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共生视域下的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模式研究

［摘 要］ 当今职业院校的学生成长于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是同时拥有虚拟空间和现实存在两大生活空间的年轻人。对于他们，职业教育进行虚实共生的内容呈现是可行并必要的。从虚实共生和职业教育的关系出发，分析了以往常见的内容呈现方式的不足，比较了虚实环境各自的优点和缺点，提炼了虚实融合共生的意义所在，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几种虚实共生下的有效内容呈现模式，并提出多元化的模式结合呈现模式实现全方位教育，展望了虚实共生下的职业教育内容呈现场景，为虚实融合的教育内容与环境建设提供了思路。

［关键词］ 虚擬共生；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模式

［基金项目］ 2019年度浙江省“十三五”规划课题“基于电商学生行为分析的‘四新教学新形态研究”（jg20190770）

［作者简介］ 许尤佳（1973—），女，浙江富阳人，硕士，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数字商贸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电子商务研究。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4-9324（2024）02-0153-04 ［收稿日期］ 2022-11-23

引言

虚拟现实是一种创建、体验和融合虚拟与物理两世界的计算机应用技术，通过与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及人工智能等新兴信息技术的集约发展，催生了数字孪生、元宇宙等新技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加快建设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1］。职业教育基于数字化市场背景，需要面向“互联网+”新技术下的新职业，因此其内容呈现模式必须与之接轨并迅速做出改变。

职业教育中的主体，即职业院校中的学生。他们成长于新兴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习惯“游走”在网络社区、自媒体等虚拟空间，是具有虚拟和现实存在两大生活空间的年轻人［2］。他们会很快地接受并使用新兴技术，所以虚实共生的场景是被认可和接受的。近几年的公共卫生事件，更加促进了虚拟教学的广泛应用。各学校调动一切可用的资源服务在线教学，运用云上作业、在线助教及中续课堂等云端协作给学生开展网课。同时，在实践教学方面充分挖掘在线实验和虚拟仿真平台，通过现场虚拟仿真、直播及慕课等方式开展实践教学，进行积极有效的探索实践。但是，单一的虚拟被动式教学难免会出现交互不畅且无团队氛围等实际问题，而且线下课堂教学缺乏生产场景等，所以虚实互生融合下的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模式是各取所长，值得推崇的。笔者将分析常见课堂教学呈现方式的问题，解读虚实结合共生的意义所在，并总结虚实共生中几种有效的教育内容呈现模式，展望未来虚实共生结合能带来的教学效果及新兴技术的长足发展。

一、常见职业教育课堂呈现模式的优势

常见职业教育课堂一般是教师在讲台上讲述，学生接受知识。教师通过板书、PPT或教具等形式促进学生理解，通过提问来得到学生的反馈获知教学效果。师生在相同的时空出现，在课堂内容呈现方面有突出的优势。

在课堂上，师生间有眼神交流。如果某个学生有疑惑，教师可以瞬间获知，或学生举手提问。如果学生获取知识的愿望迫切，得到教师反馈是即时的。这里无关网速，没有技术壁垒，也没有音视频滞后等。只要教师具有专业魅力，师生间的交互情感是紧密的，学生在心理上就是安全不孤立的。在这样的情绪环境下，课堂内容呈现出的内化吸收是到位的。课堂上的学生是团队中的一员，教师可以通过提问和小项目的方式组织团队作业，营造浓厚的氛围。学生可以有竞争、协助、质疑和评价，最终得到共同进步，这是常规课堂的优势之一［3］。

二、虚拟课堂呈现模式的有力补充

职业教育课堂的内容是面向市场的专业教学。市场信息瞬息万变，企业运营项目的差异要有相应的对策。即使经常更新设备，课堂也不可能超越市场。因此，常见的课堂不足以呈现职业教育需要的丰富多样的教学内容，这可以使用虚拟技术得以解决，以下是虚拟课堂的补充作用。

（一）提供数字化生产场景及虚拟运营平台

近年来，很多学校的实验实训经费逐年上升，但对于职业教育所需的真实生产场景来说还远远不够。通过虚拟的数字化生产场景，用视频、云服务、数字展览及数字工厂等方式让师生具象地把握专业课程的内涵，并在线模拟操作。商务管理类课程同样可以使用各类平台运营沙盘，在不影响企业运营的基础上获得更多技能。

（二）虚实结合双导师指导

高校课程教学指导通常邀请企业专家做兼职教师，共同指导学生的专业课程。这样不仅确保学生的理论扎实，而且技能紧跟实际企业。但企业专家不可能常驻高校，虚实结合的双导师制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以实现项目驱动、实题实做，改变以往学生“只能看，不能动”的状况，实现“强能力”。

（三）全媒体学习生态下的开放性职业教育

虚实结合构建因地制宜的全媒体学习生态，实现了教学组织结构从共位集中式转变为异位散布式学习。虚实结合可以通过多种手段协助知识技能的深入讲解和吸收。集在线开放课程和直播教学优势于一体，将课程输送到车间、田间地头及工作室等现场，充分利用非正式的学习时空，不断扩大职业院校学习场所的开放性［4］。通过更加具体的操作性，以学生乐于接受的形式进行学习和拓展。利用实时通信媒体构建虚拟教室；利用认知交互媒体构建个人学习空间；利用学习资源媒体联通学习环境，及时将产业新动态和新场景转化为开放教育教学和培训资源。如运用模拟仿真、短视频、微信公众号、小程序及知识共享平台等形式让学生有更多的职场体验。

三、虚实共生对于职业教育内容呈现的意义

在微观层面，知识及经验将以跨媒介、非结构化的具象化信息来满足学生的个性化诉求，教师关注的不再是知识传播与学生的理解消化过程，而是引导学生在智慧空间中进行个性化知识探索并解决技术应用及辨析伦理等方面的问题。学生将拥有对应的学习共同体组合、智慧机器等主体，群智协作将被赋予新的内涵［5］。在宏观层面，教学实体空间围绕学生创设自适应的个性化学习空间，并激活一切资源型物件。

四、虚实共生视域下的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模式分析

近年来，随着科技的发展，职业教育的内容呈现模式越来越新颖，使用场景和功能也越来越多，为了解决职业教育内容呈现中的一些问题，结合以下几种颇具鲜明特色的虚实共生下的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模式，分析各自的应用特点及优势。

（一）真实课堂与微课MOOC相结合

运用MOOC有益于提升职业教育的及时性，对外开放是完全免费的，学生没有经济上的顾虑。慕课不仅能让学生享受国内、国外的课程内容，而且它的交互性较强，极大地提高了學生的学习兴趣。对于某一主题制作的慕课，在主题风格、教学方式及教学结尾等各方面，创作者经过深思熟虑地做出MOOC。它不仅体现了创作者的智慧，还是一项教学成果。不仅仅是学生的学习方式，还是职业教育教师提升专业能力和教学能力的共享网络。微课是以视频为关键媒介，将之运用于课堂教学，使晦涩难懂的题具有趣味性，容易被学生接纳。如果提前将网址告诉学生，让学生先去学习微课，这样能够提升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所以说，慕课微课教学有益于职业教育。

对于存在厌学心理状态、学习自觉性差的学生，教师在备课时，想方设法地吸引学生的专注力。而慕课的特性是充分利用动漫、视频、微课和趣味测试等方式，包含颜色、声音及人物角色等元素，引导学生主动性学习。10分钟左右的慕课、5～8分钟的微课和学生集中注意力时间一致，使教学效果更好。

（二）数字孪生技术场馆融入职教

以前很多场馆在资源、空间等方面难以融入职业教育，往往只是用眼不动手。数字孪生与实地的融合，在虚拟空间内构建物理实体的孪生体，联通场馆虚拟空间与物理空间的数据，优化馆内资源的呈现和配置方式，有利于提高场馆资源获取和使用的便捷性，提升场馆学习效果评价的精准性及增加场馆学习方式的多样性等，在职业教育应用方面具有重要价值。

数字孪生突破空间、数据、资源、交互及服务等方面的局限，进一步促进场馆教育与学校教育的融合共生。

1.资源孪生体推动创客教育、STEM教育。基于孪生体，学生可以通过微视频、动画、游戏及三维场景等形式全方位了解资源，在虚拟空间以展品为原型进行模拟制作并创新设计产品［6］。

2.学生孪生体体现个性化教育服务。基于学生的孪生数据，通过聚类分析、因子分析等方法构建学生孪生体，识别学生在场馆学习过程中的认知、行为、情感变化与特征，根据聚类场馆学习的学生类型，有针对性地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服务。同时，学生孪生体的交互数据有利于预测学生行为，为职业教育行为提供参考。

3.“伴随式”数据互联互通教学评价。动态采集孪生场馆内的教与学行为、管理与服务、师生的生理信息与情绪变化等全过程数据，构建各类孪生体，实时动态跟踪、监测并可视化反馈，多维度刻画个体的学习全貌，推动教学评价转变为终身、动态、全过程性的“伴随式”［7］。

（三）直播互动课堂补充线下教学

在公共卫生事件期间，各大互联网企业推出了在线教育产品适应教学方式的转变。这些产品具有便捷性、互动性、不受空间限制的直播教学特点，成了校内实地教学的补充。例如腾讯课堂有PPT演示、屏幕分享、播放视频提供白板、签到、提问、聊天及举手等功能，与传统授课方式虚实共生，突破时空的限制及时教学。特别是一些软件类的技能型课程，如图像处理、Web前端开发等课程。即使师生在教室内授课，因为实操界面和代码编辑的显示问题，部分学生未能很好地看清并理解。这类课程利用直播课堂与实地课堂融合方式投屏在每台学习机上，可以很好地解决多种问题，如代码看不清、理解速度不够及记笔记难等问题。在虚实共生的方式下，教师能实地把控现场，学生在自己的学习机上看到教师演示，可以实时截屏保存，课后回放视频，使其达到更好的教学效果。采用这种上课方式，人数没有限制，因此适合人数较多的课程，可以大班上课。直播课堂在教室实地教学中选择部分功能，如共享屏幕、课前签到、视频留存、白板标记及在线答题等功能，把虚实特性发挥到极致，可以帮助师生互动紧密。甚至在学生因病请假时，直播同开就不再需要另行补课，极大地提高了教学效率。

（四）未来元宇宙职业教学场景拓展

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基于扩展现实技术、数字孪生技术及区块链技术，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密切融合，允许每名用户浸润其中，并进行内容生产和编辑。

元宇宙给学生创造了身临其境的学习空间，特别适合沉浸式学习。学生可以自己浸润在生产实景中，不再拘泥于传统的课件和教材，及时交互、瞬时操作。同时，元宇宙技术节约教育成本，可以模拟出昂贵的教学设备，并辅助教师进行教学。在一些精细手术、操作模拟及化工实验等领域，极大地降低了实验损耗，在高危系数的实验中规避了风险。

除了仿真化和互动化以外，重要知识点还可以游戏化，大大地提高了学生对学习的热情。他们每学习一门新课程，都可以按照游戏化的“打怪兽”升级流程，挑战并解决出现的各种问题，同时针对相关的知识点及时学习。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进化，有关教育部门把优秀教师的教学模式和经验AI化，培训为各课程、各门类的虚拟数字教师，以匹配不同类型学生的需求，实现智能化、个性化及动态化的教育内容呈现。可以说，元宇宙是一位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学生的教师。

职业教育就是一个注重实操类的教学，通过这种虚拟现实和类似于头盔的模式，可能更加生动，能够减少人的认知成本。所以说，元宇宙作用于职业教育是合适的。“元宇宙+职业教育”在韩国高校目前已有实际落地案例。Gather.town是一个具备教学功能的元宇宙平台，学生能够自主创作虚拟形象并参与教学活动。Gather.town提供了多种虚拟教学场景，如课堂空间、项目空间、自由空间及出席空间等模块来满足不同的教学活动需求。和统一向学生展示特定的音频、视频的直播课堂方式比较，这里的学生可以像在实地参观学习一样，身临其境地感受各种资源带来的体验。

五、虚实共生视域下呈现模式的应用启示

笔者对虚实教学呈现的优势、虚实共生教学的意义及多样化的虚实共生模式等方面分别进行了应用分析后，进一步探讨了这些模式给职业教育应用带来的重要启示。

（一）在职业教育虚实共生应用中的误区规避

当可选择的虚实共生技术应用场景越来越多，内容呈现方式丰富多样，教师有时会产生决策疲劳。职业教育内容呈现方式适用就好，不一定采用最先进的技术。职业教育内容及效果是永远的主题，失去了目的只注重华丽的呈现是误区。有些技术的运用前期准备时间很长，所以有的放矢、按需够用地去灵活运用才能高效地达到效果。

（二）进行智能化的探究学习

数据挖掘为学生提供深度洞见，支持职业教育的高阶思维能力培养。数字孪生学习系统为学生提供了可重复验证问题解决方案的功能，验证性的探究式学习遵循了发现问题、提出假设、验证假设及修改方案等环节和实践，帮助师生进行持续的实验探究。而元宇宙模式支持了场景化与交互，促进学生在团队氛围下进行深入探究行为。

（三）协同构建丰富的数字教育世界

职业教育对数字教学资源的需求日益增长，国家、教育部门、企业需要协同构建丰富的数字世界，实现数字孪生城市、数字孪生工厂、数字学校及自然界等数字孪生环境的共建共享和互联互通。数字世界是未来实现资源均衡发展的重要路径，要建立数字学习资源建设的动态调整与持续更新机制，使其提高数字学习资源的教与学服务的支持能力。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EB/OL］.（2021-03-13）［2022-10-23］.https：//www.gov.cn/xinwen/2021-03/13/content_5592681.htm.

［2］王雅静.智能时代的技能形成与职业教育转型发展［J］.中国远程教育，2022（5）：9-17.

［3］薛一.互联网背景下线上教学质量监控的实践和探索［J］.信息系统工程，2022（5）：153-156.

［4］郭欣悦，吴峰，邵梁.职业教育虚实融合场景化学习活动设计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21（2）：131-136.

［5］王小根，周乾.孪生场馆：融入数字孪生的虚实共生学习空间［J］.现代教育技术，2021，31（7）：5-11.

［6］范小雨，郑旭东，郑浩.智能实训教学何以可能：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的分析［J］.职教通讯，2020（12）：26-31.

［7］石婷婷，徐建华，张雨浓.数字孪生技术驱动下的智慧图书馆应用场景与体系架構设计［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1，44（3）：149-156.

Research on the Content Presentation Mod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rtual and Reality Symbiosis

XU You-jia

（School of Digital Commerce and Trade， Zhejiang Institute of Mechanical & Electrical Engineering， Hangzhou， Zhejiang 310053， China）

Abstract： Nowadays，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grow up in the era of rapid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ho have both virtual and real space. For them， it is undoubtedly feasible and necessary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present the content of symbiosis between the virtual and the real. This article embarks from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tegration of the virtual and the re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alyses the shortcomings of content presentation in the past， compares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refines the meaning of the integration， and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several effective content rendering mode under the integration， puts forward the mode of diversified presentation to realize all-round education. The present scen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content under the symbiosis of virtual and reality is prospected， which provides ideas for educational content and environment construction of virtual and reality integration.

Key words： virtual symbiosis; cont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rendering mo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