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利用研究*——基于OCE的案例分析

李 钊 王 政

（1.广州恒成智道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广东广州 510699）

（2.广州南方学院公共管理学院 广东广州 510970）

1 引言

当前，国际国内经济社会发展环境发生深刻变化，专利信息作为重要的战略性资源，在支撑我国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中的作用愈发明显。自国家知识产权局印发《全国专利信息公共服务体系建设规划》以来，全国专利信息公共服务体系已基本建成，我国专利信息公共服务能力和水平取得了长足进步。但是，从目前看，我国专利信息资源的建设、开发程度仍不能满足全社会对专利信息的需求，进一步提高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能力对于图书馆信息服务来说仍存在较大理论探索空间且需要实践经验积累。

《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 年）》要求加强知识产权基础信息公共服务供给，建立数据标准、资源整合、利用高效的信息服务模式[1]。《“十四五”国家知识产权保护和运用规划》提出加强知识产权数据标准制定，提高数据质量，加大基础数据开放力度，促进数据资源共享[2]。《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则进一步围绕“加大知识产权数据资源主动供给，强化知识产权信息资源开发与管理”提出了知识产权信息资源相关工作的方向和重点[3]。如何高起点、高标准、高效益地落实上述文件精神和任务，是图书馆积极践行社会责任、丰富拓展公共服务内容时要持续思考和积极探索的重要问题。

美国专利商标局（United States Patent Trademark Office, USPTO）以提供知识产权信息、促进以创新为基础的经济为使命[4]，历来重视专利信息公共服务，其服务历史可以追溯到1871 年，USPTO较早通过专利和商标典藏图书馆（Patent and Trademark Depository Library, PTDL）对外开展专利信息保障服务。2011年，PTDL更名为专利和商标资源中心计划（Patent and Trademark Resource Centers, PTRC），在美国逐步形成了一个覆盖全美的用于传播专利信息的公共、学术图书馆网络[5]。近年来大量学者对PTRC相关工作进行了研究，主要涉及PTRC发展历史回顾[6]、PTRC运作模式及特点[5]、PTRC成员图书馆的专利信息服务内容和服务特色[7]，美国高校图书馆专利信息服务总体情况[8]，中美高校图书馆专利信息服务比较[9-10]，美国专利信息的公益性传播特征[11]等方面。上述研究重点讨论了专利信息服务基本情况、产品内容、服务网络建设等，对专利信息资源基础性建设、专利信息资源开发方向选择与介入重点的关注甚少。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是专利信息公共服务的根基，其开发利用能力与服务水平关乎专利信息公共服务的可持续性，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战略规划牵涉专利信息公共服务的长远发展。为此，USPTO设立了首席经济学家办公室（Office of the Chief Economist,OCE），站在支撑经济发展的逻辑对专利信息资源建设开发进行谋划和部署，给政府专利数据运用提供决策支持，为各类专利信息服务机构发展加以指引。鉴于OCE制度及其相关实践做法对图书馆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具有较强的实践指导价值，本文拟对OCE的相关工作经验进行全面总结，以为我国图书馆落实国家有关专利信息公共服务规划、大幅提升专利信息公共服务水平提供必要参考。

2 OCE的职能、运作方式与使命

2.1 OCE的职能

USPTO没有经济管理职能，但它一直致力于金融统计分析。USPTO高级管理层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推动监管改革并就与知识产权政策有关的问题向总统、其他政府机构和国会提出建议，但早期USPTO没有进行经济建模、实证分析和经济政策建议的专门部门。USPTO在借鉴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和联邦通信委员会同类工作经验基础上，于2008年设立了OCE和首席经济学家职位，并于2010年3月完成人员任命[12]。OCE的主要职责是向商务部负责知识产权事务的副部长和美国专利商标局局长针对在经济上影响国家知识产权制度政策或计划的问题提出建议。

2.2 OCE的运作方式

目前OCE拥有一个在经济研究与高级统计方法方面具有丰富经验的经济学家团队，核心成员包括一名首席经济学家、一名副首席经济学家以及5名高级研究经济学家[13]，团队成员还包括具有丰富经验的程序员和行政管理人员。USPTO的主要任务是进行专利审查，同时面向社会各类机构持开放合作态度，积极联合外部力量以获取必要的专业知识和资源[12]。OCE定期发布详细的专利数据，开展专利研究活动，对各种知识产权问题进行经济分析，通过提供专利数据、组织会议等方式吸引和加强与政策制定者、高校学者、社会公众之间的联系与合作[14]。

2.3 OCE专利信息“公用”之使命

USPTO设立OCE基于两个总目标：一是为基于循证的政策制定提供依据，即通过提供基于专利数据的客观建议支撑科学决策；二是帮助USPTO及其合作方理解知识产权制度运行及其经济影响[12]。OCE发起并监督涉及知识产权经济学的开创性分析，具有三大使命：一是评估知识产权对创新、创业和经济绩效的性质、作用和影响，如分析专利对企业绩效和经济增长的贡献，量化专利对投资和创新的激励程度，洞察专利在技术和信息产品市场中的作用。二是评估国内外知识产权相关政策、法规对于经济的影响，如刻画专利诉讼的趋势和影响，审视标准制定和标准政策中的知识产权，分析法律变更影响。三是评估USPTO知识产权举措的经济影响与潜在后果，如评估为减少专利商标局申请积压所作的努力，分析影响专利质量的相关因素[15]。由此可知，OCE开展工作和组织研究的底层逻辑是数据驱动，特色信息资源建设和差异视角下的信息分析是其自身价值实现的根基与核心竞争力的源泉。

3 OCE专利信息资源建设的主要措施

3.1 专利基础信息资源建设

USPTO希望对已经积累的大量专利数据进行开发利用并从中获得新的见解，但在最大化利用这些数据并使之成为社会经济发展“公器”时经常面临困境：一是专利数据未被合法化地对外发布，只能用于内部统计分析；二是专利数据存储在为专利审查而设计的系统中，研究人员使用这些数据具有很大的难度[12]。鉴于此，OCE高度重视专利信息资源建设并积极推动相关工作，以满足专利信息资源增值开发利用的需要。

面向专利申请、创新、创业等研究需要，OCE加强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积累，在USPTO官网发布各种专利数据集，以便公众获取和开展研究。为了便于研究者更好地理解、使用这些数据，OCE还提供了一些数据描述报告和初级研究报告作为补充说明资料。例如，OCE定期发布专利转让数据集[16]，公布其数据架构[17]，并以工作论文形式[18]对数据集的基本情况、数据含义、字段概念、数据结构、数据文件、特色字段创设、数据潜藏的错误或使用风险、异常数据产生原因、数据缺失情况、典型数据分析案例等进行全面介绍。类似的全领域专利基础信息资源列表如表1所示。

表1 OCE 主导开发的专利基础信息资源

3.2 专利专题信息资源建设

除上述专利基础信息资源，OCE还面向特定领域或问题建设专题信息资源。目前主要建有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专利数据集[24]和癌症登月专利数据集[25]。

人工智能（AI）专利数据集旨在支持研究人员和政策制定者聚焦人工智能技术创新的决定因素和社会影响。该数据集采用机器学习技术提取数据，内容覆盖包含有一个或若干个AI技术组件（如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语音、知识处理、AI硬件、进化计算以及规划和控制等）的专利。数据集包含AI内容专利或专利申请文件和用于训练机器学习分类模型的专利文件。

癌症登月专利数据集旨在通过加强数据获取和促进研究人员、医生、慈善家、患者和创新者之间的合作，加速研究工作，提高消除癌症的能力。该数据集涉及癌症药物、诊断、细胞系、小鼠模型、辐射设备、手术设备、图像分析、数据分析和基于基因组的发明，并与两个外部数据源——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de of Health, NIH）的研究组合在线报告工具（RePORTER）和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的已批准药品治疗等效性评价（通常称为桔皮书）实现数据连通，便于用户将癌症相关专利数据与上游资金和研发以及下游商业化努力的数据联系起来。

3.3 专利信息资源保障平台

为加强专利信息资源开放获取与高效利用，OCE开发建设了PatentsView[26]专利可视化和分析平台，以提高专利数据的价值、实用性和透明度。该平台旨在加强专利数据、数据联通及机器学习算法的协同运用，推动相关研究开展和政策制定，并为用户提供丰富的服务内容，包括：①发明人性别数据、专利和受让人的年度数据；②灵活的应用程序接口，便于程序开发人员使用；③专利数据批量下载，支持个性化数据利用；④专利数据查询生成器，便于用户识别和检索数据库的特定子集；⑤可视化界面，提供交互式探索专利数据的方法。

为加强PatentsView平台的专利数据质量和可用性，OCE自2015年以来组织了5次研讨会[27]，旨在解决以下关键问题：①建立交流联系，集中计算机科学、情报学、经济学等领域专家，讨论当前数据处理的先进方法和应用，促进共同发展；②收集专利数据、分析用户反馈意见，为平台开发专利专题信息资源和开放数据产品确定优先级；③构建专利信息资源知识库，推动共性方法应用。

4 OCE推动专利信息资源开发的核心路径

4.1 通过系列交流活动促进联合开发

OCE在积极推进专利信息资源建设的同时，加强对专利信息资源的开发利用，以推动有关知识产权经济学的突破性研究和政策发现。OCE通过系列会议、圆桌论坛、研讨会、特邀演讲、爱迪生访问学者计划等方式与国际专利专家建立紧密互动关系，促进各方对知识产权经济学重要主题的了解和理解，加强交流合作，共同推进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为此，OCE设计了系列会议：欧洲知识产权政策博士研讨会（以下简称“博士研讨会”）、创新经济学年会、知识产权实证方法圆桌会议（以下简称“实证方法会议”）[28]。同时，每年还会组织爱迪生访问学者计划，策划举办多场“首席经济学家系列演讲”活动[29]。下面针对主要专利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相关推广活动内容加以介绍：

博士研讨会是欧洲知识产权政策协会（European Policy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 Association）年会的一个版块。OCE提供赞助并借会议向参会的博士学生介绍知识产权经济学的最新理论和数据，为其职业发展和研究工作提出建议。

实证方法会议为经济学家和以实证为导向的法律学者互动而搭建，目前仅限于少数学者参加，讨论仍处于发展阶段的项目（不适用于开始数据收集的项目）。与会人员可以收集试验性质的数据，获得有关知识产权早期实证工作的宝贵反馈。

创新经济学年会旨在加强通过经济和法律方面的理论研究与实证分析，探讨知识产权、创新和创业之间的联系。该会议对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的讨论聚焦于：①研究专利数据发展变化规律，如从数据产生过程对专利引用数据进行审视[30]；②强调在真实场景下开发利用专利数据，如在产业中组织建立标准必要专利的技术人员共同收集数据并进行研究[31]；③主张对多源数据的综合利用，如将企业财务数据与专利数据进行关联分析[32]；④推动利用专利数据观察新现象，如使用专利申请数据评估审查员可用审查时间对专利审查质量的影响[33]；⑤探索新分析方法，如开发结构模型[34]、合作网络测度方法[35]。

爱迪生访问学者计划，于2023 年8 月更名为Croak访问学者计划[36-37]，分为“爱迪生杰出学者”和“爱迪生研究员”两个子计划。前者由USPTO邀请法律、经济学相关领域的资深学者进行与知识产权及其政策相关的课题研究，并向政策制定者提供建议。后者鼓励研究员向政策制定者提交专利政策定量研究相关的特定主题提案，并将相关成果和数据提供公众开放获取。

4.2 明确专利信息资源开发重点

OCE特别关注重点领域的专利信息资源开发实践，包括：专利与增长、经济绩效和创造就业之间的关系；专利在事实标准、标准制定和标准政策中的作用，如与专利经济研究直接相关的“丛林问题”“劫持问题”和“买方卡特尔问题”；USPTO各项举措的经济效益，如减少申请积压举措的成本、效益和影响，以便USPTO进行行政政策调整；专利在促进新兴技术和知识市场方面所起的作用，如专利转让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审查质量和及时性如何影响市场[12]。

为进一步了解OCE专利信息资源开发重点，根据OCE首席经济学家历年演讲主题绘制云图（见图1），以此探究OCE专利信息资源研究与工作核心。①专利动词形式（patenting），表明OCE关注专利申请过程；②科学（science）和技术（technology）相辅相成。OCE关注新兴科学技术的预测、发明人对科学的依赖、科学研究的专利转化、专利丛林中的技术布局、专利系统下的技术保护、技术型公司的发展、新技术的流行；③发明人（inventors）研究已经上升到发明人人口特征研究层面，如发明人的历史变迁、生命周期、性别规律、特征测量与就业动态等；④引用（citation）是专利分析中最常用的数据源，对其理解及价值开发仍有欠缺；⑤价值（value）与质量（quality）主要涉及创新价值、专利价值、专利质量的发现、识别与评价问题；⑥作用（role）涉及专利自身、专利实体（审查员、发明人、发明单位）、资本等的效用探索；⑦版权（copyright）与专利的关系、版权对科学的影响；⑧证据（evidence）与独特研究视角关联紧密，如“城市、高校、企业、人口普查、失败创业公司、历史数据、特定群体、特定物质”等均可以作为研究的切入口。

图1 OCE 首席经济学家系列演讲主题云图

4.3 以可视化图谱强化研究成果展示

OCE专利信息资源开发研究成果会通过期刊论文、官方报告、经济说明、工作文件、图书章节和信息图表等多种方式对公众呈现。其中，知识产权可视化图谱用于展示基于信息分析的新重要发现，是OCE展现和传播研究成果的重要手段和特色工具[38]。相比于传统的期刊论文、官方报告等成果，其具有直观性、简洁性和动态性的优势，是以可视化手段对相关研究发现的再浓缩、再提炼。可视化图谱周边会给出相关研究背景、核心发现、关联报告和详情链接，以及可视化图谱相关的数据来源、数据情况介绍，为用户获取和利用相关资源提供线索。

5 对我国图书馆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工作的启示

5.1 打造专利数据治理生态

《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加强知识产权基础数据开发、加工、利用。支持社会化服务机构开展基础数据信息深度加工利用。鼓励专业化机构深化对知识产权数据的挖掘分析，不断提高知识产权数据资源的社会贡献度”[3]。我国在专利基础信息资源建设总体导向上与USPTO是一致的。但由于我国推动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的专利数据治理制度体系尚不够健全，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政策法规、数据标准、意识与文化等社会生态尚不够完善，专利数据整合与综合治理能力较低，“各自为战”现象较为普遍。在当前形势下，一方面需要国家知识产权局尽快在相关制度合规的前提下，强化与社会资源的交互频度、广度、深度和高度，积极塑造内外部有机协同的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新格局；另一方面，图书馆自身也要不断提升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水准，加强与各领域的多维密切合作，提升支撑社会发展的专利数据要素价值，提高专利信息资源公共服务供给能力。

5.2 确立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主线

专利作为知识产权的主要类别，需要通过不断增强专利信息资源建设与开发能力来更好实现知识产权制度的价值。USPTO在设立OCE之时即明确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主线——站在有力支撑国家经济运行的视野下推动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为专利制度改革、专利制度运行优化、国民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决策提供依据。从《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看，其工作部署重心着力于“任务化、事件化”，如“数据信息资源关联共享；推动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技术在知识产权数据开发领域的应用；鼓励并推动地方共建共享差异化、特色化的知识产权专题数据库”等[3]。由此可知，在我国当前专利信息资源开发总体进程中，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主线仍不够明晰。对此，图书馆有必要借鉴OCE的经验，结合地情社情，确定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主线，整合各层级、各领域的资源优势，加强政、商、产、学、研资源集聚，有部署、有分工、有计划地逐一推进实施，实现专利信息资源开发共创、共建、共享、共赢。

5.3 通过创新驱动专利信息资源核心价值提升

专利制度在运行过程中主要考虑如何提升专利申请审查效率，这导致在专利数据积累过程中通常不会优先或过多考虑专利信息资源被增值开发和利用的现实需要与潜在可能性。随着专利制度对社会科技创新的影响越来越大，如何通过量化方法来评价、评估、审视专利制度的影响力，提高专利数据价值再发现能力，愈发紧迫。在此过程中，专利数据安全存储、数据连通、数据互调用、数据协作、数据统一接口开发等尤为重要。OCE在其专利信息资源建设工作中始终关注专利数据的独特性及其特色利用价值，组建包含经济学、计算机科学、统计学等多学科背景团队对专利数据进行再标引、再加工、再整序、再识别，向公众提供了大量具有较高增值利用价值的专利数据，带动社会各行各业参与专利信息资源的挖掘与增值研究，形成了具有丰富“创新驱动”内涵的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新范式。《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反复强调特色化发展理念和要求[3]，图书馆领域也要在开展专利信息资源建设时借鉴OCE相关做法，强化数据驱动、数据创新意识，重视专利数据的基础标引、二次加工，开发更多高质量、高附加值、高稀缺性的专利信息资源，提升专利信息资源的核心价值。

5.4 面向需求不断提高信息用户满意度

USPTO提出“确保公众获得符合其知识水平的专利信息，积极为用户最大化利用专利信息提供指导”的目标[4]。OCE据此在推动专利基础信息资源、专题信息资源、信息资源保障平台建设时，从工作计划制订开始便站在需求侧关注用户的信息获取能力、利用条件与使用习惯，以方便公众使用和学术研究的形式提供数据，并提供全面描述数据的补充文件（通常以工作论文或期刊论文的形式）。其主动细致的专利信息服务做法与我国《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对于加大知识产权数据资源的主动供给的相关理念不谋而合。因此，图书馆未来在推动专利数据开放获取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加强对需求端的调查研究，规划和建设更多高质量的专利基础信息资源；另一方面，面向用户个性化需求将专利信息资源开发工作做实做细，将便于用户高效获取并运用专利信息资源作为关键绩效指标。

5.5 强化人才梯队建设，提升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与服务能力

OCE在既有专利信息资源开发主线统领下，将专利信息资源建设开发与专利信息人才梯队建设有机融合在一起，秉持开放合作态度，既与资深学者专家合作，也积极向年轻学者、博士学生敞开合作之门。OCE不断取得创新成果的关键之一即是持续推动专利信息资源专业人才梯队化发展，不断强化专利信息研究人才网络建设。OCE通过不断建设和发展的人才梯队网来传播其思想、培育忠实粉丝，扩大专利工作对经济发展、科技创新的话语权和影响力。《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十四五”规划》要求加强知识产权公共服务人才队伍建设，加大人才分级分类培养力度，形成多层次、多渠道、宽覆盖的培训网络[3]。按照要求，从国家到省级层面亟需因地制宜提出专利信息人才梯队网建设举措。图书馆对于专利信息人才培育和队伍建设不应只有培训一个抓手，还要通过创造研究环境、搭建交流平台、激发参与兴趣、赋予实践资源等综合手段助推人才成长。

6 结语

由OCE案例分析可知，其在USPTO专利信息公共服务工作中发挥了重要的统筹协调作用，主导了一批富有特色的专利信息资源建设项目，建立了广泛的专利信息资源人才交流网络和合作机制。其相关工作经验对于我国图书馆持续做好专利信息资源建设开发工作具有积极借鉴意义。需要指出的是，在知识产权局设立经济研究部门并非美国首创，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欧洲专利局、加拿大知识产权局、英国知识产权局、瑞士联邦知识产权局、巴西专利商标局等均已进行了大量实践探索。这一实践逻辑对于强化专利信息公共服务在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中的重要作用十分有益。笔者希冀以OCE作为案例研究的开端，接下来进一步加强对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及世界各国知识产权局同类经验的总结，为我国持续优化专利信息服务管理机制、提升专利信息公共服务能力提供有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