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创新发展的浙江探索与实践（上篇）

浙江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起步早、力度大，在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和数字经济体制机制创新等方面勇于探索，取得了显著成效

编者按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指出，建设数字中国是数字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有力支撑。而浙江在探索数字经济推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道路上，已经走了20多年。在此背景下，本刊特邀浙江省信息化发展研究院首席专家、浙江省政府咨询委员会委员、杭州电子科技大学陈畴镛教授，从“数字浙江”亲历者、参与者的角度，连续两期，通过溯源浙江数字经济的“进化史”，归纳浙江数字经济的“炼金术”，讲述数字经济的浙江故事。

数字经济是推动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重要引擎，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强劲动能。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前瞻性擘画实施了数字浙江建设，并将其纳入“八八战略”重要内容加以推进，为浙江数字经济创新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浙江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起步早、力度大，在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和数字经济体制机制創新等方面勇于探索，取得了显著成效。2019年，浙江成为全国首批“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之一。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到浙江考察，赋予浙江“中国式现代化的先行者”新定位和“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浙江新篇章”新使命，并对深化“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提出新要求。浙江应以勇当先行者、谱写新篇章的高度自觉，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的重要论述和考察浙江重要讲话精神，推动数字经济创新发展在奋进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上发挥新作用新价值。

根本遵循，源自习近平总书记的指路引航

20多年前，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广泛深入调查研究基础上，立足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发展的时代特征和浙江省情，审时度势、高瞻远瞩，作出了实施“数字浙江”的战略擘画。2003年1月，在浙江省十届人大第一次会议上，习近平同志指出：“数字浙江是全面推进我省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基础性工程。”2003年7月，浙江省委召开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习近平同志全面系统阐释了浙江发展的八个方面优势，提出了指向未来的八个方面举措（简称“八八战略”），其中包括进一步发挥浙江块状特色产业优势，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坚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推进“数字浙江”建设。数字浙江的建设核心是以信息化带动与提升浙江工业现代化，发挥信息技术在现代化建设中的推动作用。

习近平同志亲自主导制订“2003—2007年‘五大百亿计划”，首次将信息化建设列入省级重大工程，为“数字浙江”建设奠定良好基础。在习近平同志和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下，2003年9月，浙江制定出台了《数字浙江建设规划纲要（2003—2007年）》（以下简称《规划纲要》），从传统产业信息化改造、电子政务建设、数字城市建设、农村与农业信息化、优先发展信息产业、加强人才培育与信息化环境建设等六个方面明确了建设任务。笔者作为当时制定《规划纲要》的参与者，负责承担了《规划纲要》的两个分课题之一《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推进浙江传统产业升级改造》，对数字浙江战略部署的擘画和实施有着深切的体会。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创新发展，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提出一系列重大举措，包括与浙江相关的多次重要指示。2015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期间，来到杭州海康威视公司，对他们拥有业内领先的自主核心技术表示肯定，要求不断增加创新研发投入，加强创新平台建设，培养创新人才队伍，促进创新链、产业链、市场需求有机衔接，争当创新驱动发展先行军。总书记的指示，为加速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创新突破指明了方向。

从2014年开始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已连续举办10届，习近平总书记或亲自出席，或视频致辞，或发来贺信，对每届大会都给予瞩望，提出重要指示。2015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亲自出席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并发表主旨演讲，指出“举办世界互联网大会，就是希望搭建全球互联网共享共治的一个平台，共同推动互联网健康发展”。在主旨演讲中，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建设数字中国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念，为互联网发展和治理指明方向。

2016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杭州主持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首次把数字经济纳入G20议程，推动通过了《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以此为契机，总书记在同年10月主持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体学习时发表重要讲话，明确提出要加快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从总书记这次讲话中要求的做大做强数字经济，到2021年10月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我国数字经济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创新发展。

2020年春天，习近平总书记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时候到浙江考察，明确指出：“要抓住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赋予的机遇，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抓紧布局数字经济、生命健康、新材料等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大力推进科技创新，着力壮大新增长点、形成发展新动能。”总书记的指示，为我国特别是浙江全面推进数字化转型发展，以数字经济更好服务支撑高质量发展起了关键引领作用。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又一次在浙江改革发展的重要节点、关键时刻亲临考察，要求浙江在以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优势上走在前列，并明确要求：“深化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和数字产业集群”。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再次为我国特别是浙江数字经济创新发展提供了遵循。

浙江历届省委、省政府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战略擘画和重要指示要求，顺应形势发展和实际需要，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持续深化“数字浙江”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全国各省区市中率先作出大力发展信息经济的决策部署，浙江成为首个建设国家两化融合示范区和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的省份。2017年，省委提出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全面推进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2023年初，省委提出以更大力度推进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加快建设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强省。一系列决策部署，体现了浙江贯彻“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总书记殷殷嘱托的感恩奋进，在数字经济创新发展中始终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

激荡20年，数字经济的浙江“进化史”

夯基垒台阶段：大力推进国民经济信息化与“两化”融合（2003—2013）

2003年，随着习近平同志和省委、省政府作出“数字浙江”建设的战略部署，《数字浙江建设规划纲要（2003—2007年）》的出台实施和信息化建设百亿工程的推进，浙江开启了以信息化引领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在《规划纲要》的框架下，浙江先后出台了《关于我省电子政务建设的指导意见》《关于加强信息安全保障工作的意见》《关于加强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工作的实施意见》《关于加快农村信息化建设的意见》等政策措施。截至2007年底，浙江省互联网普及率由2003年的9.29%提升至29.27%。据国家统计局2007年发布的《中国信息化水平评价研究报告》，浙江省信息化水平评价指数位居全国第四，省、区第一。

从传统产业信息化改造到大力推动信息化与工业化深度融合，以信息技术推动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是数字浙江建设的核心任务。2003年以来，浙江先后出台了《关于加快信息化帶动工业化的指导意见》等一系列配套政策和措施，全面推动信息技术在经济社会各领域的应用。2011年7月22日，浙江省发布《关于加快推进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的意见》，将“两化”深度融合作为浙江工业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路径。2013年8月，工信部正式批复浙江省建设全国唯一的“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国家示范区”。

加快发展信息产业为浙江数字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2005年4月，习近平同志专题调研杭州软件、通信产业发展，对加大力度攻坚信息技术、推进信息产业发展作了重要论述，提出要“进一步增强加快发展信息技术、信息产业并推进信息化的紧迫感和责任感，把建设‘数字浙江作为一项战略性任务、基础性工作、主导性政策研究好、落实好，把信息产业特别是软件业、通信业作为我省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的一个重要突破口引导好、发展好，努力使信息产业发展和信息化建设继续走在前列”。为浙江抢先布局发展信息经济、推动“两化”融合指明了方向。

大力推进电子商务发展成为浙江数字经济的一个重要特色。2002年，浙江省经贸委出台电子商务建设意见，大力推动商贸流通领域电子商务试点；2006年，浙江省政府出台了首个省级层面的电商产业政策《关于加快电子商务发展的意见》，明确电子商务扶持政策；2008—2011年，浙江省经贸委联合省财政厅共同实施“万企电子商务工程”，大力推进电子商务普及培训和应用创新。浙江传统产业及社会各领域电子商务应用快速推进，技术、支付、物流等支撑服务取得重大突破，电子商务各领域走在全国前列。

积厚成势阶段：加快发展信息经济（2014—2017）

2013年12月，经济转型升级亟需新动能的浙江，积极利用世界经济加速向以网络信息技术产业为重要内容的经济活动转变的历史契机，把发展信息经济作为深入实施“八八战略”的关键举措，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的战略选择，率先作出大力发展信息经济的决策部署。2014年4月，省政府召开全省信息经济发展大会，将发展信息经济列为七大万亿产业之首；同年5月，《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信息经济的指导意见》出台，提出“七中心一示范区”建设，浙江成为全国首个将信息经济作为战略行动提出的省份；同年11月，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在乌镇召开，互联网大会成为浙江信息经济发展开始具备全球影响力的一个重要标志。

2015年2月，浙江发布《信息经济发展规划（2014—2020年）》，进一步明确了全省发展信息经济的指导思想、发展目标与重点、主要任务和保障措施。全省各地迅速行动，分别制定信息经济相关规划和政策加以落实。2015年12月31日，浙江编制《中国制造2025浙江行动纲要》，提出推进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实施千企信息化“登高计划”，加快发展智能制造。2016年上半年，浙江省政府出台《浙江省“互联网＋”行动计划》《浙江省促进大数据发展实施计划》，提出建设“数据强省”，将浙江打造成为“互联网＋”世界科技创新高地。同年11月，浙江省获批建设全国第一个信息经济示范省。

这个阶段，浙江信息经济呈现良好发展势头，成为经济转型升级的新动能。一是信息经济成为浙江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以互联网为依托、信息技术为内生动力、融合创新为典型特征的信息经济，无论其自身发展还是对经济辐射带动作用呈现爆发式增长态势。在风起云涌、方兴未艾的信息技术革命中，浙江逐步成为信息经济的“领跑者”。二是信息经济成为浙江创新创业的主战场。浙江紧紧把握新一代信息技术突破发展带来的创新创业机遇，以“互联网＋”创新创业为动力，着力推进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和体制机制创新，涌现一批数字安防、网络通信、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等领域的领军企业，成为全国创新创业活力最强、转型升级最快的省份之一。三是信息经济成为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新蓝海。浙江信息经济不但在需求端和消费端发力，而且在促进供给侧改革、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互联网＋”在推动传统制造业、现代服务业转型升级中发挥乘数效应，形成众多示范工程、平台商业模式。

全面推进阶段：深入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2017—2022）

伴随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成熟，信息化进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阶段。G20杭州峰会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对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进行了科学擘画。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2017年12月，浙江省委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把发展“数字经济”列为“一号工程”，提出全面推进经济数字化转型，积极争创国家数字经济示范省，大力发展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产业，打造“云上浙江”、数据强省，深化“数字浙江”建设。

2018年，制定并实施了《浙江省国家数字经济示范省建设方案》和《浙江省数字经济五年倍增计划》，提出到2022年，全省数字经济总量较2017年（2万亿元，占GDP比重40%）翻一番，力争达到4万亿元以上。成立由省长任组长的省数字经济发展领导小组，优化“1＋X”领导工作体系。“三区三中心”及城市大脑、数字大湾区、移动支付之省等标志性工程建设取得重要进展。

围绕数字经济“一号工程”，浙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与行动方案，《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工业互联网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加快数字经济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浙江省数字经济发展综合评价办法（试行）》《浙江省数字赋能促进新业态新模式发展行动计划（2020—2022年）》等，为浙江省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撑。

2019年10月，浙江入选全国首批“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2020年印发了《浙江省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工作方案》，实施7大工程——数字化生产关系构建工程、政府数字化转型引领工程、数字化协同治理创新工程、数字社会融合应用工程、数字产业化能级提升工程、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工程、数字长三角建设工程。2020年12月，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了《浙江省数字经济促进条例》。这部重要法规的出台，是浙江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化发展重要论述的具体举措，是再创浙江数字经济发展新优势、推动数字经济成为“重要窗口”重大标志性成果的现实需要，也是将浙江省相关实践经验上升为法律制度的客观要求。

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以来，浙江坚定不移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化发展的重要讲话精神，把数字经济创新发展作为驱动现代化先行的关键力量。一是数字经济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引擎。浙江以加快建设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为引领，深入实施数字经济五年倍增计划，加强政策制度供给，全方位、系统性地推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全力推进数字产业化发展和产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总量规模持续扩大，经济效益稳步提升，创新动力持续增强，产业结构逐步优化，产业数字化转型加快推进。2022年，浙江数字经济规模接近4万亿元，占GDP比重达50.6%，其中核心产业增加值达8977亿元，产业数字化指数连续3年位居全国第一，全省数字经济领域上市公司达133家、云上企业超45万家。二是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加速发展。2022年，规模以上数字经济核心产业营业收入达到33万亿元，近3年年均增长13.7%。数字安防、集成电路、高端软件产业营收规模处于全国前列；云服务、人工智能服务等新业态创新发展。三是融合带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聚焦“415X”先进制造业集群和十大标志性产业链，形成一批智能制造新模式，激发跨境电商、直播电商、新零售、移动支付、互联网医疗等服务业新业态蓬勃发展。2022年，全省产业数字化规模超过3万亿元，居全国第四；全省数字贸易进出口总额达6336亿元，连续4年实现两位数增长；网络零售总额突破2.7万亿元，居全国第二；县域数字农业农村发展总体水平连续4年稳居全国第一，农业生产信息化发展水平达45.3%。四是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走在全国前列。浙江加快构建网络基础设施，着力打造“云上浙江”“数据强省”，加快推进5G、数据中心、工业互联网建设与产业化规模化应用，截至2022年底，全省已建成5G基站17.1万个，每万人拥有5G基站数达26.2个，居全国省（区）第一，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普及率达52.0%，居全国第二；建成全国首个新型互联网交换中心，业务规模全国第一。

创新提质阶段：更大力度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发展工程”（2023—）

党的二十大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務，对加快数字技术创新、深化数字化转型、发展数字经济提出了更高要求，我国数字经济步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2022年12月19日，浙江省委十五届二次全体（扩大）会议暨省委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大力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发展工程”。在2023年全省“新春第一会”上，省委主要负责人强调，要以更大力度实施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推动以数字经济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取得新的重大进展。3月31日，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大会，在新起点新征程上推动浙江数字经济再提质、再升级。

“新春第一会”之后，《浙江省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实施方案》制定出台，拉高标杆、聚力攻坚、创新突破，全力建设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强省。浙江紧扣“往高攀升、向新进军、以融提效”三大主攻方向，大力推动产业能级、创新模式、数字赋能、数据价值、普惠共享五大跃升，促进数字经济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取得新的重大进展，创造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量，赋能共同富裕先行示范，打造全球数字变革高地。

部署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以来，浙江在新起点新征程上推动全省数字经济再提质、再升级，实施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工作举措。一是抢占数字产业新赛道。围绕建设世界级数字产业集群，打造世界一流数字企业，做大做强数字产业生态圈。2023年10月，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推进新型工业化大会，提出聚焦智能物联等4个万亿级产业集群，集成电路等4个五千亿级产业集群，更加精准、更大力度推进先进制造业集群建设。二是增添数实融合新动力。深化“产业大脑＋未来工厂”建设，推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三个全覆盖”，推广“做样学样”“轻量化智改”，助推产业集群数字化转型；加快以数字金融、数字贸易、数字交通等为重点的生产性服务业数字化转型，提升生活性服务业数字化高端化水平；实施智慧农业“百千工程”，推动“数字化基地—数字农业工厂—未来农场”梯次培育。三是激活数据要素新价值。浙江充分利用被国家“数据二十条”明确支持开展数据基础制度先行先行区域的机遇，深化产业数据价值化改革，初步构建起“1＋11＋N”产业数据资源体系；省政府办公厅出台《浙江省公共数据授权运营管理办法（试行）》，构建完善省市县一体的协同高效数据共享协调机制，促进公共数据高效配置供给，促进数据开发利用。四是重塑平台经济新优势。浙江是平台经济大省，企业数量、经济规模、创新能力均走在前列。2023年7月，浙江召开全省平台经济高质量发展大会，省政府与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签署共同促进平台经济高质量发展战略合作协议，进一步支持平台企业在引领发展、创造就业、国际竞争中大显身手。通过鼓励平台企业模式创新、大力发展产业互联网平台、持续优化平台经济准入环境等举措，推动平台经济作出新贡献。

（作者系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教授、浙江省信息化发展研究院首席专家、浙江省政府咨询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