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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路径与机制研究
——基于731家企业的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

2024-01-30张怀英

关键词:民营企业企业

张怀英,高 欣

(吉首大学 商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一、引言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中央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历史任务,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1]191-197,206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国,需要汇聚多方力量,激发乡村的内在活力和持久动力。作为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主力军,乡村民营企业具备数量多、分布广、乡土性、内生性等特点,较之其他类型企业,在助推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过程中功能更突出、作用更显著,它们不仅直接投入资金参与乡村建设与农业发展,还有效推动了本地就业、引领农业技术创新、承接新质生产力向农业农村领域的扩散外溢,因而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有效建设农业强国的生力军。因此,系统深入地探讨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路径及其机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当前有关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研究已有部分成果。一些学者从政府职能、土地发展权等视角出发,整体性研究了乡村振兴战略的内涵、特征及实现路径,构建起衡量乡村振兴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2]62-72还有学者综合运用多种方法总结了中小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成效、困境、对策及路径等,他们以小微企业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分析,指出制约乡村振兴绩效的因素有性别比例、地理位置、产品市场竞争等。[3]131-142也有研究表明,企业经营绩效、规模大小、创新水平是决定乡村振兴绩效的关键因素。[4]138-151上述研究对于客观认识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内在机理提供了颇有价值的参考。但遗憾的是,已有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其一,虽然有关企业参与乡村振兴意愿生成机制的研究散见于少数成果,但更深层次的涉及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行动逻辑、实现路径和运行机制方面的研究却十分缺乏;其二,现有研究多基于利益相关者、资源基础、动态能力等单一理论视角,且在分析乡村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作用机制时,也多从个体、企业、环境等单一主体出发,而在现实中这种作用关系无疑更具多元、共生的特征。

“物理-事理-人理”系统方法论(Wuli-Shili-Renli System Approach,简称 WSR方法论)最早由著名系统科学专家顾基发教授和朱志昌博士于1994年提出,这是一种建立在东方系统哲学基础上解决复杂问题的视角和方法,[5]51-60其复杂性、系统性、主观能动性的特征与乡村振兴绩效的生成原理高度契合。鉴于此,本文基于WSR方法论,系统归纳产生乡村振兴绩效的多重前因,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fsQCA)探究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多维路径和内在机制。本研究聚焦解决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从企业角度探寻影响乡村振兴绩效的多维因素;二是总结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可行路径和作用机制。研究有助于厘清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内在逻辑和实现路径,为推动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进而实现共同富裕提供科学参考。

二、理论框架

WSR方法论要求在处理复杂问题的过程中,整合考虑物、事、人因素。采用WSR方法论从企业角度探讨乡村振兴绩效的影响因素,主要基于以下原因:第一,从单一视角难以全面挖掘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实现路径和内在运行机制。WSR方法论重视复杂性与系统性,这正好与乡村振兴绩效生成过程中的非线性和复杂性特征相契合。第二,WSR方法论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主张将“人”的因素纳入分析框架中,这与乡村振兴战略强调的“以人为本”思想不谋而合。第三,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是一个新兴的研究主题,各变量和主体之间的内在关系尚未有效揭示,现有研究尚未从个体、企业和环境等多维度层面形成系统性理论。将WSR方法论引入企业振兴乡村的研究,既有助于构建近似于中国农业农村现实情境的理论模型,又可从中缕析出提升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实践路径。本文将从物理、事理、人理三个层面来考察企业自身(物)、企业运行(事)和主体间关系(人)等要素是如何耦合协同,在乡村民营企业振兴乡村的过程中发挥作用的。

(一)物理层面

“物理”是指反映、表现事物或现象的客观实在性、真实性,回答“是什么”的问题。在乡村民营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过程中,企业规模和财务基础最能直接体现企业特征和真实性,前者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企业的资源依赖路径,后者则决定了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方向和战略,二者皆为影响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客观基础。

企业规模作为企业的关键组织特征,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资源获取能力。研究表明,大规模企业拥有相对完备的生产经营和管理体系,产品和市场更具竞争力,可投入乡村振兴的资源更充足。同时,企业规模与社会关注度、社会期望成正比,[6]131-166因此,不管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原因,规模越大的企业往往会承担更多社会责任,更愿意参与乡村振兴工作,其助推乡村振兴的能力和效率也更为突出。[7]104-115财务基础作为企业开展各种生产经营活动的前提,是企业决定履行社会责任的重点考量要素。企业财务实力越雄厚,其履行社会责任的能力越强。基于长期效益的追求,财务状况良好的企业趋向于承担更多社会责任,这会间接提升利益相关者的信任,拓宽企业效益实现渠道,形成良性循环。[8]9-16,93综上,本文选取企业规模和财务基础作为影响乡村振兴绩效的物理因素。

(二)事理层面

“事理”是指组织或系统运行管理的内在规定,回答“为什么”的问题。在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过程中,事理因素是介入、执行和管理的方式。实践中,外部支持措施和内部管理手段决定了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能力、意愿和方式。[9]161-176

外部支持措施是影响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直接因素。在完善的支持措施条件下,企业在资金获取、风险应对、产品创新、人才储备等方面更有优势,从而更有能力投身乡村振兴。同时,基于“反哺社会”心理,获得社会支持和政策倾斜的企业往往更有意愿参与乡村振兴事业,通过资本下乡、技术下乡、订单生产、就地加工等方式与村集体、合作社和农户共建产业链、共享价值链,赋能农民增收,推动农村发展。企业运用信息化技术进行全方位改造升级,可使企业经营及内部管理迈向智慧化、数字化。[10]147-150信息化技术的运用不仅能解决企业工艺落后、管理效率低、信息闭塞等一系列问题,还能提升企业抗风险能力及盈利能力,进而促使企业更好助推乡村经济发展。[11]3-23因此,本文选取支持措施和企业信息化作为影响乡村振兴绩效的事理因素。

(三)人理层面

“人理”涉及有关人、群体、关系及社会网络等方面,回答“怎么做”的问题。人的能力、思想、宗教、文化、信仰、价值观等主导“事”和“物”的发展方向,无论是乡村民营企业的自身运转,还是其对乡村振兴的推动都离不开企业家自身能力及其所处的社会网络。

企业家作为及时发现和把握市场机会的人,其机会识别能力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12]81-86感知敏锐的企业家更易发现和捕捉诸如数字化乡村、数商兴农、农业技术变革、基础设施和配套条件改善等可能带来的巨大商机,进而及时调整产品策略和发展方向,在履行社会责任的同时实现自身快速发展。[13]131-149同时,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的过程中往往会受到社会关系网络的影响及监督,其所在的区域基本形成了统一的社会规范及文化氛围,这决定了企业家参与本地乡村振兴事业的价值观,同时也为其他企业家的乡村振兴战略决策提供了模仿、学习的条件。[14]2087-2137而且这张社会关系网络的广度、密度和力度往往决定了企业参与乡村振兴的程度、方式和效果。[15]42-47因此,本文将人理因素分为企业家的机会识别能力和社会关系网络两个方面。

总而言之,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既是一个复杂的行为过程,也是一个系统工程,它是一个以“企业-乡村-发展”三者持续协调为中心的“物-事-人”复合行为系统。其中,企业规模、财务基础等物理层面的因素能体现企业发展的客观真实性,是决定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绩效的前提和基础。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等事理层面的因素体现了企业助推行为和过程的系统性结构和功能性要件,是外部因素嵌入和内部因素发展相互融合的结果,是决定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绩效的关键。企业家的机会识别能力和社会关系网络等人理层面的因素体现了企业助推行为和结构的发展性、和谐性和持续性,是对助推行为内涵和外延的拓展。乡村民营企业通过驱动物理、事理、人理因素,从企业实力、运行方式、个体行为、关系网络等方面对乡村振兴绩效产生系统性影响。分析中不能见“物”见“事”不见“人”,这样会导致机械、僵化,缺乏灵活和变通;也不能一味强调“人理”违背“物理”“事理”,这样可能会陷入“主观主义”“庸俗主义”的陷阱。因此,要“懂物理、明事理、通人理”,这才是正确理解和运用WSR方法论的精髓,也是客观科学认识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关键。(见图1)

图1 研究框架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相较于传统的计量经济学研究方法,fsQCA与本研究主题更为契合,具体理由如下:第一,fsQCA方法打破了以往的“净效应”分析思维,根植于组合性思维,有效分析多因素联动关系,合理地解释了结果变量的复杂原因。第二,fsQCA方法的包容性高,不仅兼容小样本研究,也同样满足大样本数据需求。第三,fsQCA方法更具多样性与全面性,不受层次间嵌套关系的限制,也不要求对跨层次的前因条件进行特殊处理,适用于探讨乡村振兴绩效的多层并发因果关系。

(二)数据收集与测量

1.样本数据收集

本文数据来源于吉首大学湖南乡村振兴研究中心于2022年和2023年完成的两期乡村振兴“千村调研”数据库,调研以乡村民营企业的法人和中高层管理者作为研究对象。问卷来源覆盖湖南省、湖北省、安徽省、广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河南省、河北省等1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研究企业涉及农产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纺织服装业及规模种养殖业等多个行业。共收回问卷808份,剔除回答时间较短、主要测量问题缺失及填写呈现规律性的无效问卷,最终得到有效问卷731份,有效回收率为90.5%。

2.变量测量

(1)企业规模。根据《统计上大中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选用从业人员数衡量乡村民营企业规模。

(2)财务基础。参考郑彩霞(2019)[16]50-52的研究,采用企业盈利额衡量财务基础。

(3)支持措施。设置题项“贵公司所在地区产业发展所需的配套设施如何?”来衡量支持措施。

(4)企业信息化。参考陈慧等(2015)[17]81-87的研究,共设置8个题项来衡量企业信息化程度,如“业务流程运用现代信息技术的程度高”“通过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手段,使原有的业务范围扩大”等。

(5)机会识别能力。借鉴张艳等(2012)[12]81-86开发的量表,共设置5个题项来衡量企业家的机会识别能力,如“能够迅速识别出潜在的发展机会”“所认定的机会常常被市场所验证”等。

(6)社会关系网络。借鉴张艳等(2016)[18]1801-1807开发的量表,将乡村民营企业社会关系网络划分为企村关系、政商关系、企间关系和企民关系四个维度,共设置8个题项。

(7)乡村振兴绩效。参考毛倩等(2021)[19]61-74的研究成果,共设置包括“能够使当地村集体收入增加”“能够使村民的可支配收入增加”等5个测量题项。

四、数据分析与变量校准

(一)描述性统计

本文对731个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表1,分别为6个前因变量及1个结果变量的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

表1 描述性统计

(二)信效度分析

将所有量表题项进行未旋转因子分析,得到第一个主成分解释变异量为39.62%(<40%),可认为研究结果不会受到同源数据的显著影响。借助SPSS 24.0软件检验量表的信度,结果见表2。各量表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7,表明所采用的量表信度良好。各量表的组成信度(CR)均大于0.7,即各变量具有较好的组成信度。根据效度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957,Bartlett球度检验显著(p<0.001),满足因子分析要求,各因子载荷均大于0.6,且AVE均大于0.5,说明变量之间的效度良好。

(三)变量校准

鉴于本文数据的多样化,分别按标准将各变量校准为模糊集。利用四值模糊集校准法对财务基础变量进行校准,依次为1(完全隶属)、0.67(偏隶属)、0.33(偏不隶属)、0(完全不隶属)。将支持措施划分为三个梯队,依次校准为1(完全隶属)、0.50(交叉点)、0(完全不隶属)。虽然 Likert5点式量表已区分了变量程度,但考虑到问卷填写及评价可能受到一定的主观影响,参考Fiss(2011)[20]393-420的研究,采用直接校准法将企业信息化、机会识别能力、社会关系网络、乡村振兴绩效变量的锚点设置为原始数据的上四分位数(75%)、中位数(50%)、下四分位数(25%)。由于企业规模分为五个梯队,因此与Likert5级量表变量一致的模糊集校准法,见表3。

表2 信效度检验

续表

表3 模糊集校准

五、实证分析与结果

(一)单个条件的必要性分析

在进行组态分析之前,首先要判断单个条件变量是否构成结果变量的必要条件,结果见表4。一致性结果均小于0.9,[21]44-212因此单个企业规模、财务基础、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机会识别能力、社会关系网络均不是构成高乡村振兴绩效的必要条件,需要进一步探究产生高乡村振兴绩效的组态。

表4 必要性条件检验

(二)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

运用fsQCA3.0软件构建基于校准后前因及结果变量的真值表,利用真值表识别出产生高乡村振兴绩效的组态。确定案例频数阈值为3,PRI的临界值设定为 0.7,一致性阈值设定为0.8。[20]393-420以中间解为主体,结合简约解进行结果绘制,具体结果见表5。总体一致性为0.865,高于临界值。总体解的覆盖度为 0.523,说明表中的3个组态可解释约52.3%的高水平乡村振兴绩效案例,结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普适性。

表5 前因组态

根据各路径中核心条件及辅助条件的分布与隐含的逻辑解释,归纳出以下三种乡村民营企业推动乡村振兴的路径:

1.外部赋能推动型。组态H1:支持措施*机会识别能力*社会关系网络。指无论企业的财务基础是否优良,内部信息化水平是否显著,拥有完善的外部支持措施(辅助条件)、高水平的机会识别能力(核心条件)和高质量的社会关系网络(核心条件)可产生高乡村振兴助力绩效。乡村民营企业在利用本地禀赋构建社会关系网络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社会关系网络规模越大的企业,获取创业盈利机会信息的概率越大,企业依托紧密的外部关系网拓宽了企业异质性资源的获取渠道,弥补了企业资源短缺等先天不足。同时,那些机会识别能力强的企业家具备敏锐“嗅觉”,他们能快速捕捉重大发展机遇,[22]3-8以乡村地区为依托发展特色产业,切实推动乡村振兴,实现村企互利共赢。

2.主动作为推动型。组态H2: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机会识别能力*社会关系网络。指无论企业规模及财务基础如何,乡村民营企业拥有完善的支持措施(辅助条件)、高质量的信息化水平(核心条件)、优良的机会识别能力(核心条件)和社会关系网络(核心条件)可产生高乡村振兴助力绩效。根据创业生态系统理论,乡村民营企业可以分为发展条件优越型企业和发展条件薄弱型企业,[23]151-168前者相较于后者,拥有丰富的人才、技术、知识、能力、资金等内外部创新发展资源,能够以较大的竞争优势脱颖而出,更好地履行社会责任。乡村民营企业能充分运用自己的优势,对自身产品、管理优化升级,与地方优势产业结成紧密的利益共同体,通过观念引领、技术扩散、利益共享、让利集体经济、赋能农户增收等方式,有效推动乡村振兴和实现共同富裕。

3.高质量发展推动型。组态H3:企业规模*财务基础*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社会关系网络。指无论企业机会识别能力如何,乡村民营企业拥有较大的企业规模(辅助条件)、良好的财务基础(核心条件)、完备的支持措施(辅助条件)、高质量的信息化水平(核心条件)、优良的社会关系网络(核心条件)可产生高乡村振兴绩效。优越的外部支持环境和良好的内部经营管理,能使企业具有强劲发展势头,愿意承担更多社会责任,并在参与乡村振兴的过程中获得更多的支持和发展机遇,这是一个“企业-乡村-发展”良性互动的过程,更是一个能深刻诠释“物-事-人”三者合一的生动场景。[24]44-56

(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各组态路径稳健性,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调整校准阈值。将完全隶属点、交叉点和完全不隶属点的阈值分别设为95%、50%、5%分位数,得到的高乡村振兴绩效组态与原组态基本一致,表明研究结论具有稳健性。

表6 稳健性检验

六、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以731家乡村民营企业为案例样本,运用fsQCA方法探讨了企业规模、财务基础、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机会识别能力及社会关系网络6个条件助推乡村振兴绩效的组态效应,系统阐释了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内在逻辑、作用机制和可行路径。研究表明:(1)企业规模、财务基础、支持措施、企业信息化、机会识别能力及社会关系网络是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的重要因素,这些要素需联动匹配、共同作用才能有效推动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2)乡村民营企业助推乡村振兴存在外部赋能推动型、主动作为推动型和高质量发展推动型三种可行路径。外部赋能推动型乡村振兴路径适用于规模较小且资源匮乏的企业,可通过企业家能力及关系网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纵深发展。主动作为推动型乡村振兴路径适用于内外部条件相对优越的企业,可通过改革、创新、模式升级、战略调整等方式在自我发展和推动乡村振兴过程中实现有机统一。高质量发展推动型乡村振兴路径适用于发展基础坚实、竞争优势突出的乡村民营企业,可通过持续高速发展与乡村、集体、农户建立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实现共赢的良好局面。(3)无论乡村民营企业通过哪条路径驱动乡村振兴,物理因素、事理因素、人理因素都是缺一不可的前因条件,其中物理是基础、事理是关键、人理是保障,三者互为制约、相辅相成,共同推动乡村民营企业助力乡村振兴。

(二)政策建议

1.加大政府精准支持力度,持续优化乡村民营企业发展环境。第一,精准扶持。地方政府出台针对性优惠政策,对企业技术引入及开发开辟“绿色通道”。引导乡村民营企业以市场为导向,最大程度实现原材料、劳动力本地化,通过本地化产业集聚助力价值链升级。第二,精准激励。发挥荣誉激励的指挥棒作用,通过树立典型、宣传先进、推介经验等方式,培育打造一批带动性强、覆盖面广、成效突出的乡村民营企业。第三,精准做好人才的“引、培、稳”。政府要积极举办涉农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加大农户技能培训力度,培养乡土人才。同时,政府应健全乡村基础设施和提升配套生活条件,优化户籍、就医、就业、就学、社保等机制体系,完善育才、引才、稳才、惜才等基础工作。

2.积极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大力培育乡村民营企业核心竞争力。一是切实提升民营企业家自身数字化意识和能力。企业家应有效把握数字化技术所提供的知识、信息共享平台,把握乡村地区的优势条件,科学定位企业市场及核心价值,以提高企业内部管理水平。二是稳步推动企业内外资源与数字化技术的有效衔接。乡村民营企业应有效调配资源,适时进行数字化、智慧化转型,培育企业内部发展新动能。三是依托数字化技术激发企业创新活力。乡村民营企业应借助技术创新方式在产品及服务的研发、销售等方面提升附加值,促进资源价值的落地转化,实现企业能力跃迁。

3.强化企业社会责任,有效构建“乡村振兴共同体”。一方面,乡村民营企业应紧密联合农户、集体经济、合作社、基地等乡村经营主体,延伸拓展产业链,升级重构价值链,形成“乡村振兴共同体”。另一方面,乡村民营企业要奉行“以人为本”的理念,为企业员工打造信息共享、技能学习、成长成才的平台。确立合理的薪酬体系,适当拉开收入差距,兼顾效率和公平,注重物质奖励与精神激励的有机结合,尤其要让本地员工在企业中体会到获得感、幸福感和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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