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循环格局下辽宁省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对策研究

王丽娜, 张 楠

(1.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2.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经贸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服务贸易逐渐引起各国的重视,服务贸易在推动形成国内、国际大循环中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各国为缓解新冠疫情、俄乌战争等给经济带来的冲击,使全球经济和国际贸易重新恢复活力,都加大对服务贸易的扶持和优惠力度,构建互惠互利的经济组织,提升服务贸易的“量”和“质”.

服务贸易拉动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带动货物贸易进一步发展,经济增长又为服务贸易提供助力,从而形成良性循环.我国也实施一系列政策为服务贸易领域注入新动力,例如:通过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扩大开放水平,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等.在一定程度上推进我国服务贸易开放创新,形成服务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实现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

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辽宁省要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面向东北亚的“新棋局”必然离不开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辽宁省在2020年推出《辽宁省人民政府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加快服务贸易高地建设.本文分析了辽宁省服务贸易发展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通过参照发达地区的先进服务贸易经验,结合自身发展特色,为促进辽宁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出对策建议.

1 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理论支撑

目前,学界关于我国服务贸易的研究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第一类是以我国与其他发达国家服务贸易竞争力视角研究服务贸易的发展.我国学者通过TC指数、RCA指数分析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国家整体和分行业服务贸易竞争力状况,发现中国相对于RCEP其他成员国具有比较劣势.还有学者以金砖五国服务贸易为研究对象,采用服务贸易国际市场占有率、服务贸易优势等指数对研究对象竞争力进行比较,对比分析得出中国在建筑和现代服务行业方面具有比较优势.

第二类是以双循环格局视角研究服务贸易的发展.国内学者强调服务贸易之于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性,认为构建新发展格局,需传统制造业向服务型制造转型融合,扩大服务行业对外开放.还有学者认为数字贸易是推动形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加速器”.同时指出借鉴美国、日本等国服务贸易发展和管理经验,有助于开放我国跨境服务贸易.

第三类是以辽宁省服务贸易为研究对象进行的服务贸易研究.有学者指出辽宁省服务贸易存在的问题,并针对出口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提出战略构想,提出大力开发旅游资源,加强人才要素的引进与培育等措施,以期改善服务贸易结构.还有学者认为要积极整合辽宁省六大口岸以促进运输业发展,充分发挥大连、沈阳两座城市的辐射作用.

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学者针对服务贸易的影响因素,提高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策略研究,从服务贸易整体,以及进一步细分到服务贸易领域,均展开了细致研究.从近些年研究的文献来看,关于服务贸易发展的相关文献主要是以我国整体作为服务贸易的研究对象,而关于辽宁省服务贸易的研究相对较少.为此,本文拟从双循环格局大背景出发,通过横向对比数据分析辽宁省服务贸易存在问题,提出促进辽宁省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

2 辽宁省国际服务贸易发展现状

2.1 服务贸易总规模偏小,呈现逆差状态

近年来,在国家的大力扶植以及辽宁省各方的共同努力下,辽宁省经济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增长势头,服务贸易发展稳中向好,地区生产总值保持增长的态势.辽宁省地区生产总值从2013年27077.7亿元增长至2021年的27584.1亿元,2021年地区生产总值较2020年增长5.8%.第三产业增加值由2013年的10486.6亿元上升至2021年的14247.1亿元,9 a内增长35.86%.服务业快速成长为辽宁省服务贸易协调有序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服务贸易总额2013年371.5亿元增长至2018年1192.26亿元.受新冠肺炎疫情不利影响,2020年辽宁省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量下降,2021年回升至899.13亿元.其中,进口额为506.325亿元,出口额为392.805亿元,贸易逆差113.52亿元.

辽宁省服务贸易总体呈现逆差现象,贸易逆差自2013年的8.30亿元逐步扩大直至在2016年达到顶峰为673.30亿元,在2016年之后,贸易逆差额呈现下降的趋势,说明辽宁省服务贸易整体实力得到提升,竞争力逐渐增强.本文为保证数据的连续性,选取辽宁省2013-2021年9 a的数据分析其服务贸易现状.

从图1可以看出,2016年辽宁省生产总值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均有所下降,与之对应的服务贸易总额随之下降.2016年之后,在经济发展水平和服务业水平向好的趋势下,服务贸易总额上升,与之相对应的服务贸易逆差额逐年缩减,贸易逆差状况得到明显改善.

图1 2013-2021年辽宁省生产总值、第三产业增加值与服务贸易总额Fig.1 Gross regional product,increased value of tertiary industry and service trade value of Liaoning province from 2013-2021

2.2 服务贸易结构有待优化

2018年辽宁省服务贸易项目中,运输、旅行保险、知识产权使用费、个人文化和娱乐项目均呈现逆差现象,但建筑、金融和计算机与信息服务等项目表现为贸易顺差.如表1所示,除维护和维修项目,运输、旅行等项目较2017年出口额相比均有提升,服务贸易出口结构偏向传统服务贸易如运输和旅行;进口项目仅有运输和旅行较前一年有所减少,其余服务项目进口额增加.据海关统计,2018年运输、旅行、建筑等传统服务贸易占全省总额的70.08%,在辽宁省服务贸易中仍占据较大份额,高附加值服务项目占比较低,特别是知识产权服务型产品,对出口的贡献仅有0.27%.

表1 2018年辽宁省服务贸易结构Table 1 Service trade structure of Liaoning province in 2018

辽宁省根据“十四五”的发展要求对服务贸易以及数字领域加大扶持力度,取得一定的成效.但目前辽宁省服务贸易竞争优势仍集中于传统服务产品,2020年,运输、旅游和建筑等传统服务产品占全省服务进出口总额的53.8%,电信、计算机和信息占比13.5%,知识产权使用费86.94亿元,占比10.1%.2021年知识密集型服务占全省服务贸易总额的42.3%[1],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迅速增长,尤其是附加值更高的新兴数字服务贸易表现出较强的竞争优势和发展潜力,但运输、旅游和建筑等传统服务产品占比仍然高达60%,可以看出服务贸易结构仍然有待进一步调整优化.

2.3 服务贸易竞争力分析

2.3.1TC指数

竞争优势指数,又称贸易竞争力指数(Trade competitiveness)或TC指数,用以表示一国或地区某类产业或者某种产品的竞争优势[2].辽宁省竞争优势指数计算公式为:辽宁省TC指数=(辽宁省服务贸易出口额-辽宁省服务贸易进口额)/(辽宁省服务贸易出口额+辽宁省服务贸易进口额).TC指数的值在(-1,1)之间,TC指数越接近1,代表该产业在国际竞争中越占据优势;越接近-1,意味着该产业国际竞争力越弱,在国际市场竞争中较为劣势[3].表2列出了辽宁省、浙江省、上海市、山东省这4个地区的TC指数.

表2 2013-2021年辽宁省、浙江省、上海市、山东省服务贸易TC指数Table 2 TC index of Liaoning province,Zhejiang province,Shanghai and Shandong province in 2018

从表2可以看出,辽宁省服务贸易TC指数近9 a均为负值,代表辽宁省服务贸易竞争力不强.2013年和2014年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为-0.02,意味着辽宁省2013年以及2014年服务贸易竞争力最强;在2017年TC指数为-0.48,即这一年服务贸易竞争力最弱.从总体上来看,辽宁省服务贸易竞争力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在2018年后,服务贸易竞争力稳中有升.在4个地区中,服务贸易竞争力最强的是浙江省,除2018年、2019年以及2021年之外,服务贸易均呈现顺差状态;其次为山东省、上海市、辽宁省.说明辽宁省服务贸易相较于我国其他省市竞争力较弱,服务贸易发展水平仍然较低,且总体规模小,还需进一步加大开放和政策扶持力度.

2.3.2 市场占有率

市场占有率表现为某个地区某类产品的出口额占全国出口额的百分比,该指标可以有效衡量该地区产品的竞争地位,所占比重越大,代表该产品具有比较优势,反之则具有比较劣势[4].表3展示了4个地区的市场占有率.

表3 2013-2021年辽宁省、浙江省、上海市、山东省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Table 3 Service trade market share of Liaoning province,Zhejiang province, Shanghai and Shandong province from 2013-2021 %

从表3可以得知,辽宁省在2016年市场占有率最高,为2.96%,此后,虽有短暂回升,但总体呈下降态势,存在一定的波动性.与同为半岛的山东相比,从2013-2021年的数据来看,辽宁省出口份额较小,山东省除2014年出现下降外,其市场份额变动趋势与辽宁省较为一致,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态势.相比于浙江、上海、山东,辽宁省市场占有率较低,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弱,受疫情冲击较为明显,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较低.

3 发达地区服务贸易发展经验

3.1 上海服务贸易发展的先行经验

上海于2016年被列为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之一,同时始终是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的先行者和领头羊.2021年上海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达2294.1亿美元,占全国服务贸易额的30%.上海积极应对疫情等阻碍,多措并举稳定服务贸易增长:①上海重视基础设施、人力资源等要素的构建和发展.丰厚的人力资本和制度创新使得服务业聚集度增强,有利于盘活存量资源;基础设施完善,运输行业高度发达,为服务贸易尤其是运输行业提供了良好的保障.②通过各类服务贸易促进平台,特别是数字贸易交易促进平台,加深与各个国家的国际合作与交流;③政府深入开展服贸创新试点,积极培育新动能、新优势.上海聚焦数字服务等重点发展领域,推动浦东软件园成为辐射范围广泛、功能完善的数字贸易聚集区.

3.2 其他地区服务贸易发展经验

浙江省服务贸易自2013-2021年始终呈现稳步增长态势,进出口总额年平均增速高达10.9%.山东省2021年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量接近辽宁省的3倍.在2021年,山东省服务外包离岸执行额完成1526.4亿元,同比增长43.3%[5].在服务外包规模快速增长的同时,其服务贸易制度建设也取得重大进展,山东省烟台市被评为新一轮中国服务外包示范城市.山东省文化服务贸易整体具有较强竞争力,自贸试验区济南片区入选第二批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孔子家乡山东文化贸易”、动漫影视及其衍生品、梅兰芳戏曲文化彩妆、文创产品等将山东省特色沿黄河流域文化高质量“走出去”,通过“线上+线下”方式打造文化出海体系.

4 提升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政策措施

4.1 加快建设国家级服务出口平台

自大连市被列入国家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之一以来,始终以“开放先行”“创新先行”“改革先行”为理念,在服务贸易发展格局、制度政策、改革等方面先行探索,为其他地区发展服务贸易积累先进经验.不断提高服务业开放质量和水平,从日本、韩国开始向外拓展服务贸易市场,进一步对外开放知识产权服务、金融服务和医疗服务等新兴服务业;加快大数据跨境服务平台的建设,促进服务业内部融合发展,从而提升服务贸易聚集度,形成文化、旅游、数字等服务业领域错位发展格局;利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科技手段优化政策体系和统计体系,使服务业向着更加便利化、科技化、透明化发展.

沈阳市和大连市是国家服务外包示范城市,2021年在中国服务外包37个示范城市中,沈阳排名第25名,大连第14名.其中,大连市服务外包发展水平是高于示范城市平均水平的,而沈阳市服务外包产业总体发展较为落后,在基础评价产业发展状况、综合创新能力、公共服务水平、政策保障措施4个指标中,仅政策保障措施高于示范城市[6].沈阳和大连需向上海等地学习经验,提升服务外包的竞争力,带动辽宁省服务外包规模的增加和产业发展能力的提升.此外,建立国家中医药服务出口基地以及国家数字服务出口基地,帮助拉动辽宁省新兴服务业,如医疗康养服务等领域数字化转型和产业特色发展.

4.2 提高服务业开放水平

提升辽宁省服务业开放力度是兴省之要,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同样是实现东北振兴的关键.通过扩大服务业开放水平,深化文化、医疗、保险、金融等重点领域开放,可以引入竞争力较强的企业,倒逼辽宁省服务业改革创新,进而拉动辽宁省经济增长[7].促进辽宁省服务贸易开放有以下几点措施:

第一,建设服务业领域开放新格局.辽宁省区位优势较为明显,北接东北腹地,南接京津冀,与日本、韩国相邻,是我国重要的沿海、沿边开放区域,具有扩大开放水平的良好天然基础[8].同时又是东北亚的“十字路口”,辽宁省对东北亚各个国家提升开放的水平和质量,对于扩大服务贸易海外市场,精准布局,成为面向东北亚开放新高地具有重大意义.

第二,开放服务贸易合作,对标高标准的制度型开放.以“一带一路”沿线的服务贸易市场作为基本对象,积极构建合作伙伴关系,减少贸易逆差.辽宁省服务贸易开放度相较RCEP负面清单开放国家仍存在一定的差距,需进一步围绕科技、教育、医疗卫生和金融等领域逐步扩大对外开放,推进实施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以持续释放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

第三,强化对外开放平台建设.以辽宁自贸区为例,自挂牌以来始终抱着大胆试、大胆闯的态度,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突出辽宁特色为重点,取得了亮眼的成绩[9].设立5 a内,完成了123项试点任务.通过在区内实施开放制度,采取优惠政策,吸引企业入驻,目前,在试验区这片改革试验田内有7.7万家企业,产业聚集度大幅增强.

4.3 优化基础设施建设,推进新基建体系

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是实现服务贸易对外开放的基本保障.辽宁省着力推进“海陆空”多式联运,筑建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网络,以此增强辽宁“硬联通”的能力.目前,辽宁沈阳“一单到底”中欧班列搭建起从沈阳,经过大连港,以德国不莱梅哈芬为目的地的海铁联运新通道;形成“辽满欧”“辽海欧”“辽蒙欧”3条贯穿中东欧的海铁联运大通道,促进辽宁省中小企业融入中东欧市场[10].在海陆上建立起完备的交通网的同时,辽宁也在积极地构筑“空中丝路”,其中,国际和港台航线达55条.此外,金州湾新机场作为辽宁省综合交通体系和陆岛连接的最重要的通道,标志着辽宁省基础设施驶入建设的快车道.

以数字化为基本特征的新基建是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发力点.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可以推动服务企业数字化转型,提升竞争力[11].一方面,势必推动传统服务贸易与数字技术融合,如旅游、运输等朝着“线上+线下”方式升级;另一方面,催生出新的服务贸易方式.辽宁省积极开展新基建的统筹建设工作,在大连、营口、抚顺等地落实5G新基建项目,为未来辽宁省打造“数字辽宁”新名片,以及建设智慧港口等打下坚实基础.

4.4 培养国际化的复合型人才,激发新动能

高层次人才是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因素,人力资源是促进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源泉.目前,辽宁省还存在着人才数量不足、结构不合理等问题.辽宁省应该构建多途径、立体化的服务贸易人才培养体系,提升职业技能水平,广开门路,实现精准引才、培才.

首先,政府需要加大海外高端人才引进以及培养力度,创新国际化人才引进和激励政策.对高层次人才提供优惠政策,如住房补贴、便捷落户、就医“绿色通道”;高端人才子女可享受对标国际水准的全学龄教育,并对其父母给予丰厚的养老服务和生活保障,使人才安心携眷在辽宁省从事服务贸易相关工作,从而提升辽宁省服务业的市场竞争力和创新水平.

其次,建立政校企合作机制.结合辽宁省服务贸易发展水平和实际人才的需求,制定合理的吸引海外高素质人才策略,畅通外籍高素质人才来辽创新创业渠道.推动高校设立并优化服务贸易相关课程设置、完善培养目标、提高教育水平和质量,推进服务贸易课程国际化,为服务业企业输送一批批国际化的高端综合性人才.

最后,积极组织服务贸易相关领域的论坛和培训工作.当前国际形势瞬息万变,孤立主义纷纷抬头,阻碍服务贸易的创新发展[12].通过举办如服贸会类似的国际服务展览会,有助于提升辽宁省的国际知名度,展现“辽宁名片”的良好形象,有利于引进海外国际化高端人才.

4.5 数字经济赋予服务贸易新动能

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数字贸易逐渐成为拉动各国经济发展和提升贸易竞争力的重要手段.数字技术为服务贸易插上数字化“翅膀”,通过“线上+线下”的方式加快传统服务行业创新,并在一定程度上对疫情冲击的全球价值链进行固链、补链、延链.

完善的数字基础设施助力服务贸易“数字蝶变”.辽宁省可与辽宁移动、辽宁电信、辽宁联通等信息通信行业龙头展开合作,一是要突破数字基础设施创新建设,帮助信息在更广范围内快速传播,从而提升供应链效率,夯实数字服务贸易基础[13];二是创新融合服务贸易新发展模式,推广全省5G和区块链应用发展.截至2022年,全省5G基站累计开通6.7万个,并实现全省乡镇5G网络覆盖率100%.三是提升网络信息安全性,构建绿色通信网络.要求全面降低新型信息通信基础设施能耗,以新发展理念,构建高效、循环、清洁数字基础设施.

数字经济助推传统的文旅服务数字化转型,例如:沈阳故宫博物院可与数字技术相融合,故宫通过全影摄影技术,拍摄故宫全景象,为游客打造线上故宫,从而打破空间和时间上的限制.“数字文物”“数字考古”等创新,向大众展现云端的文化盛宴.通过信息技术,将传统的线下医疗行业搬上“云端”,国内外的患者通过网上小程序等方式预约专家医生,实现线上医疗、在线问诊.服务贸易行业通过数字技术改造,推动金融、保险、文旅、医疗、物流等业务革新,从而提升产业关联度和效率,促进数字服务贸易整体竞争力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