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美丽中国”的倡导者和践行者

徐元宫

1979年3月12日是新中国第一个植树节，邓小平到北京大兴县庞各庄参加植树活动

邓小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者，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設的总设计师。鲜为人知的是，邓小平还是“美丽中国”的倡导者和践行者。笔者以可靠史实和文献材料为根据，对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邓小平在关心和推动植树造林、治理和改善生态环境、美化城乡建设等方面所作出的努力及贡献进行梳理与分析，以缅怀这位世纪伟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所作出的丰功伟绩。

“这一片都种上树，这个风景区就非常漂亮了”

当面对或置身于优美的自然环境时，邓小平总会由衷地发出赞叹。1983年2月9日上午，在视察苏州市容的过程中，邓小平感叹地对当地同志说：苏州园林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一定要好好加以保护。苏州作为风景旅游城市，一定要重视绿化工作，要制定绿化规划，扩大绿地面积，发动干部群众义务植树，每年每个市民要植树20株。2月14日，在游览浙江龙井和九溪风景区时，邓小平赞叹说：你们这里的水杉树很好看，长得笔直。水杉树好，既经济又绿化了环境，长粗了还可以派用处，有推广价值。泡桐树也是一种经济树木，长得很快，板料又好，用来做箱子没缝，日本人可喜欢了。杭州的绿化不错，给美丽的西湖风景添了色。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西湖名胜，发展旅游业。

正是深谙绿化对于美化环境、改善生态的重要性，所以当邓小平看到光秃秃的山坡或山头时，总是提醒应当种上树。1984年1月24日下午，在参观深圳市容，看到沿途附近山头光秃秃的时候，邓小平提醒陪同人员：好多山头不种树。我们经过韶关时，看到那里的山头也都是这样。荒山、水域，这些都是潜力很大的发展生产的广阔天地。3月12日上午，邓小平和胡耀邦、习仲勋、韦国清、方毅、杨尚昆等，与中央直属机关120多名“新长征突击手”、优秀团干部、共青团员一起，前往十三陵水库中直机关造林基地植树。在植树过程中，邓小平向中共北京市委和昌平县委负责人了解从延庆向十三陵水库引水及上一年植树造林成活情况，并强调指出：“全国种树，主要是提高质量，提高成活率。栽的多，活的也要多。”邓小平指着面前的一片山坡说：“这一片都种上树，这个风景区就非常漂亮了。”

邓小平积极倡导植树造林，不仅因为树木具有改善生态和美化环境的作用，而且还具有较高的经济价值。1983年3月2日上午，邓小平在与胡耀邦、万里、姚依林等谈话时，算了一笔账：“我在兖州，还看了一下种树。那里种泡桐的情况很好，很有规划，叫粮林间作，一亩13株，根本不影响粮食生产。每年上两斤化肥，十年成材，每株得材0.7立方米。十年后每亩收入就是200元。苏毅然同志告诉我，他们还引进欧洲的一种什么杨树，品种很好，生长很快，木材也很好。因此，种树也要有具体规划。什么地方种什么树，种子种苗从哪里来，都要扎扎实实抓。”

邓小平深知植树造林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既大又穷的国家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因此他不仅积极倡导、推动全国植树绿化工作的有效开展，而且身体力行地多次参加植树活动。1979年3月12日是中国第一个植树节，75岁的邓小平和华国锋、李先念等人前往北京市大兴县庞各庄公社薛营大队参加植树造林活动时指出：“要让娃娃们从小养成种树、爱树的好习惯。”

1987年4月5日，邓小平带着外孙女植树。左为彭真

此后多年，邓小平一直坚持参加植树造林活动，有时候是同其他中央领导人一道参加北京造林基地或者公园安排的植树活动。1983年3月12日、1984年3月12日，邓小平都是同其他中央领导人前往十三陵水库中直机关造林基地参加义务植树活动。而1985年3月12日、1986年4月6日、1987年4月5日，邓小平则是同其他中央领导人前往北京市天坛公园参加义务植树活动。1988年4月3日上午，84岁高龄的邓小平前往植树的地点则是北京市另一处公园——景山公园。1989年4月2日上午，85岁高龄的邓小平前往植树的地点是北京市亚运村建设工地。

有时，邓小平在赴外地考察的途中，也会在当地植树。1984年2月10日上午，邓小平在厦门万石岩植物公园植树；1992年1月22日上午，邓小平在游览深圳市仙湖公园时，在公园里种植了一棵高山榕。

有时，邓小平喜欢带上家人或者身边工作人员去植树。1982年3月12日，邓小平带领家属和身边工作人员到北京西山参加植树活动。需要强调的是，邓小平特别喜欢带着孙辈们一起去植树。1987年4月5日上午，邓小平和彭真等中央领导人前往北京市天坛公园参加北京市全民义务植树日活动。在植树的过程中，邓小平指着孙女、孙子对身旁的人说：“我这个小孙女和我一起种了6年树，今年植树我又多带个小孙子。要让娃娃们养成种树、爱树的好习惯。”

在植树的过程中，邓小平总是不忘叮嘱身边的工作人员要坚持不懈地干下去。1983年3月12日，在参加植树活动时，邓小平对参加植树的中直机关干部说：“植树造林，绿化祖国，是建设社会主义、造福子孙后代的伟大事业，要坚持二十年，坚持一百年，坚持一千年，要一代一代永远干下去。”邓小平还特别提醒大家务必要重视提高植树的成活率。1982年3月12日、1984年3月12日，在植树过程中，邓小平指出：“植树要选好树的品种，要选那些长得快、能成材的品种。栽下后要有人管理，保证成活，植树不要占用好地。”

“植树造林军队也出了力，而且成绩不小”

1981年6月28日，当选为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的邓小平，指示人民解放军要协助地方搞好绿化工作，支援国家的林业、农业建设。1982年2月2日，邓小平向人民解放军空军发出指示：“空军要参加支援农业、林业建设的专业飞行任务，至少要搞二十年，为加速农牧业建设、绿化祖国山河作贡献。”为了贯彻落实邓小平的指示，2月13日，空军向邓小平呈报《关于执行支农专业飞行的安排情况》。2月16日，邓小平在审阅之后将这一材料批转给了胡耀邦、李先念、陈云等人。与此同时，邓小平要求地方必须履行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7月14日，邓小平将林业部呈交的《关于飞机播种造林情况和设想的报告》批转给姚依林：“每年四千万元，为数不大，完全纳入国家计划，地方做好规划和地面工作，保证质量。这个方针，坚持二十年，可能得到较大实效。如何，请考虑。”

人民解放军雷厉风行，坚决执行邓小平的指示，并且很快就取得了初步成效。1982年3月26日，全军绿化委员会召开电话会议，要求全军各部队再接再厉，不失时机地开展植树造林运动，保质保量地完成1982年的植树造林任务。全军绿化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范子瑜代表全军绿化委员会总结了前段时间全军植树绿化工作，提出了进一步搞好植树绿化的具体要求。他指出：当前，全军营区内外植树已初见成效。但是，不要松劲。各部队都要本着因地制宜、实事求是、突出重点、合理布局的要求，制定出长远规划，把植树绿化工作扎扎实实地开展下去。还没有完成今年植树任务的部队，要不失时机，抓紧完成任务。已经完成植树任务的部队，要在管理上下功夫，努力提高树木的成活率。各部队要教育干部、战士、职工、家属把爱树护林当作自己的自觉行动，造成护林光荣的良好风尚。各部队要把大办育苗、办好苗圃作为今年绿化工作的重点，逐步做到苗木自给，为今后年年植树打下良好基础。

截至1982年5月底，人民解放军各部队超额完成当年植树造林任务，全军已完成营区四旁植树3600多万株（为1982年计划的176%），成片造林15.5万多亩，支援地方义务植树3500多万株。中央绿化委员会对军队义务植树给予了高度评价：“人民解放军积极参加义务植树，为全国人民树立了榜样。”

1982年12月15日，全军绿化委员会主办的全军绿化展览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开展，展览以大量图片、实物形式，展示了各部队指战员在戈壁沙漠、荒山秃岭、海防岛屿以及营区内外热火朝天植树造林所取得的成果。16日，《人民日报》对此次展览作了报道：“全军广大指战员坚决贯彻执行五届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关于开展全民义务植树运动的决议》，响应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的号召，在营区内外广泛开展了群眾性的植树造林活动。一年来，全军平均每人已种树20多棵，成片造林15万亩，育苗2万多亩，为绿化祖国作出了出色成绩，受到中央绿化委员会的表扬。”

12月16日，全军植树造林总结经验表彰先进大会在北京召开，24日大会闭幕。中共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为大会题词：“植树造林，绿化祖国，造福后代。”万里代表国务院和中央绿化委员会向大会致贺词，高度赞扬人民解放军在建设祖国、保卫祖国中作出了贡献，在绿化祖国中发挥了模范带头作用。杨尚昆在大会上发表的讲话中指出：绿化祖国是全军一项长期的战斗任务，全军指战员不仅要绿化营区，带头执行森林法，还要帮助地方搞好绿化，走出营房，营建成片的森林，积极协助政府制止乱砍滥伐森林的现象。此次大会对开展全民义务植树运动一年来全军涌现出的30个绿化红旗单位、136个先进集体和25名先进个人进行了表彰，颁发了奖旗、奖状和奖品。全军绿化委员会要求广大指战员更加振奋精神，埋头苦干，做植树造林的带头人、绿化祖国的尖兵、遵守林业政策的模范，认真完成此次大会制定的《全军植树造林规划纲要》。

邓小平亲自向部队司令员面授绿化任务和要求。1983年1月17日，《人民日报》报道，时任中共中央军委主席的邓小平要求兰州部队制定一个支援地方建设的规划，下决心拿出20年时间，协助地方搞好西北高原的绿化工作，改变西北自然面貌，为子孙后代造福。邓小平对行将赴任的兰州军区司令员郑维山交代了这些要求。在兰州军区党委扩大会议上，郑维山传达了邓小平的要求和意见。兰州军区党委认真讨论了邓小平的指示和要求，研究了贯彻落实的措施，进一步修改和充实了1982年至1985年营区植树造林和支援地方建设的规划。郑维山表示，兰州军区地处西北高原，自然环境比较恶劣。邓小平同志根据西北的实际情况，交给我们一项长期的任务，这是对我们部队的极大信任。我们一定要继承和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为绿化大西北、支援地方发展生产多作贡献。兰州军区政治委员萧华表示，邓小平同志的意见非常符合兰州部队的实际，这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部队领导机关和各单位都要进一步修改和制定支援地方建设的规划，部队要做绿化大西北的突击队。军区党委主要成员一致表示，要发扬拥政爱民的光荣传统，带领部队积极投入到大西北人民改变自然面貌的战斗中去，为建设和绿化大西北作出应有的贡献。

邓小平在推进包括植树造林、绿化祖国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践的过程中，逐渐总结并提炼出了一条经验，即集中包括军队的力量在内的各方面力量搞重点建设。1983年6月25日至30日，中央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主要讨论集中财力物力保证重点建设的问题。在出席此次会议时，邓小平指出：“各地都要学习引滦工程提供的经验。就是注意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利用各方面的力量，包括军队的力量，只要能为国家省点钱的，都可以用上。不仅引滦工程军队出了力，植树造林军队也出了力，而且成绩不小，其中包括空军飞机播种在内。这个事要坚持几十年。”7月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集中财力物力，保证重点建设》宣传提纲，强调集中财力物力保证重点建设是今后一个时期内经济建设的重要环节。

1973年10月，邓小平（右一） 陪同访华的加拿大总理（左二） 和夫人到广西桂林参观，宾主泛舟游览漓江

“到桂林就是为看水中倒影”

1979年4月5日至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集中央工作会议，集中讨论调整国民经济和政治经济方面的一些重大问题，提出了对整个国民经济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决定从1979年起用3年时间完成国民经济调整任务。4月17日，邓小平出席了会议，在听取汇报之后发表了讲话，其中重点谈到了全国的环境污染及其治理问题。他指出：“全国污染严重的第一是兰州。桂林一个小化肥厂，就把整个桂林山水弄脏了，桂林山水的倒影都看不见了。北京要种草，种了草污染可以减少。所有民用锅炉，要改造一下，统一供热。一是节约燃料，二是减少污染。这件事要有人抓，抓不抓大不一样。要制定一些法律。北京的工厂污染问题要限期解决。”

桂林山水被污染问题一直让邓小平牵挂于心。1973年10月15日下午，在陪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夫妇游览桂林芦笛岩时，邓小平看到了与美丽的桂林山水极不协调的一幕：桂林钢厂高耸的烟囱浓烟滚滚，芳莲池和桃花江被严重污染。16日，邓小平陪同客人游览漓江。此时的漓江江水污浊不堪，沿江两岸到处可见一些临时建筑、成堆的垃圾和被人为破坏的竹林。当天晚上，在客人休息后，邓小平找来地方负责人，并同他们一起察看了漓江的污染情况，分析污染原因，商量治理办法。邓小平指出：桂林是世界著名的风景文化名城，漓江是这座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抓生产，抓城建，这都很对，但如果不把漓江治理好，即使工农业生产发展得再快，市政建设搞得再好，那也是功不抵过啊！回到北京之后，邓小平主持国务院会议讨论了漓江治理问题。不久，国务院发出《尽快恢复并很好保持桂林山水甲天下的风貌的决定》，责成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政府把治理漓江提上议事日程，采取切实措施尽快把漓江治理好。

1986年1月27日，邓小平再次游览漓江，特意询问当地同志：“1973年来的时候有个工厂污染漓江，漓江的污染问题解决了没有？”当看到清水中的倒影时，邓小平感叹地说：现在漓江的水好多了，到桂林就是为看水中倒影。游江可乘帆板船，把帆板船改造一下，做旅游用。帆板船吃水浅，水大点，倒影可以清楚些。现在石头都看得见了。这里山确实很美，别的地方没有。1973年陪客人来时，水比现在大，但是黑色的。

邓小平不仅关注企业的污染治理问题，而且关心企业的环境卫生问题。1978年9月13日下午，邓小平抵达本溪，视察了本溪钢铁公司、本溪矿务局等单位。在随后接见中共本溪市委、本溪钢铁公司和本溪矿务局负责人发表的谈话中，邓小平有针对性地指出：“你们在国内是比较好的，但是同发达国家比，还是落后的。要到发达国家去看看，应当看看人家是怎样搞的。过去我们对国外的好多事情不知道。”“我们有的企业太脏，管理不好。日本管得好。人家首先是抓卫生，第二是抓安全。凡是哪个工厂脏的，那个厂肯定管得不好。环境卫生抓得好，人的疾病也少一些。人一整洁，精神面貌也好了。厂子的清洁，也是个综合能力的体现。”

1978年9月14日，邓小平在视察大庆油田时，同样着重强调了环境治理问题，指示“大庆要多种树”，“要把大庆建设成美丽的油田”。在听取汇报时，针对油、气、化工污染严重的状况，邓小平强调：“一定要把‘三废处理好。我们的化学工业‘三废问题都没有解决好，上海金山工程处理不好，很多废物排放到海里，鱼都没有了，污染很大。”“大庆要多种树。农业搞机械化，节约下的人力种树，还可以种草，发展畜牧业，要改造草原。”在了解了大庆油田工人的工资和住房情况后，邓小平指出：“大庆贡献大，工人工资太低了，应该提高。房子要盖得好一点，要盖楼房，要搞建筑材料。”在当天傍晚乘专列离开大庆之前，邓小平叮嘱大庆油田负责人：“要把大庆建设成美丽的油田。”

1986年1月，邓小平再次游漓江时与王震合影

“北京大变样了，我都认不得了”

邓小平不仅关注植树造林、污染治理，而且重视美化环境、美化城市。1978年9月19日上午，在视察唐山矿绞车房、新风井、液压综合采煤机修车间和正在施工中的开滦煤矿职工住宅区时，邓小平指出：“楼房房间的净高要降低，使用面积要扩大，水管、煤气管道都要安装好，还要考虑洗澡问题。这样，占地面积小，使用价值高，还干净卫生、节省材料，用建四层楼房的造价可搞五层的楼房。同时，住宅区要种花、栽树，搞好绿化。”

中午，邓小平在唐山市委第一招待所会议室观看唐山老市区、丰润新区建设规划模型，听取关于唐山城市建设规划问题汇报后，对建设美丽的新唐山发表了重要讲话和指示：“过去唐山旧城区一不整，二不洁，布局乱得很，不合理，不紧凑”；“现代化的城市要合理布局，一环扣一环，同时要解决好污染问题。废水、废气污染环境，也反映管理水平。现在的规划，商业网点少了，电影院也不多。新唐山的建筑要美观一点，多姿多彩，不要千篇一律。搞一两个小区后，要总结一下经验，不断改进提高。第二批要搞得很好，把美观、适用、节省结合起来。城市建设是一门學问。现在资本主义管理讲美学，讲心理学，讲绿化。美观使人感到舒适，会影响人们的情绪，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区的建筑式样，不要搞一个样，其实这并不多花钱。总之，你们建设新唐山，要规划好，不要用50年代的观点，而要用70年代的观点来规划。”

邓小平一直非常关注北京的城市建设和美化。虽然他已经高龄，但仍然坚持身体力行地为绿化、美化北京义务植树多年。不仅如此，他还多次视察、考察北京城市建设，推进北京城市建设进一步发展和美化。1978年10月20日上午，邓小平在时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主任的林乎加等人的陪同下，视察了北京前三门新建的公寓住宅楼。邓小平肯定了北京市为改善人民居住条件所作的努力，并对新住宅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意见。他指出：“今后修建住宅楼时，设计要力求布局合理，尽量增加使用面积，更多地考虑住户的方便，比如尽可能安装一些淋浴设施等，还要注意内部装修的美观，多采用新型轻质建筑材料，降低住房造价。同时，要请一些会挑毛病的人来提意见，研究一下怎样把住宅楼修建得更好些。”1979年8月29日，邓小平在北京西郊视察四座框架轻板试验性居民住房时指出，要尽快把新型轻质建筑材料工厂办起来，要讲究质量，要降低造价，“质量包括美观，花样要多一点”，“把用新型轻质建筑材料建造的房屋质量搞得好上加好”。

1979年2月28日上午，邓小平在会见美国阿拉斯加州州长杰·哈蒙德一行谈到北京的市政建设问题时，告诉客人：“北京市容整理还是不好。29年来我们做了一些事情，但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有点进步，但进步不快。”1993年10月31日，邓小平乘车游览北京市容，在视察了北京机场高速公路、四元立交桥之后，发出的感叹则是：“北京大变样了，我都认不得了。”

1978年9月14日，邓小平在大庆受到干部和工人们的热烈欢迎

邓小平还比较关注天津市的城市建设和美化。1986年8月19日至21日，邓小平视察了天津市区、天津新港和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8月20日，邓小平在天津中环线西半环的八里台立交桥上俯瞰街景，对于34公里长的中环线用10个月建成，表示：“改革，现代化科学技术，加上我们讲政治，威力就大多了。到什么时候都得讲政治，外国人就是不理解后面这一条。”在察看东半环的中山门蝶式立交桥并接见设计者——时年30岁的胡习华时，邓小平称赞他“干得好”。在得知胡习华即将被破格批准为工程师时，邓小平表示：“应该，这是谁也不应反对的，这也叫改革。”在视察红桥区咸阳北路居民小区的楼间花园和河西区体院北居民区园林小品时，邓小平高兴地说：“人民群众有了好的环境，看到了变化，就有信心，就高兴，事情也就好办了。”8月21日上午，邓小平在参观天津市容和古文化街时，称赞天津变得漂亮多了。他说：“天津这几年变化确实很大，比以前漂亮多了。古文化街很有特点，对外国人一定有吸引力。”

邓小平曾在不同时间、多种场合下指出，中国不会在发展核武器上花费很多钱，而要把钱省下来用在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上。1978年8月1日和2日上午，邓小平在跟王震、杨勇、张爱萍等人谈到“威慑力量”时，指出：“战略武器要更新，方针是少而精。我们要合理使用力量，合理使用资金，还是把技术力量转到急需的方面。”10月19日上午，邓小平会见智利外交部部长埃尔南·库维略斯·萨利亚托，谈到核武器问题时，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我们也要搞一点核武器，但不准备多搞，到有还击力量的时候就不再发展了。在那上面花那么多钱，不如好好发展自己国家的经济，改善人民的生活。”

作為一位有着“三落三起”曲折经历的政治家和高瞻远瞩的改革家，邓小平坚信，只有生产力发展了，综合国力增强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才能得以充分彰显。因此，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极好证明。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赓续接力，向着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奋进。

更正：本刊今年第2期《马克勤获取国民党提议举行重庆谈判情报内幕》一文的作者为“马明深、马明潜，张东生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