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康养产业发展的机遇与路径

邓晓青 唐旻子

摘 要：伴随着我国老龄化加速，老年人的养老问题日益凸显，单一形式的养老并不能满足老年人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品 质升级以及消费观念和能力提升的需求，这给健康养老产业迎来广阔市场空间，同时也给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带来新的挑战 和机遇。目前，康养产业存在康养资产分散、康养服务有待提升等问题。因此，本研究从业态划分、服务体系、管理机制和 品牌建设等方面入手，对我国老年人的康养产业发展提供了建议和指导。

关键词：老龄化，康养，服务

DOI编码：10.3969/j.issn.1002-5944.2024.03.018

0 引 言

我国自20世纪末进入老龄化社会以来，老年人 口数量和占总人口的比重持续增长。国家统计局数 据显示，至2022年末，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达到2.8 亿，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为19.8%；65岁及以上人口 2.1亿，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为14.9%。另據国家卫健 委的数据预计，2035年左右，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将突破4亿，在总人口中的占比将超过30%，我国将 进入重度老龄化阶段。伴随我国人口老龄化现状日 益凸显，养老产业呈现了蓬勃发展之势。近几年， 受亚健康、生态环境及疫情等影响，引起人们对卫 生、健康行业等高度关注，社会康养需求和市场消 费急速膨胀，尤其是“健康中国2030战略”的推出， 使我国康养产业的风口正在逐渐形成，康养产业在 未来三十年将迎来巨大发展已成为社会共识[1]。

1 国内外人口老龄化现状

人口老龄化问题不止在我国存在，是整个世界 人口发展的明显趋势。日本以及欧美发达国家早在 上世纪80年代就已经步入老龄化社会。日本是典型 的人口老龄化和老年人口高龄化国家，其医疗设施 条件较好，老人照护水平较高，百岁老人几乎每年 都在增加。按照总人口1.26167亿人的基数，百岁老 人占人口比重达到0.05%。截至目前，日本的老龄化 还在加剧，至2020年9月15日，全日本100岁以上老 人为80450人，首超8万人，人数连续50年刷新此前 纪录[2]。德国是典型的低生育率、老年人口比例高的 国家之一。近年来，德国生育率连年下探，有关数据 显示，在2018年每1000名德国人当中，仅有8.2个婴 儿出生，这样的出生率不仅在欧洲倒数，在全球范 围内也是排在末端。低生育率使德国总人口增长缓 慢，自2011年以来，总人口增长虽为正值，但数量较 少，2019年底人口增长14.8万，至8320万[3]。总人口 中，60岁以上人口约占23%[4]。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 最多的发展中国家，早在2000年，我国60岁及以上 人口占总人口数10.07%，标志着整体而言全国已步 入老龄化社会[5]，其中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城市上 海则是国内最早步入老龄化社会的“先进”城市。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 公报》统计，60周岁及以上人口数量达25，388万人， 占总人口数的18.1%，与2013年的14.9%相比，仅7年 时间，老年人口比例即攀升了3.2%，可见我国老龄化 正呈现出明显加速的趋势。

针对人口老龄化，各国都在养老模式、政策、 制度等方面进行了研究。世界各国养老保障制度的 建立都比较晚，但发展却很迅速，但是由于经济、社 会背景及文化传统的差异，各国实行养老保障制度 呈现很大的差别。瑞典向来被誉为“福利国家的橱 窗”，其人口老龄化也非常严重。自从20世纪90年代 以来，在人口老龄化加剧和经济增长低迷的双重压 力下，瑞典开始对养老体系和养老政策进行调整。 政府通过大胆探索居家养老模式[6]，争取让国民在 退休后尽可能继续在自己原先居住的住宅里安度 晚年，居家养老比较人性化，也能满足老人个性化 的需求，而且更能给人以熟悉感和安全感。美国最 早通过老年人社区的方式，让中老年人退休或者半 退休后选择搬到老年人社区生活。典型的代表就是 “戴尔韦伯型”老人社区，这种社区模式是以房地 产商戴尔·韦伯的名字命名，20世纪60年代他曾成 功地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开发第一个这种风格的社 区“太阳城”，现在美国范围内有不少这样的老人 社区。德国诞生的首个老人村的原则是“尽可能独 立自主，需要帮助也会得到满足”。据报道，德国老 人主要有4种养老方式：居家养老、机构养老、社区 养老和异地养老，不过随着新型理念的加入，更多 打破原有的养老方式将会涌现。日本作为世界人口 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在解决养老的问题上 也是没少花心思，这让日本在老人看护方面有着领 先世界的经验。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长寿村”，在日 本很受欢迎。长寿村的各种设施和服务充分考虑到 老年人的需求，最大程度的去迎合老人们的心理需 求。芬兰充分调研后，探索建立适合老人居家养老 的模式，将重点放在为老人提供周到的家政服务和 保健服务等各种辅助性服务上。我国康养产业内细 分产品极多，康养产业群的具体落地形式也各有千 秋，但总体上按照所在区位可分为三类：市区内的养 老社区、城郊的康养小镇和乡村田园综合体。他们 依据自身的功能，分别落地在城、郊、村三大不同的区位，将康养产业与当地环境、资源禀赋深度融合， 为区域带来高质量的全面发展[1]。

2 我国康养产业发展的现状

康养产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主力军，并不只是 “养老”，养老只是其中一项内容，还包含有医疗、 旅游、体育、文化等众多服务行业，是各种服务业汇 聚、融合发展的方向，关乎国民身心健康与养老保 障的服务利用，使人在身体、心灵、生活、社会适应 等方面都处于一种良好的健康状态。但目前我国康 养产业存在以下问题：（1）缺乏顶层设计；（2）未形 成完整的康养产业标准体系；（3）缺乏配套的政策 和支持力度；（4）未形成品牌化、连锁化、规模化的 康养企业和机构；（5）缺乏康养产业发展试验区； （6）市场准入门槛低；（7）康养产品无统一标准； （8）高、低端两极分化；（9）缺少技能人才等。康养 产业是中国未来的产业趋势和风口，但目前康养产 业存在康养资产分散、康养服务有待提升等问题， 且康养产业的多学科叠加性质决定了，探讨康养产 业的发育升级必然要以厘清若干学科理论问题为 切入点，能为康养产业的进一步发展起到抛砖引玉 的作用。因此，借助标准化的手段，梳理康养产业 发展的市场现状，共享康养产业发展的机遇，共同 建立康养产业标准化的体系迫在眉睫。

伴随着人口老龄化，养老产业经过多年的发 展，在各地已经初步形成了社区居家养老、养老服 务机构、养老机构质量等级划分、养老服务、养老 方式及养老服务认证等国家、行业或地方标准，但 各环节衔接性较差，缺乏系统性和体系性。针对近 几年的康养产业，除了解决“养”所涉及的内容外， 在“康”上衍生出很多内容，如基于年龄、健康、消 费需求、产业关联及资源禀赋等康养形式，形成康 养+（旅游、运动、医疗、温泉等）产业结构，这样的 康养对资产有要求，对服务有更高的要求，但目前 我国针对康养产业还未形成宏观的顶层设计，各机 构管理不完善、机制不健全，造成资源浪费。此外， 以康养带动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等发展也成了各地 实现经济快速发展的契机，但也因定位、资金、服 务等各方原因而出现打造失败的现象。

但是也有做的比较好的地方，以四川省攀枝花 市为例，围绕全域化布局、全龄化服务、全时段开发 要求，将康养服务供给、康养服务管理、康养运行 保障、康养评估等做统筹规划。从康养产业发展的 管理体制机制、重点项目建设、产业链关联、产业 要素配套、康养品牌创建、康养实施效果评价等多 层维度构建一套贴合攀枝花实际的康养产业标准 体系，将攀枝花康养产业发展的创新做法、亮点工 作转化为标准，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攀枝花康养 模式，是目前国内康养产业标准化建设亮点，值得 其他地方学习和参考。因此，借助标准化手段在康 养产业中进行系统性的研究是康养产业发展至此 阶段最佳的选择路径之一。

3 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康养产业发展的 路径

在人口老龄化背景下，高质量养老服务的需求 将会越来越大。为积极响应老龄化的号召，中共中 央、国务院、中央六部委相继出台了相关指导意见， 把健康与养老、旅游、大数据等产业融合起来，这 将为康养产业的发展提供更多机会和结合点。在现 有康养产业发展的基础上，以标准化作为手段，从 资源、服务、管理和产业四个角度入手，为我国康养 产业的发展提供参考。

3.1 以资源为核心，加强业态类型划分

结合目前常见的康养产品特点，通过将其与养 老结合起来，是解决老龄化背景下老年人健康养老 的路径之一。综合起来包括以下几点：第一，资源 依附型康养。比如森林资源、温泉资源、体育资源 等；第二，文化依附型康养。各地区应充分挖掘文 化特色，同时，结合民族的特色美食、节庆活动等，可以提高康养产品丰富度和养老体验感；第三，地 产依附型康养。指将旅游、住房、休闲、健康、养 生、养老融于一体的地产新模式。现在各地产都在 相继修建地产与康养相结合的养生院、健康服务中 心等，为“候鸟式”度假人群入住养老养生院提供 保障。第四，医疗资源依附型。基于中草药种植， 打造集观赏、体验、采摘、茶饮、养身于一体的中 医药康养旅游项目，实现中医药产业与康养的同步 发展。只有切实做好针对老年人的康养类型业态 划分，进行系统性的打造，才能更好地实现养老和 健康的融合发展。

3.2 以人为核心，加强服务标准体系建设

老龄化背景下，康养产业服务的对象都是老年 人，老年人作为特殊群体，对康养机构的要求提出 新的挑战。中国老年医学学会发布的《老年医院建 设基本要求（中国老年医学学会适老相关标准解 读）》团体标准，旨在人口老龄化时代推进老年医 院的建设和发展，填补老年健康服务标准空白。中 国老年医学学会表示，要创建适合中国国情的现代 康养模式，建立“六全”保健理念，即全人管理、全 程管理、全域管理、全方位服务、全科医师护士培 训、全民健康教育目标；与此同时，还要建立“健康 教育—预防保健—疾病诊治—康复护理—长期照 护—安定疗护”的六位一体的老年健康服务体系， 以及从生命科学、生物技术、现代科技、医体融合、 医养结合、社会人文这六个相关领域进行整合凝 聚。因此，针对老年人应详细划分不同状态和不同 年龄段的服务方案，建立覆盖全生命周期、内容丰 富、形式多样、结构合理的康养服务体系，具体包 含服务人员、服务对象、服务环境、服务内容和应 急措施等内容，制定每一个环节对应的具体操作标 准，让整个老年人的康养有标可依，规范化发展， 此外，还需要与其他产业融合互动，更好地推动康 养产业的发展。

3.3 以产品为核心，加强管理机制完善

康养产业的发展涉及到多环节的工作，需要配 套设施、政策支持、人才、机制等的综合支持。因 此，任何一个康养产品的打造都应该充分考虑老年 人的特殊性，结合地方特性，以地方政策引领和指 导，加强资金和人才保障，创建“资源+养老”融合 发展的协调机制，借鉴先进的经验、技术、方法，充 分考虑康养资源与养老的融合发展需求，针对性地 构建康养产品体系。

3.4 以产业为核心，加强品牌化建设

康养产业的品牌化建设能提升其竞争力，为了 积极应对老龄化，打造度假区、康养中心、药膳中 心等健康、养生元素的高端康养品牌是丰富康养服 务业态的主要手段之一。

4 结 语

老龄化时代的加速和老年人对美好生活需要 的日益增长，品质升级以及消费观念和能力提升， 为健康养老产业迎来广阔市场空间，这也给经济和 社会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机 遇。因此，大力发展银发经济，开发适老化技术、 产品及服务，培育智慧养老等新业态，是康养产业 发展的核心路径之一。目前，我国康养产业业态丰 富、产业多元、互融共生，基本上能满足人们多样 化、多层次、高品质的健康生活需求。推动养老事 业和养老产业协同发展，亟须凝聚政府、企业以 及社会各方的合力，整合资源、扩大供给并且完善 多层次医养、康养的养老服务体系，提升老年人的 “获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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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芳.瑞典居家养老服务及其对中国的借鉴研究[D].济 南：山东大学，2013.

作者简介

邓晓青，通信作者，博士，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为康养产 业标准化发展。

唐旻子，硕士，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为农产品經济与标 准化。

（责任编辑：张瑞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