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文献计量学分析

张 山，何思源，吴 瑛*

（1.首都医科大学，北京 100069；2.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

PBL（Problem-Based Learning）是一种以问题为导向、以学生为主体、以教师为引导的教学方式[1]。在PBL 教学过程中，首先教师提出问题，其次学生带着问题通过查阅文献、小组讨论等方式寻求答案，最后教师在课堂上基于学生整理的答案引导学生归纳总结具体的问题解决方案[2]。PBL 教学能提升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创新能力和团队精神，并提升教学效果和质量[3-4]。自1986 年我国引进PBL 教学方法之后[5]，受到了各领域学者的关注，如计算机科学、物理学、中医药学、生物学等[6-7]。随着对疾病研究的深入以及医疗护理技术的不断发展与进步，PBL 教学在护理领域的应用也逐渐增加[8-9]。加强PBL 教学方法的推广和改革是目前护理教学领域面临的重要课题，因此，本文主要针对在护理领域应用PBL 教学方法的文献进行计量学数据分析，以期为护理教育工作者提供PBL 教学方法的研究热点，了解PBL 教学方法在护理领域的应用现状，也为护理教育工作者进一步明确PBL 教学方法的研究方向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检索策略

本文以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为数据检索来源，对护理领域应用PBL 教学方法的文献进行主题检索，检索词为“PBL”或“Problem-Based Learning”或“问题式学习”或“以问题为基础的学习”或“基于问题的学习”或“基于问题的教学”或“以问题为中心的学习”或“以问题为中心的教学”。检索时间为文献收录时间到2022 年12 月31 日。文献纳入标准：文献类型限定为学术期刊、学位论文。文献排除标准：（1）重复文献；（2）与本研究主题无关的文献；（3）会议纪要、报纸等。

1.2 研究方法

采用CiteSpace 6.1.R6 软件对纳入文献进行分析，时间分区为1 年，网络连接强度为Cosine。主要指标包括：（1）每年发文量：Excel 绘图；（2）发文机构：节点类型选择institution，阈值为TOP 50；（3）发文作者：节点类型选择author，阈值为TOP 50；（4）高频关键词分析：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阈值为TOP 30，采用最小生成树法和网络切片技术对图谱进行修剪；（5）关键词聚类分析：采用Log-Likelihood Ratio 算法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得出聚类模块Q 值以及聚类平均轮廓S 值的聚类图谱，Q值＞0.3 说明聚类结构显著；（6）关键词突现分析：γ 为1.0，最小持续时间设置为1，突发检测的灵敏度为2.0。

2 研究结果

2.1 发文量

共检索到4 491 篇文献，排除重复文献、会议摘要等，对剩余4 353 篇进行分析。文献发表于1994—2022 年，2020 年之前文献数量呈逐年上升趋势，但2020 年之后，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呈下降趋势（见图1）。

图1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各年份发文量分布Figure 1 Distribution of publication quantity in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in the nursing field by year

2.2 发文机构

机构合作网络图谱中共有660 个节点，110 条连线，密度为0.000 5，说明各连线节点机构间合作程度欠佳。发表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最多的机构为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21 篇，占4.82‰）。发文排名前10 的机构见表1。

表1 PBL 教学相关研究发文量排名前10 的机构Table 1 Top 10 institutions in terms of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publication quantity

2.3 发文作者

数据分析结果显示，作者合作网络图谱中共有414 个节点，442 条连线，节点越大代表此作者发表PBL 教学相关研究越多。密度为0.005 2，说明各连线节点作者间存在一定的合作。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发文量排名前20 的作者见表2。

表2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发文量排名前20 的作者Table 2 Top 20 authors their publication quantity in the research on PBL teaching in the nursing field

2.4 发文期刊

发表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最多的杂志为《卫生职业教育》（322 篇，占7.40%），其次为《中国高等医学教育》《护理研究》，见表3。

表3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发文量排名前20 的杂志Table 3 Top 20 journals their publication quantity in the research on PBL teaching in the nursing field

2.5 关键词

2.5.1 高频关键词 在图谱制作过程中，将意义相同的关键词进行合并，如将“护理学生”和“护生”合并为“护生”等。高频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2，共有339 个节点，744 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3，节点越大表示该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越高。在CNKI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关键词中，“PBL” 出现频次最高，为515 次，其次为“护理”“护理教学”（见表4）。

表4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排名前20 的高频关键词Table 4 Top 20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in the nursing field

图2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Figure 2 High frequency keyword co-occurrence knowledge graph of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in the nursing field

2.5.2 关键词聚类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关键词聚类分析，Q 值为0.477 1，S 值为0.793 7，聚类结果为#0 临床教学、#1教学方法、#2 护理教学、#3 护理带教、#4 教学、#5 护理专业、#6对策、#7 护理、#8 教学法、#9 教育（见图3）。

图3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Figure 3 Keyword clustering graph of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in the nursing field

2.5.3 关键词突现 应用CiteSpace 进行关键词突现分析，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突现词见图4。

图4 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突现词Figure 4 Burst terms of PBL teaching related research in the nursing field

3 讨论

护理学是现代医学院校的主要医学课程之一，护理教学除传授理论知识之外，还要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10-11]。为适应高等医学教育的发展，不断探索新的教学方法，在护理教学中实施PBL 教学是贯彻先进教学理念、深化教学改革、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途径。本文基于CNKI 数据库，分析我国护理领域PBL教学相关研究进展及研究热点，为护理教育工作者进一步开展相关研究与实践提供数据参考。

3.1 PBL 教学在护理领域的重视度及合作需进一步提升

PBL 教学于1969 年起源于加拿大的麦克马斯特大学（Mc－Master University），1988 年由Howard Barrows 教授进一步完善为一种课程策略和教学方法[12]。1994 年，贾秀英首次在《护士进修杂志》发表了关于护理领域PBL 教学的文章“浅谈内科学及护理以问题为基础的参与式教学方法”，主要从教师在PBL 教学中的主导作用、PBL 教学的基本内容和PBL 教学效果及优点3 个方面进行分析探讨[13]。之后，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逐渐增多，但在2020 年之后，发文量有下降趋势。可能的原因有：多项研究发现，PBL 教学的简单应用并不能帮助学生对必要的知识形成系统的理解，尤其是对基础薄弱、学习能力和成绩较差的学生来说，PBL 教学效果并不理想[14-15]。而且，近年来随着翻转课堂、思维导图等教学方式的不断发展和普及，为护理教育提供了新的途径，在一定程度上导致PBL 教学相关研究趋势有所下降。此外，知识图谱分析还发现，各院校间缺乏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合作交流，作者间的合作交流也有待加强，需要进一步重视PBL 教学在护理领域的应用，并加强医学院校间、作者间的交流与合作。各院校可以与在护理领域PBL 教学研究方面有一定优势的院校合作，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进一步完善教学模式，提升教学效果。

3.2 PBL 教学效果评价多元化，有利于实现教学相长

PBL 教学主要应用于基础课程、临床带教以及护理教学查房等，随着PBL 教学模式在成人护理学、中医护理学、妇产科护理学等多门护理学课程及临床带教中的应用，其教学效果的评价也得到越来越多教育工作者的关注。例如，将PBL 教学方法与其他教学方法（情境模拟教学法、案例教学法等）进行比较，评价PBL 教学法对学生学习积极性、评判性思维能力、表达能力和创新能力等的效果差异[16]。教学效果评价方式往往采用理论和技能考核、学生访谈、问卷调查、教师评价等，教学效果评价指标包含学生知识掌握情况、学习积极性、临床思维能力等[17-18]。除对学生评价之外，还对教师评价，PBL 教学要求教师掌握多学科基础知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以及较强的课堂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等。PBL 教学的应用不仅能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和临床思维能力，还能促进教师知识和技能水平的提升，实现教学相长。

3.3 PBL 教学模式改革推动护理教学质量提高

PBL 教学改革的研究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从传统讲授教学模式向PBL 模式改革。传统教学模式以教师讲授、学生被动接受为特征，忽略了学科间的融会贯通，且无法适应信息时代的飞速发展，不利于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培养。因此，护理教育工作者通过PBL 教学改革，帮助学生提高其自主学习能力、创新能力以及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等[1-3]。但PBL 教学模式在实际教学应用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问题，如基础薄弱的学生无法对所学内容构建系统全面的知识体系[14-15]。因此，另一种改革便是在PBL 教学模式的基础上进一步进行改革，如开展以团队为基础的教学模式（Team-Based Learning，TBL），即在PBL 教学模式的基础上鼓励学生组建学习团队，相互帮助与激励[19-20]。或开展PBL 融合思维导图的教学改革，采用图文结合的方式，将PBL教学中的碎片化知识串联起来，使复杂问题简单化[21-22]。此外，还有学者尝试进行 “PBL+CBL+微课教学法”“LBL+PBL+CBL”“互联网+PBL+翻转课堂”等多种教学方法联合应用的教学改革[23-25]。在一定程度上，不同教学方法优势互补，有利于促进学生对理论知识的掌握，提升实践能力和自学能力。未来还要不断探索更适合护理教学的方法，以提高护理教学质量。

3.4 需加强思政教育与PBL 教学的融合，增强课程育人实效性

随着医学教育模式的转变，PBL 教学模式在国内外许多护理教育课程中应用且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并得到了广泛应用。通过突现词分析可知，未来护理领域PBL 教学研究重点为：与不同教学方式的融合，如思维导图、翻转课堂等，并进行教育教学效果的评价（如满意度等）。未来护理教育者应探索多种教学方式的联合应用对护理学生学习能力和临床思维能力的影响。此外，还需加强教师思政教育与PBL 教学的有机融合，进一步提升课程思政教学改革意识、素养和能力，进而增强课程育人的实效性。

4 结语

本文基于CNKI 数据库分析了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的研究热点，明确了相关研究的主题演变和趋势。以2020 年为转折点，相关研究的发文量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等在发表护理领域PBL 教学相关研究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各机构间作者的合作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热点主要围绕与不同教学方式的融合及PBL 教学效果的评价。期望未来能够开展高质量的PBL 教学相关研究，为提升学生学习效果以及教学质量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