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求生的“杂技羊”

姚秦川

摩洛哥西北部的马拉喀什地区生活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羊，它们不像其他地方的羊那样在草地上吃草，而是会爬到树上，吃树上的树叶和坚果。每到果实成熟的季节，树上就“结满”了羊，成为当地一道奇特的景观。

马拉喀什地处干旱地带，这里的土地上几乎生长不出青草，羊为了生存，逐渐演化出了上树的本领，当地的动物学家亲切地称它们为“杂技羊”。

“杂技羊”爬的树名叫“阿甘树”。阿甘树的枝叶繁茂，“杂技羊”除了在树上咀嚼树叶，还会吃树上的坚果。它们有一项特殊的本领，那就是把咽下去的坚果果肉消化后，再把果核从胃里返回到嘴里，最后吐出来。别小看“杂技羊”的这项本领，这对这些树的繁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西班牙生物学家贝尔托基尼对“杂技羊”的这项本领做过长期研究。他猜测，这些平均2.2厘米长的坚果果核在“杂技羊”的胃里无法消化，所以，它们只得将果核吐出来。

贝尔托基尼和他的同事给“杂技羊”吃了各种类型的果实。他们观察到：这些“杂技羊”吃完果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后，一般都会把超过2厘米长的果核吐出来；被吐出来的果核中，70%都可以生根发芽。这说明，“杂技羊”在帮助果树传播种子，与果树形成了一种互利共生的关系。

摩洛哥农学与兽医专家纳瓦尔表示，这些被“杂技羊”吐出来的果核可以用来制作摩洛哥坚果油，占到当地制作摩洛哥坚果油的原料的60%以上。

“杂技羊”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如今，“杂技羊”已经成为摩洛哥的“国宝”。它们爬树的本领更是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游客前來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