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蜀时期的占卜与社会心理
2024-01-04张俊 苏莎
张俊 苏莎
摘 要:前、后蜀时期的占卜术对当时的帝王政治、军事行动以及人们的功名前途和个人休咎等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它既反映了帝王的“天命所归”和“君权神授”思想,也反映了普通大众的“命中注定”思想。而各种占卜术得以应验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占卜与问卜双方文化心理的认同,这些共同的文化心理表现为“天人感应”“宿命论”等。这是人类在认识自身过程中的一段经历。
关键词:帝王政治;军事活动;功名前途;个人休咎
占卜属于民俗之一。著名民俗学家钟敬文先生在其主编的《民俗学概论(第二版)》第七章第三节将“占卜”作为“民俗信仰的表现方式之一”,称占卜之术,古已有之,“占者,非常之兆也,以验吉凶,以求天意,以觉人事”[1]。占卜术是指各种预测未来事物吉凶祸福的方法,其目的在于趋吉避凶。占卜起源甚早,见于文献的则是夏代已有占卜之事,“涂山之兆从而夏启世”[2]。夏以后,历朝历代不乏占卜之事的记载。其形式也是趋于多样化,在商代主要是龟卜、骨卜。从现有资料来看,商代的占卜很频繁,而且内容十分广泛,“有对上帝与诸神的祭告,有对风雨天象、农业丰歉的卜询,还有对战争胜负、游猎、疾病、生育以及个人祸福的占问等等,几乎无所不包”[3]。在周代则有《易》卦。自秦汉以降,其占卜方式亦呈多样貌。
黄正建先生认为,占卜“在历代社会生活特别是民间日常生活中一直起着或隐或显的重要作用。这在古代社会尤其如此……”[4]在前、后蜀时期亦不例外。前、后蜀均定都于成都。
这一时期的占卜术被社会各阶层广泛地运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上至帝王将相文人墨客,下至三教九流黎民百姓,人们对占卜之术都颇为信服。前、后蜀时期的占卜术在社会生活中的运用,突出表现在帝王政治、军事行动、功名前途、生存休咎等几个方面。
一、前、后蜀时期的帝王政治与占卜
“君权神授”是古代帝王政治中的一个核心内容,如何体现帝王的“君权神授”是古代帝王政治生活中的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占卜被认为具有沟通神明的作用,自然也会被帝王们格外重视和利用。各种占卜术的存在是否合理与能否为帝王政治服务有着莫大的关系。
几乎历代的开国君主都有一段“神授”的经历。由于梦具有很大的随意性,且具有其他占卜术所不具有的特性,譬如,“一是作梦灵活。自己的梦是无形无影的东西。不管作什么梦,说什么出来则由自己决定。这就能有目的的去‘说梦’‘圆梦’。二是梦占简单,不需要五行八卦、阴阳推算。”[5]后蜀后主孟昶在出生时,有一段“神授”的经历:“太后李氏……梦大星坠于怀……谓太后曰:‘婢有福相,当生贵子。’遂常令知府舍,未几生后主。”[6]这显然是用梦占来为帝王政治服务。由于梦的特性,梦占便成为论证“君权神授”“天子受命于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工具。
在运用占卜术为“君权神授”的服务过程中,有时还兼采其他术数。前蜀先主王建少年在葬父时,选择了一块“天子之地”。《五国故事》载:“伪蜀先主建,……尝葬其父,乃发地数尺而瘗,其棺跃出,有神人谓曰:‘此天子之地。女小民何容卜葬’,建不听,但瘗之。棺复跃出,如是者三,乃得葬。”[7]此事还有下文,《十国春秋》载:“未几,被罪系许昌狱,吏纵之去,亡匿武当山。遇僧处洪,以相奇建曰:‘子骨法甚贵,盍从军自求豹变。’建感其言,因隶军于忠武。”[8]这就是以卜葬(即相地术,又称堪舆术,俗称风水)和相人术并用来为帝王政治服务。这也是为了论证帝王异于常人,是“天命所归”的。
预立继承人是帝王政治中一项非常重要的政治活动,直接关系到国祚是否能够长久。前蜀时,有一位巫山高唐观的道士黄万户,会白虎七变术和六丁法,前蜀先主遂召见他入宫“列示诸子,俾认储后,万户乃指后主。”[9]
寿命长短也是帝王关注的重要问题,帝王也会借助占卜术来沟通神意,借以窥探自己的寿命。马处谦是一个“筮易极精”之人,王建“密令广成先生杜光庭问年寿几何,处谦曰:‘主上受元阳之气,四斤八两。’高祖后七十二岁而殂,盖计数为七十二两也。”[10]
政治清明,天则降祥瑞;君主失德,天则出异象灾乱以警示之。星占术“就成了帝王们事先窥测天意的直接方法,借以了解上天对帝王政绩的评价。”[11]古人把彗星的出现,视作不祥之兆。当彗星出现时,帝王往往要“修德自省”以答天变。前蜀后主王衍在位时,就出现过彗星。《蜀梼杌》载:“(乾德五年)十月,慧星见,长丈余,在井、鬼之次。司天言:‘恐国家有大灾,宜修德以禳之。’诏于玉局建置道场,以答天变。”[12]帝王运用星占术“观测天象占卜作为修德鉴戒,这或多或少给了当时人们一点制约王权和革除弊端的机会。”[13]
叛乱是影响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生活最不稳定的因素之一,历来为统治者所重视和提防。“(广政三年)五月,地震。(孟)昶问大臣:‘顷年地频震,此何祥也’对曰:‘地道静而屡动,此必强臣阴谋之事,愿以为虑。’六月,教坊部头孙延应、王彦洪等谋为逆。延应,赵廷隐之优人,以能选入教坊。有尼谓曰:‘君贵不可言。’至是,谓其徒胡圭曰:‘今苦竹开花,侯侍中家马作人言,银枪营中井水涌出,地又数震,此叛乱之兆也。’构得十二人,期以宴日,因持仗為俳优,尽杀诸将,而夺其兵。为其党赵廷规所告,尽擒而诛之。”[14]显而易见,地震本属自然现象。在古代自然科学欠发达的情况下,时人无法解释这些自然现象,使得孙延应能够假借地震等自然现象以及“马作人言”“井水涌出”等异象来自欺欺人,妖言惑众,但最终被“尽擒而诛之”。
二、前、后蜀时期的军事活动与占卜
占卜术在中国古代军事活动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五代十国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纷扰割裂的时期,是从唐朝后期方镇割据的局面发展而来,是方镇割据进一步发展的结果”[15]。军事活动频繁,占卜术也在这些军事活动中发挥着它的作用。饶有趣味的是,后蜀高祖孟知祥的一次无心之作,却使得“三军欣然,一战而董璋败”。《五代史补》载:“(孟)知祥与董璋有隙,举兵讨之。璋素勇悍,闻知祥之来也,以为送死。诸将两端,李镐为知祥判官,深忧之。及将战,知祥欲示闲暇,自写一书以遗董璋。无何,举笔辄误书‘董’为‘重’字,不悦久之。镐在侧大喜,且引诸将贺于马前。知祥不喻,曰:‘事未可测,何贺耶?’镐曰:其‘董’字,‘草’下施‘重’,今大王去‘草’书‘重’,是‘董’已无头,此必胜之兆也。于是三军欣然,一战而董璋败。”[16]这是测字术在军事活动中的运用。也正是孟知祥的无心之误,再经判官李镐运用测字术的方法进行解释,从而鼓舞了士气,使得孟、董战争以孟知祥的胜利而告终。
除了测字术的运用外,梦占、兆象占等占卜术在军事活动中也有所体现。前蜀先主王建在攻打成都之时,就曾运用过梦占。《十国春秋》载:“高祖围成都日,忽梦一青衣神大张其口,问于行章,行章对曰:‘青衣蜀地名也,垒内故有青衣祠。今成都易子而食,守陴而哭,祠庙不祀久矣。神张口者,是土地求飨于公,亦启唇齿而露心腹之兆也。’已而逾十日,成都果降。”[17]前蜀将领王晖,面对着被敌人断其水道的困境,也是通过梦占解决了这个难题,赢得了战争的胜利。《玉堂闲话》载:“西蜀将王晖尝任集州刺史。集州城中无水泉,民皆汲于野外。值岐兵急攻州城,且绝其水路,城内集渴,旬日之间,颇有死者。王公乃中夜有所祈请,哀告神祇。及寐,梦一老父告曰:‘州狱之下,当有美泉。’言讫而去,王亦惊寤。迟明,且命畚锸,于所指之处掘数丈,乃有泉流。居人饮之,蒙活甚众。岐兵比知城中无水,意将坐俟其毙。王公使汲泉水数十罂,于城上扬而示之,其寇乃去。”[18]至于兆象占,《十国春秋》亦有载:“赵延乂(《新五代史》作延义)……尤善星纬风角之术。乾德六年,后主诏巡秦州,发成都日,天地冥晦,有群鸦泊于旗杆,其鸣甚哀。次梓潼,大风发屋拔木,延乂进曰:‘此贪狼风也。千里外必有破军杀将之凶。’未几,唐师至三泉,三招讨皆弃寨宵遁,是其验也。”[19]
占卜术在军事活动中的运用,体现的是古人的“天人合一”的观念,认为冥冥之中自有神意;同时,也体现出帝王的“天命所归”理念。如前所引孟、董之战,前蜀先主围攻成都,无不表现了皇权的“神授”说、帝王的“天命”观。
三、前、后蜀时期的功名前途与占卜
同历代一样,前、后蜀时期,占卜术不仅被运用于政治、军事等方面,还被广泛地运用在人们的科举、仕途、显贵以及生死祸福等方面。
前蜀御史中丞牛希济“文学繁赡,超于时辈,自云早年未出学院,以词科可以俯拾。或梦一人介金曰:‘郎君分无科名,四十五已上方有官禄。’觉而异之。……为先主所知,召封,除起居郎,累加至宪长。是知向者之梦何其神也!”[20]后蜀的侯宏实,在年少时,也曾做过一个不同寻常的梦,《十国春秋》载他:“年十三,假寐檐下,会暑月大雨,有虹自黄河饮水,俄贯宏实口,良久始没。母见而奇之,及觉,问宏实有异否,对曰:‘适梦濡河取水果腹而归。’居数月,有蜀僧诣门,谓宏实母曰:‘女弟子当九九后福,合得儿子气力。’母呼宏实请相焉,僧徐视曰:‘此蜺龙也。即非真龙,官必显贵,法当离乡井,食禄江海。惟钦崇三宝,可获令终。’……宏实历官眉州刺史、宁江武泰节度使,一官二镇,皆近大江。……悉如蜀僧所言。”[21]又如,后蜀的幸寅逊,“常梦掌中抽笔,占者曰:‘君必作学士矣。’……未几,迁翰林学士”[22]。这些通过梦来预知功名、前途的事例,反映了当时的人们“希望有梦、相信梦、重视梦的群体心态”[23]。
相面术也被运用在预言对象的功名、显贵上。如前所引,后蜀的侯宏实,实际上是运用梦占与相面术两种占卜术来预测功名前途。除此,前蜀后主王衍的外公、母亲顺圣皇太后,在未发迹之时,也被相者相过面,《蜀梼杌》卷上载:“徐氏父名耕,成都人。生二女,皆有国色,耕教为诗,有藻思。耕家甚贫,有相者谓之曰:‘公不久当大富贵。’耕因使相其二女,相者曰:‘青城山有王气每夜彻天者,一纪矣。不十年后,有真人乘运,此二子当作妃后。君之贵,由二女致也。’及建入城,闻有姿色,纳于后房。姊生彭王,妹生衍。建即位,姊为淑妃,妹为贵妃,耕为骠骑大将军。”[24]前蜀将领王晖由于在朝中受权贵排挤,久居下位,心中愤懑,欲要行刺他人,幸遇被当时称之为“赵圣人”的赵温圭以劝解,并为之相面,终不致铸下大错。《玉堂闲话》载:“伪蜀有赵温圭,善袁、许术,占人灾祥,无不神中,蜀谓之赵圣人。武将王晖事蜀先主,累有军功,为性凶悍。至后主时,为一二贵人挤抑,久沈下位,王深衔之。尝一日,于朝门逢赵公,见之惊愕,乃屏人告之曰:‘今日见君面有杀气,怀兵刃,欲行阴谋。但君将来当为三任郡守,一任节制,自是晚达。不宜害人,以取殃祸。’王大骇,乃于怀中探一匕首掷于地,泣而言曰:‘今日比欲刺杀此子,便自引决,不期逢君为开释,请从此而止。’”随后,王晖“寻为刺史,迁秦州节度使,一如温珪言。”[25]
四、前、后蜀时期的个人休咎与占卜
生死问题,是古往今来人们讨论的一个重要的人生话题。在古人看来,占卜术既具有沟通神意的功效,自然也能窥探天机,洞察人的生死大事。通过占卜术,人们可以预知疾病、年寿等天机。前蜀“有朱少卿者,……贫贱客于成都,因寝于旅舍。梦中有人扣扉觅朱少卿,其声甚厉,惊觉访之,寂无影响。复睡,梦中又连呼之。俄见一人,手中执一卷云:‘少卿果在此?’朱曰:‘吾姓即同,少卿即不是。’其人遂卷文书两头,只留一行,以手遮上下,果有‘朱少卿’三字。续有一人,自外牵马一匹直入。云:‘少卿领取。’朱视之,其马无前足,步步侧蹶,匍匐而前,其状异常苦楚。朱大惊而觉,常自恶之。后蜀王开国,有亲知引荐,累至司农少卿。无何,膝上患疮,双足自膝下俱落,痛苦经旬,五月五日殂。乃马梦之征也。”[26]这是通过“马梦之征”来预言人之疾病生死。后蜀宗正少卿孟德崇“夢一老人责之,且取案上笔,叱令开手,大书‘九十字’而觉。翌日,与宾客话及此事,自言‘老人责我,是惜我也。书‘九十’字。赐我寿至九十也。’客有封琏戏之曰:‘九十’字,乃是行书卒字。亚卿其非吉征乎?’不旬日,果卒。”[27]这是运用梦占预测人的生死寿命。
也有通过占卜术来获得长寿的方法。如,后蜀的幸寅逊“六七十岁时居山道院,院有塑像黄姑者,一夕见梦于寅逊,谓曰:‘汝可食杏仁,令汝聪利,老而弥壮。汝故有道性,又不终在此山,须出山佐理当代。’寅逊梦间拜请其法,则与怡神论所载略同。及寤,检其方,遂日服之,以至延上寿。”[28]这表达了人们追求长寿的愿望。
还有一种就是通过占卜术应验的事件来劝导人们弃恶向善,表达善有善报的因果观念。《十国春秋》载:“(王)昭远好读兵书,颇以方略自许。先是后主欲通使于宋,昭远固争以为不可。……劝后主潜约北汉以挠宋。及宋师入境,昭远与赵崇韬帅兵拒战。……俄崇韬败,乃免胄弃甲走投东川,匿仓舍下,……俄为追骑所执,送汴京,宋太祖诘之曰:‘尔何诱昶而结刘钧?’昭远曰:‘臣愚无知,但忠于本国耳。’太祖释之,授左领军卫大将军。初昭远巡边至文州,见古冢有尸如生,乃大中年文州步军都虞候文和墓也。昭远命重葬之,夜梦和谓曰:‘我已为太乙真人侍者,子当有兵刀之厄,既葬我,可以免祸。’至是遂验。昭远开宝中卒。”[29]
综上,前、后蜀时期社会的人们,运用占卜术预测人的功名、前途、年寿、疾病等,反映出当时社会的人们对功名、利禄的追求,对自己命运的关注;表现出对生命长久的渴望。这同时也反映出古人“命中注定”和“善恶有报”的观念——认为人世的吉凶祸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人们只能听天由命。
五、结语
前、后蜀时期的占卜术包括前文已述的梦占、相面术、堪舆术、筮占、星占术、兆象占、测字术等;除此,还有龟卜、式法等,如前蜀的渠州人韩伸“长于龟卜,游谒王侯之门。常怀一龟甲,先期卜来日之兆,吉则博,凶则否”[30]。前蜀的趙延乂“兼通三式”[31]。需要进一步指出,由于梦占自身具有随意性等特点,使得梦占在社会生活中的运用,更加频繁、广泛。这些占卜术对当时的政治、军事行动以及人们的功名前途和生存休咎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而各种占卜术得以应验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它是“建立在占卜与问卜双方文化心理认同的基础上”[32]。这些共同的文化心理表现为“天人感应”“宿命论”以及“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和对人自身力量的怀疑”[33]等。这主要是受到当时的科学技术和人们的认识能力的限制。而另一方面,这也是古人对人的作用和价值的认识与发现以及一种认识和探讨,是那时的人们对自身价值的探索与寻求;尽管他们崇拜超自然力量和怀疑人自身的力量。换言之,包括前、后蜀在内的古代社会的占卜术探求的是人事和天意之间的交流。那时的人们相信可以通过某些手段而获知天意;在知晓天意之后,即可以据此付出努力,作出调整,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这是在科学不发达的历史时期人们的普遍心态、共同意识,是人类在认识自身过程中的一段经历。
注释:
[1][31](宋)欧阳修:《新五代史》,中华书局1974年版,卷五十八第669页,卷五十七第666页。
[2](汉)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卷一百二十八第3223页。
[3]郭春梅、张庆捷:《世俗迷信与中国社会》,宗教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第32页。
[4]黄正建:《敦煌占卜文书与唐五代占卜研究》,学苑出版社2001年版,第177页。
[5]黄正建:《唐代占卜之一——梦占》《敦煌学辑刊》1986年第2期。
[6][8][10][17][19][21][22][25][28][29][30](清)吴任臣:《十国春秋》,中华书局1983年版,卷五十第746页,卷三十五第481页,卷四十五第654页,卷四十第559页,卷四十五第55-656页,卷五十一第761-762页,卷五十四第794页,卷四十五第654页,卷五十四第794页,卷五十七第828-829页,卷四十五第657页。
[7](宋)佚名:《五国故事》,卷上,傅璇琮等编《五代史书汇编》(6),杭州出版社2004年版。
[9][20](五代)孙光宪著,贾二强点校《北梦琐言》,中华书局2002年版,逸文卷一第381页,第389页。
[11][13]郭友亮:《宋代皇帝的占卜活动与占卜术的影响》,《求索》2008年第6期。
[12][14][24](宋)张唐英:《蜀梼杌》卷上,傅璇琮等编《五代史书汇编》(10),第6081页,第6093页,第6084页。
[15]韩国磐:《隋唐五代史纲》,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12页。
[16](五代)薛居正:《旧五代史》,中华书局1976年版,卷一百三十六第1824页。
[18](五代)王仁裕:《玉堂闲话》卷一,傅璇琮等编《五代史书汇编》(4),第1846页。
[23]周鹭:《唐五代科举习俗研究》,首都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
[26](五代)王仁裕:《王氏闻见录》,傅璇琮等编《五代史书汇编》(4),第5848页。
[27](宋)耿焕:《野人闲话》,傅璇琮等编《五代史书汇编》(10),第6007页。
[32][33]卫绍生:《中国古代占卜术》,中州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5页,第7-8页。
作者 张俊:西南大学历史学硕士,江津双福中学一级教师
苏莎:西南大学历史学硕士,江津双福中学一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