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建设行动中农户参与的调查与分析——以盘州市东冲村为例

吴万庆 周丕东 梁 龙

（贵州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 贵州贵阳 550025）

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指出解决好“三农”问题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点，为解决我国“三农”问题指明了方向。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明确提出了开展乡村建设。2021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进一步强调乡村建设，提出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2022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乡村建设行动实施方案》，明确了乡村建设行动的路线，提出到2025 年乡村建设取得实质性进展。2023 年中央一号文件从加强村庄规划建设、扎实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持续加强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基本公共服务能力等四个方面指出乡村建设的方向和任务。由此可见乡村建设的紧迫性和必要性，它是我国在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进程中的一项重要任务。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是确保乡村建设和乡村振兴取得成效的重要机制和保障。农户是进行乡村建设的主要行动人员，也是乡村建设行动的最终受益者。只有人人参与乡村建设，才能把乡村建设成为宜居宜业的美丽乡村，才能更好地响应国家的乡村振兴号召，举稳中国式现代化的旗帜，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做好铺垫。

研究显示，当前乡村建设实践中，农户作为参与主体，还没有很好地参与进来，参与动力不足；乡村建设多以政府为主导，而以农户为中心的多主体参与模式和体制机制有待健全[1]。因此，分析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因素，有的放矢地完善农户参与机制，提升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积极性，就显得尤为重要。基于此，本研究以盘州市石桥镇东冲村为研究个案，对该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现状、意愿进行深入分析，以期寻找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主要因素，进一步提出促进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建议和对策。

1 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1.1.1 问卷调查

围绕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现状、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等内容设计调查问卷，对盘州市东冲村150 户农户开展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143 份，问卷有效率约为95%。

1.1.2 实地访谈

在问卷调查的基础上，对一些重点农户和村支两委的关键人物开展深入访谈。访谈主要关注当地乡村建设的现状、成效，积累的经验，以及乡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特别是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因素。

1.1.3 统计分析方法

利用SPSS 软件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现状和意愿进行统计描述与分析；建立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分析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因素。

1.2 样本数据来源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一部分是通过线上问卷调查所得，主要是针对东冲村外出务工的年轻人；另一部分是通过实地调查所得，东冲村的常住人口多是中老年人，因此中老年人是实地调查的主要对象。本次调查共访问了东冲村示范点150 户，最后回收问卷143份，被调查者基本信息如表1 所示。被调查者的平均年龄约为43.84 岁，最大年龄为76 岁，最小年龄为17岁，其中30 岁～50 岁的占比50.3%，50 岁以上的占比30.8%。

表1 农户基本信息

2 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行动的现状与特点

2.1 东冲村乡村建设实施情况

东冲村作为田园乡村振兴集成示范点，共有196户，计划实施的美丽乡村建设项目大体包含污水处理设施、“小康菜园”项目、白改黑通村公路工程、宜居农房改造工程、软籽石榴产业、旱厕改造工程、生活垃圾处理等七个项目。其中未建成的项目有污水处理设施和旱厕改造工程等。污水处理设施是农户处理生活污水的一个重要项目，是在每户家中或者屋外修建一个排污池，再通过地下管道进行户户对接，最终统一汇集到污水净化池进行净化处理，目前污水净化池正在修建中。“小康菜园”项目是为了提升村容村貌，提高土地利用率而在农户家门前合适的位置修建一个供农作物生长的经过美化的水泥架子，供农户种植蔬菜的同时也美化了自家庭院。白改黑通村公路工程是将通往东冲村的水泥路铺上沥青，方便村民出行。宜居农房改造是将农户的居住房进行改造，使其变得更加美观和安全，保障农户的生命财产安全。东冲村目前已布局的主要产业是软籽石榴，共种植1 510亩，其他农产品种植还有生姜、魔芋、玉米等，多数为小农户自给自足。在开展乡村建设之前，东冲村农户普遍使用自家修建的旱厕，严重影响乡村生态环境的同时还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旱厕改造工程是将农户的旱厕拆除，改造成为冲水的蹲厕，并将污物统一集中处理的一项重要工程。生活垃圾处理是在居民集中点放置垃圾收集箱，方便农户处理生活垃圾，并由垃圾车进行定期清理，有助于改善村容村貌。2020 年盘州市石桥镇东冲村开始进行乡村建设，经过近三年的建设，发现有部分农户在乡村建设过程中参与的积极性不高，参与意愿不强，从而导致政府开展乡村建设的进程受到一定的阻碍。在实地调查和走访的过程中，可以看到乡村建设的部分项目还存在明显的问题，比如“小康菜园”项目虽然建设好了，但较多农户未投入使用，农户种植石榴却不进行后期管理，部分冲水厕所供水不足，垃圾收集箱未能定期清理造成垃圾堆积如山等。

2.2 乡村建设农户满意情况

问卷中，针对东冲村乡村建设的7 个项目，设计了5 个梯度的满意度，分别为完全满意=5、比较满意=4、一般=3、不太满意=2、完全不满意=1。满意度≥4 的有污水处理设施（4.00）、白改黑通村公路工程（4.38）、旱厕改造工程（4.27）、生活垃圾处理（4.25），即这4 个项目的满意度为比较满意及以上；而“小康菜园”项目（3.76）、宜居农房改造（3.96）、软籽石榴产业（2.97）还有待提升。

据调查，“小康菜园”项目是各家各户利用房前屋后的空闲地支起棚架，供农作物生长，但很多农户对蔬菜架的使用均处于闲置状态，没有做到物尽其用。宜居农房的改造也因为时间的原因，很多建设遭受风吹雨打和日晒雨淋导致损坏。软籽石榴产业也正如村干部描述的一样，很难见到收成，这也是造成农户对农业产业发展未能满意的原因之一。农户对乡村建设项目最满意的是白改黑通村公路工程，满意度达到了4.38，说明通村公路的建设给村民的出行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根据调查结果，95.1%的农户认为他们在乡村建设后生活更方便了，97.2%的农户认为在进行乡村建设后生活环境有所优化，但有58.4%的农户认为在进行乡村建设后产业收入没有提高。

在询问乡村建设的总体情况是否符合村民自己的预期时，仅有51.7%的农户认为基本符合，说明乡村建设行动中的部分项目效果与村民的预期还有些许偏差。农户对东冲村建设现状的满意度情况如表2 所示，多数人认为东冲村农业产业的发展一般甚至不太满意，满意度均值为2.96；农户对生活环境的满意度均值为3.94，接近于比较满意，表明相对于进行乡村建设以前的生活环境，现在已大为改善；将近半数的人认为经济发展水平一般，满意度均值为3.06，说明乡村建设在推动经济发展方面还有待提高；农户对村干部能力水平也比较满意，超过一半的人对村干部能力比较满意，满意度均值为4.01。从美丽乡村整体的建设效果来看，农户对美丽乡村建设效果的感受偏向比较满意，满意度均值为3.90。

表2 农户对东冲村现状的满意度情况

2.3 东冲村乡村建设中农户参与现状

在访问的143 户中，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共有90户，占比62.9%，未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共53 户，占比37.1%。进一步询问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得知，他们大多数并没有实际参与到建设中，都是跟随政府的决策进行建设。询问未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未参与的原因，可以归纳为三点：一是乡村建设涉及土地等各项资源的利用，而当地对相关政策的宣传还不到位，部分村民未能认识到乡村建设的必要性，难以主动配合参与；二是受自身文化水平的限制，农民本身获取信息能力、资源利用能力和经济合作能力都不强，对乡村建设项目缺乏了解，限制了其参与建设；三是部分村民由于年纪较长，常年体弱多病，身体状况不佳，参与乡村建设的能力不足。

2.4 东冲村乡村建设中农户参与意愿与特点

2.4.1 农户参与的意愿

在被调查农户中，愿意参加乡村建设行动的有128户，占比89.5%，其中包括了没有参与乡村建设但愿意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占比29.7%。在参与了乡村建设的90 户农户中，仅有13 户是自主自愿参与，占比14.4%，村干部带动参与或政府带动参与占大多数。通过以上数据可知，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十分强烈，但多数是通过自上而下的方式参与乡村建设行动。

2.4.2 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特点

由表3 可知，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特点可归纳为以下几点。（1）男性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比女性强烈。可能的原因是，在农村，一般是男性外出务工，其所见所闻可能比留居乡村的女性更加丰富，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会更强烈。（2）年轻人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较为强烈。可能的原因是，现代年轻人的思想相对于年龄较大的人来说更为开放，更加愿意接受新事物，也更加乐意参与乡村建设。（3）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更为强烈。可能的原因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人一般知识面较广，能够清楚地认识到乡村建设所带来的好处，知道利大于弊，因此也更加乐意参与乡村建设。（4）身体状况健康的农户比非健康状态的农户参与意愿更为强烈。可能的原因是，身体健康的人有足够的行动能力为本村的乡村建设作贡献，因此其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相对来说更强烈。（5）政治面貌为党员或预备党员的农户参与意愿更为强烈。党员的初心和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他们希望通过乡村建设使农民们能过得幸福，因此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更为强烈。（6）家庭经济情况较好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较强。可能的原因是，家庭经济状况较差的农户难以在乡村建设行动中投入过多，因而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不强。

表3 个体特征与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交叉分析

由表4 可知，农户参与现状与其参与乡村建设意愿也存在很强的相关性，农户对乡村建设内容的了解程度、对政府有关政策的了解程度与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均呈现正相关。根据统计分析数据，农户基本上认为乡村建设会给村民带来明显的好处，超过100 人认为乡村建设存在机遇和挑战，且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较强，当乡村建设的项目符合农户的预期时，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就会强烈。

表4 农户参与现状与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交叉分析

由表5 可知，家庭人口数为3～4 人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比其他农户更强，而家庭人口数为1～2人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最低。从劳动力方面看，家庭劳动力数量为0～2 人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相对较高。从外出务工方面看，家庭外出务工劳动力为2 人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最为强烈。

2.5 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存在的问题

根据以上数据交叉分析与东冲村建设现状的总体情况可以看出，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还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不足：

（1）身体健康状况较差的人员相对较多。农民的健康水平越高，乡村振兴的持久内驱力也就越强[2]。身体状况是否健康直接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从以上的分类意愿占比可以看出，不健康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比健康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低。

（2）农户对乡村建设的内容了解程度不够。在实地调查过程中，当询问农户是否知道本村的乡村建设内容时，多数农户表示不知道，或者回答的内容与问题有严重偏差。除此之外，多数农户不清楚乡村建设的二十字方针。

（3）对政府有关乡村建设的政策了解不够。政府政策因素与农户参与乡村生态宜居建设意愿呈正相关[3]，农户对政策的了解程度越高，参与的意愿就越强烈。在询问是否了解政府出台的有关乡村振兴的政策时，大多数农户表示没有过深入的了解，一部分农户则表示不必太过了解，只要是国家出台的政策，必然对乡村振兴有好处，他们只需要积极配合国家的政策。

（4）乡村建设项目与村民的预期存在差距。农户对乡村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情况和使用效果的满意程度越高，其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越强烈，有研究表明满足农户的期望可以提高农户的参与意愿[4]。当询问乡村建设的项目与农户的期望是否相符时，部分农户表示，土地贫瘠，经济作物产量低甚至无收成，在石榴产业方面没有看到显著的成效。虽然生活垃圾有集中处理，但是很多时候生活垃圾来不及处理，造成垃圾堆积如山。乡村发展没有特色产业带动，乡村建设的资金多是依靠政府拨款。“小康菜园”的建设还没有实际发挥作用，其他项目的建设效果大部分达到了农户的预期。

（5）农业产业发展不好，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农业属于第一产业，与农户的生活息息相关。东冲村的特色产业效益不好，难以带动乡村经济的发展，使农户普遍认为乡村的经济发展水平较为低下，进而影响其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

通过对村里关键人物如村两委的简单访问，发现在乡村建设过程中，遇到的难题有人力资源缺乏，大学文凭的村干部较少；示范点周边多是基本农田，在进行乡村建设时不能占用田地，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受到限制；乡村居民参与度不高，参与乡村建设的意识不足，大多持观望态度；政府政策带动、金融部门支持、企业联动效应不明显等。

3 影响农户参与乡村建设行动意愿因素的计量分析

3.1 计量模型

为研究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影响因素，本文建立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回归模型中，被解释变量为农户是否愿意参与乡村建设，把结果界定为“是”和“否”两种，其中“是”=1，“否”=0。将“农户是否愿意参与乡村建设”表示为y，农户回答“是”的概率表示为p，农户回答“否”的概率表示为1－p。在本模型中，α 为截距项，为回归系数，为解释变量。Logistic 回归模型如下：

3.2 变量选择与说明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农户是否愿意参与乡村建设，把结果分为“是”和“否”。解释变量的选择上，将影响农户参与意愿的因素分为4 个方面，分别为个体特征、农户参与现状、家庭特征、东冲村特征，具体如表6 所示。

表6 变量选择与说明

3.3 计量分析结果

二元Logistic 回归模型分析结果如表7 所示。从表 7 可以看出，模型的似然比卡方值=0.692，sig.=1.000，预测正确率为 95.1%，-2 对数似然=32.335，考克斯-斯奈尔R方=0.359，内戈尔科R方=0.735，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还不错，模型具有一定的解释力。

表7 二元Logistic 回归检验结果

由表7 可知，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的解释变量有4个，分别是性别（X1）、身体健康状况（X3）、乡村建设前景（X6）、经济发展水平（X13）。其中性别、身体健康状况、乡村建设前景的相关系数绝对值较大，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影响较大，而经济发展水平的相关系数绝对值相对较小，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影响较小。

4 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4.1 研究结论

（1）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较为强烈，但实际上参与乡村建设行动的不多。在访问的143 户中，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较高，达89.5%，没有参与意愿的只占10.5%，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共有90户，占比62.9%，未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共53 户，占比37.1%。其中，男性、年轻人、受教育程度高、身体健康、身份为党员或预备党员、家庭经济状况较好的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相对强烈。

（2）根据计量分析，性别、身体健康状况、乡村建设前景、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东冲村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主要因素。其中性别、身体健康状况、乡村建设前景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影响较大，经济发展水平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意愿的影响相对较小。性别、身体健康状况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方向为正，而乡村建设前景的影响方向为负。

4.2 促进农户参与乡村建设行动的对策建议

农户在乡村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其参与情况关系到乡村建设的效果。根据前述研究结果，本文提出促进农户参与乡村建设行动的对策建议：

（1）增加农村健康投入，降低农户看病成本。农民健康水平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基础和重要抓手[5]。东冲村农户的身体健康状况对农户参与乡村建设的意愿有一定的影响。我国农村居民普遍缺乏良好的健康理念，健康投资严重不足[6]。乡村卫生室是农户看病治疗的主要地点，因此，需结合东冲村的发展现状，加大乡村卫生室的基础医疗设施投入，满足农户看病治疗的必要条件，同时政府需要加大对农村居民医疗费用的报销力度，保证农户看得起病，拥有健康的身体，从而能够积极参与乡村建设。

（2）加大宣传力度，提高村民认知。李旭等认为提高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可行措施包括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解决农户最关心的问题、抓好农村基础设施建设[7]。因此，政府应与村委会做好对接，多在乡村宣传有关乡村建设的知识和政策，提高村民对乡村建设行动的认知，关心农户最关注的生活上的问题，同时对未能积极参与乡村建设的农户进行走访询问，了解原因并做好相应对策，这有利于乡村建设行动的顺利开展。

（3）尊重农户意愿，完善农户参与机制。史磊等研究日本的农户参与机制后认为，可以拓宽农户参与渠道，通过引导农户参与环境决策来完善农户参与机制[8]。在进行乡村建设规划之前，村干部应与村民充分协商，就如何开展乡村建设进行深入探讨，让村民参与乡村建设行动，尽可能使乡村建设的内容与农户的期望相符合，从而提高村民对乡村建设行动的满意度。

（4）加大对农业产业的扶持力度。要解决乡村的各方面问题，都需要以产业振兴为基础，乡村振兴的关键在于产业振兴[9]。因此，需要加大对东冲村农业产业的扶持力度，把东冲村建设成为宜居宜业的美丽乡村，分析东冲村适合种植的经济作物，盘活农业产业，带动乡村产业振兴，夯实乡村集体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