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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播州杨氏家世资料的考察

2024-05-16陈季君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24年2期
关键词:世系播州杨氏

摘要:播州杨氏家世比较原始的完整面貌,迄今可见者,是或多或少地被保存在元程钜夫《忠烈庙碑》、袁桷《杨汉英神道碑》、《元史·杨赛因不花传》和明宋濂《杨氏家传》等文字中的系谱资料。可是包含在这些资料中的系谱信息之间,存在着非常明显的互相冲突,值得予以清理和辨析。文章根据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对杨氏家世资料进行再梳理,反求诸己,以期研究更具客观性。关键词:播州;杨氏;世系

中图分类号:K8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3583(2024)-0011-04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Family Background Information of the Yang Family in Bozhou

CHEN Ji-jun

(School of Historical Culture and Tourism, Zunyi Normal University, Zunyi 563006, China)

Abstract: The complete and primitive appearance of the Yang family ’s lineage in Bozhou can be seen today, which is more or less pre- served in texts such as the Zhonglie Temple Stele by Cheng Jufu in Yuan Dynasty, the Yang Hanying Divine Dao Stele by Yuan Jue, the Yang Saiyinbuhua Zhuan by Yuan Shi, and the Yang Family Biography by Song Lian in Ming Dynasty. However, there are obvious con- flicts in the genealogical information contained in these materials, which are worth cleaning up and distinguishing. The article reorga- nizes the family background information of the Yang family based on passed down and unearthed literature, and seeks to make the re- search more objective.

keywords: Bozhou; Yang family; family bloodline

1972年,贵州遵义高坪杨氏墓地出土了南宋末年播州土官《杨文神道碑》,它是目前所见的出土与传世史籍中,对播州杨氏的家世有清晰记录的最早文献。[1]叶成勇、李飞等学者已注意到其铭文中所撰的杨氏世系与杨氏的其他同类碑志如《杨汉英神道碑》《忠烈庙碑》以及传世文献记录的世系差异很大,认为明初宋濂所撰《杨氏家传》杨氏整齐划一的世系及事迹当是经过了不断修订而成。[2]有疑则濯去旧见,以求接近正确。本文根据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对杨氏家世资料进行再梳理,兹分为六项缕述如下。

据程氏《忠烈庙碑》,[3]播州杨氏以唐末杨端为入黔始祖;传五世至昭,无子,由杨贵迁接嗣;自杨端至贵迁凡六传七世。杨端其人不见于此前官私史料提及。惟端者,始也。在他出生时,安能预知其将为杨氏入黔一支之祖而以端名之?是必为后世远溯祖源时所追加之名讳甚明。这段祖先传说既系虚构,再去讨论“杨端入播,其路由合江入仁怀”[4]云云,似可不必。

七世祖名杨贵迁,倒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人物,1073年虽入暮年,仍在世。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45,熙宁六年(1073)五月,“播州杨贵迁在夷人中最强盛,以老,遣子光震、光荣献鞍马、牛黄、麝香。诏补光震三班奉职、光荣借职”。[5]杨贵迁入贡事,亦见《宋史》记载熙宁六年“五月癸卯朔,播州杨贵迁遣子光震来贡,以光震为三班奉职”。①苏轼《答李琮书一首》内有“播州首领杨贵迁者,俗谓之杨通判”。[6]其名声在当地应颇为人所知。家世以贵迁为杨业之子杨延朗之孙、杨充广之子。延朗生于958年,②以20年为一世计,杨贵迁在他见于官方史载的1073年,年龄当在70之上。此与官史说他“以老”,遣二子入贡亦尚相符。但杨延朗有子名充广、有孙名贵迁,除元代杨氏提供的家传资料外,于史无证。故以贵迁为其孙而上接延朗,由此将播州杨氏纳入杨业系谱,无非伪托而已。

从杨贵迁到南宋晚期的杨粲,元代系谱资料有关杨氏的世次说法颇不一致。程撰庙碑先引述杨汉英之辞,称杨端之后“昭穆十六世而下”,至于“汉英不肖”;碑文末“谨诗其事”,复有“既十六传”之语。从十六传中扣除贵迁之前六传(即“五传至昭”,加上杨昭至贵迁一传),再扣除汉英上溯至高祖忠烈公(即杨粲)四传,则贵迁至杨粲凡六传、七世。然而“昭穆十六世”之后不过两百字,碑文又谓贵迁之后“八传而当宋嘉定六年(1213),高祖忠烈公(即杨粲)始考典礼、建家庙以祀五世”云云。据此自贵迁至杨粲又变作八传、九世。

上述矛盾,也出现在袁桷所撰杨公(汉英)神道碑中。[7]碑文前云自杨端至杨邦宪,“袭土守边至是十八世矣”。据此,扣除汉英之父杨邦宪、祖父杨文、曾祖杨价三世,再扣除杨端至杨昭六世,则贵迁至杨粲应有九世。可是之后的铭文又写道:“自太师(杨端)以降,十有四传。崇德(杨文受元朝追谥为崇德公)效奇,拯民脱危”云云。若依此说,杨端至杨文仅十四传、十五世;则扣除贵迁之前六世及杨粲之后二世,自贵迁至杨粲也只剩下七世。

以上分析若可成立,那么我们的问题就可归结为:杨氏谱系中从杨贵迁至杨粲,何以会有七世或九世两说?

1972年出土的《杨文神道碑》③(杨文卒于1265年④), 为我们认识这个问题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它写道:“自祖入播,以迄于君(此指杨文),凡十有五世”。这与前引袁撰神道碑铭文谓杨端以降十有四传至杨文之说密合,证明此后杨氏口传中的后续世次,都是把始祖至杨文共十五世当作基准而续数出来的。程撰家庙碑称杨端至汉英凡十六传、十七世,亦即按十五世杨文为基准再加上后续世次的结果。

另一方面与程、袁两通碑文所反映的家谱内容不同,《杨文神道碑》对杨文父(杨价,十四世)、祖(杨 粲,十三世)以上的世谱追溯,却与包含在元代两碑 文里具体的世谱情节大相径庭。据此,杨氏十世为昭、十一世为实。对后世来说接续杨氏最关键的杨贵迁,或许就记录在“被旨讨泸”之后被磨泐的那十 二个字当中。若然,杨贵迁就成了第十二世祖,亦即 杨粲之父;若不然,贵迁在这一系谱里就完全找不到 位置了。大概这时以杨文为第十五世祖早已在口传中形成一种固定言说。因此,为填满“凡十有五世”的模糊追忆,自端下至于实,非得被拉长为十一世不 可。其中二世至九世祖的名讳在碑文里全然缺失,成为宋末杨氏祖先传说里一个尤其显著的失忆段落。

杨文神道碑的发现,迫使我们断然放弃一向以为的下述见解,即元人所记录的杨氏世系所来有自,必是播州杨氏从更早先的年代一直传承下来的。如果说以杨文为杨氏十五世确实属于从前代承继下来的旧说,那么出现在上述两块元碑记录中的杨粲之前的世系,与《杨文神道碑》所反映的宋末杨氏对本家族历史的记忆出入之大,只存在一种解释才可能予以澄清。那就是两元碑作者所见家谱,在南宋末叶的杨文时代还根本不存在。换言之,这部家谱与之前一直流衍到杨文时代的口传家世,已然面貌迥异。

那么,这部被用来“纠正”口传家世的书面谱系,究竟是什么时候编撰的?忠烈庙碑提到,杨氏至忠烈公粲时始考典礼、建家庙。忠烈庙碑又说,至杨邦宪,“请于朝,赐今庙号(按指忠烈庙之号),刻家训于石榜,崇孝于楼”。元碑所据家谱,若修成于杨粲时,不可能不为杨文所知,并被引述到他的神道碑文中;因此它最可能修撰于接续杨文的杨邦宪时代。在这部家谱里,杨端至杨昭被明确为五传、六世,而自杨贵迁至杨粲的世次,已明确变作八传、九世。但由于两碑又兼采以杨文为杨氏十五世的口传旧说,从中扣除贵迁之前的新定世次和杨粲之后的续数世次,推算出来的中间这段就只剩下六传、七世了。

令人疑惑的是,元初修撰的杨氏家谱,看来没有能传到明初杨氏手里。只需细读宋濂《杨氏家传》[8] 与写于明初的《元史·杨赛因不花(即杨汉英)传》,便不难明瞭这一点。

《杨氏家传》以“史官曰”云云收篇。这表明,本文应当是在明初受杨氏家族请托,经《元史》总撰宋濂根据杨氏提供的家传资料润色加工而成、录存史局,以供编修元史时取材之用。

家传对入元至明初最近六世(邦宪、汉英、嘉贞、忠彦、元鼎、铿)的记述,应可视为真实①。邦宪之前的三世,即杨粲、杨价、杨文,作为真实历史人物,除现身于杨氏私修家乘外,亦皆有据可查。魏了翁《许奕神道碑》言:“夷酋杨粲世服王官,守白锦堡。乞陞堡为锦州。”[9]这个人就是程氏所撰庙碑里的忠烈公。《宋史》卷43“理宗纪”,淳祐四年(1244)五月丁巳,“武功大夫、雄威军都统制杨价,世守南边,连年调戍播州,捍御勤瘁。诏价转右武大夫、文州刺史”。又《宋史全文续通鉴》卷35、《续资治通鉴》卷174俱载宝祐二年(1254)八月己酉,“诏以思、播两州连年捍御,其守臣田应寅、杨文各进一秩”。因此,家传对两宋之际至于明初的世代,大致可判定为属于较正确的记录。

自杨贵迁至忠烈公杨粲之间六传、七世,情况略为复杂。

家传在正文里自然不便擅改杨家提供的资料。因此它对这一段谱系的交代,与家庙所记汉英称自杨端后“昭穆十六世”(意即自贵迁至忠烈公为七世)、《杨汉英神道碑》称自杨端至杨文“十有四传”的世代累计皆相符合(如前所述,这都是据杨端至杨文共十五世的基数推算出来的):杨贵迁——光震、光荣、光明——文广、文真、文锡、文贵、文宣——惟聪、惟吉、惟信——选、逡——轸、轼——粲。但在“史臣曰”里,宋濂却撇开杨氏提供的系谱,列出另一种世次,即自贵迁经八传、九世而至于粲:贵迁“三传至文广”,“又三传至选”,“又二传于粲”。被宋濂正式写入《元史·杨赛因不花传》的,也持这后一种说法:贵迁“以族子”继杨昭,“又八传至粲。粲生价、生文。文生邦宪。皆仕宋,为播州安抚使”②。

明初人们显然已看不到出于杨邦宪之手的那部家世谱系;不然的话,元明之际的杨氏后人绝没有理由不把自贵迁至杨粲所经历的九代祖先原封不动地抄入宋濂所见新修家谱中去。但是宋濂在他自己的写作中,明显不肯采信这部新修家谱,而宁可改从元修旧系谱。他当然也已无从检核旧谱系的原文,但至少可以从程撰家庙碑和袁撰神道碑间接获悉,自贵迁至杨粲不止六传、七世,而应当有八传、九世。

虽然今天能看见的材料并不充分,但星星点点地留在现存文献里的证据仍使我们有理由推测:正因为元明之际的杨氏在续修世系时,手头已没有从元初保存下来的那样一册旧传家谱可资参考,因此他们被迫利用散见于传世文献(如程撰家庙碑、袁撰神道碑)、较易见到的官修史书(如元修《宋史》;但他们可能还来不及看到明初修成的《元史》)、相关地方性知识(如杨端至杨文共十五世,以及关于杨氏家世的某些零星而不连贯的传说)等可以获得的素材,以拼接和填充方式去重塑本家族世谱。例如,明初家世的续修者,除袭用程撰庙碑自端而下“其子孙世传,五世至昭”以外,可能至少须填入其中三世的名讳(五世祖名实已见于杨文碑)。二世祖名牧南,即疆理南土之意;三世祖部射,不知是否因其长于步射而以谐音名之;四世祖名三公,即端后三传之祖公。诸如此类,恐怕都是按六世断嗣之说、凭空追溯先人的需要而演绎或创作出来的。

明初杨氏依他们手里掌握的不完整信息填补家谱上空缺的祖先名讳及其事迹时,自然利用了留存于当地的有关杨氏过去的各种零散传说。为提高新修谱系的准确性,他们尤其注意把出现在《宋史》里的杨氏成员,全数纳入家传叙事之中。据宋濂所见家世,贵迁生三子,即光震、光荣、光明。三人中的前二者均见于《宋史》“神宗纪”或“哲宗纪”,以及“蛮夷传”。贵迁应当还有一子,名光尔,见于宋人邹浩为杨光震之子文真补三班奉职所起草的制文中,其曰:“文翰既殁,推厥承袭。而光尔等,咸曰汝宜。边吏以闻,在所褒录。往图报効,益励忠勤。”[10]可是因为此人仅见于宋代文集,难以被明初杨氏所知晓,因而也就无由进入新修世谱。

最疑惑的是,杨光震的儿子中,有名文翰者,曾在其兄文广之后继掌杨氏一族。前引杨文真补三班奉职之事,就发生在杨文翰死后。看来杨光震、杨文广两代都是在杨氏内讧中被害的。泸南沿边安抚使司在哲宗时向朝廷报告说:“文广身死,其弟文翰与光荣不相和解。光荣势微弱,欲倚汉界,为苟安之计。所以南平军诱令献纳疆土。本军不候朝廷指挥,便行接纳。……其杨光荣已令权播州都巡检,掩其过恶。但言不切钤束部族,致害文广。特与放罪,正行补授所有。文翰遭罹变故,虽然难以尽行承袭,亦乞特与殿直,并充巡检。今来杨光震元系播州夷界都巡检、光荣系同巡检。光震被害后,本司前官已令光荣权都巡检,难以却行贬损。况文翰合承袭,亦难处光荣之下。所以据逐酋元管村族,著望乞以播州东、南地,分作两面,并权充都巡检。”[11]对杨氏来说,这主要体现的是朝廷的恩宠。官员所承担的实际职事称差遣。杨贵迁的数代后人所任相当于流内差遣的职事为巡检或都巡检,此职在宋代前期之后一般都由官位较低的人担任(流内本官俸禄仅二百石),职责是维持地方治安。另据《宋史·地理志》《舆地广记》记录,徽宗时杨光荣、杨文贵叔侄献过一回地。这或许正是他们被纳入明修杨氏家谱的信息来源。

宋人说:“唐衰,播州为杨氏两族所分据,一据播川,一据遵义。以仁江水为界。”[12]大观二年(1108),因杨氏叔侄献地,宋建播州;十余年后废置。端平三年(1236)宋廷复以白锦堡为播州。朝廷明确将播州之地分为东北(即白锦堡)、西南(后立遵义军)两部分,由杨氏叔侄分治,或即始于此时。此时两人的官号,俱仅为都巡检。嘉熙三年(1239),“复设播州,充安抚使”。杨氏有安抚使虚衔,当始于此。但他们作为土官,真正拥有的相当于流内职事官的官号,实为知播州事,直至杨邦宪(元廷正式授杨邦宪安抚使官号,杨汉英时改授宣抚使)。王应麟有《杨邦宪特授亲卫大夫、利州观察使、依旧知播州,兼御前诸军都统制诰》一文。[13]

光震及文广、文翰父子与光荣之间的权力争夺,乃至“光震被害”、光荣再“致害文广”等情节,大多似已不在明初杨氏记忆之中。在宋濂所见续修家传里,光荣为“潜谋篡立”而对文广下毒未遂,发生在文广以“少孤”继承光震之位时;文广死后,光荣摄位,继续与文广诸子冲突至死。杨文翰的时代已被杨氏后人完全忘记或者是选择性忘记。

《宋史》记载的另一名杨氏家族成员叫杨焕。嘉定三年(1210)九月“庚戌,遵义砦夷杨焕来献马”①。焕被明初家传编者说成是杨昭之弟杨先七传之裔。很可能因为他的活动年代与被家传认定的杨粲活动年代(开禧、嘉定年间)大致重叠,所以按杨昭至杨粲传七世的算法,也把他定为杨昭之弟的七传后人。

综括全文, 现在把形成于本文讨论的若干新见解作一个归纳。从目下可以看到的文献判断,播州杨氏修撰家谱,乃是晚至元初的事情。但这部元修家谱在元末业已失传,因此杨家又在明初第二次编修世系谱,并上呈朝廷。后出的世系谱对杨粲以下各代的记录,基本符合史实。杨粲上溯至杨贵迁的世次,已从过去记录中的九世被压缩为七世,依据编撰者较易接触到的《宋史》,填入播州杨氏中的历代名人,包括杨贵迁。这些人物是否都出于同一血脉,则不可详知。至少自杨文时代起,他们本来都已在当地被遗忘了。杨贵迁以上六代,则出于更早先的口传,其中某几代的名讳,很可能也是在明初补填的。

参考文献:

[1]李飞.家世与国事:关于贵州遵义出土《杨文神道碑》的几个问题[J].四川文物,2021(3):44-54.

[2]叶成勇.论唐宋时期播州“上下杨”与“前后杨”[J].地方文化研究,2016(4):14-22.

[3]程钜夫.雪楼集[A].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02册)[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221-222.

[4]郑珍.白锦堡考[A].郑珍全集(第六册)[M].黄万机等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415-416.

[5](南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318册)[G].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72.

[6](宋)苏轼.苏轼文集(第4册)[M].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1434.

[7](元)袁桷.清客居士集[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03册)[G].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348-351.

[8](明)宋濂.杨氏家传[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23册)[G].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536-542.

[9](宋)魏了翁.鹤山集[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73册)[G].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98.

[10](宋)邹浩.杨文翰弟文真补三班奉职制[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21册)[G].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11.

[11](南宋)李焘.续通鉴长编[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322册)[G].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92.

[12](宋)欧阳忞.舆地广记[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3:1030.

[13](宋)王应麟.四明文献集[A].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87册)[G].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260.

(责任编辑:魏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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