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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记忆、语义视角下档案概念重塑*

2024-01-26周丽霞田力仁

山西档案 2023年5期
关键词:权力文字概念

周丽霞 田力仁

(黑龙江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哈尔滨 150080)

0 引言

从宏观上看,档案是无法被精准描述的,档案本身的界限不够明确,如何描述甚至是定位档案就变成了难题。似乎只有在使用档案时,档案才在某一类的载体下具象化为实体,才被描述成为某类可以被使用的工具性概念。

按照德里达在《论文学学》的观点来看,“从任何意义上来说,‘文字’一词都包含语言”[1],语言不过是“差异与延缓”的无止境的游戏,文字与语言的意义在无止境的被阐释与消解,无法传达话语当中人类最真实的情感与含义,所以光凭文字与语言是无法得出最后的结论。若是完全按照德里达的观点,一切的文字与语言最终都会落入虚无主义当中,最终文字与语言也变得毫无意义。但如果没有文本对意义的呈现,又何来人类文明传承几千年的历史?若不是靠着语言代代口耳相传,又怎么能将人类的知识传播下去。若想要正确的看待解构主义当中的“解构”,我们就要明白“解构”最重要的不是拆解事物的概念,而是在事物本身基础上去联想,将事物解构后再重构。因此本文通过后现代主义哲学中的解构方法,将档案解构成形而上学的概念式问题,从文本和语言出发,首先探讨档案价值形成因素,随着挖掘档案本质属性与其内容的不断加深,探讨档案的价值与意义,基于文献研究与理论思辨,从本源出发探讨档案概念的重塑。

1 权力与价值----从文本中发现

文本是书写的统一,任何书写落在实处的文字都会转化为文本进而被量化,衡量档案的价值就存在于档案所记录的文本是否有价值或价值多少,于是我们就在此先向文本进行提问。

1.1 从文字到文本,价值从何而来

从文字到文本,叙事承载的主体依然是文字或符号,尽管哲学家们一再强调文字无法或难以准确的表达其所承载的思想概念,但当下的人们无法离开文字和相关载体。比如档案一词,一般被认定为社会活动中留存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原始记录,或者是任何个体在社会活动中直接产生的各种形式的具有保存价值的信息。档案更可以是装在档案袋中的纸张。由此我们可以假设:文字的意义是人赋予的,但不是必然如此。档案所拥有的价值即来自与文字带给的价值,也是一种情感寄托。

1.2 从价值再到权力,文本无法超然于自身的意义

那么文本的意义从何而来?档案的价值又从何而来?福柯借助“档案”概念重新建构了一种以“差异性”为基础、存在于具体历史事实中的经验形态的真理[2]。在福柯的知识考古学体系下,若是想要挖掘存在于某段历史当中的知识,需要确定文本和话语存在的意义考证。而在这一知识挖掘的过程中,不但需要挖掘的工具,还需要知识的载体,于是档案便顺理成章的登上历史舞台,也可以就此看作是文本当中有关于“档案”概念的发源。究其原因还是在于当人类在记录的过程中(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或是何种原因),人类只要使用文字系统就必须要被记录下来,如此文字才能发挥其功能性的作用。

符号被具象化才使得本不具有权力属性的文字开始拥有权力的意志,进而扩大影响实现不属于文本意义的权力属性。因此,档案的权力并非是诞生于档案本身,而是存在于记录档案所使用的文本话语体系当中。我们可以如此理解档案拥有强大的权力属性,试想一下,只要存在于档案之中,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例如,一切的法制基础和法制的历史都存在记录之上,记录的文本就变成了权力的象征。不是因为文本自身带有权力属性,而是能够实现档案当中记载的文本的阶级所赋予档案的权力。借由福柯在《知识考古学》当中对档案的论断:“档案并不是由过去保留下来的历史文件和文本所组成,而是由一些决定那一时期的认识形式、范畴或先天原则所组成。”[3]正是基于此,福柯对档案的客观性与中立性进行了质疑。我们可以发现在知识考古学体系下,话语是和权力挂钩的,尽管福柯有关档案的相关论述只能论证记录意义上的档案,但档案作为构建权力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权力属性不容忽视。

若是“档案”脱离了权力,也就无法称之为档案,也无法构成体系,毕竟当档案诞生的那一瞬间,档案管理学科就自然而然地应运而生,也正因如此,历史对档案价值的肯定佐证了这一点,权力的问题要拉入到历史环境当中进行解析。直至现在,档案权力属性仍是最大、最突出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究其原因,还是人们忽视了附身在文本当中的权力。

从法理的角度来看,文本既是记录权力的方法,又是传播权力的载体,更是彰显权力的方式。秩序不是自然的也不具备自然属性,但社会也不是用法典上的文字所规范,而是用统治者手中的利剑与征服强制规定的。就好比权杖本身不具有权力的象征意义那般,只有当权杖被应用到祭祀或庆典当中,权杖才从“木头”转化为“权力的象征”。再从中国古代对档案的构建应用,文本只是铭文、法典的载体,作为被记录的文字,通缉告示能够拥有法律效力,不是因为张贴告示的人,也不是因为告示的文字,而是发布告示背后的统治阶级的执法能力赋予的权力。也即法律文本是由制定法律的人来使用的,是因为制定法律的人拥有权力,能够实现法律所规定的处罚,或是处罚反对或违反法律的人。实际上自然环境下是没有成文规则的存在,档案作为凭证的属性也都是由于制定法律的阶级所规定的,所以档案才拥有权力属性,此处的权力属性不是文本的权力属性也不是内容的权力属性,而是拥有权力的人或阶级的权力属性。所以,文本是无法超越自身的,无论是意义还是权力都是所处时代的人赋予的。

2 规则与记忆----从语言中出发

一方面,“档案”的分类受到现有的规制,使得我们能清晰的将符合规则的“物”或“事”归类于档案;另一方面,记忆的模糊不清使得档案的真伪难以辩驳,不“在场”的档案不需要认同,更多的是需要合乎目的性。为此,思考语言的目的性能够让档案的定位更加清晰。

2.1 语言规则的差异

在索绪尔看来,语言乃是一种集体的习俗[4],然而现实中语言的结构是不稳定的,同一语言使用者都会因为地域的不同产生各式方言,尽管大多数观点认为语言诞生自符号,不受外界事物的影响,可语言又不能否认现实的依据对语言使用的影响。为了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当中进行讨论,就需要存在着一个既定的规则来约束语言的不确定,如此才能更好理解档案概念的变化。规则是目的,帮助语言的应用与理解,如此才能加深语言的应用。

索绪尔曾在其语言符号观中提出了“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区别。索绪尔认为,言语指社会成员对语言的个别使用,而语言则是言语活动的社会部分,是社会集团为个人行使言语机能而采用的规约,这种规约需要得到社会成员的一致认可[5]。在理解索绪尔的语言观后就会明白,当谈论档案的时候似乎有意或无意地避开了语言或语义对档案概念的影响,而将受到语言影响后的文本概念当作一种“档案”,通过既定事实来讨论。所以,理解实际建构和语言逻辑当中的规则差异,是更好认识档案的关键。

2.2 由记忆承担对规则的意义

当拥有了“规则”以后,我们是否就能更好的认识档案的概念呢?答案是否定的。在柏拉图《美诺篇》中,有这样一个著名的学说——“美诺悖论”。柏拉图借亚里士多德的口这样说到:“一个人既不能试着去发现他知道的东西,也不能试着去发现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不会去寻找他知道的东西,因为他既然知道,就没有必要再去探索;他也不会去寻找他不知道的东西,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寻找什么。”[6]由此我们能理解,人能认识到的世界都是语言的世界,语言描述的世界都是能够被理解的世界。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表述:要诉说整个世界的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能够说的必定是世界的有限部分[7],无论是结构还是规则,在现实当中或是使用者的记忆当中都是无意义的,实际上是记忆承担了结构和规则的意义。

究其原因还是人们终将会遗忘,制定的种种规则也是为了延缓这一现象的发生,随着时间的推移遗忘也在不断的加深。档案所做的是让记忆更加的清晰,是辅助记忆而不是确定记忆,确定记忆是历史学做的事情,这也是档案和历史的最大区别。档案不像历史那般客观,作为一种“被记录的记忆”[8]是拥有主观立场的,会为某一类群体的认同感进行作证。记忆的责任是认同而不是寻求正确或客观,记忆本身所带有的属性受意识的影响,也正是基于此,对于口述档案或音像档案这类似“二次记忆”或“记忆的记忆”也可以被承认并归档,不受档案“原始记录性”的影响,正是由于档案的记忆属性。而历史却不需要认同,尽管档案和历史都是在“记录记忆”,历史却会抛去主观解释“记忆”,档案单独存在时不具有历史性。这一点也反过来印证档案的记忆属性。规则是使得档案差异化的关键,也是区别于其他学科属性的关键。

3 后现代的发声----语言学与档案的关系

随着对档案价值与意义探讨的不断深化,人们无法忽视词语和句意的结构对档案的影响,即使是在同一语境下词语的用法也会不同。对意义的探讨是多视角的,但终极还是要回归到以档案学为参照点,去追寻意义的结构。

3.1 语言学和语义学的应用

我们一方面应该注意到,意义作为多种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另一方面我们还应该认识到,档案无法避免的受到语言的影响,在文本和语言之中寻求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语言,档案无法逃脱意义的追问。意义的消亡与世俗生命中的死亡不同,意义是先验的生命。档案的消亡也和意义挂钩,却又不甚相同的消亡形式。档案是经验的,是还原世界的基石,更是描述问题的文本。于是,罗素在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导言中总结道:语言的重要任务是肯定或否定事实。给出语言的句法,一旦知道其组成词的意义,句子的意义就马上确定了[9]。对此,当我们既能从文本当中挖掘出价值,又能从语言当中挖掘出价值,其核心依然在于如何回归“语言的意义为何”这样的命题当中。

人类的思维往往是多变的,所以更需要明确的一点是,“所有定义都只有有条件的、相对的意义,永远也不能包括充分发展的现象一切方面的联系。”[10]大部分人在对文字进行理解的第一前提就是文字的表意,比如解释档案这个词,我们可能会先说什么样的“物”是档案,若是无法理解我们的解释,我们还需要更为具体的事物来解释什么是“档案”,为什么要如此定义“档案”。于是文本就会随着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解释而被泛化,加之语言无法精确的描述,概念的定义也会被无止境地延伸下去。于是乎当我们在此谈论的“档案”和学者谈论“档案”的概念范畴不同,即便是存在着“延异”,为了方便使用,概念也需要在时代的基础上被定义。为此应该要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性:档案概念会随着时代变化,我们需要思考如何将概念固定在此。

3.2 语言的延异和思想的惯性

由于固化观念对人的控制,人们似乎很难逃离以往对档案的认识,档案也会随着概念的“延异”而不断发生变化,此处变化的既有文本意义的泛化,又有语言使用的异化。无论发生变化的是文本还是语言,对档案概念的解读也因为思想的惯性而再一次形成了真理性的表达,即使档案概念在历史环境下不断“延异”,但人们也不希望承认,当下过于复杂的概念解释对档案的概念定义已经形成了负面影响。主要的原因是固化的观念存在细小差异的,例如档案与文件之间概念的差异,尽管二者属于相似的概念类别,但由于两个概念之间存在细小的差异,使我们不回对这两个名词概念产生混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类受到固化观念影响的词语在现实当中可能是相同的“物”,二者之间只是存在着概念上的差异。于是就会出现“已经延异或泛化的概念”与“长期统治着的当下概念”之间的对立,从固化的观念中诞生的思想惯性使得我们难以去思考档案的真实含义是什么。毕竟,文字的意义不是永恒不变的,尽管语言的游戏会无限延展,但为了便于使用语言需要相对固定的意义,也即绝对的运动和相对的静止。

档案作为文字与语言的集合体会被“延异”、会受到固化观念的影响,也正是因此档案的概念会随着语言的“延异”而不断变化。然而“延异”对于档案概念来讲并非坏事,文字与语言会随着思想的惯性而被固化,而固化的观念又会使得概念难以突破条框的枷锁。“延异”的过程就是塑造档案概念的过程,任何概念都是通过对比相关概念的差异性来确认自身的特性,从而固化概念自身的特殊性,这一过程就留驻了其他概念的痕迹,进而重塑了自身的特殊性。档案在被“延异”的过程当中,即使受到了思想惯性的影响,但随着概念探索的永不停歇,档案这一概念在探索的过程当中就是进步的过程。不断地比较或对比,不停的与全新的概念进行交叉与探索,才能将概念原原本本的显现出来。

4 重塑之路----建构全新的概念

概念之间既相互有别,又会产生一系列的碰撞,从而诞生出新的理论与全新的概念。至此,基于对档案范畴下的文本和语言的理解基础上,进一步对档案的概念开展现实建构。

4.1 关于档案本源的探索与思考

在现实生活的很多情况下,都是概念多于词语且多数概念很难被精准描述,为此就需要哲学的话语来分析。对档案的类推思考直至最终达成的判断都是概念化的,为了探求档案概念的本源而不懈努力。档案诞生的最初是作为还原历史的基石而存在,但随着社会科学以及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开始发现档案也可以承担起社会交流载体的角色。传统档案学理论往往聚焦于反映社会运转和国家历史的档案资源等宏大叙事范式当中,当主流叙事被特权化、被宏大化,而其他的非主流叙事被边缘化时,权力属性便会无限膨胀,“垄断”将会发生在档案保管体系中的各个环节里。例如档案的原始记录性是档案本质意义内的最主要的特征,在记录时不能忘记底层人民和少数族群的话语权力,不能因为话语权落在多数人的手里、落在强者手中就放弃了少数人、弱者的发声权,但也不是将少数族群和弱势群体抬到特权阶级。究其原因还是人无法超越本时代认知结构体系下的人,档案自身存在的意义在这一过程中也被不断消解。

一部分学者认识到,档案不再仅仅作为客观实体存在,而是成为一种面向交流的存在形式[11]。琼·施瓦 茨 (Joan Schwartz)和特里·库克 (Terry Cook)便认为 “档案是在社会活动中作为一种交流方式所生成的”[12]。迈克尔·克雷默(Michael Kramer)甚至认为,二次文献也可以视为一种档案,“数字档案”为原始档案和二次档案(secondary archives)提供了汇聚的场所[13]。部分后现代档案学者发现 “权力”对档案的影响以及档案如何通过话语体系来实现对社会的控制,从档案的形成、鉴定到保存、利用,都深受权力的影响和控制[14]。大多数的观点认为,所有的文本都是有意识的创造,档案工作不是完全客观,而是体现主观性的,档案工作者也不是完全中立的,而是体现对政治权力的偏好。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大都还以非理性主义反对理性主义,以非确定性否定确定性和整体性,以多元论和非决定论,反对一元论和决定论,这些也都无不出于对基础和本质的否定[15]。对档案本源的挖掘,就成为了后现代档案学者的使命,档案的概念在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推动下得到新的发展,在后现代学者的辨析当中,早已对传统档案学理论进行扬弃,也为解决当下档案学研究的难题提供新的思路和发展方向。

4.2 辨析档案概念与权力、记忆和语义属性的关系

探索档案的本源进而重塑档案的概念,从后现代哲学到语言学的分析,都在透露出“档案”这一概念或者说这一含义拥有的是一个确定性的集合。概念是一个论断式的词语,概念更是多种印象的集合体,但概念又会因为应用情况的不同而不受原本解释的控制,脱离原本的定义。

首先,档案概念的外延是分层次的,是一种随着应用范围的扩大,并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档案的存在原本是为权力阶级服务,记录在档案当中的“权力”是由统治阶级赋予的。在此基础上,随着近代的知识挖掘让人们看到档案的记忆保存功能与属性。到了现代,语言学的研究越来越兴盛,档案概念范围受到语义的影响也随之扩大。引用德里达的“双重表示”概念来谈的话,重塑档案的概念是在解放档案。比如档案从前是作为历史学的辅助学科而被发现,尽管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档案学者们尽可能的想要摆脱出历史学的学科影响,但也最终没能彻底实现,反而将历史性写入了档案概念的建构当中。于是现在,在数字人文、数字记忆以及信息管理等信息集中处理的学科体系下,档案学展现出从未有过的繁荣与发展,因为过去档案学在历史学的“结构”当中无法展现其更大的价值。当下的档案既在保存历史记录,也在保存产出的信息数据,又需要对已经保存的记录进行知识挖掘。事实上早已脱离了最初对档案的定义,这也是为什么时下档案学对“什么是档案”产生了巨大的疑问,因为档案早在进行不属于他原本定义的事,也早已脱离了原本的结构。

其次,档案概念的泛化,不是因为档案是被泛化的概念,而是档案本身的属性就是存在如此巨大的概念含义。档案本就是信息,只是在概念上被叫做档案,“档案”也可以不是档案,也可以是“文件”,更可以是“书籍”,存储的信息都一样,载体从纸质到电子的变化难以抹去档案的本源。档案的概念或多或少的存在三个或三个以上的阐释,并伴随着立场的不同,概念之间的冲突也从未停止。理解不同学科语境下的档案概念,并非强求其概念内涵的一致性,而是要实现沟通与对话,以促进话语体系与学术体系的创新与完善[16]。也因此,档案是为了还原,既能还原权力原始属性,也能还原记忆的真实状态,更能还原语言的本来面貌。借由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来表明:“‘档案’并不背负历史的重担,它也不超越时空,组成所有各种图书馆的图书馆,它也不是那种大受欢迎的 ‘遗忘’,为所有新的言论大开自由运作之门。在传统及湮没遗忘之间,‘档案’标明了一个能使‘陈述’继续存在也能不断修正的运作规则”[17]。

于是,经过上述探讨,我们甚至可以具体的将档案概念表征为“任何具有权力属性、记忆属性以及语义属性语言文字或思想意义上的集合,只要可以体现人类的意志或存在的证明,无论载体和体例方式如何,都可以被归档或在档案学中进行研究。”最重要的是,档案一定是人的档案,它本不属于制度也不属于规则,却又是承载阶级历史的凭证与保存的人类活动痕迹的记录。

5 结语

档案的工作是理性的工作,档案工作者也是理性的人,对档案概念的探索是永无止境的。借由后现代的解构思想得以窥探档案概念的一二,从档案存在本身出发,回归探讨档案本源。后现代主义档案学理论不止可以对概念进行解构,更要对新的档案学话语体系进行建构,提出有利于社会秩序良性发展的建议。正如同再多的文献研究无法代替实证研究,词源考辩也不能改变文本本身在当下话语体系中的意义,理论证明的意义是为档案工作带来新的希望和新的可能,对档案概念的重塑,不仅有助于档案学研究新思路的拓展,也为档案理论和实践工作提供参考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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