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联动的经济增长效应研究
2024-01-27冯佳乐宁常郁宁晓春
冯佳乐,宁常郁,宁晓春
(1.南宁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西 南宁 530100;2.广西社会科学院,广西 南宁 530022)
0 引 言
“新型城镇化”是21世纪中国经济转型发展过程中,区别于旧城镇化的新发展模式,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当下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形式由“效率”优先转向“质量”优先,经济集约化势必成为未来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强力引擎。通过动态调整产业结构可以引导人口、市场、经济、技术等要素在国民经济各行业的高效集聚流动,实现资源最优配置使经济效益最大化,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内在驱动力,而新型城镇化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是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因此,积极促进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联动,能更好地保障人的发展需求,有利于实现经济增长、产城互动协调发展的目标。
二者作为人类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两个方面[1],协调新型城镇化发展,引导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一直是学术研究的热点问题,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二者之间存在互动关系。蓝庆新(2013)通过空间计量模型,对我国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存在的空间溢出效应进行分析,得出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明显的推动作用,有助于实现产业发展层次的跃迁[2]。涂建军[3]运用PVAR模型分析产业结构转型对新型城镇化的关联效应,得出不同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状况对新型城镇化的推动作用各异。程广斌[4]加入时间变量得出产业结构升级短时期内会对新型城镇化起到一定阻碍,但长远来看其对新型城镇化的促进作用显著,两者联动发展将有效提升地区经济增长质量。Wang[5]基于向量自回归估计法探讨了中国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运行机制,得出了二者在本质上互为因果关系的结论,但二者间的互促程度存在差异。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二者存在的协同关系。唐世芳[6]利用主成分分析法测度了广西产城融合的水平,认为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发展之间存在互促效应,产城融合程度将对经济增长效率具有显著影响。程广斌[4]补充发现产城联动发展同样能有效提升经济增长质量。潘星辰[7]通过耦合协调模型测度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优化之间协调发展水平,并实证出二者耦合协调对不同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存在显著空间异质性。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于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存在关联性基本已形成共识,但诸多研究仍集中在二者相互作用或协同关系,且研究视角多集中于全国或者经济增速较高的东部城市群,较少有关注西部地区。广西作为沿边的少数民族自治区,是一个欠发达的后发展地区,经济总量偏小,创新能力不足,产业结构不优,城镇化发展缺乏有效的动力支撑。因此,以广西为研究区域,利用2010—2020年面板数据对广西的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的综合发展程度分别测度,求解二者间的耦合协调程度,再进一步通过面板回归模型研究二者协调发展的经济增长效应,探索契合广西实际的对策建议,为相关部门深入推进广西新型城镇化战略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供决策参考。
1 理论分析
城镇和产业之间存在着天然的互动关系,城镇在客观上要求产业不断地优化升级,产业也是推动城镇持续发展的动力引擎,这种观点早已被诸多学术界的研究成果所论证。
新型城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于人口城镇化,由于农村农业现代化的大幅度提升,使原先从事传统农业的劳动力出现剩余,农村与城镇间产生的推拉作用使大量农业转移人口在城镇聚集,加强劳动力在各部门间的动态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带来影响。城镇的虹吸效应引发大量资本投资循环,为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提供资金保障。资本加速金融市场建立,资本供给量随之增加,从而改变原有产业构成,对产业结构升级提供动力,另外,进出口贸易也为产业的结构演进提供外在驱动[8],这些外生动力又会刺激居民消费,消费将反哺进而影响到产业的规模、数量和质量。同时,公共服务设施作为产业运转的物质基础,城镇公共基础设施、环境卫生设施、产业培育设施等为企业生产活动提供保障。地方政府出台相关政策宏观调控,有助于建立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使生产要素在流动与配置过程中拥有保障,助推产业集聚升级。以上均为新型城镇化助力产业结构从低层次向高层次演进的现实路径。
完善的产业网可培养或吸收大量的尖端人才,人才集聚可促使产业结构层次需求和技术水平拔高,增强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助力新型城镇化持续推进。劳动力与产业之间的合理适配,使就业结构与产值结构趋向合理,这将为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档次提高提供坚实基础。在需求市场的助推下,更多高科技产品、高档消费品进入市场,消费结构的升级倒逼产品的升级,增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内生动力。另外,对外开放所带来的技术、资金、能源等“溢出效应”和“竞争效应”可刺激本土企业进步,为建设城镇化提供外在支持。产业结构优化将加速城镇基础设施、公共服务以及生活环境等城镇基本功能的再升级,进而吸收更多外界先进要素,为城镇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推动城镇向数字化、智能化等高质量方向发展。政府建立起公平的市场机制,吸引更多的高级产业集聚有利于企业间形成技术与知识的外溢效应,提升新型城镇化的竞争力。
进一步深入分析文献可知,城镇化通常会通过劳动力集聚、金融资本投资、对外开放和政府政策干预等因素对地区经济增长施加影响,从而实现经济增长效率提升,促进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产业优化升级也对经济增长具有明显促进作用,一般通过人力资本投资、技术进步、提升消费水平等因素对地区经济增长施加影响。基于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两个重要方面,客观上是存在相互影响的作用,且二者也分别对经济增长呈显著正相关性,此外,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融合发展,可相互依赖形成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共同助力经济发展。
2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耦合系统构建与定量分析
2.1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综合指数测算
2.1.1 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新型城镇化的目标是经济、社会、发展、环境全面转变的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强调以人为本,在此基础上结合相关研究[9-11],选取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社会城镇化、城乡统筹、绿色城镇化五个视角综合评估新型城镇化水平,运用SPSS 软件对指标进行多重共线性分析,通过对指标的筛选与重组,最终得到5个准则层、18个基本指标。在产业结构升级方面,分别从产业结构合理化[12]、产业结构高级化进行评价[13]。评价指标见表1。
表1 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的评价指标
以广西壮族自治区14个地级市为观测目标,整理出2010—2020年广西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广西统计年鉴》“广西壮族自治区各地市的国民经济统计公报”“政府工作报告”等,部分缺失数据由插值补齐。
2.1.2 评价方法
对多个指标进行综合评估时,各指标权重的错配或将导致评估出现偏误现象,因此权重的合理性、准确性会直接影响结论的科学性,为减少人为主观因素的干扰,使用更为客观的熵值法。
(1)数据标准化处理:
(2)计算第j项指标下第i个城市占该指标的比重:
m为指标个数。
(3)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
n为城市样本个数。
(4)计算第j项指标的变异系数:
Dj=1-Ej
(5)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
(6)计算i城市的综合得分:
2.2 耦合协调度模型构建
耦合协调度模型为:
模型中,U1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U2为产业结构升级指数,C是耦合度,C值越高则表明两者的相互作用的程度越强。
D为耦合协调度,T为协调指数,α和β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权重,D值越大,证明两子系统间协调状况越好。由于从理论层面已经证实了U1和U2间具有较强的互动关系,因此设置α=β=0.5。耦合协调度的判别标准及类别参见表2[14]。
表2 耦合协调度的判别标准及类别
2.3 结果分析
2.3.1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综合发展指数分析
依据2010—2020年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与产业结构升级指数测度结果(如图1)。
图1 广西新型城镇化水平与产业结构升级水平测度
从时间维度观测,2010年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得分0.273,2020年上升到0.642,涨幅为0.369,表明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从速度维度观测,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在这11年间增速较快,说明这期间广西在践行新型城镇化政策过程中坚持突出社会整体质量的提高和区域的可持续发展。2010年广西产业结构升级指数得分0.451,2020年则上升到0.528,上升幅度为0.077,年均增长0.007。发展趋势上广西产业结构升级推进过程存在波动性,表明广西2010—2020年期间产业结构升级路径是“螺旋式上升,蜿蜒式前进”的发展模式,产业结构的合理化与高级化没有达到动态均衡发展,也能侧面看出广西产业结构内部存在一定失衡。
比较二者间的相互关系,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在2010—2015年前是滞后于产业结构升级水平,但在2015年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出现反超产业结构升级水平。由此可以推断,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在不断推进,具体可能体现在有效转化大量农村转移人口,完善相应的社会服务,加强城乡一体化统筹,进而显著提升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反观产业结构升级速度较慢,现有的产业结构已然难以满足人民高质量生活的内在要求。
2.3.2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依据2010-2020年新型城镇化水平与产业结构升级水平测度结果,如图2所示。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得到表3结果。
图2 广西新型城镇化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耦合协调度
表3 2010—2020年广西耦合协调度测算结果
就广西整体而言,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间的耦合度浮动不明显,可以看出两者间产生相互作用的程度较为固定,但二者间的耦合协调状况发展态势明显,由2010年的0.413上涨至2020年的0.535。按照判定标准(表2),从演化趋势上观测,两者的协调发展过程经历了濒临失调期、勉强协调期两个阶段。广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度在2017年脱离失调期转向协调期,尽管目前二者耦合协调水平较低,但增长幅度明显,表明广西在此期间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两大子系统虽处于不合理状态,但总体协调水平仍然在不断提升。耦合协调度不断提升,也证实了广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两大子系统已经在向良性方向发展。然而,广西各地市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度水平存在巨大差异,其中,2020年耦合协调度最高的柳州(0.637)比最低的河池(0.455)高0.182,体现出广西地市间的发展不均衡性。按照耦合协调度判定标准划分:南宁、柳州属于初级协调期;北海、玉林、桂林、梧州、防城港、钦州、百色、来宾、崇左、贵港均属于勉强协调期;贺州、河池属于濒临失调期。南宁、柳州耦合协调水平相对较高的原因可能是得益于该两座城市作为广西经济发展的重点,必然集聚各类资源要素推进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建设,城市内的“产”“城”系统本身拥有高的比较优势。贺州耦合协调水平相对较低的原因可能是自身经济本底较弱,并且贺州属于两广与湖南交界处,受地理位置的影响,处于经济发展的边缘地区,受发达城市的经济溢出效应较弱。河池是少数民族集聚山区,地区发展偏弱,经济意识不强且劳动生产率较低,很大程度限制着地区发展,拉大与其他城市间的差距。除此以外的其他城市均处于耦合勉强协调期,说明了广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存在严重的差异性,同时也存在很大的上升空间。因此各地市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均衡性有必要进一步提高,以此实现两者的优质协调发展。
3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耦合协调的经济效应实证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两个子系统交互所带来的影响,本研究基于两者间的耦合协调度与广西经济增长存在的关系进行深入讨论。
3.1 变量选取及模型构建
3.1.1 变量选取
被解释变量(lnpgdp):经济增长是指在一定时间范畴,某地区产出或收入水平持续增加。以人均生产总值取对数作为衡量经济发展水平的变量够反映经济“增长效应”。
核心解释变量(cd):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度,用以反映产业与城镇间的互动状况。
控制变量:参考相关文献[15],设置政府干预(gov)、科学投入(tech)、对外开放水平(open)、资本投入(invest)、金融发展(finance)、人力资本水平(labor)、消费水平(cost),见表4。
表4 解释变量的描述性分析
3.1.2 模型构建
为能够使模型估计结果与现实情况更加真实有效,设立面板回归方程如下:
lnpgdp=α0+α1cdit+α2govit+α3techit+α4openit+α5investit+α6financeit+α7laborit+
α8costit+γi+λt+εit
其中,i指各地级市,t指年份,α0是常数项,γi指个体效应,λt指时间效应,εit指误差项,α1~α7分别是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系数,gov、tech、open、invest、finance、labor、cost为控制变量。
3.2 实证分析
3.2.1 单位根检验
由于数据可能不存在直接关联性却表现出共同的演化趋势,但没有实际意义。为避免模型出现伪回归,需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本研究采用LLC检验变量,结果见表5。模型中变量除finance未通过LLC检验,其余变量均通过LLC检验。因此使用IPS检验、HT检验对finance再次进行单位根检验,IPS检验和HT检验均显著拒绝原假设,因此可以得出所有变量均是平稳序列。
表5 LLC检验变量结果
3.2.2 面板回归估计
面板回归估计结果见表6。
表6 面板回归估计结果
模型(1)仅加入核心解释变量,模型(2)加入核心解释变量与控制变量,模型(3)加入随机效应,模型(4)加入个体固定效应,模型(5)控制了时间和个体双固定效应。结论均显示耦合协调度(cd)对经济增长效应的影响显著为正。经F检验与豪斯曼检验,得出模型(5)为最优选择。实验证实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协调发展可以显著促进经济增长,说明当两子系统耦合协调发展水平提升,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不仅能实现自我提升,也能在二者的互促效应下得到提升,以此发挥各自领域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也可以通过不断深化联动完成二者的良性耦合共同作用于经济增长。两者间的耦合协调,不仅加速新型城镇化推进与产业结构实现优化,同时两大系统在动态调整过程中会实现效率提升、资源集约节约、技术创新、发展模式创新等由低级发展阶段向高级发展阶段的跃迁,最终在推动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发展的同时提升经济增长,形成有效闭环。
控制变量方面,政府干预的回归系数则显著为负,可能是因为政府过多地干预会出现资源供给给利用效率低下,挤占私人投资,抑制市场活力,使企业创新能力不足,最终使得资源配置效率变低,不利于经济增长。资本投入的回归系数则显著为负,可能是因为广西经济体量达到了一定阈值,投资趋同难以解决供需结构不匹配问题,况且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升,供需矛盾从“总量”不足逐渐转变为“质量”不足的结构错配,导致资本投入不再促进地区经济增长。人力资本显著促进经济增长,证实了受教育水平越高越能够对经济发展起到促进作用,原因是由于当人力资本存量大幅提升,会提高劳动生产率。并且较高的人力资本水平能够帮助政府、企业提高管理、生产等环节决策正确性,增强竞争力以助力经济健康持续发展。金融发展系数显著为负,可能是因为广西融资来源过度依赖贷款渠道,一定程度透支了经济增长的潜力,金融体系存在结构性问题。居民消费系数显著为负,可能是当前广西有效供给不足导致广西居民消费长期增长疲软,居民消费水平程度越高,对供给能力要求也就越高,故而越容易造成有效供给不足,导致经济增长乏力。另外,对外开放水平、科学投入结果不显著。
依照以往文献理论,政府调控、科学投入、对外开放、资本投入、金融发展、人力资本、消费水平均是影响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但在本实验中并未表现出对经济增长的显著促进效果。也可能是当全部控制变量共同作用于被解释变量的时候,由于各控制变量在某一时间的发展水平不同,相互之间的滞后性使其无法发挥协同作用,或者是促进与抑制作用相互抵消,这些导致了相关控制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显著关系。鉴于这些并非本文研究重点,此处不再赘述。
3.2.3 稳健性检验
上述实证指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程度对经济增长起显著正向影响。为增强研究结论的可靠性,通过替换因变量(替换为地区生产总值GDP)进行稳健性检验,地区生产总值指标已通过平稳性检验。回归结果见表7。从表7看,耦合协调度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依旧为正向,证实了上文结论的科学性。
表7 替换变量后面板回归估计结果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 论
对广西2010-2020年的面板数据,用熵值法分别测算出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与产业结构升级指数,并对二者间的耦合协调程度与广西经济增长存在的关系进行探究,主要结论:
(1)广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在2010-2020间呈现稳定上升态势,产业结构同样得到显著的优化升级,但在发展趋势上广西产业结构升级推进过程存在波动性。
(2)广西2010-2020年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发展态势呈上升态势,尽管目前两大子系统的耦合仅处于勉强协调阶段,但总体在不断向良性方向发展。此外,广西各地市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度水平存在巨大差异,体现出广西地市间的发展不均衡性。
(3)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交互能进一步促进地区经济增长。
4.2 建 议
(1)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步伐,为产业结构升级提供载体。广西应继续贯彻执行党中央确立的新型城镇化战略,推行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各地市可逐步放宽落户限制,完善构建城镇体系结构。另外,对未落户的常住人口予以同等水平的基本公共服务,并拓宽灵活就业渠道,加强对失业人群的职业技能培训,助力他们融入城市。
(2)合理优化产业结构,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应综合考虑不同地市的发展阶段、人口规模和主体功能定位,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产业,例如南宁应重点关注第三产业再升级,抓住互联网信息革命的机遇,提升产业创新能力,发展潜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推动产业向智能化高端化服务化迈进。崇左、钦州应加强农业现代化,追加现代化农用机械的投入,推行农业规模化、智能化、信息化生产经营模式,使农业生产提质增效。柳州、梧州等传统工业城市加快工业结构内部转型升级,加紧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布局,促进新旧产业动能承接。其他城市则可以拓展新兴服务业与制造业等行业,或结合自身经济基础与地域优势发展特色产业,促进产业结构进行升级,助推新型城镇化发展。
(3)广西新型城镇化建设与产业结构升级交互能显著促进地区经济增长,但若二者发展步伐不一致,滞后性可能会导致一些互促效应不显著,甚至出现抑制作用。因此广西各地市需要加强区际间合作、系统开放、协同分工,自治区政府应充分考虑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的差异,利用地区比较优势实现差异化的一体化发展,努力发挥两个系统间“1+1>2”的乘数作用,最终达成经济高质量增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