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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庐与近现代新闻学书刊出版研究 *
——基于赞助人理论视角

2024-01-25乔晓鹏

出版与印刷 2023年6期
关键词:书刊新闻学新闻记者

乔晓鹏

作为中国著名出版家,张静庐的出版实践及影响深受关注,但鲜有对其新闻学出版活动进行研究。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出版人,张静庐还有另一个身份——新闻人。自1915年始,张静庐先后出任天津《公民日报》副刊编辑,上海联合通信社、国闻通讯社、上海商报馆新闻记者,甚至还担任《商报》主编,参与创办《七邑周报》《宁波周报》《宁波日报》等多份报纸,担任上海小型报纸《烟视报》编辑。此外,他还参与创办上海新闻记者联欢会,被誉为上海新闻学会健将。多年的从业经历让张静庐和新闻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在职业经历中感悟,受职业团体浸染,成为他此后撰写新闻学著作、赞助新闻学研究的重要起点。自1929 年起,张静庐赞助出版新闻学著作23 本,新闻学期刊2 本,对新闻学知识生产与传播作出了重要贡献,凸显了其在新闻学领域中的出版赞助人身份。鉴于此,本文基于赞助人理论视角,分析张静庐的新闻学出版赞助活动,及其对新闻学知识生产与传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一、理论基础

1.赞助人理论

赞助人理论由美籍学者勒菲弗尔(Andre Lefevere)提出,他认为,文学子系统受到文学内、外部因素的双重控制。前者以“专业人士”为代表,包括批评家、评论家、教师、译者等;后者即“赞助人”,是“那些能够促进或阻碍文学阅读、文学写作和文学改写的权力(机构或个人)”,包括政治团体、宗教团体、出版机构、媒体机构、个人等。[1]作为勒菲弗尔翻译理论创建中的重要因素,“赞助人主要控制作品的意识形态、出版、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对翻译文学、翻译活动甚至翻译者地位及生活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意识形态因素是制约人们行为习惯、信仰的总因素,赞助人通过意识形态因素影响作品的主题内容和形式风格。[2]经济因素主要是赞助人为作家、译者等提供津贴或者提供某一职位供其谋生,或提供图书出版的版税。社会地位因素则指作家、译者因接受赞助而融入某个群体及其生活方式,获得某种身份地位。具体而言,赞助人会对译著的流传、译者的身份和地位产生影响。

在赞助人理论的基础上,原贞[3]认为,人民文学出版社通过与杨必签订出版协议并提供优厚的稿酬,实现了对《名利场》一书翻译的赞助、操纵;贺爱军等[4]认为,出版机构在林纾与合译者翻译的近200 部作品的出版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卢志宏[5]在赞助人理论的基础上,认为“赞助行为不是单向的受益,而是双向的互利”。译林出版社的通俗文学作品,不仅为通俗文学赢得了官方认可的合法地位,也为出版社赢得了读者的认可和良好的文学声誉。因此,出版机构或出版人作为赞助人提供资金支持作品出版,其地位影响着译者及译著的地位。[6]综上所述,出版机构和出版人是赞助人系统中重要的一类,这也构成了本文研究的基础。

2.作为赞助人的出版机构或出版人

在有关出版机构或出版人的赞助活动及赞助人身份研究方面,现有研究大致有两种取向。

(1)聚焦出版机构的赞助行为

邹振环[7]研究发现,群益书社在《新青年》杂志的出版中扮演着一种赞助人的角色。群益书社的主持人与陈独秀拥有共同的学术志趣、新思想、新知识结构以及相似的留学背景,其为杂志提供的每月200 元的编辑费和稿费等经济赞助,对《新青年》杂志出版、发行,以及社会地位方面的助力,都凸显着群益书社的赞助人作用。同样的研究还有新月书店对沈从文的成长与成名所发挥的作用[8]、对戏剧翻译活动的赞助[9],商务印书馆对严复《原富》等译著[10]82-87、林纾翻译小说[11]的赞助等。

(2)关注出版人的赞助人身份

于文[12]认为,出版商作为一种新的文化赞助人,发挥着连接符号创作者与公众市场的作用,出版商通过运用商业力量和手段来控制文化的生产与接受,主要承担了对出版流程的管理协调、质量控制与发行销售等重要功能。邵洵美的出版活动也发挥了文化赞助的作用,他为文坛新人提供出版机会、为小众化文学创造出版平台,为窘困文人提供经济资助,助力其文学地位的提升。[13]其他的赞助人还有张元济等。[10]82-87

总体来看,现有对赞助人角色、身份的研究仅限于意识形态因素、经济因素和社会地位因素三个方面,这也为张静庐的新闻学出版赞助人身份考察提供了思路和范例。

进入某东道国从事电力能源投资首先应了解该国电力装机情况,总人口情况,工业发展情况,电力装机是否满足当地用电需求。同时电力情况分析还应考虑该国电力区域分布情况,是否存在区域性不平衡,电网架构情况是否满足电力调度需求,清洁能源比例,东道国未来电力规划布局等。

二、张静庐赞助出版的新闻学书刊

张静庐赞助出版新闻学书刊始于20 世纪20 年代末,这与他的新闻从业经历,尤其是参与新闻社团的社会交往有关。

张静庐参与新闻社团可以追溯至1921 年。1921 年11 月9 日,张静庐与戈公振、潘公展、严谔声、周孝庵等人共同创办“上海新闻记者联欢会”。作为第一个完全以新闻记者为会员单位的职业团体,该会积极组织新闻学演讲,开展同国外记者的交流,对于提高上海新闻记者的职业素质和专业技能起到了重要作用。1925 年10 月2 日,张静庐参与创办上海新闻学会并加入该新闻社团。上海新闻学会经常举办学习交流活动,邀请学者传授新闻学新知。[14]在参与新闻职业团体期间,张静庐著有《中国的新闻记者》《中国的新闻纸》,均被收录于“上海新闻学会丛书”中。1928 年,《新闻学刊》刊登介绍:“商报记者张静庐氏近著《中国的新闻记者》《中国的新闻纸》二书,销路畅旺,足征价值。”[15]1929 年,该刊还增聘张静庐为撰述名家,[16]同期还有戈公振、周孝庵、黄天鹏等。[17]团体同仁为普及新闻知识和加强学术研究作出的贡献对张静庐多有触动,如戈公振等积极参与新闻学术研究,周孝庵积极创办新闻函授学校等。与他们的交往加深了张静庐对新闻事业的理解,成为其赞助新闻学书刊出版的起点。

根据已有资料统计,在1928—1934 年张静庐赞助的新闻学书刊中,有确切出版日期的著作23 本(见表1),赞助出版的新闻学期刊2 本,为黄天鹏先后主编的《新闻学刊》(1928)、《报学月刊》(1929)。另有未查到确切出版日期,但有相关书目记载的图书6 本,分别为《现代新闻学》《新闻事业论丛》《新闻事业概论》《新闻学讲座》《小学壁报编辑法》《新闻文作法》。

表1 张静庐赞助出版的新闻学图书

三、对新闻学知识生产和传播的赞助

现代出版有自己独特的传播构建,那就是以媒介为中心展开工作,在作者与读者之间架设桥梁,最后形成一个传播场,从而释放传播效果。[18]书刊是重要的文化商品,也是现代出版的重要传播媒介。在新闻学知识生产中,新闻学书刊的出版发挥着重要作用。文本、物质形态和阅读构成了书籍的三要素。张静庐通过光华书局、上海联合书店、现代书局将新闻学文本生产为实在的书刊,并将这些书刊推向读者和社会。在这些书刊出版实践中,张静庐扮演着重要的出版赞助人角色。从赞助人意识形态因素、经济因素和社会地位因素来看,张静庐的出版赞助人身份体现在对新闻学知识生产与传播的赞助、对新闻人的赞助两方面。其中赞助人的意识形态要素主要表现为张静庐通过选题策划、内容审定、关联重组等工作,不仅直接参与新闻学知识的生产与传播,更改变了新闻学知识生产的形式,促进了学科知识体系的建构。

1.推动新闻学知识的生产

在学术史研究中,专门学术著作和期刊的问世,已经成为衡量学科建立与发展的重要标准和尺度,新闻学亦然。20 世纪上半叶正值我国新闻学学科初建时期,亟需一批专业论著和期刊固化和传播研究成果。张静庐极力促进新闻学著述的出版,使大量新闻学著作和期刊得以面世,推动了当时新闻学知识的生产。

1930 年再版重印的《新闻学名论集》记载了张静庐对于新闻学知识生产的赞助。黄天鹏在再版题记中说道:“昨岁行出国门,走别畏友静庐,其时君方创办联合书店,以新闻记者而主持文化事业,其对于新闻学术之倡导,固其夙愿宏图;予与君声气相应,因为选辑时人论著,汇为一遍,颜曰《新闻论集》,归店发行……。孟冬日京小驻,书已出版,易名《新闻学名论集》……不意竟风行遐迩,数月间而初版告罄,再版即将印行。”[19]1黄天鹏在书中称张静庐为“畏友”,说他与自己“声气相应”,在新闻学学问上互相规劝砥砺,足见两人早已相识并有共同的旨趣。黄天鹏不仅直接提出张静庐作为出版者对于新闻学术的倡导,更记述了黄天鹏选辑的《新闻论集》与上海联合书店出版选题契合,促成两人在出版《新闻学名论集》上走到了一起。为取得更好的出版效应,张静庐在其中发挥了形式风格方面的控制作用,他将书名改为“名论集”,以“名人效应”带动书籍发行。《新闻学名论集》的出版体现了张静庐在新闻学著作选题策划及行事风格方面的推动作用。

2.对新闻学知识传播的促进

在选题策划、形成书籍物质实体后,出版者还承担着将出版物推向市场的功能,以促进知识的传播。作为出版者,张静庐充分发挥自己的出版营销能力,促进新闻学著述的传播。1929 年《新闻学名论集》出版时,张静庐在广告中对其进行营销,直言其内容由“凡近十年来中国报界名记者以及国内大学教授所著”[22],表达内容之丰富,可满足多种需求。这则广告明确了读者群体,尤其旨在吸引广大学生购买。此外,张静庐还善于通过出版预告,为新闻学著述的发售预热。如1931 年的《现代新闻学丛书出版》预告[23],介绍新闻学研究的兴起,吸引大众关注、购买和阅读该书。

成功的营销策略能有效扩大书刊的销量和影响力。这一点从《新闻学刊》的发行情况即可窥见一斑。1927 年《新闻学刊》的发行量不足1000 份,1928 年8 月张静庐开始参与该期刊的出版发行工作,1929 年《新闻学刊》改为《报学月刊》,黄天鹏在《报学月刊》编辑后记中直言张静庐作为出版者的贡献。黄天鹏言道:“去年由京移沪出版,出版方面承张静庐先生的擘画,由光华书局发行,销路的激增,与读者热烈的同情,我们着实感到无量的兴奋,所以决定扩充改组,以飨各界的要求。”[24]黄天鹏用“擘画”一词,突出了张静庐作为出版人的谋划经营之功,因为张静庐在出版营销上的努力,才使“今报学杂志销数则已增数倍矣”[19]2。

正是张静庐的赞助,相关新闻学书籍才能实现平均2000 册的发行量,新闻学期刊才能销量激增,促进了新闻学知识的传播。

3.促进新闻学知识生产形式变革与知识体系建构

得益于张静庐的选题策划和内容审定,一代优秀新闻学人的著作得以面世,推动了新闻学知识生产变革和知识体系构建。

在出版数量上,据统计,1930 年前,我国新闻学著作年均出版不足10 本,1930 年增至19 本[25]69。其中,约一半由张静庐出版。在张静庐的鼎力倡导下,新闻学著述出版进入繁盛期。

在出版形式上,张静庐参与出版的《新闻学论文集》《新闻学名论集》《新闻学演讲集》等,开创了新闻知识以论文集形式出版的先河,革新了新闻学学术知识生产的模式。中国新闻界第一本新闻学论文集《新闻学论文集》及其续篇《新闻学名论集》,均由张静庐出版。此外,张静庐还邀约黄天鹏整合新闻学期刊内容,出版了《新闻学刊全集》《报学丛刊》,将期刊资源转化为图书内容,以图书形式再次出版,进一步促进新闻学学科知识体系的建立和发展,强化了新闻学期刊的传播效果和影响力,打造了“新闻学刊发行不及一年,然不胫而走,留心新闻学者,争手一编,以资研究”[19]97的盛况。

在出版内容上,张静庐出版的新闻学著作内容广泛,推动了学科知识体系的构建。在新闻理论方面,《新闻概论》对中国早期新闻学理论建设起到了引领作用,《新闻纸研究》影响了早期我国学者对新闻理论的定义、性质的看法[25]73,黄天鹏的《新闻学入门》是我国第一本专门探讨新闻学方法的著作,《新闻文学概论》是我国第一本研究新闻文体的理论专著[26]84-85;在新闻史方面,《中国新闻事业》《新闻记者外史》等优秀著作先后出版;在新闻业务方面,《新闻事业经营法》是第一部系统论述报纸经营管理的著作。这些著述参与建构了我国新闻学术知识的秩序。

四、对新闻学人的赞助

出版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一种物质、文化的力量,通过新闻学书刊的出版、发行,新闻人能够从出版机构获取稿费,保障自身的物质生活;通过大量的著述出版与传播,书刊作者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从而提升著者的影响力。

1.在物质生活方面的赞助

有学者研究发现,民国时期新闻记者收入相差从几倍到几十倍不等,高收入新闻记者是少数,月薪在50 元以下的是大多数。[27]就连当时报业最发达的上海,“记者之收入,除薪水略大者外,处生活最高之上海,大都穷窘”[28]。黄天鹏也曾承认记者收入的不足,直言“论到物质的报酬,只够我的零用”[29]。再加上,民国时期社会依靠新闻记者交际获取新闻非常普遍。张静庐就曾观察到,“有许多记者,差不多恃交际以获得新闻为唯一的选择”[30]。这样的社会环境造成了民国时期记者的交际消费高昂与职业收入微薄形成鲜明对比。[31]因此,新闻学著述写作与出版成为当时新闻记者安身立命的物质生活保障。

《黄粱集》于1933 年由上海光华书局出版,黄天鹏在书中记录了该书出版对于个人物质生活的帮助。书中言道:“新年中街上排满红红绿绿的礼物,想买点送给可爱可敬的友人,但囊中没有送礼的闲钱,就把穷极无聊时所写的文字集成一册,送到书店换几个钱。”[32]据黄天鹏所言,该书完全是为了“以书易钱”之用,体现了该书出版对于黄天鹏生活的赞助。此外,黄天鹏还说:“为了天庐谈报也是序里面的那个消失了的女人,我并不想在孔庙里吃冷猪肉,所以决然的自白了,为了她要玩玩,我没有闲钱,才来卖稿子。”[33]也从侧面印证了张静庐对黄天鹏物质生活的赞助。在《新闻记者外史》后记中,黄天鹏更是自叹:“为了笔虽然可以不写,而饭终不能不食,我又忍痛来干着这老鼠的生活。”[34]这样的感叹虽然有所夸张,但仍可以看出张静庐的出版行为对于新闻学人物质生活的赞助作用。

2.在文化地位方面的赞助

张静庐的营销才能使其出版的新闻学著作销量喜人,广受好评,对当时新闻学人的崛起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现有研究,黄天鹏出版的新闻学著述共29 种,[26]7在黄天鹏出版的新闻学书刊中,由张静庐赞助出版的接近一半。1933 年陶涤亚评价说,“凡是留心近来出版的新闻学著作的人,大概都会知道作者之于新闻著作方面,在数量上有惊人的成绩”[35],文中所指的作者即黄天鹏。经张静庐的出版赞助,新闻学知识由文本推向社会,新闻学书刊得以广泛传播和接受,读者的阅读和接受又反过来扩大了作者的社会影响,在互动中助力新闻人崛起。尤其对于黄天鹏来说,这些著述的出版使黄天鹏在民国时期新闻界的地位迅速攀升。1930 年《北京画报》称黄天鹏为“中国名新闻学家”[36]。1931 年增敭如此评价黄天鹏:“中国新闻学的著述,大半出自他的手笔,在新闻运动中,他居了最高峰的位置。”[37]1935 年周立铭谓“黄氏之《中国新闻事业》为世人所重视,学者所趋附,纸贵洛阳”[38]。

同样,吴定九的《新闻事业经营法》一经问世,即引起新闻业的重视,发行1500 册。时任长沙《上报》总编辑的曾英士于1931 年撰文肯定该书对于新闻业的重要价值:“积了五年当外勤记者和编辑的经验,竟感觉到学识不足,想有进一步的研究……关于新闻学的书籍……研究报馆管理,可读联合书店出版吴定九著的《新闻事业经营法》。”[39]张静庐具有敏锐的市场意识,于1932 年将该书再版发行1500 册,共发行3000 册。此发行量在当时实属“畅销”。1933 年,《新闻事业经营法》入选《长沙市新闻记者联合会年刊》重要选论,[40]其价值又一次得到肯定。如今,该书被称为中国最早研究报业经营管理的一部开山力作。[41]可以说,如果没有张静庐作为出版人的赞助,该书能否出版尚不可知,更难言为吴定九带来如今在新闻学学术史上的文化地位。

五、结语

从出版赞助人角度审视张静庐的出版行为,可以重新发现张静庐的出版活动与新闻学知识生产与学科发展的联系。在1918—1935 年出版的新闻学研究著述中,张静庐作为出版人赞助出版的书刊在其中占有很大比例。得益于张静庐的出版赞助行为,这一时期新闻学的知识得到生产与传播,不仅为新闻学人的物质生活提供了保障,为其专心著述奠定了基础,也助力了新闻学人的崛起,奠定了黄天鹏等人在新闻学界的地位。从新闻学学科的建立与发展来看,张静庐对新闻学著述的赞助出版,首创期刊、论文集等新式新闻学研究出版形式,倡导对新闻学术知识体系的多元探索和构建,以兼容并包的态度,接纳并支持各国新闻学思想的交流传播,为我国新闻学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正如《新闻学刊》在新闻学学术史上的贡献一样,“专以提倡此学为事者……有之则自新闻学刊始”[42]。诚然,出版不仅仅是一种商业行为,更发挥着物质、文化赞助的作用,成为中介或媒介,承载着某种社会力量。张静庐的出版赞助人身份,使其在新闻实践、新闻研究的基础上延续了自己新闻人的发展路径,参与到新闻学知识生产和秩序的建构当中,将其与我国新闻学学科的发展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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