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领先能源智库建设发展经验及启示*

■ 宋海云 冯昕欣 薛松 马秋阳 田士君

国网能源研究院有限公司 北京 102209

1 引言

能源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关系到国计民生和国家安全，“能源的饭碗必须端在自己手里”[1]。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多次提到能源问题，强调要加强能源安全[2]。智库在促进国家能源政策科学制定、有效执行，以及推动能源行业转型和实现国家能源安全方面发挥着独特作用。近年来，随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步伐加快，相关中央能源企业积极贯彻习近平主席关于“四个革命、一个合作”的能源安全新战略，积极推动能源智库建设，涌现了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简称“中石油经研院”）、国家电网能源研究院有限公司（简称“国网能源研究院”）等一批能源智库，为促进行业发展、建设能源强国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能源智库在运作经验和影响力方面相对欠缺[3]，需要不断向国外先进看齐。

本文基于智库评价机构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4]，选择“2020年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中排名前列的牛津能源研究所、日本能源经济研究所、韩国能源经济研究院、未来资源研究所以及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等5 家智库作为主要研究对象（见表1），学习借鉴这些能源领域全球领先的智库发展经验，借此补短板、强优势，不断推进我国能源智库向世界一流迈进。

表1 2020 年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中位居前列的5 家智库Table 1 Top 5 think tanks in the list of “Top Energy and Resources Policy Think Tanks in 2020”

2 相关国际领先能源智库发展概况

2.1 英国牛津能源研究所

2.1.1 智库简介

牛津能源研究所（OIES）成立于1982 年，是一家来自英国的、世界领先的独立能源研究机构，专门从事能源生产、消费、市场、政策、法规和能源转型等全球能源问题研究。具体研究方向包括：石油、天然气、煤炭、电力和可再生能源等一次和二次能源的相关经济学分析；电力市场设计和电力网络监管；石油和天然气价格形成、市场结构和交易的演变；能源的政治和社会问题；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国和消费国的国际关系；石油生产国的经济发展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能源问题等[5]。

除了对当前广泛的能源问题进行前沿研究外，OIES 还致力于通过消费者和生产者、政府和行业、学术界和决策者之间的对话来探索这些问题。OIES 旨在通过研究人员之间的合作及与利益相关者的互动，对包括政策制定者在内的各相关方的行为、动机和目标有更深入和均衡的理解，进而在国际能源市场中对这些相关方的运作产生影响。

2.1.2 发展成效 OIES 通过对具有学术和国际意义的问题进行严谨而独立的研究，致力于推动全球对能源转型、脱碳路径以及国际能源市场和问题的理解更加一致和平衡。其出版了《调查报告》《能源洞察》《能源评论》《牛津能源论坛》《石油月刊》《季度气体回顾》《简报》等刊物[6]，并允许全球范围内的消费者、生产者、政府、行业、学术界、媒体和政策制定者等不同受众阅读。同时，OIES 发表相关期刊论文，并根据其研究出版物制作了在线播客。OIES 积极参加高质量的研

讨会，并出席主要的国际会议，加强与政府、行业、政策制定者、监管机构和学术界的直接互动。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中，OIES 位居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的第1 名。

2.2 日本能源经济研究所

2.2.1 智库简介 日本能源经济研究所（IEEJ）成立于1966 年6 月，同年9 月被日本国际贸易产业省认证为法人基金会。其成立初衷是从国民经济整体角度开展能源领域的专门研究活动，通过客观分析能源问题并提出制定政策所需的基础数据、信息和报告，为日本能源行业及日本经济发展做出贡献。随着社会需求的多样化，IEEJ 持续扩大研究范围，研究领域涵盖能源、经济和环境问题以及中东地缘政治等。截至目前，IEEJ 已成为一个经费来源于100 多家公司的非营利组织，向日本及国际社会提供了诸多与能源和环境相关的数据、信息和政策建议，内容涉及中东、亚太地区的地缘政治局势的研究等。

2.2.2 发展成效 在过去50 多年的发展中，IEEJ会定期组织各种形式的研究论坛和研讨会，促进学者们之间的学术交流。自2015 年6 月起，IEEJ和亚太能源研究中心（Asia-Pacific Energy Research Center，APERC）每年会举办一次IEEJ/APERC 国际能源研讨会。截至2021 年7 月，IEEJ 已成功开展了超过400届研究工作论坛。其出版物包括《IEEJ能源杂志（特刊）》《IEEJ 能源杂志》《能源经济学》《能源数据与建模中心能源趋势》等[7]。凭借在国内外能源市场和产业动向方面的数据优势和相关著名能源专家的加持，IEEJ 在政策倡议上发挥了显著作用，并与国内外众多研究机构和组织保持合作交流，在“二轨外交”中发挥突出作用[8]。多年来，IEEJ 一直位居世界能源智库前三名，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中位居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的第2 名。

2.3 韩国能源经济研究院

2.3.1 智库简介 韩国能源经济研究院（KEEI）成立于1986 年9 月1 日，是隶属于韩国政府的研究机构。它致力于制定国家能源和自然资源政策，通过收集、调查、分析和向政策制定者传播有关能源和自然资源的各种趋势及信息，从而为国民经济做出贡献。KEEI 以利用世界一流的能源行业专业知识，率先了解国内外能源行业的变化情况为使命，主要开展政策研究、国际企业发展研究和数据统计分析。其中，政策研究包括石油天然气政策研究、电力政策与电力市场研究、气候变化政策研究。

2.3.2 发展成效 KEEI 每月/每年向社会发布多个能源报告，包括《能源展望》《能源趋势》《韩国能源评论月刊》《韩国能源经济评论》《东北亚能源焦点》等[9]。此外，KEEI 的研究人员会不定期以个人名义发布能源领域研究报告（类似学术著作）。在对外交流方面，KEEI 会不定期组织国际论坛，就相关热点话题开展国内外交流。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中，KEEI 位居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的第3 名。

2.4 美国未来资源研究所

2.4.1 智库简介 美国未来资源研究所（RFF）成立于1952 年，是第一个专门致力于自然资源和环境问题的智囊团。RFF 的使命是通过公正的经济研究和政策参与来改进环境、能源和自然资源决策，使未来气候变化不再威胁人类福祉[10]。RFF 的领导团队、董事会和总裁委员会由环境经济学和政策领域的专家、专业人士和领导者组成，致力于打造多元化、公平和包容的环境，接触更广泛的受众，并对更大范围的社区产生积极影响。RFF 是享有美国免税条款的非营利性组织，从个人、企业、私人基金会和政府机构筹集的资金（超过70% 被直接用于其研究和公共教育活动），并承诺进行有影响力、公正和独立的研究和政策分析。目前，RFF 在1979 年成立的环境与资源经济学家协会（Association of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Economists，AERE）拥有来自30 多个国家的学术机构、公共部门和私营企业近900名成员。

2.4.2 发展成效 近年来，RFF 开展了支撑国会提案中清洁电力标准政策影响的建模研究；参与2020 年能源法案立法工作，为参议院法案提供能源转型中实现公平性发展的研究信息，为科罗拉多州等提供通过灵活限额和交易政策实现碳排放目标的建设等。RFF 通过举办会议、与政策领导人会谈、直播、广播、网络研讨会以及线下研讨会等各类活动，加强对外交流。2021 年，RFF 出版了包括书籍、论文、报告、政策解读、时事评论、工作报告等在内的330 篇出版物和评论文章；RFF 负责出版的《资源》杂志，自1959 年出版以来，迄今已发行208 期；超过150 万用户访问了RFF 网站，超过13,000 人观看了其相关活动。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中，RFF 位居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的第5 名，为该领域美国排名第1 的智库。

2.5 美国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

2.5.1 智库简介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CEEPR）延续了麻省理工学院与决策者在工业和公共政策方面的合作传统，自1977年以来，其致力于能源和环境政策研究。CEEPR通过严谨、客观的研究，并通过与全球行业伙伴的密切合作，为政府和私营部门的决策提供改进优化建议。CEEPR 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能源供应、能源需求以及环境研究三大方面[11]。其中，能源供应方面集中于全球煤炭，石油和天然气供应，电力市场改革，新能源、核能等可再生能源发展，以及电网投资规划建设；能源需求方面集中在能源的高效利用，需求侧响应，工业、交通及居民负荷情况；环境研究方面，主要研究气候变化、水资源及自然保护。

2.5.2 发展成效 借助麻省理工学院在科学和工程领域的独特研究能力，CEEPR 形成了包括工作论文、政策简报及对跨学科的研究等在内的高质量研究成果。CEEPR 将举办对外学术交流活动作为展示、传达、交流其研究成果的重要手段，通常在春季和秋季举办学术研讨会，并与剑桥大学能源政策研究小组（Energy Policy Research Group，EPRG）合作，在美国以外的不同地点召开年度国际能源政策会议。同时，CEEPR 定期召开关于当前政策热点的小组讨论、网络研讨会等公共活动，旨在提高基础研究质量和原创性，并与观众进行积极、批判性的讨论。CEEPR 定期通过立法听证会和专家证词、对监管程序的评论以及为决策者举办活动，直接帮助政策制定。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20》中，CEEPR 位居顶级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榜单的第6 名。

3 国际领先能源智库的建设与运营经验

3.1 智库基础能力建设经验

3.1.1 人才建设方面 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无一例外地将人才作为智库发展的第一资源，均十分重视智库人才队伍建设，人才优势突出，人才“选育用留”独树一帜。

一是吸引选拔天下英才而聚之。OIES 等国外一流的能源智库设法从全球范围内的各大高校、相关行业或企业招揽有思想、有影响力的精英，并通过高标准、严要求，选拔一流的专业人才加入智库。KEEI 广泛聘用大学知名学者和专家、企业界的精英、政府卸任的官员、其他知名智库的人才等，以保证其智库人才的多样性。

二是注重研究人员配置的复合性。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往往把不同专业背景、从业经历甚至不同国别的研究人员云集一起，注重跨领域人才的优化组合。例如，CEEPR 除了本校研究人员之外，还有校外教师和高级研究人员组成的专家团队。OIES的成员由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学术和专业背景的人才构成，其研究团队具有突出的多样性。

三是激励发挥智库专家人才的引领作用。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均重视激发研究人员的活力和创造力，并通过完善的激励机制，鼓励专家学者在相关的国际交流和传播平台积极发文发声，更好地发挥专家的引领作用，助推智库影响力提升。

3.1.2 专业研究方面 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均非常重视智库研究体系的专业性和严谨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研究方向明确、研究特色突出。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均结合自身定位，着力提升研究的针对性与实用性，不断增强在优势专业领域的话语权。例如，IEEJ 专注于能源、经济和环境问题以及中东地缘政治研究；RFF 专注于自然资源和环境问题研究。

二是研究程序自成体系，内外兼听。国际领先的智库基于当前最前沿的研究理论、工具和方法，对重要研究问题及其政策结果进行科学分析和预测，并广泛听取意见。例如，CEEPR 就当前热点政策问题，定期公开召开相关小组讨论、网络研讨会，通过与公众进行积极、批判性的讨论，不断提高研究的质量、原创性和实践指导价值。

三是在研究策略上注重前瞻性和延伸性。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均努力洞察能源行业发展大势、见微知著、居安思危，根据国家能源战略需要，加强前瞻性、储备性研究。例如，KEEI 作为韩国政府的研究机构，始终以利用世界一流的能源行业专业知识、率先了解国内外能源行业的变化情况为使命，积极服务国家能源和自然资源政策制定；同时，注重从历史与现实、理论与实际、国际与国内相结合的角度，深入开展能源问题研究，拓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提升研究成果的质量与价值。

3.1.3 数据与工具支持方面 纵观上述国际领先能源智库，它们均具有良好的数据积累，并积极开发相关模型工具为研究提供技术支持，推动研究质量和效率提高，进一步提升对相关决策的支撑能力。

一是重视数据统计与积累，开发自有数据库或信息检索系统。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通过加强数据统计与积累，开发相关的数据库或信息检索系统，以此提升对相关问题的量化分析能力、提高研究效率。例如，1984 年，IEEJ 专门构建能源数据与建模中心（目前包含计量经济学于统计学分析组、能源与经济分析组），负责能源数据基础开发和能源模型构建及计量分析。然而，其数据服务并不免费，仅向会员提供，会员可以下载日本和世界的年度、季度和月度能源数据。KEEI 定期发布月度、年度能源数据，并区分为免费和收费两个版本，外部用户可付费订阅相关收费数据。RFF 的学者创建了9类数据工具，允许用户以各种新颖方式探索其研究数据。

二是注重模型工具研发，支撑开展量化研究。RFF 基于专业的建模知识，开发了众多分析模型及工具，如碳减排社会性成本计算工具、碳价格计算工具等，协助环境专家设计和评估各地区、州、地方和国家的相关政策。其中，主要模型有13 项，其中Goulder-Hafstead 能源环境经济的CGE 模型有助于联邦政府预测碳排放定价政策对未来的影响，此外还有覆盖碳排放定价对就业、社会福利影响的模型，随机碳排放预测模型，政策投资对美国工程、电力、经济部门的影响预测模型，燃油经济性标准等政策对汽车市场的影响模型等[12]。模型工具开发已成为RFF 对环境经济学领域的重要贡献。

3.2 智库运营与发展经验

3.2.1 国外能源智库强调独立性，注重智库运营经费来源的多元化 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通过强调自身独立的运作机制和非营利性，突显自身的研究不被利益集团所左右，以确保研究的中立性，从而有效提升其影响力。例如，RFF 强调其研究的独立性和完整性，致力于进行有影响力、公正和独立的研究和政策分析，承诺不代表合作伙伴、合作者或支持者进行宣传或游说，不会为了特定实体的专有利益而设计或执行其工作，也不允许不正当的外部力量影响其工作。欧美智库的运营经费来源于基金会、企业和个人捐赠以及政府拨款、会员费和出版物收入等多元化渠道，经费多元化有助于其保持研究的独立性和公正性，以及获得更好的声誉和更多的合作支持。

3.2.2 整合内外部研究资源，积极借助“外脑”，加强联合研究 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不仅充分利用智库内部的研究资源，还会统筹利用好来自政府、学术界、企业界等外部优势资源，注重利用“外脑”为智库提供研究支撑。例如，美国的RFF与多家大学、与（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NASA）及全球学者组建团队开展合作研究，与相关企业和非政府组织开展碳定价等方面的合作，并积极与国会、参议会、州政府等政府决策者开展合作。IEEJ 位居能源领域全球智库的第2 名，但主要研究人员仅68 位。在重大能源战略问题上，通过加强与其他智库、高校、企业等联合研究，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集思广益、群策群力,这是国际领先能源智库推出高质量研究成果的普遍做法。

3.2.3 注重培育开放、包容的研究气氛 国际领先智库普遍崇尚知识、尊重观点自由，且大部分智库具有国际视野、面向全球能源问题，形成了相对活跃、开放包容的研究氛围，有助于智库人才更好地发挥研究的主动性和创新性。例如，RFF 致力于打造多元化、公平和包容的智库环境，对内鼓励各种观点的交流和碰撞，对外使其能够接触到更广泛的受众，积极听取社会和公众意见，致力于对更大范围的社区产生积极影响。

3.2.4 善于“借势”选题，扩大知名度 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均高度关注热点问题，借势、讨巧选题，借助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热点话题或关键事件建立名声。例如，CEEPR 结合气候变化问题，开展“罗斯福项目”[14]，努力为规划低碳经济发展道路提供分析基础，以此促进高质量的就业增长，并利用能源技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面对新冠疫情冲击，该智库积极为社区制定行动计划，以有效应对大型流行病带来的经济动荡下可能会产生的社会动荡，并与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墨西哥湾沿岸和新墨西哥州开展合作，制定了针对这些地区的有效过渡计划。这些国际领先能源智库正是利用此类公众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积极开展相关研究，提升了智库的关注度和好评度。

3.2.5 注重研究成果转化和传播机制构建，助推智库影响力提升 国际领先能源智库均通过多种方式转化研究成果，如直接将研究成果提供给决策者，或通过发表论文著作、发布研究报告、发表高端论坛演讲等，实现智库研究成果的快速转化。同时，这些智库通过主办国际论坛、运营相关期刊杂志、使用新媒体手段、增加社会参与度和媒体曝光率等方式，提升智库研究成果的传播能力。此外，通过调研、培训，组织或参与研讨会，合作开展课题研究等形式，积极开展与其他智库、知名高校或机构的交流合作，推动智库影响力提升。

4 对我国能源智库建设的启示建议

与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相比，国内相关能源智库总体上存在较大的发展差距。以党的二十大精神为指引，深入贯彻“四个革命、一个合作”能源安全新战略，加快中国特色新型能源智库建设，需要聚智聚力、多措并举，积极推动我国能源智库向世界一流迈进，以一流的决策支撑水平推动我国能源行业转型发展，助力能源强国建设。

4.1 加强智库现代化治理，着力提升能源智库的决策支撑水平

我国能源智库始终要以服务国家能源战略和重大决策部署为导向，持续提升智库的现代化治理水平，推动智库发展与政治、经济、社会需求相统筹，集中力量聚焦能源行业发展的重大问题开展研究，持续提升研究的前瞻性、战略性和指引性。加快打造世界一流的能源智库人才队伍，以健全有效的激励体系，开放包容的研究氛围，激发智库人才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转变智库发展理念，推动智库发展方式从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从注重短期绩效向注重长期价值转变。有效整合内外部研究资源，努力推出高质量、有影响力的创新研究成果，不断提升能源智库对政府等相关决策者的支撑价值。

4.2 加强对外交流合作，发挥好能源智库的桥梁作用，持续提升智库影响力

我国能源智库要有国际视野和全局意识，努力构建多层次、多形式、机制性的对外合作交流网络，打造“小实体、大网络”智库平台[15]。能源智库要充分发挥好能源智库的桥梁作用，加强与政府、其他智库、能源企业、高校等多方利益相关者的沟通交流。要以“走出去”“引进来”相结合的方式，通过举办或参与高水平论坛、接受权威媒体采访、发表高端论坛主旨演讲、合作开展项目研究、举办研讨会、新媒体传播等多种方式，不断提升我国能源智库的交流合作水平。在学习国际领先智库经验的同时，我国能源智库要讲好我国能源发展故事，传播我国能源发展成就，全方位提升智库的决策影响力、行业影响力和国际影响力。

4.3 利用好对标评价，瞄准国际领先能源智库，坚持学创结合

我国能源智库要持续开展与世界一流能源智库的对标评价工作，全领域、全链条、全方位对标国际领先的能源智库，明确发展优势、查找差距弱项，紧盯短板不足、实施改进提升，不断增强智库的价值创造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加强组织协调和全过程管控，实现闭环管理，推动我国能源智库评价工作取得更大成效。鉴于我国能源智库的运作模式与国外智库存在较大差异，开展能源智库的对标管理，也不能一味模仿式地追赶标杆。建设世界一流能源智库是一个模仿与创新并举的循环往复的过程。模仿是在短期获得先进经验、谋取利益的最经济有效的手段，但若远离创新，则无法从根本上提升智库的核心竞争力。因此，我国能源智库的建设与发展既要持续开展与世界一流的对标评价，学习模仿先进，也要坚持学创结合，结合自身发展阶段、发展环境和业务特点等，对先进经验进行落地转化和再创新应用，从而真正推动自身高质量发展，加快迈入世界一流能源智库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