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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与银行信贷*
——基于地方商业银行的视角

2023-11-09项后军张安钰

浙江学刊 2023年6期
关键词:势力存款信贷

项后军 刘 炜 张安钰

提要:我国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行为在受到存款市场势力作用的同时,还会受到国有股东的影响。基于此,本文选取全国103家地方商业银行 2010—2020 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的增大会抑制信贷投放水平;国有股东明显提升了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水平,但存款市场势力会显著削弱国有股东的作用效果;对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来说,无论经济处于上行周期还是下行周期,存款市场势力的增大都会明显抑制总信贷投放水平。据此,相关部门在制定政策时要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引导地方商业银行适当平衡自身利益诉求与社会发展目标,推动地方商业银行与地区经济协同发展。

引 言

存款市场势力作为商业银行在存款市场上垄断能力(市场势力及竞争能力)的一个重要体现,其对信贷的影响显然是无法忽视的。Berger和Hannan认为,对于吸收存款能力较强的商业银行来说,银行会凭借自身在存款市场的垄断能力锁定客户。(1)A. N. Berger, T. H. Hannan, “The Efficiency Cost of Market Power in the Banking Industry: A Test of the ‘Quiet Life’ and Related Hypotheses,”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Vol.80, No.3, 1998, pp.454-465.Drechsler等研究发现,存款市场势力来源于商业银行对存款特许经营权的大量投资。(2)I. Drechsler, A. Savov, and P. Schnabl, “The Deposits Channel of Monetary Policy,”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132, No.4, 2017, pp.1819-1876. Drechsler, I., A. Savov, and P. Schnabl, “Liquidity, Risk Premia, and the Financial Transmission of Monetary Policy,” Annual Review of Financial Economics, Vol.10, No.1, 2018, pp.309-328. I.Drechsler, A.Savov, and P. Schnabl, “Banking on Deposits: Maturity Transformation Without Interest Rate Risk,” The Journal of Finance, Vol.76 , No.3, 2021, pp.1091-1143.在中国的现实背景下,商业银行的存款市场势力同样来源于存款特许经营权。例如,金融牌照权赋予商业银行在特定经营区域内形成垄断力量。在我国地级市(直辖市、自治州)层面,城商行、农商行等地方商业银行凭借本土优势,特别是与地方政府的特殊关系,存款市场势力强大,甚至成为当地银行群体的龙头。例如抚顺银行2020年的存款余额为728.45亿元,在抚顺市的占比为29.5%,且贷款余额达到407.21亿元,占比更是高达34.75%,而抚顺市同期GDP仅为827.8亿元。由此可见,地方商业银行的存贷款资源对当地的经济发展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因而十分具有研究价值。

近年来,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互联网金融发展特别是经济增速放缓等冲击下,商业银行传统资产负债模式的盈利空间受到挤压,信贷业务的风险与收益日渐不匹配,存款资源丰富的地方商业银行开始追寻新的利润增长点,同业资产等业务逐步受到青睐。即便是在后来同业业务强监管背景下,(3)中国银保监会在2017年4月10日发布了《中国银监会关于银行业风险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简称6号文),明确指出了要加强银行业十项风险管制,整治同业业务,加强交叉金融业务管控。地方商业银行同业资产的绝对规模仍未下降。债券投资因为具有收益高、风险低的特点,后来又成为地方商业银行资产配置的“新宠”。那么,在地方商业银行追寻自身利益诉求时,存款市场势力在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这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

除此之外,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资源往往是地方政府的重要金融资源,而二者之间的亲密关系也使得地方政府“有形之手”对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产生不可忽视的干预作用。雷光勇和王文研究发现,城商行、农商行等地方中小银行承担了为地方政府提供资金支持的重任。(4)雷光勇、王文:《政府治理、风险承担与商业银行经营业绩》,《金融研究》2014年第1期。苗文龙研究发现,在地方政府成为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的第一大股东后,常常会干预银行的信贷活动。(5)苗文龙:《金融分权、股权结构与银行贷款风险》,《金融监管研究》2018年第8期。第一大股东为地方政府的城商行,会有更高不良贷款率。(6)祝继高、饶品贵、鲍明明:《股权结构、信贷行为与银行绩效——基于我国城市商业银行数据的实证研究》,《金融研究》2012年第7期。城商行的贷款还会受到官员晋升压力等因素的影响。(7)钱先航、曹廷求、李维安:《晋升压力、官员任期与城市商业银行的贷款行为》,《经济研究》2011年第12期。那么,在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中,银行内在力量(以存款市场势力增长为表征)又如何影响外在“有形之手”干预(以国有股东为表征)的呢?这正是本文探讨的主要问题。

基于此,本文从地方商业银行微观个体层面出发,刻画存款市场势力与国有股东对银行信贷投放活动的影响,拓宽了市场“无形之手”力量与政府“有形之手”干预的研究视角,为充分发挥地方商业银行体系的“供血”功能、进一步完善政府调控等提供了新的理论参考。

本文的边际贡献有如下几点:一是在地级市层面研究存款市场势力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活动的影响,拓宽了商业银行信贷活动的研究视角;二是从市场与政府(地方政府)两个维度刻画了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三是研究了特定经济周期变动环境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投放活动的影响。

一、理论与假设

(一)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对信贷投放的影响

商业银行的负债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存款,二是银行间同业负债。相较而言,存款负债的利息成本更低。商业银行在存款负债端的优势将影响其资产端。存款市场势力越大,商业银行就拥有更稳定的资金资源去进行多种类的资产配置,从而摆脱单一的信贷扩张模式。譬如说,同业资产风险权重远低于传统信贷业务,银行为降低资本消耗,会更愿意优先选择将资产在同业机构之间进行配置。在地级市层面,如前所述,城商行、农商行等地方商业银行往往在当地拥有相对丰厚的存款资源,获取低成本存款资金的能力更强。问题是,由于本地优质信贷标的偏少,地方商业银行在本地开展信贷业务不仅收益低,而且风险高,因此更倾向于开拓同业业务、债券投资等其他相对高收益、低风险的业务。这样,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显然会受到削弱。基于这一现实背景,本地存款资源相对充足的地方商业银行权衡风险-收益后,会有意识地削减信贷业务而热衷于发展同业资产等其他业务,降低贷款在资产中的占比。刘澜飙等研究发现,地方商业银行更加依赖通过同业资产渠道提升自身风险分担能力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8)刘澜飚、李博韬、王博:《非标资产、信用转换与影子银行风险 》,《经济研究》2022年第5期。据此,我们提出假设H1:

H1: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的增长削弱了其信贷投放。

(二)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对信贷投放的影响

对于地方政府来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官员升迁竞争的一个重要方面表现为以经济增长为显性核心目标的政绩竞争。即便是在2013年11月中央组织部印发《关于改进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政绩考核工作的通知》,明确不再以GDP论英雄后,经济发展其实仍然是地方政府政绩表现的重要内容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地方政府会通过行政干预、直接持股以及政治关联等不同的方式推动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但问题在于,地方商业银行自身的利益诉求与地方政府的追求并非完全一致。正如前文所言,在自身利益诉求的驱动下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的壮大其实反而会削弱银行的信贷投放。据此,我们提出假设H2:

H2:国有股东干预会促进地方商业银行扩张信贷活动,但存款市场势力会抑制这一扩张趋势。

二、研究设计

(一)计量模型

我们将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区分成信贷总额与企业贷款两部分内容,参考刘莉亚和余晶晶的做法,(9)刘莉亚、余晶晶:《银行竞争对货币政策传导效率的推动力效应研究——利率市场化进程中银行业的微观证据》,《国际金融研究》2018年第3期。设定如下基准回归模型:

Δloanit=α0+α1MPit+βControli,t+μi+νt+εit

(1)

Δeloanit=α0+α1MPit+βControli,t+μi+νt+εit

(2)

其中,i=1,…,N表示地方商业银行个体;t表示时间;Δloanit为银行信贷总额增速,用相邻两期差分值除以上一期信贷总额计算所得,该指标能体现银行信贷总额的变化情况;Δeloanit为银行的企业贷款部分增速,用相邻两期差分值除以上一期企业贷款计算所得,该指标能体现银行企业贷款的变化情况;MPit为地方商业银行的存款市场势力;βControli,t是控制变量,包括银行规模的对数(SIZE)、流动性水平(LIQ)、贷存比(LDR)、资产收益率(ROA)、贷款拨备率(LP),为减缓内生性,所有银行微观特征变量均取一期滞后。(10)郭威、廉永辉、张琳:《银行融资稳定性降低了信贷顺周期性吗》,《财贸经济》2019年第7期。此外,在宏观层面,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活动往往受到经济增长和货币政策的影响,因此我们选取地方商业银行总部所在地级市(直辖市、自治州)的年度实际GDP增长率与年度广义货币供应量M2的增速作为控制变量;μ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ν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εit表示随时间改变的不可观测的其他扰动因素。

(二)变量选取

(1)存款市场势力(MP)。目前国内暂时没有学者对商业银行的存款市场势力进行定量分析,我们根据“垄断能力”这一表述并考虑我国现实情况,用银行当期存款余额与其总部所在市(直辖市、自治州)当期存款余额的比值来衡量。(2)银行信贷投放(Δloan和Δeloan),选用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总额的增速以及企业贷款部分的增速作为代理变量。(3)国有股东(GS),选用地方商业银行前十大股东中的国有权占比作为代理变量。(4)其他控制变量。在微观层面,参考已有研究,我们选取了银行规模的对数(SIZE)、流动性水平(LIQ)、贷存比(LDR)、资产收益率(ROA)、贷款拨备率(LP)等指标作为控制变量。在宏观层面,我们选取GDP增长率与广义货币供应量M2增速作为控制变量。

(三)样本说明

综合考虑我国地方商业银行的发展阶段和回归数据的完整性,本文选择 2010—2020 年共 11年的数据进行分析。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CSMAR数据库与 Wind 数据库,并通过查阅各银行年报、各地区统计年鉴补充缺漏数据。剔除存续时间不足三年的银行样本后,共得到103家银行的数据。其中,农村商业银行33家,城市商业银行70家。为消除异常值干扰,所有数据均进行1%水平的缩尾处理。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对信贷投放的影响

表1是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对信贷投放的估计结果。由列(3)和列(4)可知,在列(1)和列(2)的基础上加入固定效应和控制变量后,存款市场势力(MP)的回归系数由显著为正转变为显著为负。这个结果表明,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的增长不仅显著削弱了其信贷总额的投放水平,同样也显著削弱了企业贷款的投放水平,假说1得到验证。由列(6)-(8)可知,存款市场势力(MP)和国有股东(GS)的交乘项(GS*MP)的回归系数在10%的水平上全部显著为负。这意味着,当地方商业银行国有股东对其信贷总额和企业贷款的投放水平产生正向影响时,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对这种正向作用产生了显著的抑制作用,这印证了本文的假设2。

表1 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与信贷投放的回归结果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检验实证结果的有效性,本文还做了以下稳健性估计:(11)受本文篇幅所限,本部分内容结果不再列出,备索。(1)替换存款市场势力代理变量。地方商业银行的经营范围一般在省内,为避免解释变量选取不当造成的偏差,我们将地方商业银行的存款市场势力由银行当期存款余额与其总部所在省份的当期存款余额的比值来表示。经量纲调整后,用省级存款市场势力作代理变量的基准回归模型结果仍然稳健。(2)动态面板模型的系统广义矩(SYS-GMM)估计。银行贷款供给可能受到前期贷款供给的影响,为此,需在基准模型中加入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从而得到动态面板模型。为了减轻可能存在的内生性,我们采用基于动态面板模型的系统广义矩方法来估计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和国有股东对信贷投放的影响,结果同样稳健。(3)基于面板联立方程的再估计。为进一步解决可能存在双向因果关系引起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借鉴项后军和曾琪等文献的做法,(12)项后军、曾琪:《期限错配、流动性创造与银行脆弱性》,《财贸经济》2019年第8期。构造面板联立方程组进行检验,结果依旧稳健。

四、进一步分析

(一)分组检验

(1)按第一大股东性质分组检验。为了更精细地分析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国有股东对其信贷投放的影响,我们借鉴已有文献的做法根据地方商业银行的第一大股东性质(GOV)将样本银行进行分组检验。(13)若银行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则取值为1,反之取值为0。由表2中的列(3)和列(4)可知,存款市场势力(MP)的系数显著为负。这个结果表明,存款市场势力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的削弱作用主要来自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2)按存款市场势力大小分组检验。为了进一步分析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对其信贷投放的影响,我们按照存款市场势力(MP)的中位数将样本银行分为了“高MP组”和“低MP组”两个组,对其进行异质性分析,结果如表2列(5)-(8)所示。由检验结果可知,列(5)、列(6)和列(8)中存款市场势力(MP)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这一结果表明,高MP组中的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增大对其信贷总额的负向影响更为显著。两个组的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对企业贷款的负向影响都显著,说明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发展壮大后更有底气降低信贷投放水平。

(二)基于经济周期的分析

不少研究发现,经济周期会影响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行为。此外,宏观经济环境变动也会影响国有股东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投放的作用效果。因此,我们使用HP滤波技术从实际GDP增长率中提取周期因子(GDP1)来衡量经济周期的波动(当GDP1<0,表示处于经济下行周期;当GDP1>0时,则表示处于经济上行周期),进一步考察不同经济周期下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对信贷投放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不同经济周期下存款市场势力对信贷投放的影响

从信贷总额方面来看,列(3)与列(7)中的回归结果表明,对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来说,无论处于经济上行周期还是经济下行周期,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增长都明显削弱了信贷总额投放水平。而由列(1)和列(5)中的回归结果可知,对第一大股东性质为非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来说,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在两类经济周期下均不会显著影响信贷总额投放水平。从企业贷款方面来看,列(4)和列(8)中的存款市场势力(MP)回归系数均为负,但列(8)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这一结果表明:对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来说,当其处于经济上行周期时,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增长会明显削弱企业贷款投放水平;当其处于经济下行周期时,银行存款市场势力增长不会明显削弱企业贷款投放水平。在地方商业银行的企业贷款中,可能包含了大量地方融资平台的贷款和相关政策性等贷款。当经济下行时,地方政府为稳定经济增长,常常通过银政企合作会议、信贷督办会等多种手段来迫使地方商业银行对企业进行贷款投放。因此,此时即便壮大存款市场势力也很难显著削弱企业贷款投放。

结 论

本文从地级市层面出发,探讨了存款市场势力与国有股东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投放活动的影响。实证研究发现,存款市场势力在中国表现出鲜明的本土化特征。主要结论如下:第一,与国外大多数情况不同,我国地方商业银行在自身利益诉求的驱动下,(14)典型地表现为一段时间以来的同业资产扩张,在同业业务被强监管后又表现为债券投资规模扩张等行为。其存款市场势力不仅与信贷总额增速之间表现出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与企业贷款增速之间同样如此。这意味着,我国地方商业银行存款市场势力的壮大并没有同步带来银行信贷投放的相应增长,反而具有抑制信贷投放的作用。第二,地方政府在追求自身利益的驱动下,(15)主要表现为对追求当地经济的高速增长。往往通过国有股东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投放活动进行干预,进而显著提升银行信贷投放水平。但在地方商业银行的国有股东提升银行的信贷投放水平时,其存款市场势力会削弱国有股东的作用。(16)目前已经有很多研究认为地方政府对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干预导致其信贷总额和企业贷款中很大一部分流入了地方融资平台等。至于这种干预行为对地区的经济影响如何,仍需深入探讨。第三,信贷投放的削弱效应主要来自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对于第一大股东性质为国有的地方商业银行来说,当经济处于上升周期时,存款市场势力的增大明显削弱了地方商业银行的信贷总额投放水平和企业贷款投放水平;而当经济处于下行周期时,存款市场势力的增大仍将削弱信贷总额的投放水平,但无法削弱企业贷款的投放水平。

地方政府的干预行为提高了地方商业银行的风险承担水平,正是这种“有形之手”的推动作用,才使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渠道更加畅通,加大了地方商业银行体系向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地方商业银行的这种“供血”对于当地经济发展的作用是关键性的。与此同时,地方政府对地方商业银行信贷投放的逆周期介入也有助于减小地区经济的波动和福利损失。需要注意的是,地方商业存款市场势力的壮大及其伴生而来的银行自身利益诉求,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小银行的信贷风险,但同时也弱化了地方商业银行体系对本地经济的“供血功能”,降低了银行的信贷投放水平。

基于此,我们认为目前我国地方政府“有形之手”的调节力度虽然较大,但仍需进一步完善功能。相关部门在制定政策时要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充分发挥地方商业银行在经济发展中的“供血功能”。尽管市场“无形之手”是经济发展的幕后推手,也是优化信贷资源配置的真正推手,但地方商业银行在利用存款市场势力推动自身经营发展的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适当平衡自身利益诉求与社会发展目标,以期实现地方商业银行与地区经济的协同发展以及形成互利共赢的良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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