32]。总之,构建国际文化身份共同体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各方共同努力和持续推进。

三、元宇宙赋能: 国际文化传播的发展路径

(一)以数字平台为载体,扩展国际文化传播新空间

元宇宙以其开放性、多元化、互动性、跨界性和包容性等特点,逐渐成为国际文化传播的重要平台。这些特点使得新媒体在传播过程中更具灵活性,推动国际文化传播从20世纪的“独白/广播”模式,向21世纪的“对话/网络”模式转变。在新模式下,国际文化传播不再是单一的文化输出,而是多元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每一個国家、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得到展示和传播,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拥有平等的文化话语权。同时,这个新模式也使得国际文化传播变得更加便捷和迅速。互联网的高速传播,使得文化信息可以瞬间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总的来说,尽管传统的国际文化传播手段和形式仍在发挥强大作用,但数字技术带来的“跨越地缘政治的国际文化传播”趋势也愈发显著。互联网和社交平台等新型媒体形态正在以其独特的优势,推动国际文化传播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33]。

数字平台的出现,极大地改变了信息的传播方式,使得文化传播变得更加便捷、迅速、广泛。在国际文化传播中,数字平台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一方面,数字平台打破了地域、语言、文化等壁垒,使得国际文化传播变得更加平等、多元、开放;另一方面,数字平台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了新的渠道和手段,使得文化传播更加精准、有效。元宇宙数字平台的出现和应用有利于扩展信息传播范围,使得国际文化传播突破地缘政治边界,推动全球文化交流。其良好的互动性帮助用户进行实时交流、讨论,并为交流提供新的形式和手段,如短视频、直播等,使得文化传播更具吸引力、感染力。此外,数字平台信息传播速度快,用户可以随时随地获取、分享文化信息,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有助于提高文化传播效率。因此,利用数字平台扩展国际文化传播新空间是国际文化传播的必由之路。

首先,加强数字平台建设,提升数字平台的性能、功能、用户体验,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优质的基础设施。其次,丰富数字平台内容,引入更多优质的文化资源,打造特色文化品牌,满足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需求。促进数字平台国际交流与合作,拓宽国际文化传播渠道。最后,培养数字平台人才,重视数字平台相关人才的培养,提高国际文化传播的专业化水平。同时,加强数字平台监管,建立健全数字平台监管机制,确保国际文化传播的健康发展。在当前科技浪潮下,元宇宙正以一种“野蛮生长”的状态崭露头角。短期来看,元宇宙是由多个不同参与者拥有的“多元宇宙”,这些“宇宙”各自为政,缺乏统一和协调。因此,我们需要整合出一个全球性的元宇宙,这就需要各国政府部门、科技公司和用户相互协商,制定有效的治理规则。元宇宙的沉浸式体验无疑是其最大的亮点,它能够为用户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然而,这种体验需要收集用户在生物体征方面的海量数据,这就要求我们在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也要保护好用户的隐私。长远来看,元宇宙能够缩小全球南方与北方之间的数字鸿沟。实现这个目标的前提是由超越单一国家利益的国际多边机构制定治理规则,因此,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应先于科技企业提出元宇宙的愿景,从而规范和促进包括“元外交”在内的各类机制的健康运作。

总之,元宇宙的发展既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挑战。各国政府部门、科技公司和用户要共同努力,制定出有效的治理规则,保护个人隐私,充分发挥元宇宙的优势。只有这样,才能在元宇宙的世界中,实现真正的公平、和谐与发展[34]。

(二)以协同合作为核心,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日益频繁,文化传播成为国家间相互了解和沟通的重要方式。然而,在当前国际文化传播格局中,西方发达国家仍占据主导地位,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声音相对较弱。为了打破这种不平衡,各国应秉持协同合作的精神,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共同推动国际文化传播体系的变革与发展。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是指在全球化背景下,各国在平等、互利、共赢的基础上,通过加强文化交流与合作,构建的一个更加公平、多元、包容的国际文化传播秩序。这一新秩序具有平等互信、共同参与、交流互鉴与和谐共生四大内涵,即各国在国际文化传播中享有平等地位,尊重各国文化特色和发展道路,摒弃文化霸权主义和文化歧视;共同参与国际文化传播体系的构建和管理,发挥各自优势,共享发展成果;积极开展文化交流,相互借鉴优秀文化成果,促进文化创新与发展;秉持文明多样性原则,尊重文化多样性,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和谐共生。

元宇宙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我们可以用更加生动、立体和多元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中国的理念和价值。在实践中,主流媒体的国际传播理念应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根本遵循。在向世界阐释中国的发展观、文明观、安全观、人权观、生态观、义利观、国际秩序观和全球治理观等的过程中,要用全人类共同价值引发情感上的共鸣共振。这就需要深入研究元宇宙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在技术革新的浪潮中把握先机,掌握技术主动权。

习近平强调:“要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弘扬中华文明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立足中国大地,讲好中华文明故事,向世界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35]这就要求我们充分利用元宇宙的技术优势,创新国际文化传播方式,使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元宇宙中得到更好的传播和推广。同时,还应积极参与全球治理,推动元宇宙治理规则和标准的制定。在这个过程中,要始终坚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为出发点,推动元宇宙的健康、有序和可持续发展[36]。要从顶层设计出发,提前进行战略谋划和方案设计。各国应借助元宇宙平台积极参与国际文化传播合作,共同制定国际文化传播规则,推动国际文化传播体系变革。

元宇宙的传播节点多、扁平化和“去中心化”的特点为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提供了新的机遇。首先,要加强各国在元宇宙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共同制定国际文化传播新规则和标准,各国应共同投资建设多元化国际文化传播平台。其次,要充分利用元宇宙的技术特点,打破传统传播模式的束缚,创新传播方式和手段,构建更加公平、公正和包容的国际文化传播秩序。加强文化产业合作,共同开拓国际市场,提升文化产业国际竞争力。此外,还应该重视培养和引进元宇宙领域的人才,加强科研创新,加强教育交流与合作,为国际文化传播提供人才支持,推动元宇宙技术的发展。同时,要加强与民间组织和企业的合作,鼓励和支持民间文化交流,增进各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谊[37]。

可以说,建立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是各国共同面临的重要任务。只有协同合作,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共同推动国际文化传播体系的变革与发展,才能构建更加公平、多元、包容的国际文化传播新秩序。

(三)以技术升级为支撑,创设国际文化传播新模式

元宇宙技术使得传播节点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媒体机构,而是遍布于网络空间的各个角落,这就消除了国际文化传播中的地缘政治阻碍,有助于打破西方主流媒体对国际传播的垄断。元宇宙技術的应用实现了信息的实时、同步传播,有助于提高传播效果。

元宇宙推动了信息传播场景的重新塑造,使之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景象。场景是指“人与周围景物的关系总和”。在元宇宙中,场景包括“场”的物理属性和“景”的心理属性。这里的“场”,是人们活动的舞台,是物理空间的表现;而“景”,则是人们内心的感受,是心理空间的映射。元宇宙场景是新技术下人与人、人与物、人与社会等关系的总和,包含物理场景、心理场景和信息场景,是多种场景复合构成的空间。在元宇宙的场景中,国际文化传播不再仅仅依靠内容来影响行为,而是通过改变日常生活场景来塑造行为。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的行为、思维和情感都受到场景的影响。这种影响,既来自于虚拟世界的各种元素,也来自于现实世界的种种因素。技术使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发生改变,人类的文化、价值观也被重塑[38]。

在元宇宙技术支撑下,构建一个全球范围内的文化交流平台将成为可能。该平台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导向,汇聚各国文化精华,实现文化资源的共享与互动。作为一个全新的数字空间,元宇宙平台融合了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等多种前沿科技,为用户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沉浸式的体验环境。在这个环境中,用户可以自由地创造、探索和互动,这为文化的传播和创新提供无限可能。借助元宇宙平台,我们可以将世界各国文化的内涵和元素融入到虚拟的环境中,让用户在沉浸式的体验中感受和理解不同文化的精髓。这种方式不仅可以让各国文化得到更广泛的传播,也可以使其在全球范围内产生更大的影响力,通过讲述各国共同关心的故事,传播全人类共同价值,实现情感上的共鸣共振。

注释:

① 全球共有13个互联网的根服务器,美国就拥有其中一个主根服务器和九个辅根服务器(另外3个辅根服务器分别在瑞典、荷兰和日本)。参见严运楼.当代西方左翼关于数字帝国主义批判研究[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20(6)。

② 2002年国际电信联盟(ITU)将数字鸿沟定义为:“因为各国或者地区之间的发展水平不均衡,在技术和设施上的差距较大,使得各国在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上呈现出巨大差距,造成数据信息的不对等,制约彼此之间的信息交流,以及信息技术发展。”参见熊光清.全球互联网治理中的数字鸿沟问题分析[J].国外理论动态,20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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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晓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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