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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研发投入、企业规模与企业技术体制

2023-12-15鹿娜

中国市场 2023年34期
关键词:企业规模生产力创新能力

摘 要:尽管关于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关系的研究在很多文献中出现,然而理论框架与实证证据仍然没有定论。文章提出了一种研究每个公司在当时的技术制度影响公司规模和研发之间关系的可能性的方法。本研究制定了四个关于技術体制不同的方面(专用性条件、技术机会和知识积累)可能对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发挥调节作用。研究结果表明,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取决于技术体制。规模较小的企业受到体制的青睐以接近科学系统,可运用知识产权作为专用的一种手段或者通过降低知识积累来实现。在限制使用知识产权的制度下,规模较大的企业的创新绩效比较好,与客户和供应商的关系是企业创新机会的重要来源。

关键词:企业规模;创新能力;生产力;科技环境

中图分类号:F27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23)34-0126-04

DOI:10.13939/j.cnki.zgsc.2023.34.126

1 引言

企业规模对创新的影响已经被人们广泛研究。技术资产在企业成功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尤其是在当今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在管理文献中得到广泛公认。在大多数企业里,随着创新成效成为企业业绩的决定性因素,激烈的竞争环境和科学技术进步日益增长的速度对于创新来说越来越重要。中小企业与大型企业的竞争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创新能力,这是不足为奇的。

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不只是一个高度相关的研究课题,同样是一个争议的问题。一些学者认为大型企业是更有效的创新者,因为其拥有规模上的优势与获得融资和私人专有资金的渠道(Arrow,1962;Cockburn和Henderson, 2001; Cohen和Klepper, 1996a)。然而其他学者认为由于具有更加灵活的性质,规模较小的企业是更好的创新者(Koberg等,2003; Qian和Li,2003)。不仅存在理论争论,现有的经验证据同样也是不确定的。

这种缺乏共识的情况或许是因为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看,研究问题不再关注企业规模对创新产生什么影响,而是什么突发事件影响这种作用。科技体制的概念在外部因素中凸显出来,塑造创新环境。这个概念捕捉了这一观点:企业的技术轨迹影响其创新轨迹。具有相似轨迹的企业(具有类似的技术体制)可能会在相似的外部突发事件下运转(Castellacci,2007; Cohen和Levin,1989; Nelson和Winter,1982)。技术体制至少从三个方面来定义,如机会、专用性和累积条件(Malerba和Orsenigo,1993)。

文章采用了一种因情况而异的方法研究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分析了这种关系在多大程度上可能是由企业的技术体制决定的。文章认为以高的技术机会、低的知识积累、强大的外部技术环节和发达的工业产权为特点的体制更有利于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具有更灵活的组织设置适应高度动态的环境和技术的不连续性。此外,在中小企业蓬勃发展的背景下能提供更多的技术合作机会,同时技术资产市场会更有效。

在第一部分,使用聚类分析将样本中的公司分到不同的技术体制下。在Tsai和Wang(2004,2005)的研究基础上,使用扩展的格里利克斯知识资本模型来检验公司规模、R&D强度和生产率之间的关系(Griliches,1979);用整个样本和每一个预先确定的集群估计模型。检查不同技术体制下企业规模对R&D生产率影响的差异。

文章主要研究不同技术体制下,企业规模和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这项工作涉及两个直到现在仍然相互独立的研究方面,首先有助于整合作为创新能力和生产力的决定因素的内部和外部突发事件的概念框架的建立。其次扩展了对技术体制的研究,特别是关于与企业组织特性的相互作用的研究(Souitaris,2002),最后也展示了论点和证据,铸造了一个关于企业规模对创新的影响的长期悬而未决的学术辩论,也对关于生产力决定因素的研究做出贡献。在最近的一次审查中,Syverson(2011)先前的研究已经发现了决定生产率的内部和外部因素。文章进一步研究了组织特征、企业规模和R&D强度、科技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

2 理论框架:科技体制、企业规模和创新

2.1 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

在Schumpter(1934,1942)和Arrow的开创性的作品之后,涌出大量关于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的关系的理论和实证的研究。创新和技术管理领域的少数课题引发了这样的争论:由于研究人员尚未达成共识,这个争论现在仍然持续存在。

另外,我们可以认为大型企业具有更强的惯性,更具官僚色彩,灵活性较差;随着组织成长,信息流动减慢并且更加复杂。这些特征扼杀了创造性思维并且限制了公司的创新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绝大多数的现有研究探讨了企业规模对创新投入(例如研发强度)或者创新产出(一美元产出的专利数)的影响;企业规模影响研发回报的证据不足(Ciftci和Cready,2011)。

总之,前人的讨论表明,以往的研究在这一点上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对企业规模与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一般性陈述是不明智的,调查什么因素可能对这一关系产生影响更有意义。从这一角度,问题不再是企业规模对创新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而是在什么情况下小企业比大型企业更具创新优势。

一些情况对于企业来说是外生的,正如Acs和Audretsch(1987,1990)以及Pavitt 等(1987)指出的那样,不同产业间企业规模对创新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一些学者强调产业生命周期所扮演的角色(Rogers,2004;Rothwell和Dodgson,1994),在这种方式下,小公司在早期阶段盛行,随着产业发展越来越成熟,创新往往集中在大型企业。知识环境的本质也成为影响企业规模与创新之间的关系的因素(Vaona和Pianta,2008);由于接近技术知识的来源,例如大学和研究中心,小企业更善于利用外部经济。

文章通过引入技术体制的概念对研究主流进行延伸。技术体制文献中的观点可以帮助我们解释外部突发事件影响企业规模和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

2.2 技术体制作为权变因素

Nelson和Winter(1982)认为企业的创新和技术以探求企业当前的相关专业领域发生的日常事务为特征。因此,一个特定的路径依赖程度被建立,导致企业集中在技术体制或轨道内,至少部分影响其创新过程。此前,相似技术体制的企业可能会采取相似的创新策略并且面临类似的外部偶发事件。技术体制功能作为权变因素显著影响企业和行业内的创新(Castellacci,2007; Cohen和Levin,1989;Malerba和Orsenigo,1993;Nelson和Winter,1982)。

这些特征把技术体制分为三大维度:专用性条件、机会条件和累积条件 (Castellacci,2007;Malerba和Orsenigo,1993;Peneder,2010)。这三个维度定义了企业运作发展创新活动的知识和学习环境。

另一种成熟的分类方式将技术环境分成两个不同的熊彼特的创新模式。第一个称作“Schumpeter Mark I” (Nelson和Winter,1982),以低进入壁垒和新企业扮演的引领创新角色为特征,破坏了现状、驱动了创新和技术变革。相反,第二个模式称作“Schumpeter MarkⅡ”,大型企业利用其更加丰富的资源、积累的知识和市场影响力引领技术革新并且建立较高的进入壁垒。

一个模式或者另一个模式普遍依赖于企业技术体制的特征(Breschi等,2000;Castellacci和Zheng,2010;Marsili,2002;Winter,1984)。熊彼特创新模式是特定技术下的(Malerba和Orsenigo,1996)。具有较高的技术机会水平、较低的技术积累以及较弱的专用性条件的环境导致“Schumpeter MarkⅠ”模式。

2.3 技术体制的维度以及对企业规模与创新之间的关系的影响

2.3.1 专用性条件

企业可以使用不同的机制占用创新者租金并且阻止别人模仿。我们可以区分正式机制(例如专利,基于知识产权的其他仪器)和基于保密、知识、隐性知识、复杂性、因果关系的不确定性及交货时间等的非正式机制。

为了弄清不同的拨款机制如何影响企业规模与创新之间的联系,必须考虑这种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支持大型企业具有相对优势的观点明确地或者含蓄地假定技术资产市场是无效的,从而使企业之间的技术转让成为一个昂贵和不完美的过程(Arrow,1962)。这些交易发生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并且可能需要在特定资产投资(Williamson,1991),导致高昂的交易成本(Pisano,1990; Robertson和Gatignon,1998)。此外,技术资产通常是企业特有的、co-specialized并且基于隐性知识(Li和Simerly,2002;Mowery等,1998),因此如果没有重大的损失不能被转移。在这种情况下,自身的发展和新技术的商业化成为最有效的选择(Pisano,1990),并且大型企业可以充分利用其规模优势(Cockburn和Henderson,2001)。相反,当技术转移有效率时,小型企业能够克服缺点,更好地利用其所拥有的优势。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小型企业通常喜欢容易转移的技术(Cohen和Klepper,1996b)。

知识产权用两种方式减少技术市场中的瑕疵。一是专利能够保护创新,防止其被模仿,从而限制了交易成本。专利提供的保护越好,对参与新技术的市场交易刺激越大(Teece,1986)。二是正式机制需要知识被整理:专利与更多的知识名词相结合,从而促使其在组织间转移(Jung和Lee,2010)。

2.3.2 机会条件

我们专注于机会条件的两个不同的方面:第一,一般水平的技术机会;第二,技术知识和机会的内部及外部的来源(Castellacci,2007;Castellacci和Zheng,2010)。

技術机会的水平指的是企业水平的创新工作可能得到的结果(即创新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关系)。Malerba和Orsenigo (1993)将其定义为在给定一个特定的研发支出水平下,获得一个或者多个创新的可能性。正如Peneder (2010)指出的那样,机会不能专门与技术联系在一起。因为它们与创新可能产生的利润联系在一起,同样依赖于需求和市场状况。

一般来说,研发投资在较高的机会环境中能够获得更多的产物,更好地激励企业从事研发活动。这将产生两个后果。一是拥有较高机会的体制以技术推动力、频繁的创新以及快速的技术转变和报废为特征。动态环境需要灵活的组织,能够成功地对外部变化做出反应(Volberda,1997)。二是企业发展其吸收能力,例如,吸收外部产生的技术的能力——作为更大研发工作的一种副产品(Cohen和Levinthal,1990)。通过这种方式,技术资产在组织间转移的障碍变得更低,减少了技术市场的无效性,同时便于企业达成合作协议。

技术机会的来源既可能是内部的也可能是外部的。相关的知识往往来源于企业之外,如通过创新系统内的其他代理商(Breschi等,2000;Cohen和Levinthal,1990)。为了利用这些知识,企业可能需要与其他组织建立技术合作协议(Castellacci,2007)。外部机会来源的重要性的变化取决于技术体制。反过来,影响强度、密度和跨组织联系的方向(Malerba和Montobbio,2003),无论是与客户、供应商、竞争对手,还是科学技术机构(Pavitt,1984)。外部知识的来源占上风的体制当中,技术合作协议是获取用于发展和研发新技术所需资源的一个重要手段。处于早期阶段的体制,其特点是高技术机会和复杂性、偏向于“开放创新”,因此,企业创新依赖广泛的外部理念、知识和资源(Zeng等,2010)。

合作能够使小企业补充自身的资源禀赋,至少可部分克服小规模重负(Nieto和Santamar′a,2010):它们获得新的知识,并且克服金融研发项目面临的障碍。Radas和Bozˇic′(2009)指出与其他企业合作并且与知识中心联系是提升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的重要因素。与此同时,Hewitt-Dundas(2006)指出缺乏合适的技术合作伙伴对小企业的创新能力具有负面影响,而对大型企业没有负面影响。我们之前的论点能够解释这一发现:大型企业具有更多的用于内化创新过程的资源和能力,没有转向外部来源。

上述讨论得出两个结论:①机会的外部来源主要为技术合作;②合作使中小企业受益。

2.3.3 累积条件

这一方面指的是企业的逻辑知识累积的程度,换句话说就是企业产生新知识的能力大小取决于其原有的知识库(Peneder,2010)。在知识是累积的体制当中,技术优势往往是稳定的,并且显示出积极的反馈效应,导致以知识创造日益增长的回报为特征的环境(Malerba和Orsenigo,1993)。在熊彼特的条款中,可以把这种体制标定为一种“创造性积累”。这些环境中的创新本质上是增加的,不会打断行业预先存在的技术。

相比之下,以较少的累积知识为特征的体制遵循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模型。引进技术间断和改变范式的彻底的创新,在这些体制中是常见的,导致以前累积的知识荒废(Henderson和Clark,1990)。与这一点相一致,Bresci等(2000)发现更多的累积知识与“Schumpeter MarkⅡ”技术模式相关,而“Schumpeter MarkⅠ”以较少的累积知识为特征。

总之,文章表明中小企业在具有以下特征的技术体制中更有可能超越大型企业:①技术机会水平较高;②外部机会来源的流行;③主要基于知识产权的创新租金的拨款;④技术知识的低积累。总结了有关技术体制不同方面的论点以及企业规模与创新之间的关系。

3 结论

文章提出一个观点:外部突发事件的存在充分地决定企业规模与科技投入之间的关系。这些突发事件扮演的角色,将有助于推动这一领域的研究。相同技术体制内的企业可能受相似环境因素的支配,因此具有相似的创新活动。技术体制通过三个方面能够表证:机会、专用性、累积条件(Castellacci,2007;Malerba和Orsenigo,1993)。我们的理论推理也是围绕这些方面展开。

实证结果部分证实了我们的论据。第一,理论结果表明技术体制是一个相对偶然的因素。第二,我们发现具有较高的技术机会的体制更频繁地使用知识产权,较低的累积对小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最好的背景,说明企业规模与科研投入之间的关系取决于企业的技术体制。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一个有趣的发现是市场与技术机会之间的差别。因子分析显示,它们是技术体制构建的两个不同方面。模型证实了重大意义的区别;然而科技型机遇有利于小企业,大型企业在主要是由市场驱动的高机會水平下做得更好。

从理论的角度来看,文章的主要贡献是将研究领域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创新与技术方面的文献的两个分支联系在一起,目前已经可以并行地进行研究。一条路径已经分析了企业规模与创新之间的关系。另一条路径集中于技术体制的概念(Nelson和Winter,1982),基于他们的研究观点:创新活动是由每个企业遵循的不同的技术轨迹所引起的前后关系的因素决定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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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崔芳.中小企业国际化与绩效的关系研究[D].昆明:云南大学,2020.

[3]李耀文.科技创新、研发投入、研发能力与企业融资成本[D].上海:上海财经大学,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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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如雪.企业资源对高新技术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D].秦皇岛:燕山大学,2020.

[基金项目]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项目“山西省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研究”(项目编号:2020W194)。

[作者简介]鹿娜(1987—),女,汉族,山西太原人,博士研究生,晋中学院经济管理系讲师,研究方向:企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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