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识别

陈子涵　李磊　赵奕博　张作作　李睿涵　李浩

摘 要：為了探究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修正传统人的因素分析与分类系统模型，以非正式组织环境层和社会网络关系层为切入点，将组织影响、不安全监督、不安全行为作为前提条件，关联程度、依赖关系划分为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一级致因层；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辨识，运用DEMATEL法确定各个因素在系统中的地位和相互作用影响程度；对系统各个因素的相互影响程度进行有效评估，得到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构成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框架。结果表明：组织氛围中心度是影响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最重要的影响因素；未纠正问题原因度是系统中最容易作用、影响其他因素的因素；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组成的社会网络关系是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通过调节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环境层、社会网络关系层，实现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科学管控，为企业安全管理体系提供了新的管理思路和管理办法。

关键词：非正式组织；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HFACS模型；组织环境；社会网络关系

中图分类号：X 93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9315（2023）05-0854-09

DOI：10.13800/j.cnki.xakjdxxb.2023.0502

Identification of factors influencing unsafe behaviors of coal min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s

CHEN Zihan1，LI Lei1，ZHAO Yibo2，ZHANG Zuozuo3，LI Ruihan1，LI Hao1

（1.College of Safety Science and Engineering，X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 710054，China；2.Science &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Branch，Shaanxi Coal Industry New Energy Technology Co.，Ltd.，Xian 710060，China；3.Basicteach Office， Shaanxi Fashion Engineering University， Xian 710046，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nsafe behaviors of coal min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s，the traditional human factor analysis and classification system model are modified，and the environmental layer and social network layer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s are taken as a starting point.The organization influence，unsafe supervision and unsafe behavior are taken as preconditions，and the degree of association and dependence are divided into the cause layer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 of coal miner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nsafe behavior of coal miners are identified，and the status and the degree of interaction of each factor in the system are determined by using DEMATEL method，and the degree of interaction of each factor in the system is effectively evaluated.Thu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nsafe behaviors of coal miners in the perspective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s are obtained，with a framework of influencing factors determin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entrality of organizational climate  is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 unsafe behavior of coal miners;the uncorrected reason degree is the easiest factor to affect other factors in the system，and the strong connection，weak connection and dependence are the important factors that influence the unsafe behaviors of coal miners.Through regulating the environmental layer and social network layer of informal organization of coal miners，scientific control for unsafe behaviors  is realized，which provides new management ideas and methods for enterprise safety management system.

Key words：informal organization;coal miners;unsafe behavior;HFACS model;organizational environment;social network relationships

0 引 言

近年来全国煤矿安全生产形势虽然整体上持续向好，但事故仍时有发生，80%以上的煤矿事故是由于人的不安全行为所导致的[1]。非正式组织是由美国行为学家梅奥于20世纪30年代指出，存在于组织内成员之间没有被正式制度规定的人际关系，满足组内成员某种社会需求而产生的一定人群范围内具有习惯、情感、利益的集合[2]。煤矿生产过程中，常以班组合作的形式开展生产工作，煤矿工人之间由于情感交流、兴趣爱好等，自然而然地形成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例如组内成员因喜好打牌、喜爱打球、来自同一学校等原因自发形成地小团体。组内成员的工作经验、性格、态度、心理等作用着非正式组织，非正式组织受到组内个体的影响，又对组内成员的行为具有导向作用[3-6]。研究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对于管控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YU等将不安全行为的主要影响指标按权重由高到低排序，依次为安全管理、个体因素、群体因素和工作环境[7]；李乃文等认为影响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因素包括具有直接作用的领导非权变惩罚、具有间接作用的消极情绪和心智游移[8]；杨雪等研究表明心理压力和消极情感事件促使不安全行为产生，而安全认知、安全氛围和积极情感事件则有抑制作用[9]；张江石等通过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得出生活事件和工作性质对个体行为会产生明显负向影响[10]；李磊等通过构建煤矿工人不安全影响因素概念模型，得到矿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指标体系[11]。还有学者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构建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路径分析模型，认为非正式组织群体凝聚力、群体压力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具有导向作用[12]。当前针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多集中与个体特征紧密相关的内部因素和作用于个体特征的外部因素，不同于传统方法，非正式组织视角分析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研究方法是通过研究煤矿工人自发形成的“群体”属性对煤矿工人个体行为的影响，该研究方法更能反映煤矿工人作为社会人所有拥有的属性，以及面对不同的非正式组织，煤矿工人所采取的生产行为都是不同的，当前针对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的研究较少，尤其是非正式组织对煤矿工人不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

因此，基于非正式组织视角，识别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通过修正传统人的因素分析与分类系统（HFACS）模型，以非正式组织环境层和社会网络关系层为切入点，运用DEMATEL法确定各个因素在系统中的地位和相互作用影响程度；对系统各个因素的相互影响程度进行有效评估，得到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框架。研究结果对煤矿企业干预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的发展，降低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发生具有重要的意义。

1 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

1.1 HFACS模型

HFACS模型是基于瑞士奶酪模型，归纳总结人因失误观点，运用分类的方法，提出的人因事故分析模型。在航空、煤矿、建筑等不同行业领域中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

[13-16]。传统HFACS模型一般情况下将一级事故致因层划分为组织影响、不安全监督、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和不安全行为，为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产生的潜在因素的挖掘提供了一定分类依据。由于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具有传播性，在非正式组织中其行为会受到周围人员和所处大环境的双重影响，并且在人际关系的构成和维护的过程中，影响其行为决策，修正传统HFACS模型时将社会网络关系对煤矿工人行为的影响考虑在内，从非正式组织环境和社会网络关系两方面探寻影响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因素。

1.2 非正式组织环境因素

1.2.1 组织影响

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以煤矿工人为中心，将具有共同需求的工人凝聚在一起，以情感为纽带、以人际关系为关联而区别于其他组织和外部环境。在煤矿安全生产和行为科学的相关研究中，国内外学者基于不同的研究视角，探究组织对其成员行为的引领和影响作用。还有学者通过挖掘组织氛围和个体行为的潜在关系，指出组织氛围、安全管理与个体体现安全行为的能力具有一定相关关系[17]；佟瑞鹏和陈策指出情绪、意志、态度等因素，在组织对个体不安全行为影响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18]；冯艳婷等指出组织威慑对煤矿工人违章行为的出现具有一定的影响，可以通过制定合理的惩罚制度约束成员行为[19]。

因此，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会对个体成员的行为选择产生影响，根据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与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特性，HFACS模型中組织影响层将包涵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这3方面内容，并作为二级致因层。

1.2.2 不安全监督

煤矿作业环境特殊，生产系统复杂，且煤矿作业群体、人数较多，生产作业时间又比较长，增加现场安全管理的困难。已有学者研究表明组织监督对保障生产作业各个环节的安全是必不可少的。

田水承等认为合理的监管机制有助于稳定煤矿工人的情绪[20]；杨佳丽等研究表明组织监管效力越强，其安全氛围越好，组织成员更加重视安全，有利于减少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发生[21]。

结合生产实际情况，HFACS模型中不安全监督层将包涵监督违规、监督不充分、运行计划不当、未纠正问题这4方面内容，并作为二级致因层。

1.2.3 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

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产生是影响行为选择各种显性和潜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就是指引发不安全行为的主、客观因素，涉及了个体、组织和环境多个方面，包括了煤矿工人个人状态、组织内其他成员的影响、生产作业环境等，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煤矿工人对所处情况的合理判断和有效处理。

根据生产实际情况和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特性，HFACS模型中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层将包涵煤矿工人不良个人状态、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这3方面内容，并作为二级致因层。

1.3 社会网络关系因素

1.3.1 关联程度

在以情感为纽带的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中，成员间会表现出聚类特征，组织成员间存在行为参照现象。煤矿工人间关联程度在一定程度上决定行为参照现象的发生概率，即处于非正式组织的煤矿工人，受到与自身关联密切的成员影响的可能性更大，在行为选择方面跟从其他成员的倾向性更强。随着社会网络理论的发展，国内外学者逐渐聚焦于人际关系的关联程度，关注人际关系不同关联程度对组织成员的影响。社会网络中强弱关系的交往、互动，有利于获取各种机会和知识[22]；王诗蓓等指出非正式学习方式促使群体成员产生强弱不同的社会关系，此关系也会作用于组织共同体[23]。

社会网络中的人际关系普遍具有强弱关联程度之分，处于非正式组织的煤矿工人间关联程度也有区分，可分为强连接和弱连接，因此关联程度层将包涵强连接和弱连接两方面内容，并将其作为二级致因层。

1.3.2 依赖关系

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成员之间因接触和互动，在彼此不断了解的过程中感情、信任感逐步得到强化，故更倾向于选择与自身关系亲近的成员共同抵抗外界干扰，依赖对方的意愿更为强烈，从而获得心理的安全感和满足感。煤矿工人人际关系的维持依附于彼此的信任，只有接触、互动的双方建立一定程度的依赖关系，才能构成稳定的人际网络。国内外学者针对人际关系的信任、依赖进行了相关研究，MAYER等提出能力、善意和诚信是个体获得他人信任的可信赖特质[24]；齐亚强等表明人与人之间的依赖关系的强度，取决于亲缘、地缘、业缘等社会关系纽带及其相互情感的强弱程度[25]。

依赖关系本质是对他人的信任，存在信任就会建立起一定的依赖关系，而个体对于能够建立依赖关系的信任的量各不相同，所体现出的行为无明确的划分，故将依赖关系作为单一因素的一级致因层进行研究。

2 研究方法

2.1 DEMATEL法

DEMATEL法（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是一种用以筛选复杂的主要要素，简化系统结构分析的过程而提出的方法论，该方法是充分利用专家的经验和知识来处理复杂的社会问题，尤其是对那些要素关系不确定的系统更为有效。通过分析系统中的因素关系，构建各因素关系矩阵，得出因素的影响度和被影响度，进而明确其中心度和原因度，绘制各因素的因果图的方法。具体实施步骤如下。

确定系统分析因素。明确所研究系统的构成因素，记为

构建初始直接影响矩阵。邀请领域专家对各个因素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的程度进行打分，并加权平均所有专家打分结果。若有n个需要评分的因素，则产生一个n×n矩阵，记得到矩阵形式的初始直接影响矩阵M，k位领域专家的因素评分矩阵为

绘制因果图。将中心度Ui、原因度Vi分别作为横坐标、纵坐标进行各个因素因果图的绘制，即可明确各因素影响关系及其所处地位。

2.2 数据收集与处理

邀请10位煤矿安全管理相关专家参与评分，专家以1分（弱影响）、2分（较弱影响）、3分（较强影响）、4分（强影响）来设定不同因素间的影响程度关系，对各个因素的相互影响程度进行有效评估。为便于数据统计，组织影响致因层用O1表示，其二级因素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分别用O11、O12、O13表示；不安全监督致因层用O2表示，其二级因素监督违规、监督不充分、运行计划不当、未纠正问题分别用O21、O22、O23、O24表示；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致因层用O3表示，其二级因素煤矿工人不良个人状态、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分别用O31、O32、O33表示。在社会网络关系方面，关联程度致因层中的强连接、弱连接分别用S1、S2表示；依赖关系用S3表示。

2.3 影响矩阵

2.3.1 直接影响矩阵

与非正式组织环境因素相关的直接影响矩阵有4个，一是由组织影响、不安全监督和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共3个因素，构成的直接影响矩阵；二是组织影响致因层的二级因素（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构成的直接影响矩阵；三是不安全监督致因层的二级因素（监督违规、监督不充分、运行计划不当、未纠正问题）构成的直接影响矩阵；四是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致因层二级因素煤矿工人不良個人状态、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构成的直接影响矩阵，见表1。

与社会网络关系因素相关的直接影响矩阵有1个，是由强连接、弱连接和依赖关系构成的直接影响矩阵，见表2。

2.3.2 综合影响矩阵

综合影响矩阵的行和表示对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与非正式组织环境因素相关的综合影响矩阵有4个，一是由组织影响、不安全监督和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二是组织影响致因层的二级因素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三是不安全监督致因层的二级因素监督违规、监督不充分、运行计划不当、未纠正问题；四是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致因层二级因素煤矿工人不良个人状态、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与社会网络关系因素相关的综合影响矩阵是由强连接、弱连接和依赖关系构成的，见表3，表4。

从表3、表4可以看出，在同等因素构成的综合影响矩阵中，组织氛围、运行计划不当、不良作业环境、依赖关系行和值最大，即认为是影响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重要因素。

2.4 特征值计算

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辨识，根据公式（3）～式（6）计算各个因素在系统中的影响程度、被影响度、原因度、中心度，获得各因素原因与结果因素属性，得出影响因素特征值统计结果，见表５。

从表5可以看出，中心度最大的二级致因层是组织氛围，表明组织氛围对组织影响的作用程度最大，在系统中占有重要地位；原因度最大的二级致因层是未纠正问题，表明未纠正问题是最容易影响其他因素的因素，需加强对该因素的管控，减少对系统的影响；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的中心度相差较小，表明強连接、弱连接和依赖关系是组成系统的重要因素。

3 结果分析

基于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影响因素，分析影响因素间特征值，结合DEMATEL法将中心度U作为横坐标、原因度V作为纵坐标分别绘制非正式组织环境因素、组织影响、不安全监督、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社会网络关系因果图，进一步判别各影响因素在系统中的地位，如图1～图5所示。

3.1 非正式组织环境层

图1为非正式组织环境因素因果图。从图1可以看出，组织影响O1、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O3的原因度相近且为正值，同时组织影响O1的中心度最大，表明在组织环境一级致因层中，组织影响的重要程度较大，有较广的影响范围，更有可能对其他因素产生影响；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O3的原因度最大、中心度也较高，同样处于系统中的重要地位，也应重点关注；不安全监督O2的原因度为负值、中心度较大，意味着被其他因素所影响。

图2为组织影响因果图。从图2可以看出，组织影响致因层中组织过程O12的原因度最大、中心度较高，表明该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最大，属于重要因素；组织氛围O13的原因度同样为正值，且其中心度最大，对其他因素也具有一定影响。虽然组织管理O11的原因度为负值，但其中心度数值仍较高，在系统中仍处于较为重要的地位。

图3为不安全监督因果图。从图3可以看出，不安全监督致因层中未纠正问题O24、监督不充分O22的原因度为正值，是原因要素；监督违规O21、运行计划不当O23的原因度为负值，是结果要素。此致因层中四个要素的中心度数值均较小，但对其他因素仍然具有一定影响，故保留中心度较高的监督不充分O22和影响度较大的未纠正问题O24这两个原因要素，剔除监督违规、运行计划不当因素。

图4为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因果图。从图4可以看出，不安全行为前提条件致因层中煤矿工人不良个人状态O31、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O32的原因度均为正值，其中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O32的中心度最大，其次是煤矿工人不良个人状态O31，二者均为应重点关注的重要因素。不良作业环境O33的原因度为负值，但中心度仍较高，故予以保留。

3.2 社会网络关系层

图5为社会网络关系因素因果图。从图5可以看出，关联程度中强连接S1与弱连接S2的原因度均为正值、中心度排名靠前，且二者原因度的差值S小于0.5，意味着这两个因素在系统中所处地位和对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几乎保持一致。依赖关系S3的原因度为负值，是结果要素，其中心度仍较高，在系统中仍发挥着重要作用。

3.3 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体系

基于非正式组织视角，运用DEMATEL法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进行筛选，得到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监督不充分、未纠正问题、不良个人状态、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等因素，剔除监督违规、运行计划不当等因素。因此，构建基于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的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体系，如图6所示。

4 结 论

1）组织氛围是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影响因素间特征值的中心度依次是：组织氛围>组织过程>组织管理>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个人状态>不良作业环境>监督不充分>未纠正问题，表明组织氛围通过影响组织环境层，进而能够对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的不安全产生影响。

2）未纠正问题是系统中最易作用、影响其他因素的因素。影响因素间特征值的原因度最大的是未纠正问题，其次是不良个人状态、组织过程、组织内其他成员消极影响、组织氛围、监督不充分、组织管理，表明未纠正问题通过作用于其他因素，引发其他因素发生变化，进而影响煤矿工人的不安全行为。

3）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组成的社会网络关系是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在影响因素间特征值中，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的中心度的差值很小，表明在煤矿工人群体中，与自身密切相关、彼此信任的关系组成的社会关系能够对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煤矿工人的不安全产生影响。

4）构建了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的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影响因素框架。组织管理、组织过程、组织氛围、监督不充分、未纠正问题、不良个人状态、其他成员消极影响、不良作业环境、强连接、弱连接、依赖关系是非正式组织视角下的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重要因素。通过调节煤矿工人非正式组织环境层、社会网络关系层的影响因素，实现对煤矿工人不安全行为的科学预防，为企业安全管理体系建设提供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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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洁）

收稿日期：2023-06-1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2074214）；陕西省重点研发计划（2023-YBSF-190）；西安市科技计划项目（21SFSF0010）

第一作者：陈子涵，女，贵州遵义人，硕士，E-mail：Chen_safety0802@163.com

通信作者：李磊，男，陕西榆林人，博士，教授，E-mail：275048584@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