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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4-01-06张艳荣

科技与经济 2023年6期
关键词:五省西北社会化

张 甜 张艳荣

(甘肃农业大学财经学院,兰州 730070)

0 引 言

在迈入“十四五”时期和成功消除绝对贫困后,我国逐渐进入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关键时期。在这重要节点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和加快建设农业现代化尤为重要。而当下我国正面临“大国小农”的困境,第三次农业普查数据显示,我国98%以上的农业经营主体都为小农户,其经营的耕地面积约占总耕地面积的70%[1],但小农户往往具有兼业化和老龄化特点,严重阻碍了我国农村现代化发展。小农户只有借助农业社会化服务,才能最终实现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目标。由此,巩固和完善我国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推动农业现代化和农业社会化服务二者协调同步发展,是我国发展具有中国特色农业的关键。

1 文献综述

自从1983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农业社会化服务概念之后,其逐渐成为关注焦点。学者们根据政策演变对农业社会化服务进行了深入研究。有学者基于供给和需求视角对农业社会化服务进行了研究[2],通过构建区域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3],对农业社会化服务促进小农户增收的机理、障碍与路径等进行了分析[4]。方建武等对农业现代化的研究从城镇化、农业数字化、农业保险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等角度出发[5];黄文炎等研究了西部科技创新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度及其相互影响机制[6];何宜庆等对中部六省农业现代化与地区之间经济协调发展的耦合进行了研究,提出二者耦合发展是实现农村可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7]。

综上所述,学术界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本文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多聚焦于探究农业现代化与其他系统的耦合协调关系,少有文献专门研究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关系及障碍因素影响。西北五省受地理条件、自然资源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农业发展问题尤为突出。鉴于此,本文以西北五省作为研究样本,运用耦合协调度和障碍度模型,分析西北五省的农业发展问题,以期为西北五省实现农业现代化提供相关建议。

2 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关系辨析

农业社会化服务契合我国“大国小农”的国情和农情,是有效打破我国多年形成的优质资源要素“离乡”“背农”局面的有力载体。通过整合各类资源满足小农户的需求,既降低了农业生产成本,又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二者之间的关系不仅体现在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为农业现代化发展提供农业服务上,还体现在农业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对农业社会化服务需求的与日俱增上。

2.1 农业社会化服务助推农业现代化

农业社会化服务作为现代农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小农户实现节本增收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8]。一是农业基础设施服务通过改变农业生产过程实现节本增收。其向小农户提供农业生产资料,间接促进了农资的高效节约利用。二是农业金融流通服务向小农户直接提供贷款和保险等服务,为小农户发展农业提供资金保障。三是政府和公益组织通过提供技能培训等具有较大外部性的服务,将分散的小农户统一组织起来,提高了小农户议价能力。四是农业科技信息服务通过应用先进农业生产工具实现专业化分工,提升农业生产经营效率,克服了小农户“理解难、执行难”的困境,在更大范围内实现资源的共享和高效利用。

2.2 农业现代化为农业社会化服务提供动能

农业现代化通过市场力量推动农业社会化服务升级,随着农业现代化体系的不断发展,农业生产将更标准化和机械化。农业现代化发展主要通过促进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标准化、效率化、需求多样化、效果显著化来为其升级提供动能。一是农业投入增加促进了农业社会化服务实现标准化。高质量的农业投入不仅需要农业生产经营主体,也需要更多农业社会化组织来实现,客观上扩大了农业对社会化服务组织的需求。二是农业产出增加提高了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效率。农业产出增加将吸引更多社会化服务组织进入。三是农村社会发展扩大了农业社会化服务需求。随着农村社会的不断发展,农民自身缺乏专业能力,只能通过聘请专业人员进行指导,客观上扩大了对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的需求。四是农业可持续发展水平提升使农业社会化服务产生的效果显著。农业可持续发展促进了农户生态意识的转变,进而提高农产品生产质量,而农机具的使用等社会化服务的效果也能更快显现。

3 数据来源与模型构建

3.1 数据来源

本文以2013—2021年西北五省(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面板数据为实证样本。所有数据均来自《中国金融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和西北五省各年度统计年鉴,部分残缺数据由年份数据取平均值方法得出。

3.2 指标体系构建

借鉴已有研究[9],结合西北五省农业资源禀赋情况,综合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和代表性,选择农业基础设施水平(A1)、农业金融流通服务水平(A2)、政府公共服务水平(A3)和农业科技信息服务水平(A4)作为一级指标,并据此设计了12个二级指标来表征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选择农业投入水平(B1)、农业产出水平(B2)、农村社会发展水平(B3)、农业可持续发展水平(B4)4个一级指标,并设计12个二级指标来表征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水平,构建了适用于评价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具体见表1。

表1 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指标体系

3.3 研究方法

3.3.1 熵值法

熵值法是一种相对客观的方法,可以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通过将原始数据进行处理,得到较为客观的权重。利用系统整体的价值来确定指标权重系数,某具体指标与其他指标的差异越大,其价值系数就越高,权重就越大,对最终指标的评价结果贡献率就越大。由于该方法比较成熟,故本文不再详细赘述其具体过程。

3.3.2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协调度模型适用于多系统间协调发展变化及水平分析。本研究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来衡量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之间的关系,分析二者的耦合协调特征。具体公式如式(1)至式(3)所示。

Y=aX1+bX2

(1)

(2)

(3)

其中,Y为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的综合发展指数;a,b为各子系统的权重值,且a+b=1,本文认为两者同等重要,因此取a=b=0.5;C为两者的耦合度,可衡量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之间的相互依赖程度;D为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可判断二者相互耦合作用关系中是否存在良性协调。参考已有研究成果[10],对其进行等级划分,见表2。

表2 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3.3.3 障碍度模型

障碍度模型采用指标偏离度、因子贡献度和单个指标障碍度进行分析诊断。根据障碍度大小排序确定各障碍因子对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的影响程度,具体公式如式(4)和式(5)所示。

Mij=1-Yij

(4)

(5)

其中,Yij为第i个研究单元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Fj为第j项指标的因子贡献度,表示单项因子对总体的影响程度,用指标权重表示;Mij为指标偏离度,表示单项指标与最优目标间的差距;Rij代表单个指标障碍度。

4 结果与分析

4.1 综合发展水平演化特征分析

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评价结果如表3所示。农业现代化综合得分(Pt)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综合得分(Pe)充分体现了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的综合发展水平。通过分析两者综合发展的同步性,Pt和Pe有3种同步性类型,即当PtPe时,为农业社会化服务滞后型。2013—2021年间,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建设整体综合得分均逐年上升,但两者差距较大。2013—2017年西北五省整体表现为农业现代化滞后型,2018—2021年整体表现为农业社会化服务滞后型。综上可知,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虽取得一定成效,但各省农业社会化服务发展速度仍跟不上农业现代化发展速度,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距。这与各省区发展侧重点不同有关。西北五省经济发展落后,大力推进农业现代化建设的同时对农业社会化服务不够重视,因此,各省区农业社会化服务发展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

表3 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评价结果

结合表3,可将农业现代化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综合得分划分为4类,将水平低、水平一般、水平较高、水平高这4类得分情况分别赋取值范围,即水平低∈[0-0.4]、水平一般∈(0.4-0.5]、水平较高∈(0.5-0.8]、水平高∈(0.8-1.0]。从整体来看,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和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逐年提高,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于2018年进入较高阶段,农业社会化服务发展水平于2017年进入一般和较高阶段。近年来,西北五省积极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改变了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重点发展并逐渐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业产业,极大提高了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水平。

4.2 耦合协调时空演化特征分析

耦合协调度能够表达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发展之间相互作用的大小。对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可以将农业现代化发展与农业社会化服务合成一个整体来看,耦合协调度越高表明二者相互影响的程度越高、相互作用的效果越明显。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等级划分的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2013年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度普遍不高,均值为0.376,呈现3种耦合协调度类型:其中甘肃的耦合协调度介于0.2~0.3之间,属于中度失调类型;陕西、青海、宁夏的耦合协调度介于0.3~0.4之间,属于轻度失调类型;新疆的耦合协调度介于0.4~0.5之间,属于濒临失调类型。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度连续提升,均值为0.690,呈现两种耦合协调度类型:其中新疆、陕西的耦合协调度处于0.6~0.7之间,属于初级协调类型;甘肃、青海、宁夏的耦合协调度处于0.7~0.8之间,属于中级协调类型。

表4 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等级划分

可见,与2013年相比,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度提升趋势明显,整体呈现逐年稳步上升的态势。耦合协调度平均值从2013年的0.376上升到2021年的0.690,实现了从2013年轻度失调到2021年初级协调的转变。以均值为标准对西北五省进行排名,从大到小依次为:甘肃、宁夏、陕西、青海、新疆。

4.3 耦合协调演变的障碍因子诊断

由于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故通过障碍度模型探究指标体系内部阻碍二者耦合协调程度提高的因素。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耦合协调度前5位显著障碍因子见表5。

表5 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耦合协调度前5位显著障碍因子

如表5所示,2013—2021年农业现代化系统中,B14、B19、B13、B17、B16等5项指标在各省区前5位障碍因子中分别出现了5次、5次、4次、3次、3次。2013—2021年农业社会化服务系统中,A12、A13、A14、A16、A17等5项指标在各省区前5位障碍因子中分别出现了5次、4次、4次、4次、3次。主要影响因素多来自农业产出、农村社会发展、农业基础设施、农业金融流通服务水平等层面。这主要是因为随着经济发展,大批人口向城镇涌入,农村发展严重滞后于城市,且农业发展缺乏相应的资金支持,无法对农业机械进行更新升级,严重制约了农业现代化发展。基于此,西北五省应全面提升农业机械化水平,以促使农业向集约化经营方式转变。

5 结论及建议

本文在理论探索的基础上得出以下几点重要结论:一是2013—2021年西北五省农业现代化与农业社会化服务两个系统的发展指数增长较为明显,但农业社会化服务的发展速度滞后于农业现代化的发展速度,二者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距。二是随着两个系统的指数不断提高,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也在不断提升,最终由轻度失调转变为初级协调,但总体耦合协调度较低,且各省区发展不够均衡。三是西北五省两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的影响因素主要为农村社会发展、农业基础设施、农业产出和农业金融流通服务水平。

基于理论与实证分析,特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结合各省区现状,探索差异化农业社会化服务推广方案。根据西北五省各地实际情况,定制差异化农业社会化服务推广方案,加强农村地区农业社会化服务基本知识的普及、宣传,提高农村居民对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接受程度。

第二,不断创新发展农业社会化服务与农业现代化的联动机制。西北各省区可根据自身优势特色产业发展不同的特色农业社会化服务模式,为农户提供更高水平、更高技术的农业社会化服务,解决农户“融资难”问题。

第三,充分利用西北五省的地域优势,强化区域发展协同效应。加快西北五省信息畅通,通过开展农业经验技术传播会,促进各省份农业社会化服务模式互相学习,形成西北五省共享、共建、共商的新发展格局,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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