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霞脂砚(外一篇)
2024-05-13姚桂霞
青年文学家 2024年7期
姚桂霞
“哒哒哒……”山下枪声密集,山路蜿蜒,隐约斑斑血迹。
秋风瑟瑟,雨点细密。鲜血染红他泛白的军装,她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向前挪移,敌人叽里呱啦地喊叫紧逼。他轻吻她的脸颊:“你带好脂砚向西逃离,上面的桂花是密码,山下会有人接你。”
“不,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她低泣。他催促:“快走,我来掩护,你要完成任务,严守秘密。”他边朝敌人扔手榴弹,边爬向悬崖峭壁。
他們是“艾组专员”,平时“假”扮夫妻。他掩护,她联络信息。
多年后,她独坐红罗窗抚摸那块脂砚痴迷:“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唯一。”“奶奶,门口停辆吉普车,有个拄拐杖的爷爷找你!”五岁的孙子雀跃欢喜。
“卫国,是你?”
“桂霞,真是你!”
相拥而泣,泪落纷披的桂霞脂砚里。
期 望
冰雪封冻希望,寒风刀割层层的忧伤。她抚摸母亲凄冷的墓碑啜泣:“我该咋活啊,娘?”
昨晚,继母边骂边扔她的行装:“半年内,你必须嫁出去,没商量!”爹叹气挥手:“看见你,心就堵得慌!”
回忆撕开旧疤,血在噩梦里汩汩流淌。五年前,三岁的儿子骨癌晚期,在医院急救,丈夫却在包间与酒吧女厮混,联系不上。儿子死后,离婚的她抑郁后形如枯蝶,拒绝与外面来往。
“蝶,我的鞋店正缺人手,恳求你来帮忙。”
“嗯,好!”她心一横,赌气答复同学宇,泪凝窗外的月光。
半年后,宇的女儿在她的身后扯着白色婚纱喊:“妈妈,你好漂亮!”她笑成一朵莲,明媚在宇的心湖上。
晚风醉夕阳,继母搀着爹:“放心,宇曾是我的学生,他不会辜负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