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对中国农业结构高级化影响研究
2024-03-20吴琳凯
吴琳凯
摘 要:文章结合当前大力发展数字经济的背景,在产业结构影响因素的框架下,探究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及其机制。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可以通过提高劳动力、资本和技术等要素效率推动中国农业结构高级化升级,并且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引入外资的中介来促进中国农业高级化升级。文章丰富了数字经济与农业结构等相关领域的研究,也为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和农业结构升级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依据和政策启示。
关键词:数字经济;外资引入;农业产业结构;农业结构高级化
中图分类号:F49;F3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24)08-0182-05
DOI:10.13939/j.cnki.zgsc.2024.08.043
1 绪论
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技术持续地与传统行业进行了深度的整合,使其变成了促进行业结构的转变和提升的主要力量。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深入,它可以对农业生产经营中的资源禀赋制约进行有效的改善,使其可以将产、销过程中的各个环节进行顺畅,从而继续推进农业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为农村的发展和农业的发展带来了非常大的幫助。2022年,《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以下简称《行动计划》)由国家网信办、农业农村部、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科技部等部门联合发布。《行动计划》从“三农”工作的中心转移到了“以人促人、以物促人”这一历史事件出发,按照《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和《“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的相关规定,对“十四五”期间的数字农村建设进行了具体的安排,并提出了加速农业数字化转型和农业新形态培育是今后发展的首要目标。可以看出,如何加速数字技术发展,促进农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是要讨论的重大议题之一,也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在此重大主题之下,农业结构的高级化是农业产业结构的一个关键环节,而通过提升农业结构的高级化水平来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则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然选择。
从现有的文献来看,笔者对引起我国农村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影响因子进行分析。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产业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并呈现出“经济服务化”的特点,因而,传统的测度方式无法精确地描述产业结构变化的特点。
关于数字化对农村的作用,提出了“数字化”与“农村”的“一体化”机理,通过技术创新的“倍增”和“外溢”作用来破解目前农村“瓶颈”,从而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农业农村部资讯中心团队对农业全产业链大数据的工作机制进行了探讨,认为应该从基础设施和产业生态等角度对其进行支撑。对以数字化技术促进城市与农村一体化发展的实施机理进行了剖析,提出应将数字化的生产要素加以充分运用,以促进现代化的农业发展。
基于此,本项目将以我国农业产业结构提升的关键要素——农业结构的高级化为切入点,深入研究其作用机理,以期为我国农业的高质量发展、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2 制度背景与理论分析
2.1 数字经济发展制度背景
数字经济的迅速发展,为我国的农业和农村现代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第一,我国的数字经济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据中国信通研究所的统计,2021年,中国的数字经济总量已达45.5兆元,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据的比例为39.8%,与2016年相比提高了9.6个百分点,过去五年平均增长率高达15.02%,已成为推动国家和地区发展的新动力。
第二,数字经济不断深入到农业和乡村。“十三五”时期,第一产业中的数字经济渗透水平将提升2.7%。在农业农村数字化、信息化和现代化的方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成果。在2021年,农村的互联网营业额已经突破了2.05万亿元,比2020年增加了11.3%。在2020年,农业的信息化程度已经提升到了22.5%。在国家的层面上,已经建立了9个农业物联网的示范省,在其中进行了117个数字乡村的试点,并确定了316个农业农村信息化的示范基地。
第三,农业领域的数字化技术应用日趋广泛。诸如农业物联网、遥感农机设备、自动巡检机器人等一批数字化、智能化、无人化产品的开发和使用,对“数字+农业”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为数字赋能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了一种新的科技手段。
2.2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2.2.1 数字经济的支撑下,通过数字化技术,促进我国农业产业的高端和转型
在资本的有效性方面,通过“长尾投资人组”,可以提高资金效率,解决了传统金融体系中存在的资金不匹配和公司融资难的问题。与此同时,数字经济优化传统产业,提高资金利用效率。而在以信息通信技术的生产和使用为主的现代化农业中,这种效率的提升表现得更加显著。
在劳动效率方面,在数字经济中,可以将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数字技术发挥到极致,从而提升劳动效率。在农业生产中,将数字技术应用到了农业生产中,对过去的农业生产方式进行了变革,从而对农业劳动生产的效率进行了提升。此外,“机器换人”的迅速推进,让更多的行动者可以利用数字化技能提升,去向更高技能的工作岗位和更有弹性的工作岗位进行转化。因此,工作时间的分配也会产生长尾效应,从而给予劳动者更多选择工作的灵活性,从而可以对劳动力要素的分配进行提高。
在技术效率方面,依托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和平台,可以利用公司的学习溢出、行业内竞争溢出以及跨行业的供应链溢出,更好地推动数字技术的传播和溢出,进一步提升先进技术的应用效率。与此同时,在数字经济中,既可以激发更为有效的创新生态,扩大了创新的广度,又可以激发需求驱动型的倒逼机制,增加了创新的深度,从而提高了技术要素的效能。
综上所述,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资本、劳动力、技术等因素的高效率的分配,促进了中国农业产业的高级化。
基于此,文章提出如下待检验的假说。
假说1:数字经济可以促进中国地方农业结构高级化的升级。
2.2.2 引入外资促进农业结构高级化的中介作用
在我国,作为一种新型的、以科技为主导的、以资金为导向的、以人才为导向的新型农业发展模式,根据当前中国的发展状况,中国要想真正走上现代社会,除了要继续维持中国的传统农业的主导地位之外,还要充分利用外国资本推动中国的产业升级,提升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通过外商投资对中国产业升级的影响进行理论与实证分析,既能推动中国的产业升级,又能有效地解决目前中国的产业升级所带来的问题。
我国农业利用外资现状:改革开放后,中国的农业对外投资持续增长,尽管长期维持高速增长,但其对中国的影响仍然十分局限。主要原因是,外国投资在中国的数量和比例都很少。从整体来看,虽然中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数量和比例都有所增加,但对中国对外商直接投资所占的比例却没有增加。我国目前的外资规模较小,所占比重较低,这既影响了中国的产业升级,也影响了中国的国际市场竞争能力。
我国农业利用外资的主要优势: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外国投资进入中国的速度加快,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近几年,山东省的外商直接投资的特点有:一是深层次促进农产品加工业、流通业;二是促进我国农村经济发展;三是提升农业生产发展水平;四是大力推进农村经济发展,促进农村经济发展。
尽管从整体来看,目前中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规模仍较小,但已经具备了一套较为完善的政策环境。尤其是近年来,中国的农产品加工业、流通业发展迅猛,农业工业化程度显著提升,农业科技进步加速,生态环境改善加速,为外商投资进入中国的经济发展创造了有利的外在条件。
外资对我国农业结构调整的作用:通过美国在农业领域的实践,在中国农业领域引入外国资金,促进中国农业产业转型升级的同时,应充分发挥外国资金、技术和人才的作用,加速中国农业的发展。引进外国资本,既可以为中国的产业转型提供所需的资本,又可以为中国的产业转型提供有利条件。
新时期引入外资的新要求:与常规的农业比较,现代化的农业对科技、资本、人才等方面的投资更为重视,对农产品的全球营销以及对农业的生态环境的保护也更为重视。所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国在引进外商投资方面,既要充分发挥我国农业生产的优势,又要提出新的条件。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在引进外商投资的同时,对中国的产业升级以及对农业的生态环境的维护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综上所述,数字经济发展通过引入外资能力,从而间接推动了中国农业高级化升级。
基于此,文章提出如下待检验的假说。
假说2: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引入外资能力间接促进农业结构高级化升级。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假设1,本研究设定如下计量模型,来探究数字经济对农业高级化影响的问题。公式如下:
APi,t=α0 +α1DEi,t+αjXi,t+μi+εi,t(1)
式(1)中,AP表示农业高级化程度指标,α0表示常数,DE表示数字经济发展程度,α1表示数字经济的系数,X表示控制变量,αj表示控制变量系数,μi表示省份个体效应,εi,t表示随机误差项。
數字经济对农业结构高级化可能存在中介效应,为了检验假设2,本研究设定如下计量模型,以探究数字经济是否能通过引入外资能力,来推进农业结构高级化发展。公式如下:
IOICi,t=α0+α1DEi,t+αjXi,t+μi+εi,t (2)
APi,t=α0+α1DEi,t+α2IOICi,t+αjXi,t+μi+εi,t(3)
式(2)中,IOIC表示引入外资,α0表示常数,DE表示数字经济发展程度,α1表示数字经济的系数,X表示控制变量,αj表示控制变量系数,μi表示省份个体效应,εi,t表示随机误差项。
式(3)中,AP表示农业高级化,α0表示常数,DE表示数字经济发展程度,α1表示数字经济系数,IOIC表示引入外资,α2表示引入外资系数,X表示控制变量,αj表示控制变量系数,μi表示省份个体效应,εi,t表示随机误差项。
3.2 变量说明
3.2.1 农业结构高级化的测量
借鉴干春晖等(2011)的做法,文章将测度农业产业结构高级化,农业产业结构高级化用AP表示[1]。目前为止,有研究利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比值来表示产业高级化水平。而在农业产业方面,农牧产值比和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产值之比是衡量农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主要指标。文章将农林牧渔服务业占农林牧渔业总产值的比重作为衡量农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指标。
3.2.2 数字经济的测量
国际上对我国的发展程度进行了广泛的研究,但目前还没有针对各国发展的具体时期和策略的确定方法。张旭亮等(2017)以网络中的页面个数为依据,对网络的基本信息进行了度量[2]。随后,一些研究提出了建立一个全面的指数,用以衡量我国的数字经济发展程度。黄群慧等(2019)选取了互联网普及率、互联网从业人数及其相关产量、手机互联网使用者数量这四个方面,建立了一个测度数字经济发展程度的指数[3]。赵涛等(2020)根据黄群慧等提出的“惠普”建立了一个“数字金融”的发展系统[4]。
为了更好地、更全面地反映出我国的数字经济真正的发展程度,参考了赵涛等人的一项调查,对网络发展与电子贸易的指数进行了全面的评价。与互联网发展相关的指数分别是:互联网普及率、互联网从业人员、互联网产量、手机互联网使用者数量、普惠发展。在数字化的发展方面,郭峰等(2020)使用了中国普惠的数字化金融指标,它是由北大数字化财务研究所与蚂蚁金服集团公司联合开发的[5]。对上述五项指标进行了归一化和降维化,得出了该指数。
3.2.3 引入外资能力的测量
根据1997年和2002年由中国发展改革委员会发布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中的有关外资控制的资料,该文件把我国经济中的各个部门或产品分为鼓励型、准许型(未在此表中列出)、限制型(禁止型)、禁止型(限制型)四大类。鉴于《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中的各项项目没有根据我国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故将各项项目与《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和《统计用产品分类目录》相比较,将各项项目对应到我国四个工业领域,从而得到如下四个工业领域。
第一,放宽外资控制的工业领域。当一个产业下的全部项目都得到了激励,或是得到了激励,而其他项目保持不动时,这个产业就称为放宽了对外国投资的产业。
第二,对外国直接投资保持稳定的产业。若一项产业下各项激励水平都未改变,该产业为受外国监管未改变的产业。
第三,外国直接投资具有强化作用的产业。当一个产业下,全部项目的激励水平都下降,或只下降了一小半,而其他项目保持不动时,该产业就是对外国资本控制加强的产业。
第四,混合型产业。考虑到现有资料的局限性,文章采用了本地FDI与本地GDP之比来表达FDI。
3.2.4 控制变量
考虑到政府干预程度(gov)、人力资本水平(edu)、城镇化率(urban)、产业协同聚集(isg)、技术创新水平(ti)是影响产业结构高级化的重要因素,因此将这些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参考现有文献的做法,政府干预程度用财政预算支出与财政预算收入的比值表示;人力资本水平用高等在校学生人数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城镇化水平用非农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技术创新水平用人均R&D经费支出表示;当前, Ellison和 Glaeser(2010)[6]构造的E-G指数和 Duranton和 Overman (2005)[7]构造的D-O指数是度量产业协作集聚的重要手段。受资料限制,D-O指标的应用受到限制。以E-G指标为基础,通过公式度量行业i与j之间的合作聚集程度。
根据Ellison和 Glaeser 的思路,建立了一种新型的工业合作聚集指标体系,并运用其给出了相应的计算公式。
借鉴Ellison和Glaeser的思想,文章构建了新的产业协同集聚指数。文章采用了“选址商数”作为工业聚集程度的测度。可以得到,当这个指标的数值较大时,企业间的合作程度较高;相反,企业间的合作聚集程度相对较小。该指标既可以体现出“协同质量”,又可以体现出企业间的“协同高度”。由于具有较强聚集性的都市工业往往具有较强的优势和引导作用,所以从“协同高度”角度来考察都市工业集群的聚集程度,可以更好地反映都市工业的聚集程度。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3.3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文章以 2011—2019 年中国31个省、市、区为研究样本进行实证分析。文章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为: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来自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2011—2019年)》,其余所需变量数据均来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统计公报》。
4 实证分析
4.1 基準回归分析
数据检验得到在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数字经济对农业结构高级化的回归结果,规定效应模型显示R22=0.1649,F2(5,8)=5.97,P2=0.001<0.05说明回归方程有意义,数字经济能够预测农业高级化程度的R2%的变异,可以看到数字经济对农业结构高级化有显著的预测作用(β=0.0622,P2=0.009),这说明数字经济在增加政府干预、产业协同聚集、人力资本水平、城镇化水平的控制变量影响下仍然显著促进农业结构高级化发展。
在加入引入外资能力程度化的情况下,数字经济对农业高级化的回归结果,固定效应模型显示R42=0.189,F4(6,8)=5.45,P4 de=0.003和P4 ioic=0.002均小于0.05说明回归方程有意义,可体现数字经济和引入外资能力均对农业结构高级化有显著的预测作用(βde=0.0490,P4 de=0.003,βioic=11.6149,P4 de=0.002)。
文章用中介模型进行回归分析验证研究假设2。报告了中介模型回归结果, 可以看出,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数字经济发展能够显著促进引入外资能力提升。从将引入外资能力程度化与数字经济同时加入模型的回归结果中可以看出,农业结构高级化升级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数字经济能够通过引入外资实现农业结构高级化发展,验证了理论分析中的假设2。报告的回归结果表明,核心变量的显著性与方向没有发生变化。
4.2 稳健性检验
文章采用多种方法以验证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4.2.1 更换核心解释变量指标的测度方法进行稳定性检验
根据熵值法测算的数字经济改为用主成分分析综合测算,并再次使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检验。从估计结果看,数字经济、引入外资能力对农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效应为正。
此外,数字经济对农业结构高级化影响机制的回归结果与前文结论仍保持一致,这表明文章回归模型的估计结果是稳健的,同时印证文章假说。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回归系数方向与显著性和基准回归结果相同。
4.2.2 调整样本时期和样本范围
文章分别对2011—2014年以及2014—2019年两个时间段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在两个时间段均为正值。文章将直辖市样本去除后对基准模型进行回归,回归结果与基准回归相同。数字经济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稳健性检验,见表2。
5 研究結论与政策启示
近年来,我国的数字经济和信息技术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以2011—2019年31个省份为样本,建立了省级农业结构高级化指数,并以此为基础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一是数字经济与农业结构高级化发展具有正向空间相关性,可以提高农业结构高级化的发展水平;二是数字经济对引进外资的能力有促进作用,可以有效地吸引外资对我国经济建设的投资;三是运用中介作用模型,分析结果表明,在我国,数字经济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可以有效地推动我国农业制度的高端化。
本项目的研究结果对我国农业的发展提出了如下建议。其一,持续推进数字经济与传统农业的深度融合,推动农业向高附加值和高知识技术化的方向发展,并鼓励农业实现数字化。对数字产业进行更多的投资,并给予更多的支持,将现代信息和数字技术运用到其他领域,加快人工智能、5G等新型农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其二,充分发挥各个区域的经济发展优势,充分发挥行业中数字经济的先导作用,增强对外商投资的吸引力,使其更好地参与到农业的现代化建设中来。其三,持续推进农业结构调整和优化,持续推进农业与数字经济的深度融合,持续推进农业现代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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