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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量发展

2024-04-13叶紫青张颖熙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24年1期
关键词:文化产业数字化数字

叶紫青,张颖熙

(1.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商学院,北京 102488;2.中国社会科学院 财经战略研究院,北京 100006)

文化产业在“十三五”规划中被列为我国的国民经济支柱产业,自此迈入快速发展阶段,其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占比持续上升。近些年,由于数字技术的进步及城乡居民文化消费习惯的转变,文化产业在新一轮信息革命中正在朝着数字化转型过渡,数字文化经济应运而生,且进入高度竞争与快速变革时期。为适应数字化时代发展需要,文化产业发展亟待转型升级和变革创新,加快发展数字文化经济势在必行。

一、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

(一)对数字文化经济的界定

数字文化经济作为数字技术广泛应用的产物,已经成为推动经济增长和文化创新的重要手段。我国数字文化产业发展明显快于整体文化产业,数字内容已经成为文化产业的主体部分[1]。原文化部在《关于推动数字文化产业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提出了“数字文化产业”概念,该文件认为数字文化产业主要是文化产业的数字化问题,旨在改造提升传统文化产业,培育新兴文化产业。腾讯研究院(2022)年发布的研究报告《文化科技融合2021:迈向数字文化经济时代》对数字文化经济的特征作了具体描述。该报告认为,数字文化经济以文化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网络与数字平台作为文化内容生产、传播与消费的载体,以数字技术为文化经济发展驱动力。我们认为,数字文化经济是在数字文化产业基础上演变而来的一个概念,要弄懂数字文化经济,先要明晰数字文化产业的内涵。数字文化产业以文化创意内容为核心,依托数字技术进行创作、生产、传播和服务,呈现技术更迭快、生产数字化、传播网络化、消费个性化等特点,是培育新供给、促进新消费的重要力量。数字文化经济则是在数字文化产业上的理念创新,既是数字经济的有机组成部分,也是文化经济的构成部分,其核心特征是文化的要素化生产、创意的工业化转化、消费的沉浸化方式。

(二)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

传统经济理论中,边际成本在一定条件下会递增,同时伴随发生的是边际产出递减从而导致边际收益递减规律。但数字经济时代该理论正在面临挑战,数据要素的特征使得边际成本递减的情况下边际收益反而处于递增状态[2]。传统的规模经济主要通过横向同类企业并购或扩大生产、纵向垂直整合产业链,重心为生产供给端。发展数字文化经济则是协同生产模式,各协作单元的透明度提高了协作效率,数字化媒体和平台具有集中优势。其重心向需求侧转移,数字文化经济通过数据收集和分析,实现了更加精准的用户定位和个性化推荐,数字文化经济可以借助网络效应和社交分享,进一步提升用户参与度和内容消费量,实现规模效应。同时,发展数字文化经济降低了生产与传播成本,云存储、云计算等技术实现共享和协同创作,大大降低了制作成本。数字化媒介的传播成本也较低,可以通过互联网等渠道实现广泛传播,无需传统媒体的物理分发和推广成本。数字文化经济作为新兴产业,对经济增长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它为创意产业提供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带动了相关企业和从业者的增加,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并且有助于塑造城市的形象和提升文化软实力。

中国拥有庞大的互联网用户基数和移动设备普及率。截至2022年,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规模突破12亿。数字化技术的普及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为中国数字文化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潜力。中国数字文化经济领域涵盖了诸多领域,拥有多样化的数字文化内容,包括数字艺术、动漫游戏、虚拟现实等等。2022年,我国数字出版、互联网文化娱乐平台、增值电信文化服务等行业均实现两位数增长,分别为30.3%、18.6%、16.9%,充分彰显了文化数字化的发展潜力。同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明确“以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为抓手”,将“关联形成中华文化数据库”作为重点任务。数字文化产业成为优化供给、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有效途径和文化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引擎。但目前我国数字文化产业发展还面临数字化水平不高、供给结构质量有待优化、新型业态培育不够、线上消费仍需培育巩固、数字化治理能力不足等新问题。为此,要把发展数字文化经济摆在重要位置,采取切实措施,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快速持续发展。

二、北京市发展数字文化经济的竞争优势

北京是我国文化资源最集中,数字经济和文化产业最发达的地区,在发展数字文化经济方面有得天独厚的竞争优势。

(一)文化资源丰富,滋养数字文化生长

北京是最能代表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城市,新中国成立以来,北京就被赋予“文化中心”这一城市战略定位,长期以来在诸多领域发挥首都示范、引领和带动作用,各类丰富的文化资源与设施为数字文化经济的生长提供沃土。具体表现在:第一,城市本身的历史底蕴是天然可利用的文化元素。在数字文化经济中,“数字”为“骨”而“文化”为“魂”,3000多年的建城史和八百多年的建都史为北京积淀了丰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古都文化、京味文化等都为北京提供了丰富的数字文化内容素材。第二,城市文化设施为文化数字化提供空间载体。截至2022年上半年,北京市、区、街乡、社村四级公共文化设施达到6937个、图书馆室6135个、室外文化广场5616个,基本建成“十五分钟公共文化服务圈”。7077个数字文化资源库为市民提供线上公共文化服务。发达的文化设施网络为文化数字化创造了大量可依附的空间载体。“2022中国省市文化产业发展指数”结果显示,北京连续近七年保持排名第一。指数体系包括从投入角度评价产业主体、人才、资本等要素,产出角度评价文化产业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以及从外部角度评价文化产业发展的政策环境与创新环境。文化内容与数字技术相结合的文化新业态新模式已成为北京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作用不断凸显。

(二)基础设施完善,奠定数字文化基石

新型基础设施布局是建立数字文化经济的根基。近年来,北京持续加大5G网络、工业互联网、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的投入和建设,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在国内遥遥领先。其一,5G网络规模庞大。截至2023年4月,北京已建成5G基站9万座,每万人拥有5G基站数全国第一。5G用户1585.3万户,5G手机终端连接数2214.1万个。其二,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体系完善。据统计,现已接入国家顶级节点(北京)的二级节点共计98个,位列五大国家顶级节点之首;累计标识注册量超636.8亿个,累计标识解析量超过748.6亿次。其三,云计算能力优势突出。据中国产业信息网阿里云数据显示,2020年北京云栖总指数为94.06,居全国第一;其中,北京云服务投资指数(100.00)、云计算力指数(93.18)和云储存指数(100.00)均居全国首位。数字基础设施包括数据中心、通信网络、云服务平台等,为信息流动和处理提供支撑。数字基础设施的发展可以加速信息的传递和共享,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

(三)文化新业态涌现,打造消费新场景

随着数字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元宇宙已经成为新的热门领域。元宇宙为文化产业数字化升级提供了新的契机和平台,为文化产业数字化转型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解决方案。在元宇宙中,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不仅可以实现数字化、个性化和智能化,还可以创造更多的虚拟价值,吸引更多的数字文化消费者[3]。

元宇宙通过作用于文化产业链的上游提供技术支持和创意驱动;中游提供更多沉浸式和互动性强的体验,吸引用户参与和消费;下游通过建立虚拟商城、品牌推广等,为文化产品的销售和推广提供更多渠道和方式[4]。北京作为全国数字文化产业的重要基地之一,正在从虚拟文化体验、创新应用、政策扶持与合作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建设等方面积极探索元宇宙的发展。其中,北京国家文化创意产业示范区已经成为元宇宙相关企业和项目的重要集聚区之一,园区不仅提供了创新创业的孵化环境和资源支持,还为元宇宙企业提供了展示、合作和交流的平台。北京数字艺术博览会是一个集数字人文、数字艺术、数字设计和数字动漫等为一体的数字文化盛会。在元宇宙中进行的数字艺术展示活动,不仅为数字艺术家提供了展示作品的平台,也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加沉浸式和互动式的体验方式,推动着数字艺术的创新和发展。此外,北京市推出了一些以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为主要手段的文化体验项目,多处文化景观如故宫博物院通过虚拟现实技术穿越时空,为游客营造出身临明清宫廷的盛况。

(四)科创人才集聚,提供研发创新源泉

北京科技创新优势突出,高校科研院所集聚,文化科技头部企业高度集中,形成产—学—研互动良好的创新生态圈。根据2021年中关村论坛会议发布的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排名,北京总排名全国第一、世界第三。在教育层面,北京是中国高校数量最多且质量最高的城市。北京拥有90多所高校,其数量和知名度均为全国第一。在科研层面,北京国家级实验室、研究机构林立,专利密度内地最高。北京拥有1000多家科研院所、128家国家重点实验室和近3万家国家高新技术企业。2022年北京市拥有发明专利总量47.3万件,每万人发明专利拥有量218.3件,是全国平均水平的7.5倍,稳居全国第一。在产业层面,北京数字文化产业总体布局良好,龙头企业发展势头强劲。据《北京文化科技融合发展报告(2021—2022)》显示,北京拥有国家文化和科技融合示范基地11个、数字文化娱乐独角兽企业11家,“全国文化企业30强”上榜3家,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69家、重点项目31个,均居全国首位。除优质高等教育资源外,北京积极构建了以科技园区、孵化器、加速器等为核心的创新创业生态系统,提供了科研平台、实验设施、创业导师等资源,帮助科创人才转化科研成果、推动项目落地和发展。这些创新创业载体为人才提供了全方位的支持和服务。北京充分发挥教育、科技、人才优势,积极探索从科技强到文化产业强,再到数字文化经济强国的创新路径。

三、发展数字文化经济的现实挑战

数字文化经济,是全新的经济形态,是技术进步和制度创新的必然产物。目前,总体处在初级阶段,还不够成熟,面临许多挑战。这里,我们以北京市为例,剖析发展数字文化经济遇到的挑战。

(一)关键核心技术尚未突破

北京围绕“国际科技创新中心”这一战略目标,在诸多领域实现重大突破,但就数字文化经济建设而言,依然面临关键核心技术的“卡脖子”问题。在数字底层技术方面,北京的算法水平全国领先,但与国际顶尖城市相比差距明显,计算、推算、计数(G06)高价值专利占比仅为2%,明显低于纽约(27.4%)、东京(8.5%),储存技术、大数据基础算法技术等仍然为发达国家所控制。在基础元器件方面,射频芯片、光通信芯片、中高频射频器件等5G产业先进元器件主要依赖于进口,尚未实现国产替代[5]。在基础软件方面,设计芯片所必需的电子设计自动化(EDA)软件、面向超精密加工的计算机辅助制造(CAM)软件等基础软件均被西方国家垄断[6]。深受消费者群体偏好的社交媒体作为数字文化传播的重要渠道,与大数据分析技术结合可以推动数字文化经济的个性化、精准化发展。然而,在用户画像、情感分析、舆情监测等方面,还需加强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以满足数字文化市场的需求[7]。元宇宙场景展示所运用到的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为数字文化经济提供了丰富的创作和体验方式。然而,目前在设备硬件、内容创作、交互体验等方面仍需加强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以提升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的逼真度和用户体验。

(二)科技成果转化能力不足

北京虽然科研成果丰硕,但存在转化能力不足的问题。据统计,同为科技创新城市的深圳有95%的发明专利来自企业,而在北京近四成发明专利来自高校和科研院所的贡献。北京依托于丰富的教育科研资源,以科研驱动创新,高校是专利的重要来源。但其科技成果转化能力明显不足,这是因为:其一,高校研究难以符合市场需求。高校科技成果转化是指高校的科学研究转移到企业、应用于市场、最终实现产业化的过程。然而在高校开展研发的过程中,往往受主观上目标不一致、“唯数量论”,客观上中试条件欠缺、资金不足等因素的影响,导致高校科技成果偏离市场需求,难以实现产业化的最终目标。其二,技术转移和交易过程中存在认知偏差。由于知识本身复杂性、内隐性的特征,以及校企研究人员之间存在知识势差,导致成果在转移过程中容易出现信息失真。其三,企业二次创新能力不足。高校产出的发明专利往往集中在某一单元,而企业在实际应用中往往涉及集成开发,这就要求企业在承接高校技术转移后必须具有较强的二次创新能力,从而在满足自身目标—约束的情况下实现大批量生产。

(三)数据要素价值释放有限

北京公共数据开放平台建设起步较早,截至2023年2月,该平台归集了115个单位的开放数据,合计约1.7万个数据集。(1)北京市公共数据开放平台,2023年2月28日,https://data.beijing.gov.cn/。然而根据2022年复旦大学发布的评估地方政府数据开放水平的“开放树林指数”,2021年北京排名仅为第34位;在细分方向上,平台层和数据层得分较低。这说明从实际体验情况来看,北京公共数据平台在开放、使用和运营方面仍存在诸多问题,导致供需不匹配、数据实用性不高。文化产业数据孤岛现象也比较严重,涉及文化产业的数据来自不同的机构和部门,例如文旅局、版权管理机构、艺术品交易市场等都存在数据孤岛现象,相关数据无法有效整合和共享。比如,在艺术品市场中,不同画廊和拍卖行拥有各自的销售数据,但由于缺乏数据共享机制,无法形成全面的市场分析,限制了数据要素的价值释放。另外,数字文化经济包含的数据往往涉及个人隐私和版权等敏感信息。为保护个人隐私和知识产权,相关数据访问和共享也受到限制。如影视产业中,电影票房和观影数据的共享受到保护,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对观众行为和市场需求的深入分析。

(四)文化产业链亟须重塑

数字技术重塑全球产业链群生态体系是人类由工业文明迈向数字文明的必然过程,也是推动产业链创新的根本动力。数字文化经济发展要突出文化资源与数字资产的产业转化,推动文化资源品相要素、价值要素、效用要素整合,加快文化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传统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融合,形成数字文化产业上下游联动、分工协作的产业链,这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难题[8]。发展数字文化经济不是简单地对文化内容进行数字信息采集和数字化呈现,也不等同于将传统文化企业进行数字化。一是需要从现有的文化资源提炼出核心文化IP,通过多维物理空间、结合数字技术,营造核心数字文化主题故事场景;二是需要将数字展览、赛事活动等,进行体验赋能再现到现实的场馆与景区,将线上社区转化为线下社区,形成原创数字文化IP;三是需要数字文化跨界赋能,充分结合在场、在地、在线的创意设计、直播等项目。尽管北京已成为数字文化经济的重要节点,但在产业布局上仍有缺陷。数字文化经济涉及多个领域,如电影、动漫、游戏、音乐、文学等,需要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和价值链[9]。但现实中,北京文化产业呈现出区域发展不平衡现状,北京文化产业与数字文化资源集中在城市核心区,城市副中心和郊区的文化产业相对较少。2020年,北京市认定98家市级文化产业园,东城、西城、海淀、朝阳四个区共74家入选,占比75.6%,(2)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网站,关于北京市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的报告,2021年2月7日,https://fgw.beijing.gov.cn/gzdt/fgzs/mtbdx/bzwlxw/202102/t20210207_2278706.htm。这导致了文化资源的不均衡分布和发展机会的局限性,一定程度制约了数字文化经济可持续发展。

四、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思路

(一)发挥政府与市场双重力量,推动数字文化经济高质有序发展

一是政府主导关键核心技术立项。在数字文化经济领域的重大科技立项上,充分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实行“揭榜挂帅”“赛马争先”等项目组织形式,推动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政府应采取适当的宏观调控措施,以保护公平竞争、防范垄断,维护市场秩序和公共利益。二是有针对性地增加研发投入财政资金。进一步优化财政科技经费支出结构,加强对重大科技项目经费的统筹,支持数字文化领域高精尖产业研发创新。政策扶持、投资基金、创业孵化等,激发市场活力、减少市场风险,推动数字文化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三是尊重市场规律,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对数字文化经济发展的决定作用。首先,市场机制能够有效调动数字文化产业内外的资源,实现资源合理配置。通过市场竞争,优秀的企业能够获得更多资源的支持,而低效率或不受欢迎的企业则会受到市场的淘汰。这有助于提高数字文化经济的整体效率和生产力。其次,市场机制能够根据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和偏好,提供多样化的数字文化产品和服务。企业可以根据市场需求进行产品定位和差异化竞争,为消费者提供更丰富、个性化的选择。再次,市场机制有利于数字文化产业链的协同发展。不同环节的企业在市场机制下相互依存、相互合作,共同推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和壮大。

(二)强化数字技术应用,培育数字文化应用场景

一是建构虚拟博物馆和保护文化遗产,利用高精度三维扫描技术,创建有较强真实感的虚拟博物馆,使用户能够远程参观博物馆展品和文化遗产。通过数字化技术保存和还原文化遗产,如数字化重建古代建筑或文物,实现对历史文化的保护和再现。并且可将数据挖掘技术用于发现隐藏在大量数据中的模式和关联,为文化资源的分类、检索和推荐提供支持。二是增强数字化文化学习和认知,利用智能化学习系统和个性化推荐算法,为用户提供定制化的文化学习资源和课程。运用虚拟导游和智能问答机器人,帮助用户深入了解历史、艺术和文化,提升文化认知和素养。三是提供智能文化导览和解说,结合自然语言处理(NLP)和机器学习技术,智能文化导览系统可以理解用户的需求和兴趣,为他们提供个性化的文化解说和讲解,使参观者对文化遗产和艺术品有更深入的理解。四是形成创意工具和创作平台,未来的数字化技术将提供更多的创意工具和创作平台,帮助艺术家、设计师和创作者们实现自己的创意,例如使用AI辅助创作、虚拟现实绘画和音乐生成等。

(三)支持企业内部创新,增强数字文化核心竞争力

一是积极吸纳高端技术人才。在高精尖技术领域招贤纳士,一方面提高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击破关键技术壁垒;另一方面减少校企合作之间的知识势差,加速科技成果转化。二是增加关键技术研发投入倾斜。加大技术创新研发投入,重点保障关键技术成果的中试和产业化过程。三是增强企业间协同攻关能力。在京央企、国企开放前沿技术应用场景清单,面向科技型小微企业开放,提升关键核心技术协同攻关能力。具体而言,企业可以设立专门的创新团队,由跨学科的专业人员组成,致力于数字文化领域的研究和创新。创新企业文化建设,设立奖励制度,激励员工在数字文化领域中进行创新实践,激发内部创新活力。企业应当加大对数字文化研发领域的投资,为内部创新提供足够的资源支持。这包括财务投入、技术设备和研发团队等。通过提供必要的资源,企业可以培养内部的创新能力,引领数字文化行业的发展。

(四)创新科研机构研发管理目标,升级数字文化产业价值链

一是推进成果评价制度改革。重视科技成果的质量、绩效和贡献,引入高价值专利、高被引科技论文作为评价指标,取缔考核评价的“唯数量论”。二是以市场需求为引领开展研发活动。深化产—研互动机制,了解市场痛点与真实需求,积极参与企业技术难关攻克,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升级数字文化产业的价值链,旨在通过改变数字文化产业内各个环节的结构、功能和关系,提高产业链条上不同环节的附加值和协同效应,从而增强数字文化产业的核心竞争力和经济价值。科研机构可以将技术创新和实践结合起来,直接参与到数字文化产业的实际需求和问题解决中。通过深入了解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趋势和市场需求,积极开展前沿技术研究,为行业提供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和创新应用。同时,开发和建设数字文化产业的开放平台,为企业、创作者和用户提供技术支持和服务。这样的平台可以促进产学研合作,提供资源共享和数据交流的机会,推动数字文化产业的创新和发展。

(五)优化高校人才培养体系,培育数字文化复合型高端人才

一是建设复合型课程体系。顺应数字文化经济跨领域的特征,根据专业所属类别,有倾向性地增设交叉学科课程。例如在技术优势专业设置文化创意、文化投资、文化数字化服务与管理等方面的综合性课程,在文化优势专业设置数字化相关的技术前沿课程,以增加数字文化复合型人才储备。二是对接企业实践项目。加强校企合作,积累实战经验,使得人才培养适应文化数字化发展的进程,尽量缩小人才培养与用人需求之间的差距。三是建立可持续的数字终身教育。将数字素养纳入各年级教育教学中,强化文化人的数字化思维,实现数字文化的广泛普及,营造数字文化融合发展的社会氛围。四是通过政策汇聚数字文创战略人才。本地人才留育方面,通过放宽落户政策、发放补贴、优化人才住房政策,提高本地人才留育成效;外部人才吸引方面,落实外籍人才便利政策,在人才签证、工作许可、长期居留等方面推行更加便利的服务;跨界人才交流方面,通过开展数字文化国际博览会等国际活动,建立跨界人才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平台,实现前沿知识和技术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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