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的阵地
2024-02-28吕佳燕
吕佳燕
(湖州师范学院图书馆,浙江 湖州 313000)
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60岁及以上人口比重上升5.44%,占全国总人口的18.7%,呈现出老年人口规模庞大、老龄化进程明显加快、老龄化水平城乡差异明显、老龄人口质量不断提高等特点,社会老龄化进入了第一高峰期[1]。又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网民用网环境持续改善,物联网终端增长推动“万物互联”,截至2022 年12 月,我国60 岁及以上老年网民占比14.3%,互联网进一步向老年群体渗透[2]。老龄化进程与数字化发展双双加速,“数字贫困”现象日益突显,老年人的数字社会融入问题成为公众广泛关注的热点,其在出行、消费、就医、办事等日常生活中难以迈过“数字鸿沟”,无法充分享受智能化服务带来的便利,提升老年人的数字素养与技能迫在眉睫。
2021年11月,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印发的《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强调,要保障老年人在数字社会中的正常权益,开展数字助老行动,推动数字设备和服务适老化改造,依托老年大学、养老服务机构、社区教育机构、老科协等,丰富体验学习、尝试应用、经验交流、互助帮扶等老年人数字技能培训形式和内容[3]。图书馆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开展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的理想场所,早在2017年,国际图联发布的《关于数字素养的声明》倡导,图书馆为公民提升数字素养发挥积极作用[4]。同年,NMC 发布了《地平线报告2017(图书馆版)》强调,提升公众数字素养是图书馆面临的挑战之一[5]。2020年12月,国际图联发布的《数字技术政策中的图书馆:政策领域、机制、做法》回顾和总结了各国图书馆帮助提高公民数字技能的内容[6]。上述标准和声明为公共图书馆开展公众数字素养教育提供了有力支持和指导。公共图书馆具有社会教育职能,是全民终身学习的好场所,有责任帮助处于数字弱势地位的老年人提升数字素养与技能以应对数字化生存,成为搭建国家级数字技能终身教育服务平台的一环。
1 数字素养的内涵
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一词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1994 年,以色列学者Yoram Eshet-Alkalai将其概括为“理解和使用通过电脑显示的各种数字资源及信息的能力”,并于2004 年明确了数字素养的五个要素:图片-图像素养、再创造素养、分支素养、信息素养及社会-情感素养,该理论框架被认为是数字学习的主要模式[7]。1997 年,Paul Gilster 在其著作《Digital Literacy》中对数字素养的内涵做出了更加深刻的阐释,指出数字素养主要指获取、理解、整合与利用数字信息的能力,更强调对网络信息的批判性评价,并将该思想作为数字素养的核心技能[8]。国外对数字素养的研究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理论研究除了概念与内涵的演进外,还集中在框架内容方面,形成了以美国、英国、欧盟为代表的较为成熟的数字素养框架体系(见表1)。
表1 代表性的数字素养理论框架
2 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
针对老年人数字素养研究,国外有从实证角度开展,如老年人数字素养干预措施(一个1小时的、自我指导的一系列互动模块)可以提高其辨别真假新闻的能力和对假新闻的适应性[15]。Castilla 等人对46 名年龄在60—76 岁之间的农村地区老年人进行8 次标准化培训,证明线性导航方式教老年人使用社交网络系统作为老年人数字素养提升方式的有用性[16]。部分学者立足医疗或健康教育领域对老年人的数字素养开展交叉研究,Millard 等人提出老年人通过适当的教育、技术、基础设施和社会支持来提高其数字素养(使用互联网进行信息和通信的能力)有助于增加获得医疗保健服务的机会[17];Chadborn 等人对老年人使用数字健康技术的观念和态度进行研究,提出让老年人共同参与智慧健康和智慧家庭的设计和治理[18];Neumann 等人提出构建疫情背景下服务独居老人数字素养的健康教育联盟[19]。
国内关于老年人数字素养的研究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国外数字素养教育实践分析与国内外老年人数字素养教育模式对比研究[20-22],老年人数字素养的现状、挑战及对策[23-25],数字素养评估框架构建等[26-27]。国内学术界对老年人数字素养的理论研究较少,实证研究的调查深度不够,对策多从国家、社会、市场高层面的视角进行泛谈,实际落地难推进。国内有部分机构已经尝试开展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的实践工作,但负责的机构较为单一,主要是公共图书馆、老年大学、养老院等各搭戏台、独立进行,社会层面缺乏合力。
3 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面临挑战与障碍
3.1 数字意识和文化认知对老年人数字素养提升的掣肘
老年群体对数字产品的接受度、使用频率和数字信息敏感性通常低于年轻群体,这一现象归因于老年人相对薄弱的数字意识。许多老年人没有在年轻时接触到数字技术,对新兴的数字产品可能感到陌生,他们可能对使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和其他数字设备的技术要求感到困惑,导致其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更倾向于使用传统的、非数字的方式来完成任务。如他们可能更喜欢面对面的社交交流而不是使用社交媒体,更喜欢实体店购物而不是在线购物等。数字意识的缺乏不仅制约老年人的数字活动,还可能造成数字安全问题,由于老年人对数字媒体的使用经验和对信息真实性的辨别能力有限,更容易受到虚假信息、网络诈骗和欺诈行为的影响。此外,受国家教育普及政策的影响,目前国内大部分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偏低,他们没有掌握基本的读写能力和信息检索技巧,文化认知水平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老年人对数字信息的获取、辨别与应用。
3.2 数字信息产生与老年人数字需求之间存在错位
大量的数字信息、媒体内容和应用程序都是以年轻人为目标群体设计和制作的,这反映了数字产业的主要关注点。与此同时,年轻人更加熟悉和适应数字化技术,他们在数字领域的活跃度较高,因此数字媒体产生的数字内容更多地反映了年轻人的兴趣和话题。这也意味着在数字信息、产品和服务的产生与传播过程中,大部分老年人的需求和兴趣被忽视,无形中增加了老年人心理上的触网负担。虽然互联网上有很多技术教育资源,但并非所有的资源都考虑到了老年人的特殊需求。老年人需要更多的社会支持和定制化的学习资源来提高他们的数字素养。此外,老年人的数字需求程度因人而异,并非每位老年人都有强烈的数字需求,如何激发老年人的数字需求是不可忽视的问题之一。
3.3 数字信息的可获得性限制
老年人尤其是偏远地区和乡村地区的老年群体在数字基础设施接入包括宽带光缆、智能设备等硬件方面相对滞后,导致他们无法顺利地接入互联网和获取数字信息,使得数字信息对其而言并非触手可及,这限制了他们对数字世界的接触和参与。尽管在某些地区的许多老年人已经开始接触数字技术,但是对于应用软件的通用操作,老年人普遍在数字信息获取、传播方面存在着知识和技能的缺陷,导致其难以迅速、准确地获取满足自己需求的有效信息。
3.4 数字信息筛选和应用的问题
老年人对于数字信息的敏感性相对较低,他们可能对数字信息的真实性和可信度存在疑虑,这使得他们在获取数字信息时更加谨慎和保守,对于不确定的信息可能选择不去相信或忽视,从而错失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资源。互联网上数字信息内容混杂,由于受教育程度、成长环境等影响,负面的、冗余的、杂乱的信息更容易引起老年人的兴趣,他们还容易受到虚假信息和网络欺诈的误导。此外,面对庸俗文化、碎片信息,大部分老年人的数字信息辨识能力相对较弱,网络安全意识不足,在数字信息有效筛选、吸纳和利用方面存在困难,易造成信息边际失范、合理使用失控等问题。
3.5 学习难度高与数字服务适老化程度低的矛盾
新技术的学习曲线陡峭,相较于年轻群体而言,老年人理解和掌握新的技术概念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不少老年群体因可能有着视力和听力等方面的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老年人还可能会开始面临记忆力下降、思考速度减慢等身体问题,使得他们不善于甚至不愿意使用数字产品。现有的众多数字应用和服务操作烦琐,适老性和关怀性较差,部分有适老化设计但浮于表面、老年友好程度不够深入,未依据老年人的生理、心理及行为特征设计真正符合老龄用户使用习惯的数字产品,使用数字产品过程中“不好用”“选择少”“不会用”三大问题广泛影响老龄用户使用智能技术及应用。此外,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对老年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挑战,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刚刚学会使用一个应用程序或设备,就有新的更新或版本出现。
3.6 对数字信息的兴趣以及获取数字信息活动的主动性不足
对数字信息的兴趣是老年人提升数字素养水平的内在驱动力,能促使老年群体主动地去接触、探索和学习数字信息相关的知识与技能。自我效能感的强弱直接影响着老年群体对数字信息活动的兴趣和主动性,较高的自我效能感意味着其对自身获取数字信息的能力更有自信,而在数字活动过程中对失败的焦虑和恐惧则会挫伤其主动性。大部分老年人在成长和教育过程中没有接触到数字化技术和互联网,他们对数字世界感到陌生和不信任,担心在使用数字技术和获取数字信息时遇到困难,担心不能成功地掌握数字技能,也担心隐私泄露和网络安全问题,甚至有些老年人觉得数字技术和数字信息对他们的生活并非是必要的,这都降低了老年人对利用数字信息的兴趣和主动性。
4 公共图书馆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路径探究
4.1 深化多元主体合作
公共图书馆作为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的重要阵地,致力于创设平等包容、安全健康、人技共生的数字环境,须在图书馆内部建立专门服务老年人的馆员团队,与当地老龄办、卫生健康事业发展中心、社会福利保障中心等政府机构加强交流,及时获取最新的老年群体相关的政策和福利,将老年人所关心的内容整合到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中。公共图书馆应与老年群体聚集的社区、医院、老年活动中心、养老机构和老年大学深度合作,了解老年人的需求,通过志愿者共享、馆际互借、共同开展活动等方式拓展公共图书馆服务主体能力,协助社区、医院、老年活动中心、养老机构和老年大学的内部图书馆的运营与发展。公共图书馆还可以与提供数字资源、设备的企业合作共同开展老年人数字应用培训、现场实操教学、产品试用与团购等活动。公共图书馆在与其他机构合作的过程中可以获得一定的资金、设施和人力的援助,需要明确各自的目标和职责,确保公共图书馆服务的公益性。
4.2 建立适老化公共空间
老年群体的主要活动场所为广场、公园、棋牌室、茶室、社区活动中心等。如何将老年人吸引到公共图书馆?如何有效发挥公共图书馆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的职能?最基础的工作是在公共图书馆内搭建以老年人文化交流展示为核心的适老化空间。该空间与目前各省(区、市)公共图书馆普遍建立的儿童馆在目标定位方面有相似之处,适老化空间不局限于室内设计、设施设备、纸本资源的适老化,更重要的是场景氛围和场馆功能的适老化。在公共图书馆内的老年分馆或者老年活动区域,须完善无障碍设施的建设,并定期更新维护,调整电子和纸质资源的配置,配置的资源具备大屏幕、大字体、大音量、易操作等特点。对于空间进行适合老年人的规划,公共图书馆老年人的空间不仅仅是阅读的空间,还需要规划与老年人兴趣爱好相匹配的文化交流空间,并配备开放式的视听室,用“沉浸式+体验式”的方式打造可视化的数字知识,便于开展数字素养与技能相关讲座活动。
4.3 搭建智慧数字服务平台
公共图书馆搭建智慧数字服务平台,老年人通过使用平台享受馆内智慧导航、刷脸入馆与借阅、智能荐读等服务。公共图书馆须关注权威部门发布的最新健康、福利、数字技能等信息,并及时在智慧数字服务平台的老年用户专栏进行转载推送,还可以与医院、老年大学、老龄办等合作,将专业的相关信息纳入公共图书馆的咨询内容,使公共图书馆可以为老年人提供基本的福利政策、健康信息等智能问答服务。新冠大流行已经持续3 年,广大市民出入社区、商场、酒店等地均要通过微信或支付宝扫码进入,这一措施倒逼大部分拥有智能手机老年群体逐渐掌握微信或支付宝的基本使用功能。公共图书馆应借此契机在信息智慧服务平台增加积分兑换板块,老年人可通过每日签到、观看学习资料、使用公共图书馆线上功能等方式赚取积分,积分可用于兑换生活用品、超市优惠券或本地景点门票等,提高老年人数字学习与应用的动力。
4.4 线上服务设立“长辈模式”
在线服务板块设立老年专栏是公共图书馆增强老年用户服务的初步要求,为更好地契合老年人的使用需求,须从老年人的生理和心理特征考虑,进行“适老化”的设计和改造。随着年龄的增加,老年人的记忆力、视听功能、行动能力等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对于数字产品普遍存在“看不清”“不理解”“难操作”“不放心”等问题,不断更新迭代的设备、软件反而让他们觉得越来越麻烦。公共图书馆管理范围内的数字产品包括相关的应用软件、小程序、公众号、网站等应增加“长辈模式”,“长辈模式”下的数字平台以界面更简洁、操作更便利为设计出发点,避免使用可能导致眼睛疲劳的文字和背景图像,尽可能设置可单机的选项卡,字体可根据个性化需求一键调节大小等。此外,人脸识别登录、语音识别交互、信息绘制阅读等功能应用其中,以视频的形式发布通俗易懂的相关操作指导,增加老年人学习和操作数字产品的便捷性。
4.5 开展多层次的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
因社会经济水平、自身经济状况、受教育程度、年龄差距等方面的不同,老年人在数字信息的获取渠道、信息类型和使用方式上存在较大的差异。公共图书馆要根据老年群体的异质性细分老年用户群体,开展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可以划分为启蒙课程、应用课程、高阶课程等不同层次,提供渐进式的教学主题和内容,以满足老年人参差的数字素养水平和多样的学习需求。启蒙课程面向零基础的老年人,主要是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术语、数字工具的基本操作;应用课程以日常应用为导向,包括搜索引擎使用、微信等社交媒体的运用、在线学习等;高阶课程基于老年人的兴趣爱好和自我提升目标,设置数字媒体制作、短视频剪辑、自媒体引流与运营等内容。公共图书馆的公益培训团队由本馆馆员、相关合作单位工作人员、社会志愿者、数字资源供应商等组成,培训内容以生活事件为主题,涉及与数字技能相关的电子出行、就医、消费、文娱、办事等7类高频事项和服务场景,具体的内容如老年人健康码申请和使用,运用手机软件买菜、电信诈骗识别和应对、线上预约医护上门服务等。培训形式以定期集中培训为主,老年人根据培训时间报名参与,同时对本馆所举办的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相关培训进行录制,资源上传至公共图书馆智慧平台,便于老年人不受时间和地域限制地观看。公共图书馆通过教育培训提高老年人获取数字信息、传递数字信息和利用数字信息的能力,全方面、多维度地提升老年人的数字素养与技能。
4.6 延伸服务范围
公共图书馆为老年人服务,不仅要考虑到能经常到馆的老年人,还要考虑因身体状况、路程远近、天气原因等无法到馆享受服务的老年人。公共图书馆的服务老年人团队须根据老年人对数字资源与技能的需求,主动向到馆的老年人普及和推送相关的书籍、报刊、在线视频等,为老年人使用电子信息提供指导和帮助。对于馆外有数字资源需求的老年人,公共图书馆须延伸服务范围,提供志愿者上门一对一服务、在线远程教学等。老年人作息规律,普遍存在早起的情况,公共图书馆可在所在城市不同的点设立24 小时微型图书馆,便于老年人随时到访。对于老年人而言,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功能呈现断崖式下降的情况,由于体弱影响出行的意愿,公共图书馆可建立社区、街道服务点实行就近集中书刊借还,老年人可以通过电话、线上选书的形式预约自己感兴趣的书籍报刊,区域内的骑手进行资料的配送,以实现老年人不用到达图书馆就能随时借还书的目的。公共图书馆还可以采取流动服务进社区、进医院、进养老机构等方式,上门集中开展数字资源获取与利用、数字工具操作等数字技能相关的现场演示,让图书馆的服务更好地“走出去”。
4.7 创新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项目
中国独特的“家文化”使得家庭内的数字反哺有望成为主流,数字反哺过程中老年人与家庭内的年轻人增加了交流的频率和机会,加深彼此间的依赖与信任。大部分老年人需要数字信息方面的求助时,最信任的人是自己的子女,子女可通过接入反哺、技能反哺、素养反哺提高家庭内老年人的数字素养。子女从“数字代理人”变成长辈的“数字领路人”,以“授之以渔”的方式帮助家庭内的老年人学习使用智能设备,除了视频聊天、红包转账、发送定位等工具性领域和浏览新闻、转发文章、发朋友圈状态等内容性领域外,更需要注重通过数字设备订餐、挂号、买票、打车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数字技能的传授。但如何让“数字反哺”项目落到实处需要公共图书馆的引导,可以采取线上线下融合的模式开展老年人的陪护人员及其家庭成员的数字培训,从心理健康、数字反哺内容、数字反哺技术等方面指导数字反哺实践。公共图书馆通过增加读者借书数量、奖励提前座位预约机会、积分累计兑换生活用品等措施来提高老年人的陪护人员及其家庭成员参加数字培训的积极性,循序有效推进“数字反哺”项目。
此外,公共图书馆还可以推广“老老互助”项目,激发同龄人的榜样作用会对老年群体尝试使用数字工具产生积极影响。用积分、奖励等措施鼓励资深的老年图书馆爱好者带新老年成员进入图书馆,成立“老年人技术与阅读俱乐部”,在图书馆数字素养与技能相关的活动中充分发挥有数字工具、数字基础知识和数字经验老年人的余热,通过数字技能“协同式互助”的学习模式,释放“银发”活力,老年人之间携手共同提升数字素养。
5 结论
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水平在相当程度上决定着其能否顺利地融入数字社会,享受数字文化权益。尊重和保障老年人的“数字权利”,助力老年人适应数字社会,是构建公民个体从幼儿到老年的全生命周期服务体系的重要环节,是提升全民数字素养、完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体系、推动和谐数字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数字化社会建设的实践落实。公共图书馆开展一系列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与技能的工作,有助于缩小数字鸿沟并推动社会公共服务均等化,促进构建覆盖全民、城乡融合、公平一致、可持续、有韧性的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培育体系,契合建设人本、智能美好家园的需要,加速营建全龄友好数字包容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