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红色标语解读与当代价值探析

张冰雁,孙 晨

(延安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延安时期是中国共产党艰苦奋斗,迎接革命胜利的关键时期。红色标语见证了党在这一时期的伟大历史,是党宣传工作的一个重要手段。在《现代汉语大词典》中对“标语”的解释为“用简短文字写出的有宣传鼓动作用的口号”。[1]2051红色标语作为延安时期宣传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革命战争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挖掘和整理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对研究延安时期的历史以及当前党史学习教育、思想政治教育、舆论宣传工作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来源、类型及内容

延安时期红色标语是为适应当时边区闭塞环境的宣传而产生的,其来源广泛。而后为扩大政治宣传,还创造了多种多样的标语类型,如墙头标语、纸质标语和石刻标语等。与此同时,红色标语所涉及的内容也极其丰富,包括政治类标语、经济类标语和思想文化类标语等。

(一)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来源

红色标语作为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宣传的重要工具,其来源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源自重要讲话的标语;二是取自重要会议的标语;三是来自红色歌曲的标语。

1.源自重要讲话的标语

毛泽东在其讲话中提出了很多重要的口号和论断,这些口号很快在革命根据地内外传遍。如1948年1月18日,毛泽东在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决议草案《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中说道:“当着我们正确地指出在全体上、在战略上,应当轻视敌人的时候,却决不可在每一个局部上,在每一个具体问题上,也轻视敌人。”[2]1267这一论述后来被概括为“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3]58的标语。

2.取自重要会议的标语

会议作出的重要决定通常会采用简明扼要的文字来向公众宣传介绍。1945年6月11日,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所作的闭幕词中指出:“我们宣传大会的路线,就是要使全党和全国人民建立起一个信心,即革命一定要胜利。首先要使先锋队觉悟,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4]1101之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4]1101的标语成为中国共产党人坚定信念、勇于奋斗、顽强拼搏的斗争精神的象征和写照。自那时起,这一标语在党和人民群众中广为流传,鼓舞了整个民族的斗志和勇气,成为中国人民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的不竭动力。

3.来自红色歌曲的标语

许多优秀的文艺作品包含着深刻的社会现实和历史背景,在这些文艺作品中也涌现出许多在群众中间广泛流传和使用的标语。如“到敌人后方去”[5]214成为标语被广大人民群众熟知还是源自那支抗日救亡歌曲《到敌人后方去》。歌词中唱道:“到敌人后方去,把鬼子赶出境!到敌人后方去,把鬼子赶出境!不怕雨,不怕风,包后路,出奇兵,今天攻下来一个村,明天夺回来一座城,叫鬼子顾西不顾东,叫鬼子军阀不集中。”[5]214这首歌由赵启海作词、冼星海作曲,完成于1938年9月。无论是歌曲还是之后衍生出的标语,都是民族精神的重要体现,对于鼓舞士气和激发人民斗志都产生了积极作用。

(二)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类型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发挥聪明才智,依靠群体智慧,创造出了多种多样、形式独特的标语类型,常见的有墙头标语、纸质标语和石刻标语等,除此之外还有横幅、布告、车体等标语类型,既有固定的标语又有流动的标语,既有手写的标语又有印刷和刻制的标语。

1.墙头标语

墙头标语就是将宣传内容用白或黑的颜料书写在墙上,让民众容易看见,从而有效传达宣传信息的标语形式。墙头标语的宣传,是一种最为普遍的宣传方式。在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每到一处就发动和组织书写队,在道路两旁的墙上书写一些通俗易懂、短小精悍,符合党的方针政策的标语,能够快速、简单地将信息传达给民众,让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就能接受和了解党的政策,因此也流传着只要八路军一进庄,方针政策写满墙的说法,体现了墙头标语对于共产党人进行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和普遍性。

2.纸质标语

纸质标语是指将宣传内容印刷在纸上,张贴在公共场所进行宣传的方式。纸质标语可以印刷大量的宣传资料,张贴与分发速度快,能够讯速产生一定的宣传效果。1935年中国共产党进行了一次重要的武装起义,即西华池起义。在起义过程中,起义部队不仅采取了军事行动,还通过张贴标语,散发传单等宣传鼓动工作,向群众宣传中国共产党的主张。“一时间,兵暴胜利的消息传遍全镇,‘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倒军阀官僚’‘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打倒地主高利贷’‘反对派粮摊款’‘反对苛捐杂税’‘实行耕者有其田’‘中国共产党万岁’和‘中国工农红军万岁’等标语贴满了全镇。”[6]44这些纸质标语为起义的成功提供了重要的舆论支持,在推动革命胜利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3.石刻标语

石刻标语是利用凿子等工具将宣传文字刻在石头上的一种标语形式。石刻标语的材料坚固,耐久性好,难以移动或铲除,因此能够长期有效地进行宣传,得到了宣传工作者的充分重视。当前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党校大门或标志性建筑上,都有毛泽东“实事求是”[7]88的题词,而这一做法还是源自延安时期。1943年,中共中央党校为给学员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修建了一座大礼堂,并请求毛泽东为其题词。毛泽东为大礼堂题写“实事求是”[7]88四个大字,后学校将其石刻,嵌入礼堂正门上方。从此,这一题词就成了党校学院学习研究马列主义的座右铭,在党校教育史上有着重要地位。

(三)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内容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根据时代背景和任务要求,进行了大量的标语宣传。这些标语所涉及的内容极其丰富,它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如政治类标语、经济类标语和思想文化类标语等。

1.政治类标语

从政治上来看,标语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和主张,呼吁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到革命事业中来。其内容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根据战争的发展情况、国际国内环境以及党的任务要求制定的。如“和平、民主、团结”[3]60“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2]1195“兵民是胜利之本”[8]509“第一是‘惩前毖后’,第二是‘治病救人’”[4]827“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3]59“谦虚、谨慎、戒骄、戒躁”[4]1027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这些政治类标语动员和凝聚了广大人民群众,推动了革命的胜利,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作用。

2.经济类标语

从经济上来看,延安时期标语的内容主要是以动员军民积极投身于生产和建设工作为主题的。从1939年开始,由于国民党对根据地进行经济封锁,根据地的经济发展受到了很大影响。1943年,中共中央在《开展根据地的减租、生产和拥政爱民运动》的指示中指出,“党委、政府和军队,必须于今年秋冬准备好明年在全根据地内实行自己动手、克服困难(除陕甘宁边区外,暂不提丰衣足食口号)的大规模生产运动,包括公私农业、工业、手工业、运输业、畜牧业和商业,而以农业为主体”。[4]911随着大生产运动的开展,革命根据地涌现出了许多经济类标语。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3]59“发展经济,保障供给”[4]891等。这些经济类标语激励着根据地军民团结一心大力发展生产,打破了国民党的经济封锁,改变了根据地经济严重困难的局面。

3.思想文化类标语

从思想文化上来看,中国共产党为了激发全国人民抗战的意志,让党和人民更加坚信自身的力量,制定了大量的思想文化类标语。如“发展抗战文艺,振奋军民,争取最后胜利”[7]18“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4]863“一面学习,一面生产,克服困难,敌人丧胆”[7]75等。这些思想文化类标语,为文艺工作者指明了发展的方向,同时对于启发民众的思想,增强民众的自信心和团结意识,坚定民众抗战的决心起到了重要作用,为革命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二、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特点及功能

通过对红色标语的来源、类型和内容的梳理,总结其特点。红色标语具有简明易懂,鼓动性强、时效性强等特点,在推进党的政策落实,鼓舞军队士气,瓦解敌军力量,动员青年奔赴延安等方面产生了重要影响。

(一)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特点

红色标语在延安时期作为一种重要的宣传工具,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些标语既适应了当时的社会环境,也符合历史任务的要求,因而有其鲜明的时代特点。

1.简明易懂

“标语口号是用来宣传群众教育群众的,一定要通俗易懂,让人一看一听就明白,这样才有利于群众接受,才能在人民大众中得以有效传播,起到广泛的宣传教育作用。”[9]10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大多篇幅较短,语言简练,容易被人民群众所理解,且易于掌握,方便人们记忆和传播。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10]222自提出后就在群众中间口口相传,后来成为延安精神的最好概括。这句标语以简单明了,深入人心的表达形式,有效地激发了民众的爱国热情和团结精神。在新中国成立后,这一标语也始终是党和国家鼓励人们生产自救的行动号令,是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民克服艰难险阻,继续前进的精神力量。

2.鼓动性强

“标语口号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鼓动性。它通过创设一定的语境,提出满足人们利益需求、情感需求的语句来引导受众群众作出一定的肯定或否定行为。”[11]58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向全国颁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其中一句“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3]61引起了全国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响应,激起了无数英勇战士甘愿为革命奋斗到底,甚至不惜流血牺牲,对解放战争的最终胜利,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3.时效性强

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具有较强的时效性,它能够根据不同场景、不同对象进行及时调整和更新,以确保其宣传的效果和意义。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抗日斗争成为党工作的重中之重。为了掀起民众的抗日热情,党制定了许多宣传标语。如1939年中国共产党提出“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3]59的标语,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坚持抗战的决心和立场。1946年国民党军进攻中原解放区,全面内战爆发,中国共产党提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2]1195这一标语对人民群众和军队起到了巨大的精神鼓舞作用,使他们能够克服军事装备上的劣势,战胜强大的敌人。

(二)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功能

在红色标语的鼓舞和感召下,民众的爱国热情和革命意识空前高涨,军队战斗力极大增强,无数有志青年奔赴延安为党的革命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1.宣传党的主张,争取民众支持

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主要是面向广大工农群众的,其目的是宣传党的政治主张,让群众了解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标语中包括关于党的革命性质、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关于战争的立场等政治主张。如“为人民服务”[4]1004“停止内战,一致抗日”[8]367等。除此之外还包括中国共产党对群众生活的关注,倡导群众劳动、反对压迫、提高教育文化水平等方面的主张。如“为消灭文盲而斗争”[7]20“一面学习,一面生产,克服困难,敌人丧胆”[7]75等。通过这种标语宣传的方式,使得群众的政治觉悟得到了提高,扩大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影响,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壮大了革命力量。

2.鼓舞军队士气,坚定理想信念

“中国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只能是武装斗争,以革命的武装消灭反革命的武装,相应的主要组织形式必然是军队。”[12]57人民军队是中国革命的重要力量,延安时期的许多标语都是为了鼓舞士气和提高军队战斗力而编写的。它们能够简洁明了地表达出革命的目标和斗争的方向,激发军人的斗志和信心。在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军队通过广泛的标语宣传,将革命理念和战斗口号传递给战士。如“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3]58“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2]1195等标语。在这些宣传标语的激励下,军队的士气得到了鼓舞,士兵不畏艰险,奋勇杀敌,最终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创造出了辉煌的战绩。

3.发挥统战优势,瓦解敌军力量

毛泽东曾经指出:“为要使革命在农村和城市都得到胜利,不破坏敌人用以向人民作斗争的主要的工具,即敌人的军队,也是不可能的。”[8]636做好对敌宣传,瓦解敌人军队的策略,是中国革命斗争中非常重要的战略,其中对伪军的标语宣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抓住伪军摇摆不定和畏战的心理,在标语宣传工作中强调民族大义,号召伪军认清日本侵略者的真实面目,争取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如“欢迎反正来归的同胞官兵”[13]58“官兵携械反正来归,政府有特别奖励和优待方法”[13]58等。中国共产党运用红色标语加强对伪军的教育,改变了他们的思想和态度,使其逐渐失去士气和斗志,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宣传效果。

4.动员奔赴延安,充实革命队伍

“20世纪30年代,延安成为整个中华民族抗日救亡运动的中心,被称为‘青年心中的圣地’。”[14]104在1937年到1941年间,大约有4万名知识青年奔赴延安。在这场青年知识分子奔赴延安的行动中,宣传标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提出“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3]59的标语,举起抗日大旗,号召团结全国力量共同抗日。中国共产党对帝国主义毫不妥协的态度让知识分子看到了其抵御外敌的决心和能力,使他们看到了拯救民族危亡的希望,大批知识青年奔赴延安,接受马列主义理论和革命实践的双重洗礼,成为中国革命的中坚力量,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三、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当代价值

红色标语具有浓厚的时代特征和划时代的意义,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是中国共产党革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载着中国革命的辉煌历程。新时代,挖掘和传承红色标语文化中所蕴涵着的革命精神,仍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一)历史研究与教学资源价值

“现存的各种历史信息载体,不管它们是文字的、图像的还是遗存形式的,甚至是依然保持着口耳相传形式的,都是作为历史信息载体而客观存在,是我们探索历史真相的基本依据。脱离了这些客观存在的基本依据,就没有历史研究的立足之地。”[15]159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生动记载了这一时期党的宗旨任务以及为实现革命事业提出的一系列具体方针和政策措施,从不同角度,不同的发展阶段反映了中共中央从1935年落脚陕北到1948年东渡黄河,离开陕北,这近13年时间党的全部奋斗历程。红色标语作为一种历史信息的载体,为研究延安时期党在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内容,提供了一些珍贵的实物史料,让人们能够更加真实地感受到当时的社会生活和革命形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我们党带领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锻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思政课建设提供了深厚力量。”[16]8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蕴含着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和振奋人心的革命故事,是中国共产党奋斗历程中不可磨灭的精神火炬,既是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高校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教学资源。通过研究物化的红色标语,进一步丰富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的教学内容和资源,感知中国共产党人艰苦奋斗、革命斗争的艰辛历程,深刻领悟中国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和进取精神,激发新时代大学生爱党爱国的热情。

(二)精神传承与思想引领价值

“通过信息的传递、扩散和共享,在一定范围内产生了情感共鸣、共振,产生了相同或相近的情感或情绪,这就是共情传播……共情传播的结果是形成情感共同体,也就是形成一种群体情感或群体情绪。”[17]48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传承的优良作风和形成的延安精神,具有不可替代的宝贵价值,是共情传播实现的重要推动力。

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作为当时中国共产党革命斗争的见证,对弘扬延安精神有巨大的推动作用。回看红色标语,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精神资源,承载着延安精神的内涵,体现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和理想信念。通过研究和学习这些标语,可以让人们更加深入地了解革命历史和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历程,从多维度了解延安精神形成的历史背景和深刻内涵,实现对人们的共情传播,推动对延安精神的继承和弘扬。

詹姆斯·凯瑞(James W Carey)认为:“传播的‘仪式观’并非直指讯息在空中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不是指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representation)。”[18]7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进行斗争的重要宣传形式,以其精炼、形象、生动的语言直接表达了革命的主张,充分体现了中国革命的精神和意志。红色标语这种实体形态使得革命精神有了具象化的依托。人们通过参观和欣赏红色标语这一类馆藏文物,获得一种亲身体验和参与感,激发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在理解和接受红色文物的同时,也深刻领会到其中蕴含的价值内涵,有利于提升民众对红色标语文化价值内涵的认可度,帮助民众坚守红色文化层面的自信心,增强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强大的精神力量。

(三)宣传借鉴与经验参考价值

宣传工作作为党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具有促进思想引领、传达正确的价值观念,提高群众文化素质的重要作用。在不同时代条件下,应针对不同的社会背景和现实需求,抓住契合时代的主题和内容开展宣传。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通过标语反映这一时期党的价值观、立场和方针,引导人们深入认识时代和现实,坚定信仰、鼓舞斗志。当前宣传工作者在进行标语宣传工作时,也应该紧密结合时代特征和国家发展需求,制定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标语。新时期的标语应当传递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反映出中华民族的追求和向往,同时结合国家发展的现实需要,引导人们在科学发展、绿色发展、创新发展等方面的思考和行动,从而更好地汇聚人心、凝聚力量,推动中国的发展和进步。

标语口号的宣传对象是广大人民群众,其最终目的是影响人们的态度和行为。毛泽东曾经指出:“射箭要看靶子,弹琴要看听众……做宣传工作的人,对于自己的宣传对象没有调查,没有研究,没有分析,乱讲一顿,是万万不行的。”[4]836-837在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的历史实践中,一直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原则,积极开展群众性宣传活动。新时期宣传工作者在进行宣传工作时,也应该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深入了解人民的需求、关注人民的利益,把握人民的思想动态和情绪变化。同时,注重创新宣传方式和手段,根据时代特征和媒介环境,采取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宣传方式,强化宣传效果,更好地服务人民群众。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宣传工作上一直不断创新,提出了很多贴近群众的宣传内容和方法,党的宣传工作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在当前数字化、网络化、信息化的新媒体时代,舆论宣传工作的创新显得更加重要,宣传工作者要研究和把握现代舆论宣传的工作规律,借鉴党历史上不断创新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经验,提高宣传的针对性、可操作性和吸引力,建设良好的文化传播环境。

(四)红色文化与旅游开发价值

“红色旅游是指以革命遗物、遗址等及其所承载的革命精神为对象,组织接待旅游者进行参观游览,实现学习革命历史知识、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和放松身心、增加阅历等目标的旅游活动。”[19]30红色标语是一种独特的文化遗产,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和各种不可控因素的影响,许多珍贵的标语正逐渐消失。对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研究,可以有效地对遗存的标语资源进行系统地梳理和了解,从而更好地保护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资源。同时,红色标语作为红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发利用其文化和经济价值,挖掘其文化内涵并结合地方其他红色文化资源,为地方产业的发展提供新的方向和思路,打造一系列具有地方特色和深刻文化内涵的旅游产品,为革命老区旅游经济和文化经济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促进当地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进步。

延安时期的红色标语是延安革命文化的重要印记和珍贵的历史见证,是党和人民留给我们的重要精神资源。我们可以透过革命遗址的红色标语重温党和人民的艰苦奋斗历程,体验先辈们的英勇事迹和崇高精神。在观光旅游时,我们也可以与陕北民俗文化相结合,更好地了解当地的历史和文化,探寻革命历史遗址和纪念馆,领悟先辈们的革命斗争精神,更好地弘扬和传承先辈们的革命精神和文化遗产。

延安时期红色标语的传播对当时宣传党的方针政策、鼓舞军队战斗士气、打击敌人气焰以及吸引优秀青年奔赴延安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前,红色标语可以为党史学习教育和高校思想教育提供生动素材,增强人们对党和国家的认同感。与此同时,红色标语也是弘扬延安精神,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推动力,引领全社会弘扬革命精神,增强对革命精神的认可和传承意识。在新时代党的舆论宣传工作中,借鉴红色标语宣传的经验,创新宣传方式和内容,能够提高传播效果和影响力。此外,红色标语也为革命老区红色旅游资源提供了有力支撑,可以通过旅游开发和推广,宣传红色文化的历史,促进地方经济繁荣和文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