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此在状态异化之思:从本真性到非本真性
2024-04-27黄春燕黄永泽
黄春燕 黄永泽
【摘要】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对存在问题进行了生存论的探讨,用此在来重新追问存在的意义,并且指出,“此在”的两种存在状态:即它的本真性与非本真性。但在日常生活中的此在因为怕和畏使得其脱离了本真状态,在日常生活中不断被纷繁左右,遗忘了“此在”的身份,走向了“沉沦”与“被抛”的境况中,此在无可避免地陷入常人的非本真存在之中,渐渐异化为常人。在常人状态下,“此在”被磨平了各具特色的棱角,逐渐被同化,使得本真性存在异化为庸庸碌碌的“平均状态”,“此在”沉沦在闲谈、好奇和含混的非本真性的人际交往,听信大众语言,大众模糊了听的能力,无法真正地领会生存的意义。同时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对死亡的终将到来的事实的无法接受,导致了人对非本真状态的常人的追崇和向往,海德格尔看到在现实的技术社会的被逐渐异化的人,他希望能在诗意的栖居中维护人的存在,能够直面死亡以及倾听良知的呼唤,从而恢复到本真性的存在状态。
【关键词】海德格尔;此在;异化;常人;本真存在
【中图分类号】B26 【文獻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13-0081-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3.024
基金项目: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创新项目“习近平‘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重要论述对恩格斯自然观的继承与创新发展研究”(编号:MYYJ23S18)。
一、海德格尔此在生存论内容诠释
(一) 海德格尔“此在”概念内涵诠释
“此在”是海德格尔在他的著作《存在与时间》中提出的哲学概念。这个“此在”是人在主客体区分之前没有规定的原初状态的存在。在海德格尔看来,只有通过对“此在”这样一种存在者才能把握存在本质,海德格尔肯定,任何一个存在者均有其存在,对存在的追问必须从存在者入手,即“要从存在物身上来逼问出它的存在” ①。然而,只有人类作为特殊的存在,才能提出和提出存在的问题,揭示存在的意义。人类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人们不仅可以理解自己的存在,还可以质疑其他生命的存在。“此在”可以质疑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只有人类才能质疑自己的存在,“此在”能追问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只有人才可以追问自己的存在,而其他东西则不可以,就像桌子就不会追问自己的存在。“此在”不仅可以理解自己的存在,还可以理解其他存在者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此在”是理解其他存在者的门户,当我们对其他存在者进行本体论解释时,所有的解释都必须基于“此在”的本体论。因此,可以说“此在”是一种特殊的、具有超然的存在。
人不可能对此在有具体的感觉,更不可能有抽象的概念,而只能有关于人存在在此的原始的意识,也就是对人的存在、显现的直接领悟。但人不同于其他存在物,人在世界之中打交道,会对自己的存在有所作为,有所领悟,通过这样的领悟和理解方式,那么这个人就于何处实际生存。海德格尔提出了“此在”的概念,将人与“此在”等同起来,同时又为了避免把人误解为一个主体物,把人称为“存在于此”,将人规定为存在层面上的意义,“此在”是人的存在方式,海德格尔正是藉由人这种特殊的存在者来提出和追问存在。对于这个“此在”而言,“此在”的存在就是生存,“海德格尔之所以把个人的自我称作此在,意在说明个人是这样一个生存者,除了生存之外,此在一无所有。” ②这是针对生存着的人而言的,人的生存过程没有固定不变的本质,只能通过人的生存方式来把握人的本质,因而,“此在”的存在过程是一个动态过程,“此在”在其生存过程中,是可能性变为现实性,不断在生存的过程中变为现实。
(二)海德格尔“此在”在世的基本结构
“此在”的基本结构是在世,即在世界中存在。因为人存在于世间,就意味着这个“此在”不是独立的存在,而是处于世界之中的存在,它和周围的世界是密不可分的,是与世界同时出现、同时存在的,它并不像笛卡尔的“我思”是一个孤零零的存在,而人是相互联系的存在,是社会和世界中的存在。“此在”在日常生活与不同存在者打交道,“此在”的在世意味着它与其世界处于一种浑然一体的关系之中,类似于一种天人合一相互联系的关系,因而,“此在”是在世界之中的存在,而世界也总是“此在”的世界。但是,以往哲学家们过分地强调人的主体性,导致主体与客体的二元对立,造成主体征服客体的不合理欲望。海德格尔企图打破这一常规,海德格尔提出了“此在”的概念,希望通过此在之人的在世来理解存在和意义,力图更好地把握存在,从而抛弃了传统哲学那种理解人与世界主客二分的观点。
海德格尔指出,在世作为此在的一种基本存在结构,所呈现给人们的一种状态是“操心”。海德格尔把“操心”分为“操劳”和“操持”,“操心”就像人会关心、焦虑一样,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在世状态,通过“操心”把“此在”与他物联系起来,“通过用具操劳着的、同形形色色的对象打交道的此在处于非本真状态,在这种状态中的此在或者逃避着它的存在(生存),或者遗忘了它的存在(生存)” ③,在日常状态下生活的“此在”,不得不与他人与物进行交涉,在这当中也就产生了“操劳”,“操劳”指“此在”与他物发生关系的存在状态,与其他事物形成了一种“操劳”的关系,他物作为用具起着联系的作用,用具的存在揭示了与此在相关的其他事物的存在和世界的存在。同时,“此在”与世界上的他者共处,即“共存”。在这个过程中,“此在”与他人保持着“操持”的关系,而“操持”是“此在”与他人关系的存在状态,此时,“此在”的世界不再是“此在”的世界、孤立的个体,而是与他人共存的世界,通过共存,把自己和他人同时显现出来。
(三)海德格尔此在的本真与非本真存在状态
海德格尔区分了“此在”的两种存在状态,即“本真存在与非本真存在”。“本真状态是自我的真实存在,非本真状态是被普通、公共生活所掩盖的自我存在。” ④作为“此在”的人总是游走于世界之中,穿行于交织着无数复杂的关系的日常生活中,因此,“此在”在世界中存在,在日常生活中展开自身。在“本真存在”的状态下,此在的本真存在是“向死而生”;非本真存在是本真状态的异化,“此在”以非本真存在的方式,与他人共在,处于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状态。这种他人被海德格尔称为“常人”。在这种非本真状态下,普通人的“平均状态”使人僵化、平庸、被动、无为,不仅使人失去了独立和自由,还取消了自己的责任。
从本真存在到非本真存在是“此在”的异化。异化一词最早由黑格尔提出,并在马克思那里得到了发展,但在海德格尔这里,异化意味着“此在”在沉没中离开其真实存在,或者其真实存在被遮蔽。“此在”在日常生活中的异化状态表现为下沉和被抛弃。“沉沦对此在具有引诱和安定作用。此在在沉沦中领会着自我,拿自身与一切相比较,此时此在处于一种异化状态。此在的沉沦不是说不存在或不是,而是此在的一種非本真状态,本真与非本真都是此在的一种可能的存在方式。沉沦所导致的后果:此在被挤入非本真状态,自拘于它本身中了。” ⑤作为“此在”的人总是不可避免地被“抛入”在世之中,人不得已在日常生活中展开自己,“日常的自身解释却有从操劳所及的‘世界来领会自己的倾向。在存在者层次上意指自我之际,此在误认了自己。” ⑥被抛入世的“此在”在日常生活中不断被纷繁左右,遗忘了“此在”的身份,走向了“沉沦”的空洞之中,这也就是“此在”在世的“非本真性存在”,海德格尔将“此在”非本真在世的日常状态称之为“常人”。
二、海德格尔此在状态异化内容释义
(一)海德格尔此在状态异化的情态根源
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提出了“怕”和“畏”两种现身情态。情态也可以说是某种心理状态,人的生存总是带有情绪、情感的,而不只是理性的存在,怕和畏就是这样两种情绪,“怕主要以褫夺的方式展开此在,怕使人迷乱,使人‘魂飞魄散。” ⑦“此在”通过操劳而存在,在操劳的过程中充满危险,因而就有不断被卷入害怕的可能性之中,于是,此在就不断地逃避现实和未来。“怕及其派生的胆怯、羞怯、慌乱、尴尬等情绪逃避现实和未来,沉沦在被抛的实际境况之中不能自拔。” ⑧本真的我因为“怕”而情绪逃避现实和未来,偏离了本真状态的我,因而,“怕”成为异化的根源。
“畏”是“此在”在世展开的本真的现身情态。“畏”不是具体的对某种事物的恐惧,而是对于自身处境终将一死的畏惧,是对消失的惧怕。“畏”作为此在的基本情感是与生俱来的,它与“怕”的区别在于被恐惧的人是完全不确定的。“畏所畏者就是在世的存在本身” ⑨,“畏”的情绪显示了作为此在的个体存在的各种可能性。面对畏的情绪,个体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然而,畏中的此在虽然可以自由选择和计划,却处于迷茫的状态,被抛入世的“此在”在日常生活中不断被各种烦琐的事情左右,它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而使人想要逃离这种状态,最终走向了“沉沦”的空洞之中,因此海德格尔把它理解为“此在”在世的“非本真性存在”。“此在”本应在被抛入世后,必然会走向死亡,也应该对必然失去的畏欣然接受,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同时,对自己负责,向着消失前而努力迸发自己潜力。可是,“平均状态”却打破了这个本应状态,将“此在”拖入了忧心忡忡、盲目随从和相互指责的存在状态,以此来使“畏”无限放大,最终吞噬着“此在”。由此,“畏”又成了异化的根源。
(二)海德格尔此在状态异化的常人样式
海德格尔将“此在”非本真在世的日常状态称为“常人”。在海德格尔看来,每个人都是在现实生活中的人,人的存在始终都要去现实生活中寻找,不能脱离现实的境遇去谈存在。因此,作为“此在”的人就会不可避免地被抛入于日常的世界之中,在日常世界中展开自己。“此在”在日常生活面前从来就不是其自身,而是处于“平均状态”的常人。首先,“此在”的存在方式是普通人的存在,而“此在”在世界上所要面对的是“普通人”,一个日常的非本真存在状态,通过日常“常人”存在才赋予了“此在”在世的意义。“此在”本真生存状态应该是向死而生,并且勇于承担责任,在实际的存在中“选择”自己本身、获得自己本身。
但是,作为异化的“常人”,将“此在”反思的能力掩埋起来,遮蔽了走向“本真性存在状态”的可能性,将“此在”需要承担的任务隐藏起来,使其变得消极避世,沉沦于平庸,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均状态之人。“常人”的生存样式在“此在”沉沦之后展开。“此在”在日常生活中被形形色色的烦琐包围,“常人”开始逃避责任,“此在”对这一逃避未知的可能性的安全所吸引,便深深沉沦其中,“常人”“畏”的本真存在被搁置到保护膜里,使其甘愿庸庸碌碌,以至于“此在”都还没有发现自身或者失去自身的状态。这是“此在”本真存在的异化,“常人”的选择让“被抛”入世的“此在”有了寄托困惑、恐惧和不知所措情绪的空间,就此开始背对“本真性存在”的方向,蜷缩在“非本真存在”里得过且过。
(三)海德格尔此在状态异化的显现表征
话语是表达我们的存在的一种方式。在日常生活中,人通过话语来交流,用词语和话语来表达我们的存在。此在的本真话语是“听和沉默”,常人的话语则是“闲谈““好奇”和“两可”。因为语言本身就具有某种理解,是附带着个人的理解和思想在里面的,倾听者可以从语言中得到领会,同样的话语者也可以通过语言来传播自己的领会。“说话的时候,所说的语言已经包含有一种平均的可理解性,传达出来的话语,可达乎远方而为人领会……人们对所谈及的存在者不甚了了,而已经只在听闻话语知所云本身。” ⑩话语对于“平均状态”下的人们并不是那么重要,人们关心话语的事物是否众所周知,是否广为流传。在这人云亦云、逐渐同化的话语氛围内,话语失去了它原有的模样,变成了闲谈,闲谈平整了人们的语言,同化了人们的理解,这种状况恰恰是“常人”所期待的。
除了话语,还有“看”,这是一种特别的倾向,这是一种好奇的“看”,“此在”在好奇的驱动下忙于东看西看,但也仅仅停留在表面的看当中,并在乎是否真正理解,完全是为了看而看,“此在”满足于从一个好奇再跳入另一个好奇,任由好奇随意游走却无所逗留,满足于停留在的表面现状。
“常人”的闲谈和好奇将“此在”拖入模糊不清的两可境地。闲谈和好奇的影响磨平了一切卓越的存在,在两可之中,“一切看上去都似乎被真实地领会了、把捉到了、说出来了;而其实却不是如此,或者一切看上去都不是如此而其实确实如此。” ?“在两可的统治疆域中,人们无法分辨什么是真又或者什么是假,闲谈和好奇的领导使人们失去了判断能力,将无判断的状态注入人的身上” ?。两可将创新伪装成无价值,使人们的创新受阻,从而放弃行动。
闲谈、好奇和两可组成了“常人”日常状态的存在方式,将“此在”受缚于非本真状态。
三、海德格尔此在状态从非本真性到本真性的超越
(一)返回“诗意的栖居”
海德格尔把“此在”无法找到本真的自我的状态称为居无定所的状态。人在被抛入世之后,筑居是原初的存在方式,人的存在基于栖居,但并不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盖一个住所,而是为了安顿我们的心,返回自我的本真存在。在他看来,人本真的在世界存在应该是一种充满诗意的栖居,本真性存在就应该栖息在诗意之中,但是现实社会,技术的快速的发展,人们对于自身处在居无定所状态而不自知,人们栖居在趋功逐利的、物欲横流的世界,分不清自己的环境,使得筑居的劳动最后被异化为获得一个实用的住所,只为了存活而操劳,在此过程中,人们无法明晰自己的栖居,也无法把握人的本质,最终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在海德格尔看来,唯有诗意使得筑居返回栖居。“人在世界之中必然要劳动,但如果在获得一个住所后,人却把自己禁锢在此,远离诗意,也就阻止了诗意进去栖居中,无法面向本真的自己。人只有诗意地进行劳动,把劳动建立在诗意的方式之上,劳动并诗意的栖居,二者并行,才能真正地实现本质上的栖居。” ?
工业社会技术发展带来了诸多好处,入世的人将天空大地之物征服,建造了許多高楼大厦,发展出了高度发达的文明,人们沉浸在追名逐利和快乐享受之中,也渐渐压制了人们对现状的否定。正是这样,“栖居”沦落成为一种无家可归的状态,但是在这当中人沉溺于这种现状,最后导致无法找回本真的自己,海德格尔认为,只有诉诸神才能得到警醒,追求神性是“此在”找回本真的途径。海德格尔希望诗人能感知和领会到神的存在,能启示栖息在非本真的人回到本真性的存在状态,重新过着有人性的生活。
(二)遵从内心良知的呼唤
良知从常人状态唤起此在本身。“此在”被“常人”牵着鼻子走,但也并不意味着“此在”将永远被统治着,也不意味着“此在”不能看到被遮蔽的本真。“只有当此在本己地从丧失于常人之中的境况中把自己收回到它自己前面时才能扭转上述情形。” ?丧失于“常人”的“此在”首先需要看到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且需要找到自己,而就需要“在它可能的本真状态中被‘显示给它自己。此在需要某种能自身存在的见证,即见证此在按照可能性向已经是这种能自身存在。” ?
海德格尔认为良心是体现真实存在的内在声音此在的,良心具有本己性,它不受此在以外的任何因素的制约,意思是说,每个人都应该倾听内心的声音,就像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只是成为别人眼中的那个人。通过“良心呼唤”,他人和世界的陌生与疏远,摆脱常人的控制而返回到本真的存在,既与他人共在又保持着自己的独特个性。因此只有“此在”能承担起责任,它就能自由地召唤呼唤,能在良知中倾听最本真的自己,才能在良知中领会最本真的自己。
(三)本真的向死而生
死亡是“此在”面向终结的标志。死亡的到来是无法回避的,人生在世上,都会面临死亡的必然,谁也逃避不了,“于是死亡绽露为最本己的、无所关联的、不可逾越。作为这种可能性,死亡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悬临。” ?死亡是属于本体的,每个人要面对死亡,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越死亡,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每个人都难免终有一死,只是死亡的时间是不确定的,不知道会发生在什么时间,死亡也意味着人与世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被切断了,死后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常人”让“此在”在死亡陷入了非本真的状态,以胆小多惧的来面对死亡,从而使存在的意义被遮蔽。因而,海德格尔认为,“先行到死中去”能够使人领会到本真的存在。恰恰是因为死亡的不可忽视和不可避免,在本真的向死而生,让“此在”自己认识到死亡是属于自己的,没人可以代替得了,自己必须接受终有一死的心态,而不是惧怕和消极避世,正确的做法是“此在”应该对自身的生存负责,“此在”要敢于直面死亡,选择在死亡到来之前积极地提升自己并勇敢地生活。本真的向死而生,是“此在”敢于直面死亡时的正确做法,在死亡到来之前,积极地提升最本己的自己,并勇敢地生活,到达本真的存在。
四、结语
海德格尔通过对存在问题进行了生存论的探讨,用“此在”来重新追问存在的意义。然而,只有人这种特殊的存在者才能提出和追问存在问题,才能揭示存在者的存在的意义。海德格尔指出,“此在”的基本结构是在世,“此在”在世的“世界”既不是主观的也不是客观的,而是此在与存在相互构成的源始世界。就如同,“家”并不是一个空间上的场所,我们谁也不会把旅馆的房间当作自己的家,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周围世界,家是我们的一部分,我和我的家交融,乃为一体。海德格尔还区分了“此在”的两种存在状态,即“本真存在与非本真存在”,“本真的状态是自我的真实存在,非本真的状态是被平凡的、公众的生活所掩盖的自我存在” ?。从本真存在到非本真存在是“此在”的异化,而异化的根源是“怕”和“畏”,“此在”因为“怕”和“畏”使得其脱离了本真状态,陷入常人的非本真存在之中,渐渐异化为常人。
在“此在”的异化中,海德格尔看到在现实的技术社会的被逐渐异化的人,他希望能在诗意的栖居中维护人的存在,能够直面死亡以及倾听良知的呼唤,从而恢复到本真性的存在状态。
注释:
①⑥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121页。
②④?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66页。
③舒红跃:《技术之于此在:从非本真性到本真性》,《科学技术哲学研究》2013年第02期。
⑤李启:《马克思主义视阈下海德格尔的异化观》,《长江丛刊·理论研究》2018年第02期。
⑦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201页。
⑧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69页。
⑨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260页。
⑩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237页。
?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244页。
?和欢:《从此在到凡人:本真的生活——解读das Man在〈存在与时间〉中的意义》,广西师范大学2013年学位论文。
?原野:《海德格尔“诗意地栖居”理论的解析》,辽宁大学2007年学位论文。
?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308页。
?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307页。
?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347页。
参考文献:
[1]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
[2]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3]陈嘉映.存在与时间读本[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
[4]舒红跃.技术之于此在:从非本真性到本真性[J].科学技术哲学研究,2013,30(02).
[5]李启.马克思主义视阈下海德格尔的异化观[J].长江丛刊·理论研究,2018,(6).
[6]张晋一.从“畏”到“无聊”——从情调的角度理解海德格尔对生存论视角的修正与补充[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45(04).
[7]和欢.从此在到凡人:本真的生活——解读das Man在《存在与时间》中的意义[D].广西师范大学,2013.
[8]原野.海德格尔“诗意地栖居”理论的解析[D].辽宁大学,2007.
作者简介:
黄春燕,女,广西河池人,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
黄永泽,男,广西钦州人,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