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新样态及纠治策略
2024-05-03秦国民曲翃佼
秦国民 曲翃佼
【摘要】进入数字化时代,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为社会思潮传播提供了技术支撑,也为历史虚无主义传播提供了新场域,使之在内容、主体、范式、场域等方面呈现出新型传播样态。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现实危害表现为历史真相在“信息流瀑”中被稀释,民族情感在“过滤气泡”中被离散,历史共识在“泛娱乐化”中被解构,唯物史观理性思维在“众声喧哗”中被弱化。为此,我们需通过提升受众媒介素养、强化算法技术监管、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培养高素质“意见领袖”等实践举措,从而有效抵制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侵扰和危害。
【关键词】数字化;历史虚无主义;传播样态;现实危害;纠治策略
近年来,党和国家采取了一系列更加全面、更具针对性的措施,对历史虚无主义进行了强有力的遏制,大大缩小了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空间,有效遏制了历史虚无主义的蔓延。但是,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深度应用,人、机、物逐渐融为一体,在为人类社会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为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传播提供了新领域。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更具隐蔽性和迷惑性,给意识形态安全带来了严峻考验。对此,我们需要明晰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新型样态,高度警惕其现实危害,多措并举制定有效纠治策略,以高度的政治自觉牢牢掌握住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主动权。
一、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新型样态
数字技术的发展开辟了社会思潮传播的新境遇。历史虚无主义也会随着媒介技术的演化而发生诸多新变化。在数字化时代,批判历史虚无主义需要从内容、主体、范式、场域等维度来审视其传播的新样态变化。
(一)数字信息生产模式将传播内容碎片化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信息传播的模式已经由“点面传播”向“点点传播”转化,这种传播模式让整体性、系统性的信息生产逐渐被碎片化的信息生产所取代。采用碎片化的内容生产模式,将长篇文章或视频拆分为短小精练的片段。每一个片段包含一个独立的主题,可以单独传播,并且容易吸引受众的注意力。通过碎片化的内容生产,还可以提高受眾对内容的接受度和点击率。历史虚无主义借助数字信息生产模式,使其传播内容也呈现出碎片化的特点。在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平台上,历史虚无主义者往往通过一篇几百字的所谓“解密”网文,一段三五分钟的所谓“内幕”视频,几张PS过的或摆拍的图片,几句简短的“麻辣”点评、心情日志等,碎片化地推售其零散的错误观点,将其不可告人的政治图谋分散渗透到角角落落、点点滴滴。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碎片化的传播内容,不仅增强了其自身的迷惑性和渗透性,也加大了对其防范的难度。
(二)数字媒介运用方式将传播主体多元化
在以报纸、电视、期刊及广播为信息传播主要媒介的传统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主体多为工作人员、知识分子等,体现出一定的单一性。在数字媒体平台多样化发展的今天,人们在通过微信公众号、抖音、快手等媒体平台接收信息的同时,也能够传播信息,这样的数字媒体使用者,既可以是信息的受众,也可以是信息的传播者。数字媒介运用方式的大众性、简便性,改变了过去传播主体的单一性,使得历史虚无主义传播主体更趋多元化,其主要包括:一是学术研究者。一些研究者打着“学术研究”的幌子,以所谓“考证”“还原”虚无历史,通过一些所谓的“新材料”“新发现”对一些重要历史问题进行“重新认识”,质疑既成共识,颠覆正统说法。二是非专业人士。一些非专业人士通过“写书评、回忆录、笔谈,进行专题访谈,在媒体上开辟专栏讨论”[1]等方式兜售自己的虚无观点。三是文艺创作者。在“流量至上”的观念驱动下,一些媒体平台创作者在内容、主题、情节、叙事以及画面、色彩等方面,通过“文艺作品暗黑化、艺术题材闹剧化、文艺理论西化”[2]来贩卖自己的观点,以此来获取商业流量和私人利益。四是网民。在数字媒体上,与其他传播主体不同,个别网民借助网络平台与受众拉近距离,产生思想共鸣后发布一些别有用心的言论,其极易成为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重要主体。
(三)大数据技术将传播范式精准化
数字化传播格局的日臻成熟与完善,为历史虚无主义传播提供了技术支撑,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范式变革以数字化的思维变革为向导。大数据技术能够对受众群体的数字化生存数据痕迹进行追踪,将人们复杂的思想动态实现量化,形成规模庞大直观可视的“全体数据”。大数据强大的整合和分析功能,为时刻掌握受众的思想动态提供了技术支撑。在大数据技术的支撑下,历史虚无主义传播者不再采用广覆盖、反复循环的漫灌传播范式。而是利用大数据技术收集分析受众的平台搜索记录、信息停留时间、点赞收藏数量、平台互动信息等,总结出该受众的性别年龄、兴趣爱好、社交关系圈等,判断受众喜好的信息类型,形成个性化标签。如此一来,历史虚无主义者将精心制作的信息,精准推送给易受历史虚无主义影响的受众及其社交圈中的好友,使他们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
(四)数字技术叠加应用将传播场域具象化
数字技术的叠加性运用为在立体化、可视化、沉浸化场域中传播社会思潮提供了技术支撑。随着云计算、区块链、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混合现实等视觉化数字技术在传播领域的堆叠,让历史虚无主义的内容不再局限于抽象的文本形式,而是在全新的视觉化场域中立体式地呈现出具象化面貌。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者将其核心观点和思想经过转化,搭载到网络视频、影视剧、表情包、内涵段子上,搭建直观可感、易于接受的沉浸式景观体验场景,在潜移默化中渗透自己的虚无观点。另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者利用网络游戏,在人物设定、角色扮演等方面,加入历史虚无主义元素,以实现扭曲游戏玩家历史认知的目的。如网络游戏《江南百景图》,罔顾历史事实,将岳飞设定为稀有度普通、能力较低的“闲人”,将奸臣秦桧、魏忠贤等设定为稀有度较高、能力较强的“天”字号等级,贬低、抹黑了历史英雄人物。
二、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现实危害
历史虚无主义依托数字化技术在网络上传播更为隐晦和含蓄,但是其“毒蛊”的本质并没有减弱,其现实危害性不能忽视。概括来说,其现实危害主要表现为历史真相在“信息流瀑”中被稀释,民族情感在“过滤气泡”中被离散,历史共识在“泛娱乐化”中被解构,唯物史观理性思维在“众声喧哗”中被弱化。
(一)历史真相在“信息流瀑”中被稀释
裂变式的信息传播模式在造就信息数量倍增的同时,也给人们获取有效信息带来了困境。约瑟夫·奈指出:“丰富的信息导致关注的贫乏。当我们被大量信息淹没其中之时,我们难以确定关注什么。”[3]信息生产权的开放和权威性信息传播模式的解体,造就了信息质量良莠不齐的数字传播环境。在这种传播环境的影响下,受众不可避免地要接受虚假与真实信息品类的考验。美国学者桑吉斯坦曾指出,谣言会通过“信息流瀑”现象与“群体极化”效应两部分重叠的过程进行传播。历史虚无主义者伺机而入,大肆制造不实言论,进行虚假信息传播。他们采用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无中生有的技巧,对历史事实进行不同程度的篡改、包装和删除,来兜售自己的观点,误导受众。一些历史虚无主义者涂抹甚至伪造史料,以片面的历史细节来割裂歪曲历史,让历史真相变得“虚无”、模糊,让人们失去是非判断标准,从而达到借否定历史来否定现实的目的。这些虚假内容混杂于海量信息中,容易误导读者对历史事件的整体认知。人们在面对如此繁杂的信息时,很难准确辨别客观历史,历史真相在快速传播的海量数字信息中容易被稀释。
(二)民族情感在“过滤气泡”中被离散
在裂变式数字信息传播结构中,“信息过载”是受众不可避免的数字化生存状态。在应对“信息过载”时,“过滤”是一种常见的手段,即仅处理“优先级高”的信息。智能算法技术逻辑的本质,就是根据特定的价值偏向进行信息排序,在信息过滤后将优先级更高的信息投喂给受众。基于受众本位的算法机制,会通过大数据勾勒出受众兴趣偏好而投送同质性信息,导致个体被包围在同一价值偏向营造的“气泡”性空间中。“过滤气泡”的概念最早由伊莱·帕里泽提出,他认为搜索引擎可以通过过滤器随时随地了解用户的兴趣偏好、价值取向、利益诉求,从而让用户处于由同质化信息所构成的“网络泡泡”环境。“过滤气泡”的出现实质上限制了个体接收信息的范围,用户对信息的自主选择权很大程度上让渡给了算法。历史虚无主义者则依靠算法媒介,不断加固着封闭性的气泡空间,散发反党辱国言论,扭曲美化日本侵华历史,传播诸如“精日”思想等错误思潮。长此以往,“过滤气泡”将受众窄化在一个充满抹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拟态信息环境中,使其难以触碰到真实世界,从而离散了虚无受众的民族情感。
(三)历史共识在“泛娱乐化”中被解构
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释义中,诸如文娱、艺术创作等娱乐活动是确证与发展人的本质力量,而在数字资本设定的数字化生态中,娱乐活动的本质不再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娱乐性”的本真内涵被异化为留滞于浅表结构的感官刺激。波茨曼在《娱乐至死》一书中指出:“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4]在数字传播实践中,去中心化的传播分权结构和低门槛的信息生产模式,使“娱乐性”的侵蚀能力倍升,渗透在海量低质信息中的“娱乐性”不断越界而蔓延至其他领域,造就了数字生态中的“泛娱乐化”景观。一些历史虚无主义者借助大众娱乐来恶搞、消费历史,解构受众的历史共识,在微博、微信公众号,甚至是网络表情包、内涵段子中,不断制作穿插着种种戏说、恶搞,通过制造各式各样的“笑点”和“笑料”,想方设法吸引公众的眼球。这样做表面上看,满足了公众缓解压力、放松身心、缓解负面情绪的需求,但是这些现象的背后,暗含着对经典的戏谑、对英雄的抹黑、对历史共识的消解。
(四)唯物史观的理性思维在“众声喧哗”中被弱化
曼纽尔·卡斯特认为:“任何一种媒介技术的诞生和普及都会对人类社会的时空结构带来重大影响,无论是个人存在还是集体存在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新技术媒介的塑造。”[5]数字媒介的诞生打破了传统媒介单向性传播的封闭性空间结构,在数字赋权的过程中释放出了个性的数字传播潜力。置身于虚拟世界的每个数字主体都成为信息的传播者,“处处皆中心,无处是边缘”的信息传播结构正在形成。这种传播结构实现了数字媒介的民众化转向,激活了民众参与信息生产的自主性意识。然而,自主性意识的觉醒带来的是信息传播的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声音并存。传播环境中的“众声喧哗”为历史虚无主义的登堂入室提供了可乘之机。历史虚无主义利用个别“微博大V”“网络红人”“抖音博主”等传播主体煽动非理性舆论,弱化唯物史观的理性思维。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者以个别网络受众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为出发点,激发受众的非理性情绪。另一方面,依托重要节点,设置舆论议题,煽动受众群体的情绪,扩大舆论的辐射面。被误导的受众以非理性的情绪割裂历史的整体性,不断弱化唯物史观阶级分析、历史分析等思维方法。
三、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纠治策略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抛弃了或者背叛了自己历史文化的民族,不仅不可能发展起来,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场历史悲剧。”[6]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斗争是一场意识形态的较量,然而数字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又使得这一较量变得更具复杂性。面对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带来的现实危害,必须主动出击、积极作为,采取一系列有效的策略予以纠治,以营造一个健康有序的大历史环境。
(一)提升受众媒介素养,增强自觉抵制能力
历史虚无主义之所以能够在“信息流瀑”中稀释历史真相,是因为受众在获得信息选择权的同时没有具备相应的媒介素养。因此,有必要引导受众提升自身的媒介素养,增强对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自觉抵制能力。
一是提升受众的信息鉴别能力。在数字化场域中,网络信息鱼龙混杂,受众在负面思想的影响下容易丧失原有的辨别力。主流媒体应根据网络舆论动态及时回应网民关切的热点,适时加以解读和引导,及时跟进澄清负面信息。要帮助受众深刻认识纷繁复杂信息中夹杂的历史虚无主义观点,读懂歪曲历史真相的弦外之音,增强受众鉴别历史虚无主义的能力。二是增强受众的媒介认知能力。媒介认知是指获取、分析、评价和传播各种形式媒介信息的能力。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传播更具隐蔽性和迷惑性,为此必须加强理论研究和宣传教育,为受众解密数字技术的特征、运行逻辑,使受众全面、客观地了解舆论信息,提高他们对历史虚无主义渗透的警惕性,确保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三是提升受众的媒介参与素养。坚持主流文化引领多元文化,积极利用数字媒体平台开展学习交流、直播互动、竞赛比拼等实践活动,引导受众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信息,在理论与實践结合中提升自身媒介素养。
(二)强化算法技术监管,完善网络信息管理
技术的发展与运用是推动“过滤气泡”形成的根本成因,因此要从技术层面改进,戳破历史虚无主义的“过滤气泡”。迎合用户偏好的算法推荐技术在资本裹挟下,常有被历史虚无主义者操控的可能,其危害性和局限性很大,需要对网络平台进行监管和约束。
一是要加强对信息传播的监督。从源头上切断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是有效遏制历史虚无主义在“过滤气泡”中传播的关键。因此,要加强对信息筛选、推送的监督,将主流意识形态植入算法推荐的各个环节中。平台要设计规避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同质信息传播的程序,加强对内容推送的算法把控,优先推送以主流意识形态为主的信息内容。二是加强对网络舆情的监测。做好舆情监测是防范輿情风险的前提条件。要组建网络舆情小组,负责对网络信息进行全程监控,出现历史虚无主义要做好信息收集,及时向上级汇报,确保舆情风险在第一时间得到控制或解决。
(三)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净化网络价值生态
历史虚无主义在数字化场域中泛娱乐化传播正是社会主流价值引领缺位造成的,因此,必须提高主流意识形态在数字化场域中的话语权,推动社会主流价值的辐射传播。
一是官方主流媒体要掌握话语主动权。官方主流媒体在娱乐内容生产和传播方面发挥着正面的舆论引导作用。官方主流媒体要掌握其在数字化场域中的话语主动权,认清历史虚无主义穿“娱乐”外衣,坚决基于历史事实还原历史真实的一面,维护好我们的民族记忆和民族情感。二是要创新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表达,增强话语吸引力。数字化场域中历史虚无主义泛娱乐化传播,满足了受众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和碎片化消费需求。因此,必须创新主流意识形态在数字化场域中的话语表达,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吸引力,挤压历史虚无主义泛娱乐化的传播空间。一方面,改变主流意识形态的宏大叙事风格,善于运用网络化语言,实现从严肃正经到轻松活泼的风格转变;另一方面,在话语内容中,要善于使用一些网络词、网络表情符号,拉近主流意识形态与受众的距离。
(四)培养高素质“意见领袖”,引导网络历史导向
“‘意见领袖既可以是历史虚无主义网络传播的‘放大器,也可以是阻断或消除其影响的‘防火墙”。[7]历史虚无主义借助数字媒介领域个别“网红”或意见领袖,在数字网络中煽动非理性情绪,以此来削弱唯物史观的理性思维。针对这一现实危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培养高素质的“意见领袖”,正确引导网络历史导向。
一是要主动培养一批具有马克思主义素养的网络评论队伍。评论人员要积极主动参与数字信息的跟帖与讨论,及时把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发布在数字媒体平台上,有效提升正面舆论的宣传引导作用。二是要把具有网络影响力的版主和博主培养成为“意见领袖”。知名博客的博主、网络论坛上的版主,具有把关和议题控制能力,可以影响网络舆论的走向。此外,广大领导干部是引导网络历史导向的重要力量,面对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非理性情绪,要善于运用阶级分析、历史分析的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进行分析与引导,有效阻止历史虚无主义的蔓延。
四、结语
欲灭其国,必先毁其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只有坚持从历史走向未来,从延续民族文化血脉中开拓前进,我们才能做好今天的事业。”[8]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上,我们必须清醒认识到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新型样态和现实危害,以正确的历史观教育引导广大受众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精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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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何文校.软性历史虚无主义的实践新样态[J].马克思主义研究,2021(3):128-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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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波茨曼.娱乐至死[M].章艳,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4.
[5]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M].夏铸九,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64.
[6]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9(1).
[7]杨建义.历史虚无主义的网络传播与应对[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6(1):110-114.
[8]习近平.从延续民族文化血脉中开拓前进推进各种文明交流交融互学互鉴[N].人民日报,2014-09-25(1).
作者简介:秦国民,郑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郑州 450001);曲翃佼,郑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生(郑州 450001)。
编校:张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