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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医科建设下MPH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2024-02-05龚琬婷吕慧慧崔钰婷杨佳捷唐迎春

基础医学教育 2024年1期
关键词:公共卫生指标体系权重

龚琬婷,陈 菲,柳 衡,吕慧慧,崔钰婷,杨佳捷,冉 娜,唐迎春

(重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卫生经济教研室, 重庆 401331; △通讯作者)

人才队伍建设是健全公共卫生体系的关键要素,是提高公共卫生服务能力的重要一环,公共卫生教育是人才培养的关键环节。新医科建设以来,国家也在不断探索适应现代化公共卫生体系的高质量教育发展体系,《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医学教育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1]《教育部关于开展高水平公共卫生学院建设的通知》[2]明确指出要将公共卫生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master of public health,MPH)培养计划作为公共卫生研究生教育的主体,加快培养以岗位胜任力为导向的实战型公共卫生人才;创建公共卫生教育管理新机制,完善协同育人机制、健全评价保障机制。国家对公共卫生研究生教育重心及培养管理指明了方向。

MPH教育的目标定位是培养高层次应用型公共卫生人才。不同于科学学位,实践应用能力培养是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的侧重点。MPH实践能力培养采取“学院+实践教学基地”院地合作培养模式,目前合作模式仍处于初期探索阶段,还未建立起联合培养的质量评价体系。目前有关MPH培养质量评价研究较少[3,4],主要从整个培养环节出发,末级指标内涵较模糊,指标体系的针对性及适用性不强。以实践能力培养为切入点建立一套符合公共卫生学科特点和发展规律的评价体系,有利于公共卫生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专业实践环节、联合培养监督评价制度的完善,可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各高校、实践基地实践能力培养进行改革探索,对MPH培养质量提升、对公共卫生应用型人才培养具有重要作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评价指标构建

本研究通过检索国内外相关文献,深入研究多所高等院校MPH的培养方案,根据公共卫生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目标和要求,初步筛选评价指标,经课题组统一讨论,最终确立了实践能力培养基础条件、实践能力培养过程、实践能力质量保障3个一级指标以及10个二级指标和30个三级指标。

1.2 专家咨询法

1.2.1 专家遴选 专家选取标准包括:①硕士及以上学历;②具有5年及以上的公共卫生工作经历;③具有丰富的研究生管理工作经验;④副高及以上职称。最终有全国不同省不同单位的21名专家参与咨询。

1.2.2 专家咨询 本研究在2022年8月-11月进行两轮专家咨询,均采用自编专家咨询问卷。第一轮函询问卷包括3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专家基本信息情况表;第二部分为指标重要性等级评分,专家按照Likert5级评分法对每个指标的重要性进行评分,并提出指标层级构建、指标修改意见;第三个部分为专家对指标的熟悉程度以及判断依据表。第二轮函询问卷根据第一次函询结果进行完善,增加末级指标内涵修改意见和指标重要性程度比较判断两部分。

1.2.3 指标筛选 两轮函询指标筛选标准为,保留指标需同时满足重要性均值大于4,标准差小于1,变异系数小于0.25。

1.3 指标权重的确定

一级指标邀请专家对两两指标进行重要性程度进行比较判断,按照SATTY相对重要性等级直接确定SATTY标度。层次过多时不利于专家判断[5]。二三级指标则将利用重要性赋值的均数之间的差值来确定SATTY标度。各级指标STATTY标度确定后应用层次分析法(AHP)建立层次结构模型,构建判断矩阵,计算初始权重,再根据概率乘积法计算出组合权重。

1.4 统计学处理

本研究采用Excel 2010以及SPSS 26.0统计软件对函询结果进行统计分析,采用均数±标准差、百分比进行描述性分析。专家的积极程度用问卷回收率来表示;权威系数(Cr)用专家对指标的认知程度来表示,通过对指标的熟悉程度(Cs)和对指标的判断依据(Ca)来反映,Cr=(Cs+Ca)/2,权威系数≥0.7为可接受的系数[6];专家的协调程度由变异系数和肯德尔和谐系数来表示,以P<0.05作为显著性水平,W值的取值范围为0-1,W值越大,表示协调程度越高[7];指标权重计算均采用元决策软件Yaahp 11.0,软件在构建判断矩阵时能自动进行一致性检验。

2 结果

2.1 专家基本情况

专家来自不同高等院校公共卫生学院、公共卫生机构,从事公共卫生研究生教学管理工作。21位专家平均年龄(46.29±7.89)岁;工作年限(20.76±9.60)年;学历:硕士5人,博士及以上16人;职称:副高级6人,正高级15人。

2.2 专家积极程度与权威系数

第一轮问卷回收率为100%,第二轮问卷回收率为90.47%,两轮专家咨询平均积极系数达95.46%,两轮问卷有效率均为100%。专家对指标的熟悉程度(Ca)为0.936,对指标的判断依据(Cs)为0.848,专家平均权威程度系数(Cr)为0.892,专家权威性较高,函询结果的可靠性较强。

2.3 专家意见的协调程度

专家意见协调程度通常用变异系数(CV)、Kendall-W和谐系数表示[8]。各级指标第二轮专家意见协调系数均高于第一轮,专家意见趋于一致,咨询结果可靠,具体见表1。

2.4 构建的指标体系及权重

各层指标构建的判断矩阵一致性比率(CR)均<0.1,判断矩阵一致性较好,指标权重可接受。指标重要性赋值及权重、组合权重详见表2,三级指标内涵见表3。

表2 MPH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指标重要性赋值均数、权重、组合权重

表3 MPH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三级指标具体含义

3 讨论

3.1 指标体系科学性分析

从专家基本情况来看,研究选取的专家均具有副高级及以上职称,平均工作年限在20年以上,专家职称学历高且工作年限长,说明选取的专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专家积极系数为95.46%,专家权威系数为0.892,说明选取的专家具有较高的权威性;选取的专家来源于不同地区、不同年龄阶段、不同层次学历、不同工作年限、相关领域但不同专业,说明选取专家结构合理;经过两轮咨询最终形成的指标体系,各指标专家意见变异系数均小于0.25,肯德尔系数检验均具有显著性,说明专家的评价结果具有一致性,符合德尔菲咨询法要求。从研究利用的方法来看,本研究利用德尔菲法与层次分析法进行指标构建、完善以及权重确定,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将主观判断以数学形式表达,并以此减少主观判断中存在的偏差[9]。从专家的选取以及方法的应用,构建出的公共卫生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具有一定科学性。

3.2 指标体系内容分析及启示

本研究最终构建了4项一级指标、11项二级指标、25项三级指标的MPH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基于“协同育人”“复合型人才建设”思想,紧扣新医科理念,涵盖实践能力培养基础条件、过程、效果、质量评价四个维度,多元评价主体、联合培养全过程、指标体系具有全面性。除此之外,指标内涵根据各高校MPH培养方案、内涵明确具体体现实践性,具有专业学位针对性。对指标权重结果分析发现,一级指标中大于平均权重且权重按照从高到低排序依次是实践能力培养效果(0.310 9)、实践能力培养过程(0.295 5);二级指标排序依次是校外实践(0.159 5)、校外实践考核(0.155 5)、实践能力培养效果评价(0.155 5)、实践课程评价(0.111 6)、实践教学平台资源(0.102 9);三级指标排序依次是学生实践能力他评(0.116 6)、专业技能操作考核(0.103 6)、实践课程学生评价(0.074 4)、校外实践教学资源(0.068 6)、实践内容(0.063 8)、实践模式(0.063 8)、课程设置(0.058 5)、实践报告质量(0.051 8)、实践计划(0.046 9)。基于指标体系构建过程及权重占比,我们发现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的重心在于实践教学基地,实践能力的培养要以实践教学基地培养为主,公共卫生学院为辅,强化实践教学基地的职责与主导作用,紧靠新医科,加强创新型实践基地建设[10,11]。实践基地与公共卫生学院要深化协同育人理念,完善课程体系建设、优化专业实践安排、健全联合培养考核机制,共同促使MPH实践能力培养质量提升(具体路径见图1)。

图1 院地协同育人提升MPH实践能力路径

3.3 指标体系的适应性和局限性

本研究构建指标体系较全面、系统且具有针对性。但由于教育质量的区域差异性,各院校培养方案、培养模式的差异,本研究构建的指标体系以及末级指标内容对每个地区或每个高校的适用程度不同。高校可将本研究构建的指标体系作为质量评价的基本框架,根据自身基础条件、培养情况、培养目标进行增减。同时构建的指标体系仍处于理论阶段,未对实践能力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信度、效度的校验。我们在后续研究中将通过评价高校、实践教学基地实践能力培养情况,反映各培养环节、培养单位实践能力的培养质量,验证指标体系的实际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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