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设施空间分布特征及其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分析

孙连娇，明庆忠

（1.云南师范大学 地理学部，云南 昆明 650500；2.云南财经大学 旅游文化产业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221）

0 引言

旅游设施能够保障旅游活动顺利开展，同时也能够直接影响游客的旅游体验。揭示旅游设施的空间分布特征、规律，有助于增进对旅游设施发展水平的现状及发展方向的认知，对合理规划旅游设施规模，指导旅游设施空间有序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在已有研究中，大多对某一类型的旅游设施进行相关探索，如住宿设施［1］、交通设施［2］、通信设施［3］等。少部分学者对旅游设施空间特征进行了分析，如高悦尔等利用FCD 数据，获取了厦门市城市旅游基础设施空间布局特征［4］；刘丹丹等基于多源数据，对旅游公共设施空间分布特征及供需平衡进行了研究，并以福建省厦门市进行实证［5］。近年来，由于POI数据能够直观有效地反映各类城市设施要素的分布情况，因此被广泛运用到旅游地理的相关研究中，空间分析方法由模型驱动逐渐转变为数据驱动［6，7］。如徐东等基于休闲旅游POI 数据，对南京市的休闲旅游空间特征进行探讨［8］；赵洪波等利用服务与居民的文化设施POI 数据，分析郑州市文化设施的区位布局特征，并进一步探讨了影响郑州市文化设施布局的因素［9］；陈洪星等利用住宿POI数据进行时空格局演化特征分析，及其与旅游景点的空间关联进行研究［10］。不难发现，现有研究内容多是从旅游资源、交通、饭店等单一要素空间入手，偏重于旅游景区（点）［11］或某一类旅游空间的影响机制［8，12］，而对旅游设施的整体空间特征进行研究的则较少。

旅游资源是旅游活动的客体，与旅游设施具有紧密的关系。已有研究发现，影响旅游设施空间布局的重要因素是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格局［13］；龙飞等探讨长三角地区民宿分布的影响因素时发现，在影响住宿业分布格局的因素中，A 级旅游景区数量对民宿分布的密度有显著正向影响［14］；Urtasun 等认为，巴塞罗那的酒店布局更多依赖于城市主要旅游景点，而并非集聚在相似酒店周围［15］；毛润彩等对丽江主城区旅游休闲业态研究表明，住宿与景点两类业态空间分布促进了古镇旅游商业模式的发展，公交网络中心性与旅游休闲业态具有显著影响［16］。综上，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对旅游设施空间布局最直接的表现是旅游设施随着旅游资源空间格局改变而做出适应性变化，从而影响区域旅游发展水平和服务水平。由于各地区社会经济发展、地理区位等差异而导致的旅游资源、旅游设施的空间错位已成为影响区域旅游发展的关键，然而，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的研究成果鲜见于文献报道。综上，本研究基于旅游设施POI 数据，对云南省2011年和2021 年旅游设施的空间格局展开深入探究，并引入重力模型进一步探讨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程度，以期为云南省旅游设施布局提供可参考的信息，引导区域旅游均衡发展。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云南省旅游资源分布呈现“两带一区”的空间分布格局［17］。由于云南省旅游资源在地域上分布不均衡，旅游设施建设相对不完善，这就很容易造成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空间错位、供需不平衡的现象，制约云南省旅游业的发展。本文的云南省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兴趣点数据（Point of Interest，POI），调用百度地图开发者API 平台接口获取餐饮服务、旅游资源区（点）、住宿服务、生活服务等23 个大类的POI数据，考虑到吃、住、行、游、购、娱旅游六要素，以及基于已有研究成果和案例［5，8］，将旅游设施细化为餐饮服务、住宿服务、购物服务以及交通服务4类（表1）。考虑到同一旅游景区可能含有多种旅游资源［18］，因此本文旅游资源以旅游景（点）区作为研究对象。对数据进行清洗，在剔除重复无效数据后，最终获取云南省POI 数据100 万多条，利用Arc－GIS10.8 进行空间分析。2011 年来，云南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基础设施条件得到明显改善。因此本文选择2011 年和2021 年两个时间节点对云南省旅游设施的空间变化特征进行分析，具有一定代表性。

表1 旅游资源方向分布特征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rectional distribution of tourism resources

表1 云南省旅游设施数据类型Table 1 Type of tourism facility data in Yunnan Province

2.2 研究方法

2.2.1 空间分布特征分析

标准差椭圆。标准差椭圆的长轴与短轴方向表示地理要素在空间上发展的主、次趋势方向，长轴与短轴的长度表示地理要素在空间分布的主、次趋势方向上的离散程度，长轴与短轴长度比值反映地理要素空间分布的形态［19］。因此本文采用标准差椭圆来揭示云南省各旅游设施空间分布形态的变化。

核密度估计。核密度估计（KDE）通过数据密集度函数进行聚类分析，通过赋予各要素相应的权重，能够反映出地理要素空间分布的集中程度，其表达式为：

2.2.2 空间错位特征分析

重力模型。研究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特征，其本质是确定二者之间在空间上是否匹配［20］，因此本文利用重力模型依次计算旅游资源、交通设施服务、住宿服务、购物服务、餐饮服务的重心，如果旅游资源重心与旅游设施重合，则说明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具有一致性，没有出现错位现象，旅游发展均衡；若重心出现偏离现在，则说明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错位［21］。

式中：Xd、Yd为某旅游设施重心的地理坐标；Mi为该地旅游设施指数；Xi、Yi为第i个区（县）行政中心的地理坐标；n为研究区域内研究单元的总和。

3 结果及分析

3.1 旅游设施空间分布特征

3.1.1 旅游设施总体格局变化

云南省旅游设施呈现“单核”向“多核”的发展趋势，次核心明显。2011 年云南省旅游设施呈现以昆明为核心的空间分布格局，2021 年则呈现以昆明、大理、西双版纳为核心的空间分布格局。2021年旅游设施在数量上较2011 年呈倍数增长，其中，餐饮服务设施增加倍数最多，高达6 倍多，交通服务设施、购物服务设施，住宿服务设施增加倍数最少，这表明随着云南省交通的便利性增加，过夜留宿的游客出现减少的趋势。

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空间分布格局总体主趋势具有一致性（图1）。2011 年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空间发展趋势相差较大，其中，旅游资源空间发展主趋势沿西北—东南方向，而旅游设施空间分布主趋势沿东北—西南方向。对比之下，2021 年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空间分布发展主趋势均沿东—西方向，且二者的空间分布各个方向较为均衡。这表明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云南省旅游业发展迅速，旅游设施不断完善，能够更好地满足游客活动的需求。

图1 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发展方向Figure 1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facilities and tourism resources in Yunnan Province

3.1.2 旅游设施方向分布特征

根据标准差椭圆计算出云南省旅游设施空间分布的相关参数（表1）。整体上云南省旅游设施空间分布方向呈东—西格局，通过对比2011 年和2021年标准差椭圆参数的变化，可发现长轴均呈东—西走向，短轴呈南—北走向，表明两个时间截面的旅游设施点主要分布趋向都为东—西轴。2021 年较2011 年椭圆长轴、短轴分别减少了2.1%、8.3%，表明整体分布具有收缩趋势，且南—北收缩趋势比东—西向更为显著，云南省旅游设施空间分布发展方向与云南省旅游资源空间分布方向基本相吻合。由旅游设施分布的方向特征可知，云南省旅游设施发展方向与《云南省“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中提出的构建“一环、两带、六中心”旅游高质量发展新格局基本一致。

进一步对住宿服务、购物服务、交通服务以及餐饮服务4 类旅游设施及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形态分析发现：①住宿服务、交通服务和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主趋势分别具有同向性。其中，住宿服务空间分布主趋势主要沿西北—东南方向发展，而住宿服务椭圆面积减少了14.7%，表明住宿服务分布具有空间收缩性，呈轴带化发展。交通设施服务空间分布主趋势主要沿东—西方向增长，整体由均衡性向方向性发展，交通设施服务椭圆面积增加了17.1%，表明交通设施服务呈扩张状态，分布集聚趋势减弱，分布范围向外扩展。旅游景点空间分布主要趋势为沿西北—东南方向，其椭圆面积、旋转角的变化均不大，这个可能与旅游资源在历史形成过程中具有不可移动性有关。②购物服务和餐饮服务在空间分布上的方向变化最明显。购物服务长轴增加了5.8%，短轴减少了0.4%，表明购物服务的分布在北—南方向上出现极化。在近10 年的发展中，购物服务椭圆面积变化不大，椭圆向东北方向偏转了15.48°，表明购物服务由东—西方向向东北—西南方向转变，但其扩散趋势不明显。餐饮服务长轴和短轴分别增加了3.0%和1.1%，表明餐饮服务在东南和东北方向上呈扩张状态；椭圆向东北方向偏转了44.18°，表明住宿服务由西北—东南方向向东北—西南方向转变。

3.1.3 旅游设施空间集聚特征

从微观层面来看，采用核密度估计法对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点进行计算，利用自然间断点分级法将旅游设施和旅游资源核密度值进行等级划分［22］，得到旅游设施和旅游资源核密度的基本分布（图2—6）。

图2 云南省住宿服务核密度Figure 2 Nuclear density of accommodation services in Yunnan Province

图3 云南省购物服务核密度Figure 3 Nuclear density of shopping services in Yunnan Province

图4 云南省餐饮服务核密度Figure 4 Nuclear density of Food and beverage service in Yunnan Province

图5 云南省交通设施服务核密度Figure 5 Nuclear density of Transportation facilities in Yunnan Province

图6 云南省旅游资源核密度Figure 6 Nuclear density of tourism resources in Yunnan Province

根据核密度结果发现，两个时间截面的各类旅游设施在空间上均形成集聚中心，由于有的集聚中心位置较为接近，进而呈现连片发展的态势。总的来说：①住宿服务为多集聚中心呈面状发展。其核密度结果显示有多个块状集聚且连片；2011 年住宿服务形成以昆明、丽江“一主一次”为集聚中心的片状分布特征，2021 年形成以昆明、大理、丽江、曲靖、西双版纳为集聚中心的“梯形”分布格局。②购物服务为多集聚热点，东西向发展。2011 年购物服务集聚特点以昆明市为中心，2021 年分别在昆明与曲靖形成一大一小双核的形态，同时形成以大理、丽江集聚的次核心，呈现出昆明与曲靖、大理与丽江为片区的东西向发展趋势。③餐饮服务为单中心均匀蔓延呈“烟花状”分布。高密度集聚中心由单一中心发展成为多个中心，以昆明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在边缘区也出现了小面积的高值核密度集聚区域。④交通设施服务以昆明市为中心的块状集聚。2011 年与2021 年交通设施服务均呈现以昆明为核心的分布特点，其中2011 年形成了以昆明为中心的散点分布，而2021 年形成了以昆明为中心的块状分布，此外，曲靖为次中心的集聚分布初步显现，在集聚中心之交通设施服务分布密度很低。

总的来看，2011—2021 年间云南省各类旅游设施均是以昆明为集聚中心的基础上形成次核心，或是沿着旅游资源分布方向蔓延，逐步发展成轴或面。各类旅游设施形成团状集聚、多核心发展的空间格局，这与旅游设施自身的特点和云南省的实际发展有关，如住宿服务、购物服务和餐饮服务在旅游资源丰富的旅游城市集聚；交通设施服务由于云南省地理环境，其发展较为薄弱，而且在投资建设上基本上以政府为主导，因此在空间分布上呈现“以省会昆明市为主，并向周边城市扩散”的空间格局，这些都说明旅游设施的空间分布与其自身特点和城市实际发展情况相关。

2011 年和2021 年云南省旅游资源均形成以昆明市为核心的片状分布格局。2011 年云南省旅游资源形成以昆明的单个集聚中心，块状集聚形状呈现不规则特征；大理次核心逐步显现。2021 年旅游资源在空间形成以昆明、大理“一主一次”两个集聚中心，表现出连片分布的特征，各个集聚中心初步显现，其中，丽江、保山、曲靖、红河和西双版纳集聚中心初见雏形。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云南省旅游资源热点地区增多，反映了云南省旅游资源开发整体建设良好且分布更趋于均衡。

3.2 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特征

通过对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的空间布局分析发现，云南省旅游设施发展主趋势逐渐与旅游资源趋势相一致，但旅游设施发展聚集性明显，且各类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发展集聚性差距较大，不一致性较高，因此进一步探索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程度的变化特征。

3.2.1 云南省整体错位特征

运用重心分析方法定量揭示云南省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不一致特征，基于ArcGIS软件分别计算2011 年和2021 年两个时间截面旅游资源、交通服务、住宿服务、餐饮服务和购物服务的重心及错位距离（表2）。云南省旅游资源与各旅游设施重心均发生了转移，但其迁移方向、距离各有不同。其中，旅游资源呈现出“东北向”的迁移轨迹；住宿服务呈现出“西北向”的迁移轨迹；购物服务呈现出“东向”的迁移轨迹；餐饮服务呈现出“东南向”的迁移轨迹；交通服务呈现出“西北向”的迁移轨迹。

表2 重心分布及迁移距离Table 2 Center of gravity distribution and migration distance

为了揭示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匹配程度，进一步分解旅游资源与住宿服务、购物服务、餐饮服务以及交通服务的空间错位距离（表3）。整体上2011年和2021 年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的不匹配程度明显，特别是旅游资源与交通服务的空间错位距离最明显，这说明当前云南省交通服务不能够很好地为旅游业的发展服务，对游客的交通需求满足度较低；其次是购物服务和餐饮服务，表明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相关的配套设施还不能满足游客需求。随着近几年的发展，各空间错位距离均有所变化。2011 年旅游资源到住宿服务、购物服务、餐饮服务的空间错位距离较2021 年间分别增加了45.8%、31.7%、12.4%。这表明云南省基础设施发展快速，其住宿服务、购物服务、餐饮服务不单单局限在为游客提供服务，而是为了能够同时满足刚性需求和弹性需求的居民服务。而旅游资源到交通服务的空间距离由0.591km 到0.502km，减少了17.7%，这说明近年来云南省交通得到了快速发展、完善，由于交通业的发展，缩短了与旅游资源的空间活动距离。

表3 空间错位距离Table 3 Spatially misaligned distance

3.2.2 云南省各州市错位特征

通过进一步解析云南省各州市旅游资源与住宿服务、购物服务、餐饮服务和交通服务的空间错位距离，获取云南省各州市空间错位距离分布情况，结果如图7、8 所示。

图7 云南省各州市错位距离分布Figure 7 Distribution of misalignment distances by state and city in Yunnan Province

图8 云南省各州市整体错位距离分布Figure 8 Distribution of the overall dislocation distance of each state and city in Yunnan Province

从空间错位距离来看，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在缩短，但各州市间空间错位程度相差较大。2011 年云南省各州市各类型的空间错位具有一致性，其中，昆明市各类型的空间错位程度较小，而怒江的空间错位距离最高，这可能与不同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城市的空间错位越不明显。2021 年云南省各州市各类型的空间错位具有差异性，经过10 年的发展，不同城市的发展重点具有差异性，但昆明市空间错位程度较小，怒江的空间错位距离仍最高。保山、曲靖、大理、丽江、临沧、玉溪、昭通等城市交通水平发展迅速，景区到交通服务的空间距离减小；迪庆、怒江的购物服务与景区之间的距离增加；怒江变化最显著。

从空间错位距离的正负向关系来看（表4），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体上空间错位距离缩短的城市有保山、德宏、丽江、临沧、昭通等城市，呈现正向空间错位；空间错位距离增加的城市有迪庆和楚雄，呈现负向空间错位。10 年间，景区到住宿的空间距离增加的有迪庆，景区到购物服务的空间距离增加的有楚雄、大理、迪庆、昆明、怒江、曲靖、玉溪，景区到餐饮的空间距离增加的有楚雄、迪庆、怒江，景区到交通服务增加的有楚雄、迪庆、红河、昆明、怒江、普洱、文山、西双版纳。这说明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以昆明、楚雄、玉溪、曲靖等为首的城市，虽然其空间距离增加，但相关服务设施得到大力发展，不仅满足了本地居民的需求，还能满足游客的需求。迪庆、怒江等城市由于本身的基础设施薄弱、经济发展水平不高，需优先满足当地居民的刚性需求，所以导致其空间距离增加。

表4 云南省各州市错位距离分布Table 4 Distribution of dislocation distances among states and cities in Yunnan Province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本研究以旅游设施兴趣点为研究对象，采用标准差椭圆、核密度估计等方法定量分析了2011 年和2021 年云南省旅游设施的空间格局分布特征，并利用重力模型探究了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特征。主要结论如下：①云南省旅游设施发展迅速，在空间格局上呈现以昆明为核心，逐步向外围城市扩散的特点；在空间形态上表现出沿东—西方向发展的主趋势，且与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发展主趋势具有一致性。②云南省旅游设施的空间发展趋于平衡，但不同旅游设施的空间分布主趋势具有差异，其中住宿服务、交通服务和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主趋势分别具有同向性，而购物服务和餐饮服务在空间分布上的方向变化最明显。此外，各类旅游设施在空间上形成团状集聚、多核心发展的格局，这与旅游设施自身特点和云南省实际发展有关。③云南省2021 年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分布重心较2011 年均发生了转移，但其迁移方向、距离各有不同；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明显，2021 年各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与2011年相比，均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住宿服务、购物服务和餐饮服务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增加，而交通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在逐步缩短。④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云南省整体空间错位距离在降低，但各州市间空间错位程度相差较大，由于不同城市的发展重点具有差异性，导致云南省各州市各类型的空间错位具有差异性；从空间错位距离的正负向关系来看，保山、德宏、丽江、临沧、昭通等城市整体空间错位距离缩短，呈现正向空间错位；空间错位距离增加的城市有迪庆和楚雄，呈现负向空间错位。

4.2 讨论

本研究主要基于旅游设施POI 数据，对比分析了2011 年和2021 年云南省旅游设施空间分布特征及其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特征，为进一步促进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的协调发展，优化旅游设施空间布局，提出以下建议：①完善旅游设施配套。从前文分析来看，云南省旅游资源与旅游设施的不匹配程度明显，各类旅游设施都在昆明市形成了明显的聚集，空间重叠现象，导致其他区域要素不足，因此需要在其他区域加大旅游设施的投入，提升交通便利性和旅游设施的质量。②因地制宜，培育专业化旅游空间。根据各个州市旅游资源的丰裕程度，因地制宜发展专业化旅游空间，如大理、丽江、西双版纳等州市生态资源丰富、自然环境舒适，应突出生态养生、休闲度假等旅游空间，楚雄、保山、红河、文山等地构建民族文化、文化创意等旅游空间。③延长旅游产业链。旅游商品是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延伸旅游产业链的有效途径，楚雄、大理、昆明、曲靖、玉溪等州市着力丰富旅游商品主题种类，拓宽市场营销渠道，进而缩短购物服务设施与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距离。其次，美食旅游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新需求的重要载体，楚雄、迪庆、怒江等地应充分发挥本土美食文化，推动“美食＋旅游”深度融合发展，积极探索美食旅游资源开发路径与市场培育方法，达到缩短餐饮服务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距离的目的，进而推动云南省旅游业协调发展。

分析云南省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特征和错位情况，对云南省旅游设施的空间分布认知更加精细，有利于推动云南省旅游业的协调发展，但在探讨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特征时，仅考虑两者重心之间的空间距离，具有宏观性，接下来将进一步探索空间错位的具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