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法的近二十年长三角地区主题研究回顾

王伟光， 王子铭

（1. 新塘镇人民政府；2. 新塘镇城乡发展服务中心；3. 淮阴工学院）

1 引言

为全面把握长三角地区近二十年来的发展现状以及预测未来的研究方法，本文以文献计量法为研究方法，借助NoteExpress、Excel、Bibexcel 等相关软件对以长三角地区为主题词的近二十年来的CSSCI期刊收录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对研究对象的发文数量变化趋势、主要发文期刊统计、主要发文机构统计、主要发文作者统计，并通过VOSviewer软件对高频关键词分析和研究主题聚类分析，探究长三角地区的研究热点，以期能够全方位掌握长三角地区研究的整体概况，为今后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研究提供帮助与借鉴。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考虑到本文是对文献的研究热点进行回顾总结，为确保数据来源的准确性、权威性和全面性，本文研究的文献数据来源主要为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缩写为CSSCI）的相关文献。本文以“长三角地区”为主题词，文献检索类型仅限于期刊，数据时间限定于2001年～2020年，文献语种限定为中文文献，数据检索于2020年7月1日，共得到相关文献信息1546条，覆盖城乡规划学、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众多学科领域和研究方向。在此检索结果上，本文借助NoteExpress软件中“查重”功能对检索得到的数据进行筛选并剔除了重复发文、访谈、会议通告、学术论坛举办通知、新闻报道等非研究类的文献，最终保留1413篇长三角地区的研究文献作为最终的研究对象。

2.2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法作为文献统计分析的主流方法，是以数学与统计学方法为依托，以相关信息材料为对象，通过数量统计与分析，对样本所呈现的数量特征进行描述，以此评价样本在某一阶段的发展历程[1]。本研究利用文献计量软件Bibexcel以及NoteExpress分析长三角主题文献的年度变化、发文期刊分布以及发文机构分布和主要作者状况；同时借助VOSviewer等可视化软件对高频关键词共现进行可视化图谱绘制，以求探索长三角地区近二十年来的研究热点和主题。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发文量年度变化分析

年度发文量统计是衡量科研成果的一项重要指标，本文通过对20年来长三角地区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发现长三角地区研究成果数量众多，总体呈上升趋势，后期趋于平缓，除2001年起步阶段外，无研究真空期（见图1）。

图1 长三角地区文献数量变化统计

同时，本文通过一阶线性齐式差分方程（Nonhomogeneous Difference Equation）Pt=a·Pt-1，对文献时间分布进行阶段性划分。划分点常数值a借助公式Pt=a·Pt-1来确定，a 为近似值的年份累积频率曲线斜率近似，趋近于直线，可据此划分研究阶段。本研究首先将所得样本按年份统计频率，得出累积频率（见表1），并计算各年份a值，将近似a值做整并后，求出长三角地区研究文献增长存在两个转折点，将近20年来该领域的研究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见图2）[2]。

表1 发文量统计及常数值a

图2 长三角地区研究发文量年变化

波动起步期：2001年～2005年。a值徘徊在[2.07,11.00]区间内，研究文献同比增速波动较大，其中2002年～2003年年度文献增长速度最快，达到了900%，而2003年～2004年研究文献增长量最大，达到22 篇。此阶段5年间，累计文献89 篇，作者主要来自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国内知名高校以及以上海社会科学院为代表的一些科研机构。

快速上升期：2006年～2013年。此阶段a值主要处于[1.14-1.76]区间内上下波动，发文量呈逐年稳定递增状态，累计文献804 篇，年均发表文献100 篇左右。

稳定增长期：2014年～2020年。此阶段a值主要处于1.05 上下波动。相比上一阶段而言，研究文献的增长数量发展较为平稳且每年基本上处于稳定增长阶段。

3.2 主要发文期刊分析

本文通过NoteExpress 软件对样本文献进行数据分析，对样本文献来源统计，共得到344 种期刊，主要发文期刊如表2 所示。其中发文量最多的为《华东经济管理》《上海经济研究》《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分别为45 篇、42 篇、41 篇，占样本总量的3.18%、2.97%和2.90%。而影响因子作为反映期刊质量与影响力的重要指标也是对期刊评价的重要因素之一[3]。到目前为止，《地理研究》《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国际贸易问题》《经济地理》《城市规划学刊》是刊载“长三角地区”研究主题科研论文的高影响力专业期刊，平均复合影响因子为4.7434，说明当前国内部分学术主流期刊一直关注着该领域的研究，就总体情况而言，相关发文期刊影响因子较高[4]。

表2 长三角地区研究样本文献主要发文期刊统计表

此外，本文通过对长三角地区研究的主要发文机构进行统计（见表3），有助于把握长三角地区研究的前沿进展。研究发现，所有样本文献中发表论文最多的研究机构为南京大学，共发表141篇论文，发文量占总量的9.98%，远高于其他机构，说明其在长三角地区的研究领域中占据优势地位，具有重要的学术影响力和科研实力。其次是华东师范大学以及上海社会科学院，分别发表76篇和55篇。发文数量前14的发文机构均位于长三角地区，表明长三角地区的研究机构可能在长三角地区相关研究中占有一定的科研优势。

表3 样本文献中长三角地区研究主要发文机构名称

3.3 核心作者分析

核心作者是指在本研究领域产出较多、对本研究领域的发展有重大贡献的科研人员，同时也是期刊学术影响力、竞争力的重要贡献者[5]。而普莱斯定律是文献计量学中用来确定某一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的主要方法，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的最少发文数M篇，具体公式可表示为：

式（1）中：Nmax为样本文献中发文最多作者的发表论文数，只有当发文量在M篇以上才能称为核心作者。根据统计长三角地区发文最多的学者为南京大学的刘志彪教授，共19篇。因此，Nmax=19，带入公式（1）可计算M=3.27，按照取整原则，这里M的整数值为4。因此，在长三角地区的研究中发文量在4篇及以上的作者可以被称为核心作者。

长三角地区研究共有53名核心作者，占作者总数的2.29%，表4是发文量7篇以上的10位核心作者情况，可分析得出，10名核心作者共发表论文95篇，占总发文量的6.72%。从作者机构方面分析，发文7篇及以上的核心作者主要来自于长三角地区的综合性大学以及地理学相关的科研院所（见表4）。在上述10位作者中，独立发文量最多的为来自上海社会科学院的靖学青教授，总计发文11 篇。其中，他于2006年发表于《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文章“长三角产业结构变动对经济增长贡献研究”[6]，被引频次较高，达47 次，下载次数也高达1072次，可见长三角地区研究属于热点话题。

表4 长三角地区研究主要作者发文量

3.4 高频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献的研究内容、方法、对象等的高度概括，通过对关键词频数的统计，可以发现其在某一阶段的研究重点与发展趋势[7]。本文通过NoteExpress 以及Bibexcel 等软件对1413 篇样本文献进行关键词进行统计，统计发现1413篇样本文献中共有3271个不同的关键词，总计出现频次达5924次。

由于关键词数量较多且分布较为零散，无法准确的体现长三角地区研究方向，因此，本文通过高频词汇边界公式（I代表关键词频次为1 的数量）确定关键词的数量[8]：

式（2）中：经过计算得出高频关键词数T值为72，而第72个高频关键词的频数为8。因此，以频数8 作为阈值，选取拥有共现频次关系的前72 个关键词作为本文的高频关键词进行主题分析。

3.5 研究主题聚类分析

VOSviewer是一款用来构建和查看文献计量图谱的免费文献计量分析软件，是基于文献的共引和共被引原理，可用于绘制各个知识领域的科学图谱。其软件设计的核心思想是“共现聚类”，即两个事物同时出现代表它们之间是相关的，因此可以通过VOSviewer寻找研究主题的聚类[9]。

在标签视图中，图谱由圆圈和标签组成一个元素，每一个元素代表一个关键词，元素的大小取决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元素之间连接线表示关键词之间存在共性，线条的粗细代表了关键词之间联系的强弱；不同的聚类由不同的颜色表示，通过视图可以分析各个聚类之间的关系。

本文借助VOSviewer等可视化聚类软件对上文计算得出的72个高频关键词进行可视化聚类分析，以10为最小聚类规模，共生成5个主题聚类以及269条连接线的高频关键词可视化聚类图（见图3）。

图3 长三角地区高频关键词可视化聚类图谱

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样本文献共生成五个主题：①长三角地区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转型以及空间结构演变；②长三角城市群与空间集聚分析；③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比较分析；④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⑤区域创新与可持续发展。

4 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于CNKI 平台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利用文献计量法客观分析了近二十年来长三角地区的研究过程与现状，总结分析长三角地区的研究方向与发文热点，预测发展趋势并提出相关建议。

4.1 长三角一体化研究还未受到应有的重视

从发文数量来看，长三角一体化研究重视程度还有待加强。2019年12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了《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提出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有利于长三角地区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实施以及发挥区域内各地区的比较优势。长三角一体化已经上升到国家区域发展总体战略的高度。然而从现阶段的发文量来看，虽然关于长三角地区一体化研究的成果已有不少，但相比于国家对长三角一体化研究的重视程度来看，关于长三角一体化的相关论文数量还远远不足。因此，应重视长三角一体化研究，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认识到长三角地区的地位与作用，加大科技攻关力度，大力开展长三角一体化相关研究，推动形成长三角地区区域发展新格局。

4.2 长三角地区研究需多学科互动和交流

从学科分布方面出发，现阶段长三角地区研究包含了经济学、社会学、地理学、城乡规划学、环境科学等多学科领域，各学科都有不少建树。现阶段长三角地区存在的问题很难以单个学科的理论去解决，然而各学科之间缺乏交流与互动，跨学科研究进展缓慢。因此，需要加强各个学科之间交流互动，鼓励学科交叉，跨学科进行研究，大力提倡学科的交叉融合。

4.3 长三角地区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研究还有所欠缺

从研究方向看，当前长三角地区研究大多数基于社会治理、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区域发展等方面，而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则有所欠缺。同时，粗放式的生产方式与资源能源的过度消费方式导致了长三角地区生态环境恶化加剧，大气污染显著，水环境质量堪忧，土壤重金属污染严重。种种迹象表明，现阶段长三角地区生态环境保护与治理方面的研究亟需加强。首先应响应《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中“加强生态保护，推进环境协调防治，推动生态环境协同监管”的号召，加大生态环境保护与环境协调防治的研究力度，加强长三角一体化生态环境协调治理研究的薄弱之处。其次，应重视长三角地区生态环境一体化保护的重要性，转变过去以牺牲环境发展经济的思维模式。最后，应加强生态环境教育警示，唤醒公众生态环境保护意识，推动公众参与生态环境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