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晓 湄

某次和友人去旅行，对方手上拿着垃圾，看到街边的花盆，顺手把垃圾丢进去。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没看到那是花盆吗？”他说：“看到里面有垃圾，以为花盆已经变成垃圾桶了。”我在想，搞不好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才会导致花盆里堆满了垃圾。

某次，去一个禅寺参观，寺内的垃圾桶分别收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的垃圾，同行的嫂子将塑料盒丢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桶内。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没看到那是分类的垃圾桶吗？”她说：“我看到可回收的垃圾桶里面没有东西，以为没人丢，所以我也不丢了。”许多可回收的“垃圾”，往往因为这样，真的变成了垃圾。

有人说，人类是群体动物；也有人说，人类是个体动物。我则认为，人类是个体的群体动物。人类天生被赋予模仿的本能，喜欢模仿，也习惯模仿。就像一群绵羊，当领头的头羊不幸踏错步而跌下山谷，跟在后面走的羊群，也会跟着跳崖。

因为跟着“领头羊”太久了，他们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并在没人带领下失去分寸，变得不知所措。所以，他们毫不怀疑那是错误的，结果一起跟着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足以影响到千千万万个跟随其后的“羊”。

有时候，周围的声音也会造就一个人。老师说你不应该这样做，父母说你必须那样做，于是，你变成了他们想要的你。但是，你有想过为什么不应该这样，为什么必须那样吗？还是，你只是盲从？

很多时候，人类都会选择性地跟随大多数人所说的去做，而把少数人的声音给忽略掉。因为“团结就是力量”，那声势浩大的声量，不可被忽视。就此，大多数人的赞同，被认为是对的；而少数人的赞同，被看作是错的。

然而，事实即事实，“少数”不一定要服从“多数”。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地球是方的，只有一个人说地球是圆的，也不代表地球真是方的。

我们无法把耳朵关上，无论什么意见传到耳边，难听的、好听的，都得入耳。但是，我们的大脑可以进行判断。人类不是听令行事的使者，不该盲目听从，也无须一味跟从指令。无论听到什么，都应该好好“消化”，再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请自行判断，别盲从他人。

（余娟摘自《演讲与口才》2023 年第15 期/图 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