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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8
高伟刚 模糊的界限
高伟刚通常在特定地点进行装置艺术创作,模糊主观和客观之间的界限。高伟刚的作品往往采用“形而上学”的策略,表面上呈现出一种易于理解和接受的形态。然而,一旦深入探究其作品的主题,便会发现一个截然不同的视角,挑战着观者的认知。高伟刚的艺术实践源自他对各类事物的敏锐感知。从盛放“采集”而来的尘土玻璃瓶,到将功能性设备运用到雕塑和大型装置作品,再到混合媒体的绘画和声音作品,一以贯之的是他对于个体化世界的执着与迷恋。高伟刚采取的创作手法,是将媒介的内在气质作为一种“真实”元素提取出来,并关注其间的联系、感知和反应。高伟刚通过作品与观者之间微妙而平衡的距离感,以及在不同视角下脱离于经验的对比参照,引发观者对事物本质的思考。
马欣媛(绿色岩浆) 涂鸦盛宴
马欣媛自幼学习绘画和书法,从大学时期开始尝试创作丙烯画、装饰画、艺术插画……她擅长表现自我情感在繁复自然中象征性的契合。每个人都是渺小又独特的,我们就像宇宙中的原子,但是我们有情感、有行为、有思想。在她的作品中,从小的石头、叶脉、文字符号,到大的海洋、星空、原野,有无数的更大或更小的文明和语言存在着。马欣媛感到自己似乎和微小的、或苍茫的、或跳跃的、或遥远的“东西”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活着,无论细微情绪,还是人生大事,它们都影响着我,我也影响着它们。”儿童和老人就像原始社会和现代社会,人在最“糊涂”的年代和最“新潮”的年代,得到许多又不得不失去许多,就像时间一样让人得到平衡。
关尚智 人类生活的背面
从富有深意的“社会性”装置到精致的仿制古籍艺术品,关尚智的创作核心是普通城市居民所闻所见的现实主题。关尚智执着于在多种创作媒介中挖掘那些深植于人们内心的批判、价值分配和存在形式的概念,通过运用简单的创作道具来表达其尖锐鲜明的思索。关尚智试图揭秘中国香港社会与金钱之间的关系以及中国香港居民的生计。驻足观察的观众能够在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介于冥想和干预之间的一种张力,贯穿关尚智创作理念中的平凡感将这一感受进一步加强。关尚智的独特创作方式在艺术评论界显得颇为不同,而正是这一特点使他能够揭示出潜于中国香港基础表象之下的一种非假设且坚定的声音。广泛来说,这一声音更是掩藏在人类所生活的社会背面。
苗颖 遨游网络世界
苗颖的作品源自她的日常生活,她想创作出既熟悉又日常,但同时又充满仪式感的作品。当今社会,人们几乎时刻都在查看各种手机应用,但他们真的在“看”这些应用吗?苗颖对此表示怀疑,她认为人们可能并未充分意识到科技是如何改变或控制人们生活的。苗颖决定通过作品探讨科技与人类精神的交互。她假设科技是有着能量放大器功能的金字塔“第五元素”。观者坐进这个艺术的金字塔里,盯着墙上巨大的、无功能性的渐变色应用图标,由此通过智能手机同宇宙建立联系;智能手机通过金字塔放大宇宙的精华,并回溯到人们的身体与灵魂中。《景观.gif》的创作灵感来自iPad懒人支架,抬头看的姿势在心理上暗示着用户是在对某种崇高力量表示敬仰。
娜布其 细节的语境
娜布其专注于各类材料的物质与心理层面意义,她通过艺术创作探索雕塑物件与身体的关系,构建对峙式或沉浸式的语境以探索人类的感知经验。她的铜质或铝制雕塑作品以别样的方式展现手工制作雕塑物件的独立性,并传递出雕塑在人类历史中物质和精神的变迁。娜布其的装置作品结合现成品及工业材料,比如镜子、灯具、人造植物、铁轨乃至奶牛模型等,以一种包裹性的空间状态描绘能动观看主体的空间思维属性。从手工塑造的雕塑作品,到用大量现成物组装而成的装置作品,娜布其的艺术实践一直牵引观者前去观察细节和语境,去适应并思考虚拟与现实之间的复杂关系。娜布其建立的领域强调我们对周遭世界的理解,并将我们引入关于空间思维的探索中去。
孙一钿 热烈的冷静
站在孙一钿的画作前,强烈的视觉冲击从画中蹦出,如同光芒一般直射每一位观众的内心。她的画作准确、简单、直接,没有太多的叙事性,只是一张张单纯的画——具象的企鹅、鸭子、猫头鹰、人物面孔,或是抽象的几何形状和色彩渐变,都是她“人造物”系列的创作实践。在该系列作品中,孙一钿大胆使用高饱和度色彩,通过细腻的笔触,把超写实主义表达得淋漓尽致。然而,高饱和色彩只是她作品的表象。作为一个90后,孙一钿从小就在各种图像和色彩的密集轰炸中成长。那些五光十色的街道、鲜艳夺目的时装、绚丽多彩的电视节目,对她来说,都已不再新鲜,也不再值得怀念。孙一钿只是以色彩为切入点,隐喻其背后的劳动与生产,揭示超消费主义和男权社会的内在机制。
韩乙田 无聊之人
“无聊”一词并非当代社会特有的词汇,但人们对它的理解却随着社会变更而产生极大差异。在中世纪,无聊被神学家们定义为一种恶习,视其为职责的失守。随着尼采高喊“上帝已死”,无聊与欲望和感观联系起来。然而,在各种“神话”被逐渐消解的当今,无聊已经转变为一种科技发展无法解决,甚至助长其蔓延的独有精神状态。韩乙田作为成长于80年代后期的艺术家,从自身生活环境出发以无聊探索自我存在,并通过其全新个展“无聊之人”向观众提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现代人是否都享受一种仅存的“无聊感”?“无聊之人”呈现的作品不仅是韩乙田对寻常生活日记般的记录与捕捉,更是他从看似“无聊”的细微末节中找寻“有聊”的再创作。
徐渠 即将降临
徐渠的大型装置《降临》在展厅内营造出科幻影片中,未知生物降临在巨大飞行器上的场景。作品材质取自回收的8台废弃ATM机,徐渠将机器拆解、展平放置后,组合在一个平台上,并在这些ATM机屏幕中设置随机播放的关机画面。观者行走在装置平台上,可以俯视并想象自身所处的环境。随着货币交易与金融行业的数字化转型,原先的物理操作流程被逐步简化,应用场景被压缩和迭代。如同这些曾经完美的工业设计品的宿命,这是一种被抛弃或被远离的情绪体验,一切都是人类自己为自己所设计的“降临”。每组机械手臂连接的液晶屏不断碰撞、摩擦,逐渐损耗甚至化作尘埃,揭示着当下人类的困境:人们普遍通过屏幕了解宇宙,在数字图像与人工智能制造的茧房中,普通人已逐渐失去探索宇宙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