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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出土织物中汉唐染缬图案研究

2024-05-28张卉颜

文物鉴定与鉴赏 2024年8期
关键词:汉唐织物图案

张卉颜

摘 要:染缬是我国古代织物印花、染色工艺的统称。新疆出土的织物中,汉唐染缬图案的类型丰富多样,包括植物纹、几何纹、动物纹、人物纹等,其中以植物纹最常见,人物纹最少。新疆出土织物中的染缬图案以唐代时期最丰富,说明图案的发展与当时的工艺技术及社会生活具有密切关系,所以分析研究染缬图案对了解汉唐时期的社会生活有着重要意义。

关键词:织物;汉唐;染缬;图案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4.08.029

染缬可分成灰缬、蜡缬、绞缬和夹缬,其中灰缬以草木灰、石灰作为印染原料,类似如今的蓝印花布;蜡缬以蜂蜡作为印染原料,今称为蜡染;绞缬是将织物扎紧进行染色,形成花纹,如今称此类工艺为“扎染”;夹缬则是用两块雕花夹板将织物夹在中间进行夹压防染的一种工艺①。染缬在我国的应用历史悠久,起源可追溯于秦朝,在汉唐时期得到快速发展,兴盛一时,技术也发展得十分成熟。

1 新疆汉唐织物出土概况

织物容易腐坏,保存时对环境条件的要求高,目前我国汉唐染缬实物主要出土并收藏于甘肃敦煌、新疆地区以及日本正仓院。新疆地区地处古代丝绸之路,气候干燥,适宜文物保存,因此出土的染缬织物数量、类型十分丰富,时代基本在汉代至唐代期间,出土位置较为分散,在山普拉、阿斯塔纳、扎滚鲁克等古墓群均有发现,对于研究汉唐时代织物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新疆地区的考古发掘开始于19世纪中后期,1928年才首次展开对土垠遗址、小河墓地等遗址、墓葬的考古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才针对罗布泊、吐鲁番等地区进行了文物普查与考古发掘活动②。在此期间,新疆地区出土了大量雕像、壁画、陶器、泥塑等文物以及大量汉唐时期的精美织物,为研究古代纺织技术、印染技术、图案纹样等提供了实物资料。

2 汉唐染缬图案的艺术特征

织物作为生活中的必备品,是人们审美趣味与审美追求的重要体现形式。早在原始社会时期,穴居的祖先们就已经不满足于工具的实用价值,开始在工具上绘制各种纹饰。随着人类不断进步发展,这种装饰艺术被广泛应用于多个方面,并逐渐融入纺织服装,创造出了许多极具艺术性的纺织艺术品。汉唐是染缬织物发展的兴盛时期,中间横跨数百年,产生的染缬图案也包罗万象。汉朝时,染缬技术开始发展,染织业日渐发达,织物产量增大,花色图案丰富。但由于工艺还不够成熟,当时的染缬类型只有蜡缬和绞缬,文案图样虽然丰富但比较传统,主要采用文字纹、动物纹、云气纹进行搭配组合,没有与当时的历史、文化充分融合,未形成具有明显时代特色的艺术特征。魏晋南北朝时期则继续沿用汉朝时期的图案纹样,同时吸收了外来图案纹样,将异国花卉、动物等物品融入染缬工艺中,使图案类型越来越丰富,题材也不断扩大,不过由于工艺上的限制,当时染缬图案的发展仍然中规中矩③。至隋唐时期,染缬的发展迎来转折点,出现了夹缬工艺,加上花版的发展进步,使染缬图案的数量、类型、内容、制作复杂程度均得到了巨大提升,技术工艺逐渐成熟,初步呈现出了唐代颜色绚丽、富丽堂皇的审美趋势。

3 新疆出土织物中汉唐染缬图案类型

3.1 动物纹

动物纹的线条结构较为复杂,难以组合成有规律、有层次的整体结构,所以与植物纹相比,在纺织物上的应用较少。汉唐染缬图案中的动物纹一般为禽鸟类的小型动物,而且通常与植物纹组合使用。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过一件黄纱地花树对鸟纹灰缬织物,上面的图案纹样是两只鸳鸯纹相对而立,下方各有一个折枝花纹样,呈散点式排列,图案完全对称,具有极强的装饰性。此外还出土过一件浅棕地团窠立鸟纹印花缣,图案由蕾形宝相花、折枝卷叶花和鸟纹组成,以宝花为主体,花中置立鸟,四方连续,这种纹样在唐初十分流行,又被称为“陵阳公样”,在染缬织物中的应用广泛,由此可以看出唐初时染缬工艺已经较为成熟,染缬图案开始受到当时的审美趣味和流行趋势的影响,呈现出具有时代特色的艺术特征④。

3.2 人物纹

人物纹在汉唐染缬织物中比较罕见,题材通常有神像、仙人、武士、乐人、猎人等。新疆民丰北大沙漠1号墓中发现过一件汉朝时期的蜡缬棉布,上面的装饰纹样有小鸟、长龙和一个裸女像,但从风格来看属于外来传入品。新疆山普拉古墓群中出土了大量毛织品,其中发现了少量武士、人首马身等人物类纹饰,在一件缀织绦裙上有吹笛乐人的图案,具有装饰性的同时也充满故事性。阿斯塔那古墓群还出土过两件表现狩猎场景的印花织物,其中一件为绿纱地,散点分布着粉绿色的禽鸟、兔子、鹿、花卉、騎马的猎手等纹样;另一件则为烟色地,印着的是骑士狩猎狮子的场景。总体而言,人物图案通常不会单独出现,而是附带特定场景,表现出较强的故事性,反映着当时的社会活动,能够体现出人们的精神追求。

3.3 几何纹

几何纹是以点和线为基础进行有规律的排列组合,具有结构精练、线条清晰简明的特征,注重的是结构美感和形式上的变化,其风格独特,是汉唐染缬图案中常用的纹样。

3.3.1 散点式几何纹

散点式几何纹是汉唐染缬图案中最为常见的几何纹表现形式,将大小相似的小菱形有规律地印染在织物上,使其彼此之间距离相等。小菱形有空心的,也有一半白色、一半染色的,后者在古代被称为“醉眼缬”⑤。散点式几何纹一般应用于绞缬工艺中,最早发现的实物是扎滚鲁克古墓群出土的春秋至西汉时期的方格圆圈纹残毛布单,其上装饰着红色、紫色、绛紫色的方格纹,格纹内为白色空心小菱格纹。类似的还有阿斯塔那古墓群发现的唐代绛地、蓝地、红地绞缬绢和在屋于来克古城遗址出土的红地绞缬绢,都是在素色平纹地上采用绞缬工艺进行扎染,使每个小菱形之间保持均匀的间距,是春秋至唐代时期都比较流行的染缬图案。此类几何纹图案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保持着比较稳定的状态,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

3.3.2 菱格网纹

菱格网纹是一种古老的装饰纹样,最早可追溯至远古时期,被用于装饰陶器,后来经过不断发展,应用范围越来越广泛,逐渐与染缬工艺相融合,应用于织物的装饰中。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过网格纹绞缬绢,采用较大的单排圆点组成菱形四边,每条边均匀分布四个圆点,表面可见明显的针眼,说明采用的是缝绞法。扎滚鲁克古墓群也曾发现过一件菱格网纹毛布,均匀分布着互相连接着的菱形纹样,采用两排白色圆点组成四边,每条边均为12个圆点,无针眼痕迹,可能采用的是绞缬工艺。

3.3.3 晕繝条纹

晕繝条纹是一种极具唐代特色的几何纹图案,常见于织锦中,利用染缬工艺使织物呈现出色彩丰富的条纹图案,条纹之间用色彩过渡使边界模糊,呈现出色彩斑斓的视觉效果,给人以富贵、华美、艳丽之感。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过晕繝条纹染缬绮,其色彩丰富,黄、红、白、绿四种颜色相间,非常鲜艳,印制时需将织物均匀分段折疊,横向绑扎,然后上染,属于绞缬工艺。

3.4 植物纹

植物纹是汉唐染缬图案中出现最多的类型,其中又以花卉纹最为常见。纵观植物纹在我国古代的发展应用历史,可以发现植物纹出现时间早,但类型、数量较少,在装饰图案中不占重要位置。秦汉之后,植物纹数量增多,在各种物品上作辅助装饰。到了魏晋南北朝,才作为主题纹样用于装饰中。发展到唐朝,已成为装饰纹样中的主流,并呈现出唐代特有的饱满、鲜艳、华丽的艺术特色。新疆出土织物中的染缬图案体现了这一特点,植物、花卉类图案十分丰富,虽然大部分无法辨别明确的花卉种类,但组合形成的纹样呈现出十分华丽、美妙的视觉效果。

3.4.1 葡萄

葡萄属于外来植物,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后才引入我国,隋唐时期,吐鲁番、敦煌的文书中已经出现关于葡萄的记载,葡萄也逐渐作为装饰纹样融入染缬图案中,是当时人们十分喜爱的装饰题材。1965年阿斯塔纳古墓群出土的白地葡萄纹印花罗是一种夹缬织物,上面采用的图案就是葡萄纹,整体风格写实,但由于织物破损比较严重,图案纹样不全,未能发现其排列规律,只看到分散的卷草纹、葡萄纹、葡萄叶。1972年新疆又出土了一件灰缬织物,命名为褐地葡萄叶纹印花绢,织物保存相对完整,以褐色为底色,其上装饰着黄色葡萄纹,藤蔓紧密缠绕,其间填充点缀着葡萄、花朵、叶片,十分精美,其图案风格与白地葡萄纹印花罗相比更为抽象,具有浓郁的异域特色。

3.4.2 朵花

朵花是一种比较写实的花卉纹样,以花朵为主题,周围点缀细小的枝叶为辅助装饰,可互相缠绕,也可间断分散,进行有规律的循环组合,通常为四方连续。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朵花纹样通常采用菱格骨架的表现形式,在由条形、联珠、云朵、卷草等图案组成的菱格内部及周边点缀朵花。在阿斯塔那古墓群中出土的棕色印花绢以及西凉时期的蓝地蜡缬绢均采用了菱格骨架与朵花的组合搭配。朵花的另一种常见表现形式为缠枝,以一朵或多朵花为主体和中心,向四周盘绕叶脉或是向四周伸展枝叶,并在枝叶空隙处增加简洁的小花作为辅助装饰,增强整体的层次感。朵花是唐朝流行的染缬图案,可呈现花朵的自然形态。朵花的花瓣数量通常在四至六瓣之间,形状主要为偏圆形或花瓣圆润、瓣头逐渐变尖的形态,前者常用于蜡缬中,后者则在灰缬织物中较为常见。有四片花瓣、瓣头较尖的朵花纹样名为“柿蒂花”,因形状与柿子蒂头相似而得名,在汉唐染缬图案中应用较多。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过一件盛唐时期的灰缬织物,以绛色为底,其上均匀分布着白色柿蒂花,花瓣空心,花蕊为圆点状,花瓣周围增加了小叶片作为点缀,其颜色鲜艳、花纹清晰,整体采用错位排列的布局形式。此前,在阿斯塔那古墓群也发现了一件黄色的柿蒂花灰缬绢,两者在花型、布局上十分相似,很可能是采用同一花版印制。1972年,阿斯塔那古墓群又出土了一件印着柿蒂花图案的绞缬印花罗,以墨绿为底,上面装饰着白色四瓣小花,花朵中间有浅棕色的十字纹。朵花缠枝是新疆出土的汉唐染缬图案中数量较多的类型,具有极强的艺术性和装饰性,但大部分无法辨别花卉种类。

3.4.3 宝花

宝花纹样是一种很有唐代艺术特色的染缬图案,粗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实际是由盛放的花朵、半开的花朵、花苞以及叶片进行艺术变形所组成,造型结构通常呈现对称和放射状,整体呈现出繁复、华丽的视觉效果,在唐代装饰纹样中十分流行,应用广泛。在汉唐染缬图案中,宝花的应用频率仅次于朵花,其形式变化丰富,花型主要为方形和十样,通常采用散点布局或团窠。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一件真红地花鸟纹锦上的蕾式宝花由四丛写生花卉拱卫,四只嘴衔花枝的长尾练鹊围绕中心宝花振翅飞翔,翩翩戏蝶两两相对穿插花丛之间,外围紧靠花边与另一纹样衔接处,疏叶中丛丛写生花簇绽放,一对白色鹦鹉插翅绕花轻飞,呈现一片春回大地,生机盎然之景。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变体宝花纹锦履也是一件极具代表性的蕾式宝花纹锦,锦履鞋面以蓝、绿、黄、棕四色在白地上织就簇八放射状蕾式宝花,六瓣蓝色半圆花瓣围绕红色圆点组成花心,各放射面上的变体花蕾环绕花心向八方散开。

3.4.4 团花

团花是将花草植物组合成一个外形圆润的团状,与团窠较为相似,也是唐朝染缬图案中很常用的一种,具有色彩丰富、结构繁复、类型众多的特点,整体呈现高贵华丽、奢华富足的风格,符合唐朝的审美追求和人们对于生活的美好祈愿,因此在唐朝染缬织物中应用较多。团花由多种细小的纹样组合而成,内部可以填充花卉纹样、草木纹样、飞鸟虫鱼等各种图案。汉唐时期的团花按照排列形式的不同可分为小型团花和大型团花,其中小型团花多为由几种团花组成、呈对称中心排列的单元图案;大型团花则结构更为复杂,单位图案通常由二至四种花样组成。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一件暗绿色套印花绢中就采用了绿色六瓣团花与十字花套印,使花纹互相覆盖,整体精致华美且富有层次感。

3.4.5 折枝花

折枝花是一种包含花朵、花头和枝叶的花卉纹样,风格比较写实,样式与生活中常见的花卉相似。折枝花纹样可分成对称型和不对称型两种,前者的样式通常是底部为细长叶片,枝干向上延伸至主要花朵,左右对称分布小花;后者则是在一根树干上随意分布花朵和枝叶,无明显规律。折枝花通常采用单枝花朵的呈现形式,每组折枝花的花叶不相连,属于小型纹样,一般采用散点式结构进行排列布局,或与其他花鸟纹组合使用。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黄纱地花树对鸟纹灰缬和浅棕地团窠立鸟纹印花缣中均采用了折枝花作为辅助装饰,前者将折枝花布局于鸳鸯正下方,使画面整体更显灵动;后者则将折枝花用于填充主花之间的空隙,使图案更加饱满、华丽,具有很强的装饰性。

4 图案布局形式

4.1 散点式结构

散点式结构是汉唐染缬图案空间布局中十分常见的形式,也是灰缬、蜡缬工艺中比较常见的表现形式,是将造型简单的纹样按照一定的规律均勻印染于织物上,使其图案大小均匀、图案之间的距离相等,其应用历史悠久,但长时间以来无明显变化。散点式结构尤其常用于小型的几何纹与花卉纹的布局结构中,点状小朵花是织锦、蜡缬等类织物的经典纹样,此类纹样图案单一来看线条简洁、面积较小,采用散点分布的结构可增强整体的规律感和繁复感。除此之外,一些大型染缬图案也会用到散点式结构,如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狩猎纹灰缬,其中的猎手、鹿等纹样就采用了散点式布局结构,展现狩猎的宏大场景。

4.2 菱格骨架式结构

菱格骨架出现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具有多种组成形式,可以由圆点组成、条形组成,还可以由云朵、卷草、小花等简单细小的图案组成,但无论内容如何变化,最后组成的形状必须是菱形,内部则填充主题纹样。吐鲁番出土过一件联珠菱格纹锦,上面的装饰图案采用的就是菱格骨架结构,菱格内部填充小花,四边也采用花朵点缀。屋于来克古城遗址也曾出土过一件采用菱格骨架式结构的蓝色印花毛织物,采用的是变体菱格骨架,用细小的花朵代替联珠和条形组成菱格,内部填充花型相似的主体纹样。此外,还有一种形似龟甲的菱格骨架结构,中心填充主题纹样,外部围绕一个正六边形,以此为骨架组成的四方连续被称为“方胜”,与常规菱格骨架相比,在汉唐染缬图案中的应用频率较少。

4.3 主次分明的结构

主次分明是绘画中常用的构图手法,在染缬图案中的应用也非常广泛。1968年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一件土黄地黄白印花绢中的朵花图案就采用了主次分明的布局结构,朵花类型有四瓣花和六瓣花两种,其中六瓣花较大,布局比较稀疏,空隙处采用四瓣花填充,二者时有重叠,可以推测印制时应该是用两套花版先后印染而成。这种在纯色地上和同色大花上套染小花的处理方式,能使花型更加主次分明,颜色也更有层次感。吐鲁番出土的天青地花卉印花绢的染缬图案布局形式也体现着主次分明的结构,采用深青色六瓣花为主体图案,中间为橙色的五瓣花蕊,周围的深青色枝叶互相缠绕,穿插着橙色五瓣小花,整体结构十分饱满,且主次分明。

5 结语

新疆出土的汉唐时期染缬织物是我国古代染缬工艺发展的缩影,其图案艺术风格极具当时的时代特色,汉代及之前的染缬工艺主要为绞缬和蜡缬,图案纹样比较中规中矩,变化较小,至唐代时出现夹缬和灰缬,工艺发展基本成熟,图案纹样也迎来了快速发展期,造型丰富精美,色彩绚丽,种类繁多。汉唐染缬图案整体呈现精致华丽、色彩鲜艳的风格,并且具有开放性与多样性的特点,其图案类型、组织结构、色彩搭配的变化丰富,融入了当时的文化和审美趣味,展现出汉唐时期成熟的染缬技术及深厚的文化底蕴,为研究汉唐染缬工艺的发展提供了重要资料。

注释

①新疆考古文物研究所.吐鲁番阿斯塔那第十一次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00(3-4):190-192,210.

②勒柯克.高昌:吐鲁番古代艺术珍品[M].赵崇民,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50,181.

③⑤赵丰,尚刚,龙博.中国古代物质文化史:纺织:上[M].北京:开明出版社,2014:278,289.

④朱桐莹.新疆出土汉唐染缬图案与工艺研究[J].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7,16(4):7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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