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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背景下语言扶贫的可持续性发展研究

2024-01-27张芝琳龚钰姗朱钰

中国市场 2024年3期
关键词:贫困地区乡村振兴教育

张芝琳 龚钰姗 朱钰

摘 要:2022年10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从2017年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到如今的“全面推进”,可看到乡村振兴成效渐显。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助于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缓解我国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从而早日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语言扶贫是以整体素质提高为导向,以提升语言文字能力实现赋能增值为中心,以消除贫困地区语言交流障碍、提升交际效能为目的,通过语言扶贫提升贫困地区语言水平,从而使贫困地区人民拥有更高的文化素养,更多的就业机会,用实际行动为打赢脱贫攻坚战贡献力量。文章在乡村振兴背景下,采用理论分析法探究语言扶贫的特点、推进语言扶贫的难点,并根据特点以及难点提出推动语言扶贫的可持续发展对策,从而得出如下结论:通过对贫困地区的语言教育可以提升贫困地区知识水平,促进贫困地区文化、经济发展,向共同富裕这个伟大目标更近一步。

关键词:乡村振兴;贫困地区;教育;语言扶贫

中图分类号:F120.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24)03-0074-04

DOI:10.13939/j.cnki.zgsc.2024.03.017

1 乡村振兴战略与语言扶贫概述

1.1 乡村振兴战略

乡村振兴战略是习近平总书记于2017年10月18日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战略。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对于乡村振兴的概念及其实施的背景: 丁志刚、王杰(2019)[1]认为,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的乡村治理需要坚持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观点和方法,指导乡村治理更加理性和自觉的行动。对于乡村振兴的实施途径: 叶敬忠等(2018)[2]从宏观设计到具体实施角度认为,未来乡村振兴的探讨方向应重点推进乡村振兴顶层设计和基层实践的“上下结合”。陈龙(2019)[3]认为,乡村振兴战略是破解城乡二元格局的必然选择,需要从城乡共同发展,形成全图,从而促进乡村振兴。刘垚、沈东(2021)[4]则从政府在实施乡村振兴中的作用角度认为,政府通过赋能,有利于激发乡村振兴主体的文化认同。

1.2 语言扶贫

语言扶贫是针对因语言原因导致发展困难的特殊人群提供的帮助,提高其语言能力,克服语言因素对其制约性,从而逐步提高他们的生产生活能力,实现自身发展。

新中国成立七十余年以来,语言与扶贫的关系可以划分为两个主要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949年到2011年,语言扶贫的效果是间接的,模式是分阶段的;第二阶段是从2011年至今,立足于民族发展,面向国家战略,以系统化的方式推动,语言扶贫的效果是直接的,并成为国家扶贫战略的重要内容。2011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明确提出语言扶贫的观点。

目前,“语言扶贫”的国家方针已成为全国推普扶贫工作的指导性文件,对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地区的居民进行普通话教育,提高其普通话的运用能力,进而增加人力资本等都有了切实的政策及措施,为各级政府开展推普脱贫工作提供了必要的基础和可操作性。

2 乡村振兴战略下语言扶贫的特点

2.1 目标上聚焦推普脱贫

“扶貧要扶智,要扶智就要先通语”成为基本观念,把2020年的脱贫工作作为总目标。它不仅是为民族战略服务的根本需求,同时也是我国语言文字工作的第一要务。教育部副部长田学军说:“推普脱贫是党中央在新时期赋予教育、语言文字战线的重大政治目标,是每位从事于语言文字工作者肩上所兼备的重大责任。”推普扶贫工作的推行受到各级领导、各级部门的高度关注。

2.2 组织形式上以顶层设计为蓝本

语言与贫困的关系、语言经济价值的理论和实证研究都表明语言具有较高的经济价值。这也是国家精准扶贫政策出台后,教育部、国家扶贫办等积极响应共同下发语言扶贫文件,要求各级各地部门共同实施的原因。

因此,为更好地落实语言扶贫政策,组织形式上以顶层设计为蓝本。

首先,以国家语言政策的大政方针为首,对乡村语言振兴进行顶层设计,推出规范化和标准化的语言教育和语言文字,将语言转化为资本与经济融合,并不断促进乡村经济发展与乡村产业振兴。我国坚持“系统谋划、统筹推进”“突出重点、精准施策”“尊重规律、协同创新”[5]三条原则对我国语言文字进行研究发展。

其次,学校应重视学生的语言文化教育和教师的语言文字素养培训工作。每所学校根据当地情况因材施教,重视普通话教育。同时,社会组织也应积极发挥提升乡村语言文字的作用,组织语言文字教育活动,提高乡村人力资本。

此外,依靠市场发展语言,促进语言振兴。市场可将语言文字作为入职的要求,提高整体语言文字能力。当今电子商务不断繁荣,许多农户借助网络进行产品销售,既提高人们学习普通话的意愿,也提高其语言表达能力。

2.3 实践执行上多措并举

多措并举,推普为主。推普活动通过广泛宣传、语言支教、教材编写、语言培训、现代传播技术的应用,得到迅速发展。

首先,对推普活动的重要性进行了大力推广。2017年,在全国推普20周年基础上,开展了一系列的宣传演讲工作,发放张贴宣传画、标语约214万张,举办各类活动4.1万场,各类推普讲座受众达到128万人次。2019年举办了第22届“推普”宣传活动,重点关注边疆少数民族,特别是贫困地区的推普进程。

其次,开展多层次、多种形式的汉语培训。建立了以普通话特训为主线,以“农民夜校”“送培下乡”“送教上门”等方式为手段,其他各类语言文字培训向贫困地区倾斜的培训体系。

除此之外,组织了助教、支教活动。借助活动使受培训人员收获真实感受,同时吸引更多的志愿者投入其中。例如,2017年全国高校开展“三下乡”暑期社会实践活动,共组织了近六万名大学生,赴中西部、教育资源贫瘠地区开展了丰富多彩的语言文字支教活动。

最后,利用现代媒体推动贫困人口的全面发展。通过与电视台、电台、学校合作以及与手机端结合的方式,让推普扶贫更加方便。比如云南省,在“直过民族”人口不多的情况下,通过8800万的流量补贴,5000万的手机终端,以及中国移动、云南公司、科大讯飞公司共同开发的可提供40余种日常生活情景对话和句子训练的“普通话” App,推动了“直过民族”学习通用语言文字。

3 阻碍乡村振兴战略中语言扶贫可持续性的难点问题

3.1 政策执行的协同性不强

在开展语言扶贫的过程中,主要包括三个主体:政策制定主体、政策执行主体、政策实施对象。当前三者缺乏必要的联动,三者内部各要素之间也难以流动。具体表现为:

其一,在政策制定主体层面,随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教语用〔2021〕4号)[5]等相关政策的颁布实施,语言扶贫在乡村振兴工作中受到重视,但仍缺乏专门的长远规划和基于区域特色的地方规划。

其二,在政策执行主体层面,虽然语言扶贫相关教育部门和地方政府相互合作,但各级政府所属的乡村振兴局、教育体育局、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等各部门各自为战的现象仍普遍存在。

其三,在政策实施对象层面,我国少数民族群众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参与程度很低,乡村老年群体更以使用本地语言为主,因此在实际语言扶贫中收效甚微。

我国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众多,开展语言扶贫工作中所出现的政策执行协同性不强的情况较为常见。对协同性缺失进行探究后,可发现语言扶贫政策自身强烈的行政色彩和地方保护主义是直接原因,政策执行过程中也缺乏对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等因素的考虑。

3.2 目标群体接受程度存在差异

在乡村中实施语言扶贫,需要考虑到扶贫的对象。文章按照群体职业划分,将语言扶贫的对象分为学生、青壮年群体和老年群体。由于上述三个群体之间存在年龄、生活环境的较大差异,对普通话的接受程度也存在差异。

对学生而言,语言扶贫的核心是让学生在生活中使用普通话,养成用普通话交流的习惯。但实践中发现:学生个体间的语言能力存在较大差异,这是由于不同个体对于普通话教育的态度和认知程度不同,以及普通话教育程度的差异性而导致的。

对青壮年群体而言,语言扶贫的核心是提高其语言运用能力。语言运用能力是人们对言语表达的实践能力,既包括人们的语言交际能力,又包括其在现实生活中的语言运用能力。青壮年群体中,不同年龄、不同性别间的语言能力存在较大差异。

对老年群体而言,语言扶贫的突破口比较难找到。一方面,多年来老年人都是通过当地语进行沟通生活,基本不掌握普通话;另一方面,目前乡村里能与老年人沟通的青年群体大多选择外出务工,缺乏连接老年群体的媒介,导致语言扶贫的各项措施难以落实。

综上所述,可发现在语言扶贫的过程中,不仅目标群体的多样化导致语言扶贫实施过程中的差异化,各群体的接受程度也有显著差异。因此,在实施语言扶贫的过程中应针对各群体的需求制定对应的措施。

3.3 方言与民族语言的影响

在开展语言扶贫中,民族地区的方言与民族语言也是一个難点。全国少数民族人口约有1.3亿,约分布在20万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不同的方言所处的地理环境、生活习俗和文化传统各不相同,所使用的语言也各不相同。

在过去几年的扶贫工作中,深度贫困群体的语言扶贫实施效果并不明显。如云南省深度贫困地区的基诺族、佤族等,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从原始或奴隶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群体,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导致其难以适应现代生活,思想、文化水平相对落后。在这些形成封闭文化环境的民族地区,推广普通话非常困难。

此外,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低普及率仍然是制约“老少边穷”地区发展的一个关键因素,中国少数民族汉语水平考试(MHK)结果表明,少数民族受试者的MHK成绩呈“两头小,中间大”的分布特点,2016年能够达到高级水平的仅为17.74%[6],2017年则降为17.59%[7]。

所以,在开展语言扶贫工作中,要注意每个贫困地区各自的方言和民族语言对推普产生的影响,这也是值得重视和研究讨论的问题。

4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推动语言扶贫的可持续性发展对策

4.1 调整组织机构,统筹各方面力量

在乡村振兴背景下,为了更好地推动语言扶贫工作的可持续性展开,应该调整组织结构,统筹各方面力量进行精准推普。

从语言扶贫政策制定的视角看,可以将教育、文化和语言这三个要素作为政策制定的分类依据,三者的地位和作用各不相同:教育政策强调公平与质量;文化政策强调文化自信与文化认同;语言政策强调推普与使用普通话。此外,国家语言战略中心应对各地区有针对性地进行指导,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语言政策。

从语言扶贫政策执行的视角看,语言扶贫涉及教育、民族宗教、文化等领域,语言资源建设和语言能力提升是多个政策执行主体协同开展的重点。当前语言扶贫从宣传动员和学习教育两方面推进,要注重多主体间的协同。各个政策执行主体在语言扶贫过程中应协同配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协同推进。

从语言扶贫实施对象的视角看,必须要把握国家政策方针和乡村振兴工作重心,充分发挥学校、社会组织、互联网和大数据等信息化手段的作用,对各类实施对象开展精准帮扶。

语言扶贫政策的制定是宏观的,帮扶实践则是微观的[8]。可建立一个长效机制部门协作,一方面开展部门协作,发挥政府部门、学校、企业等社会力量的各自优势;另一方面整合政策、资金、资源、技术力量等多方资源形成语言扶贫的整体合力[9]。

4.2 加强宣传推广,跟进目标群体反馈

根据上文,不同群体有不同推广形式。

对于学生而言,开展语言扶贫的主阵地是学校,以教育培训的形式展开。首先要加强宣传,培养学生以正确的态度对待普通话教育,让学生意识到学习和使用普通话是其自身权利与义务;其次要创造良好的学习氛围,鼓励学生积极主动地开口讲普通话;最后要为学生提供一个展示自我语言能力的平台,让他们在不断的实践中增强自信。

对于青壮年群体而言,开展语言扶贫的地点是社区和团体,采取的措施是开展社会化培训,以多种形式对其进行普通话语言文字培训。第一,把国家通用语和农民专业技术训练结合起来,持续开展“普通话+职业技能”的组织形式;第二,将国家通用语言和农业种植技术、农业设备、国家惠民政策结合起来,促进农民的语言和职业技能提高;第三,把学习普通话与就业机会等好处结合起来,普通话掌握得越好就业机会越多。

对于老年群体而言,语言扶贫的途径与青壮年一致。一方面,年轻一代可作为家庭内部普通话推广的“排头兵”,在家庭交流中带头使用普通话,对老年人进行渗透和帮扶;另一方面,社区作为重要的语言学习纽带,应形成良好的语言氛围。

此外,发挥公务员和教师等群体的带头示范作用,共同推动语言扶贫的有效落实。总之,普通话推广的帮扶对象是人,在设计实践路径时要充分考虑地区、年龄、职业、教育水平、母语背景等因素,同时要注意实时跟进各类群体的学习情况,根据反馈情况开展下一步行动。

4.3 注重地方传统文化的协同,发挥重点领域示范作用

考虑到我国是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国家,在进行语言扶贫时要尊重民族大团结文化大包容,开展推普活动,提升语言水平,促进乡村振兴。

一方面,注重地方传统文化的协同。民族地区的语言是该地区人民在长期生产生活中形成与使用的,并在该地区文化基础上延续,具有相对固定的内涵和特征。因此,在进行语言扶贫时,要尊重民族地区文化及其他社会现象,通过多种途径和方式将语言扶贫工作落到实处。

另一方面,发挥重点领域示范作用。比如,广西壮族自治区因其多民族、多语言、多文字的特征而被誉为“语言富矿区”[10]。在对该地区进行语言扶贫的过程中,开发语言资源,发展语言文化产业,以文旅融合的方式带动经济发展。

4.4 认识英语教育的重要性,发挥英语的作用

打牢乡村英语基础教育,为乡村振兴培养人才。英语作为基础教育的一部分,应该更加重视。但在实际乡村教育中,英语教学往往难以推進,大部分来自农村的学生英语水平都较差。因此,乡村需加强教学设施建设和增强师资力量,为孩子提供良好的英语学习环境,从而为本地乡村振兴培养人才。

发展乡村旅游业,优化乡村产业结构。在我国经济不断发展和疫情结束的大背景下,旅游成了乡村振兴的重要发展内容,对村民开展外语教育扶贫以提高其语言运用能力,有助于其为本土游客和外国友人游览我国美丽乡村时提供导游、陪玩等服务。这样既能提高乡村的就业率进而丰富乡村产业,也有利于传播优秀中国文化。

引进先进技术和外企,让乡村产品远销国外。一方面,引进国外先进技术需要提升自身英语水平,村民为学习农业技术自觉提高自身英语水平。另一方面,吸引外企进入乡村地区与当地村民的英语能力息息相关,语言沟通的便利性与其他因素共同作用下更能使外企进到乡村。乡村企业得到发展,生产的农产品也可远销国外,形成良性经济循环模式。

5 结论

在党的二十大背景下乡村振兴被赋予了更深的时代内涵,乡村振兴作为我国重要的国家战略,是全面脱贫之后,针对农村的又一大重要发展举措。语言扶贫则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保障措施之一。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语言扶贫的特点主要是:目标上聚焦推普脱贫,组织形式上以顶层设计为蓝本,实践执行上多措并举。与此同时,乡村振兴战略中语言扶贫的可持续性发展具有诸多阻碍因素,包括政策执行的协同性不强、目标群体接受程度存在差异、方言与民族语言的阻碍性。文章提出,推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语言扶贫的可持续性发展,需要组织架构,统筹协调各方力量;加强宣传推广,跟进目标群体反馈;注重地方传统古文化的协同,发挥重点领域示范作用。未来,随着乡村产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语言扶贫的可持续性将得到更多的保障。

参考文献:

[1]丁志刚,王杰.中国乡村治理70年:历史演进与逻辑理路[J].中国农村观察,2019(4):18-34.

[2]叶敬忠,张明皓,豆书龙.乡村振兴:谁在谈,谈什么?[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5(3):5-14.

[3]陈龙.新时代中国特色乡村振兴战略探究[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8(3):55-62.

[4]刘垚,沈东.乡村振兴中政府赋能传统工艺的策略探析[J].中国行政管理,2021(5):67-72.

[5]教育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国家语委.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EB/OL].(2022-01-09).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1/09/content_5667268.htm.

[6]谢治菊,李小勇.认知科学与贫困治理[J].探索,2017,198(6):127-135.

[7]潘芳.面向壮语区的普通话学习APP设计与实现[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7,159(6):37-40.

[8]雷明,赵耀,刘曦绯,等.中国语言扶贫进程70年聚焦:模式、机理、路径及前瞻[J].江汉学术,2020,39(5):5-20.

[9]李冬青,付妮.语言扶贫助力乡村振兴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路径——以广西为例[J].社会科学家,2022,305(9):92-98.

[10]韦树关,黄如猛.广西少数民族语言文字[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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