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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县域乡村社会转型协调度时空格局演化及其驱动因素

2023-11-01贾丽媛张军以

云南地理环境研究 2023年3期
关键词:社会转型区县重庆市

贾丽媛,张军以,2*

(1.重庆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 重庆 401331;2.重庆师范大学 三峡库区地表过程与环境遥感重庆市重点实验室,重庆401331)

0 引言

乡村转型是现代乡村发展的重要特征,也是国内外乡村地理学研究的热点[1]。关于乡村社会转型的认识始于理论研究。李培林认为社会转型的主体是社会结构,即社会结构的转变、发展[2]。社会转型包括自给半自给产品经济向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转化、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化、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的转化、乡村社会向城镇社会转化[3],是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在一定时期内发生的根本性的变化过程[4]。中共十九大报告提出“治理有效”是系统性和社会性的工程,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5],强调了乡村社会治理的重要地位。为实现建立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新体系的目标,乡村社会转型是亟需关注的问题之一。

传统乡村社会转型,是农村社会经济结构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变,是社会整体实现现代化演变的重要组成部分[6]。在传统的小农经济生产关系下,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经营结构成为最具代表的农户生计模式,其社会结构简单且缺少交互性。中国自改革开放后,以“人—地—业”为核心的乡村人口与就业、土地利用、乡村产业与乡村生产组织关系等结构发生明显的转变,乡村生活、生产、生态和文化等乡村多功能边界不断拓展[7-9],促使乡村内部结构不断调整,农村地域系统更加开放包容,农户生活方式和生产模式发生巨变,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注入新能源[10]。然而,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和工业化的兴起,城乡分层现象越来越明显,城市经济飞速发展,而乡村发展基础薄弱,缺乏优质资源支持,导致城乡发展鸿沟日益凸显,城乡二元结构突出,乡村仍有较大发展空间[11-12]。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引起学界广泛关注,并从乡村土地利用、产业转型和乡村生态等多方面展开了一系列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治理路径与结构体制改革[13-14]、城乡融合发展[15-16]、土地利用转型[17]、农村生态环境[18-19]、乡村产业发展[20]等方面,多学科交叉研究渗透其中,乡村振兴与产业经济、文化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关系逐渐成为学者关注的焦点,但关于乡村社会转型的研究较为薄弱。乡村社会是乡村系统中直接反映乡村内部结构、人民生活水平及幸福感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乡村发展主题日益多元,市场化、工业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不断推动着乡村社会急剧转型[21]。明确乡村社会结构发展趋势和乡村转型方向、深化推进乡村社会治理创新、加快实现基层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对提升乡村社会治理水平、助推乡村振兴、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具有实际借鉴意义。

重庆市乡村地区集经济发展水平低、产业空心化、生态环境脆弱等多重约束于一身,乡村社会结构复杂性强,乡村社会发展条件差异显著,其乡村社会转型发展研究有较好的代表性与典型性。本文以重庆市为研究对象,借助改进CRITIC算法确定权重,探究2011—2020年重庆市县域乡村社会转型度、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及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明晰其时空格局规律及驱动因素,对推进重庆乡村振兴具有重要意义,可为其他地区乡村社会治理和乡村振兴提供科学参考。

1 研究区域与数据

1.1 研究区域概况

重庆市位于中国西南部、长江上游地区,面积8.24×104km2。地势东南部、东北部高,中部和西部低,西北部和中部以丘陵为主,坡地较多(图1),地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6~18℃,森林覆盖率43.1%,生态敏感脆弱区域覆盖面积大,生态保护红线管控区占国土总面积24.82%。作为西南地区和长江上游地区最大的经济城市,2021年重庆市经济发展保持良好态势,地区生产总值为27 894.02亿元,比上年增长8.3%,全市农村人口953.3万人,比上年减少26.7万人。乡村振兴战略引领重庆市乡村社会稳定发展,乡村人均可支配收入18 100元,农村电网供电可靠率99.8%,城乡居民医保参保率稳定在95%以上,全市实现义务教育基本均衡发展。

图1 重庆市“一区两群”城镇空间格局

重庆市集大城市、大农村、大库区、大山区和民族地区于一体,城乡二元结构显著。近年来,为优化城镇化布局和形态,重庆市着力构建“一区两群”协同发展空间格局。“一区”指大都市区(包括中心城区9个行政区和城市发展新区的涪陵区、长寿区、江津区、合川区、永川区、南川区、綦江区、大足区、铜梁区、璧山区、潼南县、荣昌县),“两群”指渝东北城镇群(包括万州区、梁平县、城口县、丰都县、垫江县、忠县、开县、云阳县、奉节县、巫山县、巫溪县)、渝东南城镇群(包括黔江区、武隆区、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彭水县)。渝东南和渝东北城镇群受地形和生态环境限制,产业经济发展较为落后,基础建设较薄弱,人口长期处于净流出状态,全市乡村发展基础差异较大,乡村发展进程各异。因此,探讨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水平、乡村社会转型协调度及时空格局特征,分析其影响因素,对推进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进程、助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可为相关地区乡村社会转型研究提供借鉴。

1.2 数据来源

数据主要来源于2012—2021年的《重庆市统计年鉴》《重庆调查年鉴》,2011—2020年的重庆市各区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部分缺失的少量数据以线性加权移动平均法进行补齐。

2 研究方法

2.1 构建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结合重庆市乡村发展实际情况和乡村社会转型内涵,并参考已有研究成果[22-25],从社会人口、社会生活、社会服务、社会文化4个维度构建重庆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标体系。

日本20世纪60年代实施农村发展战略,在东亚地区率先实现乡村社会转型,并在乡村转型发展的探索过程中对资源环境退化及人口老龄化等现实制约积累了诸多经验[26-29],可为中国乡村社会转型提供借鉴。三鹰市位于东京都郊区,地形以山地为主,人口基数大,与重庆乡村有不少相近的发展条件,是郊区现代农村建设的典范[30-31]。本文借鉴2021年三鹰市乡村社会经济发展的特征指标,结合中国西南地区乡村发展实际情况,最终形成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人口是乡村社会转型发展的基础性要素,人口结构反映了乡村人口变化趋势、乡村人口老龄化程度、乡村城镇化进度及人口空间流动的过程。分别用人口老龄化、人口自然增长、人口流动规模、人口城镇化进行表征。社会生活是乡村社会转型发展的重要载体,反映了乡村产业经济发展、乡村就业现状、乡村居民家庭生活水平提高的过程,依次用乡村旅游发展、从业人口比重、乡村家庭收入增长率及恩格尔系数、乡村居民用电水平进行表征。社会服务是乡村社会转型的保障条件,满足了乡村人民的多层次需求,包括乡村社会基础设施建设和乡村社会保障福利等服务,分别用道路建设、医疗设施条件、养老保险覆盖率、环境空气质量进行表征。社会文化是乡村社会转型发展的驱动力,是科学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综合体,用研究与开发费用、教育发展机构、图书馆藏书量进行表征。

2.2 数据标准化

为实现数据指标有效对比,消除不同指标间的量纲影响,需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公式如下:

(1)

式中:X为指标原始值,X′为标准化值,Xmax为指标最大值,Xmin为指标最小值。

2.3 指标权重确定

评价指标赋权研究的主要方法有均方差决策法[32-33]、熵值法[34]、层次分析法[35]和TOPSIS法[36]等。本文采用Diakoulaki提出的CRITIC法。它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利用数据自身的客观属性进行科学评价,适用于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赋权,且所导出的权重包含了决策问题结构中的对比度和冲突度[37]。为正确反映指标间的相关性,充分考虑数据之间的离散性、相关性和对比强度等属性,在原公式基础上进行改进[38],最终权重计算公式如下:

(2)

式中:wj为第j个指标权重;rjh为指标j与指标h的相关系数;σj为指标j的标准差;ej为通过熵值法确定的指标j的熵。

2.4 重庆县域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测度

2.4.1 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

以各区县实际指标值为基础,结合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标准值,构建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

(3)

式中:Xc为实际指标值除以标准值所得出的各项指标评价指数;wj为各个指标的权重。将不同年份各区县所有指标加权求和得到对应年份和区县的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同理,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各子系统的乡村社会转型评价结果可通过对应分项指标加权求和得到。

2.4.2 重庆县域乡村社会转型发展协调指数

(1)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指数

在分析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的基础上,了解各区县的内部结构协调程度,探讨乡村社会转型中社会人口、社会生活、社会服务、社会文化各维度间的协调发展水平,精准测评乡村社会转型子系统间协调性。参考已有研究引入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指数[39]。

(4)

式中:C为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指数;a、b、c、d分别为社会人口转型、社会生活转型、社会服务转型、社会文化转型各个子系统的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测评结果。

(2)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指数

为进一步深度剖析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整体水平与进程,综合反映乡村社会转型水平及内部协调性,基于乡村社会转型度和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构建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指数,从内到外、从总量到结构全面衡量乡村社会转型的综合发展协调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5)

式中:S为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指数;D为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C为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指数。参考前期已有成果[40],S的划分标准见表2。

表2 重庆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指数分类标准

3 结果分析

3.1 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水平分析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水平波动上升(表3),大致分为4个阶段:(1)2011—2015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水平稳步提升,2014—2015年为第一个快速提高阶段,“一区两群”发展格局提出后,各区县依托自身区位和功能定位要求制定发展规划,区域发展空间布局进一步优化。(2)2015—2016年为巩固期,各区县转型指数变化稳中有进,社会转型发展进度较模糊。(3)2016—2017年重庆市整体社会转型水平稍降,但个别区县社会转型指数提高。(4)2017—2020年全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波动较大,2018年为最佳发展阶段。分析受到疫情影响,2019—2020年处于有序恢复阶段。

表3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

2011—2020年中心城区外围的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最佳,全市各区县乡村社会转型水平在2015年和2017年出现显著变化。2015年彭水县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为0.611,是全市最低值,也是彭水县在研究时段内乡村社会转型的最低水平。2017年合川区以9%的下降率成为全市乡村社会转型水平波动最明显的地区。此外,酉阳县、丰都县、石柱县、巫山县、秀山县5个县的波动幅度和发展趋势近似,同为波动上升,表明渝东南地区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水平的同步性,反映区域间内部相似性。

从空间上分析,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成果良好,城市发展新区长期处于领先状态,渝东南和渝东北区县转型发展水平明显提升(图2)。2011—2015年全市乡村社会转型度显著提高,2015年是转型最高水平期,忠县、云阳县及綦江区转型度提升最明显。除巫溪县和彭水县外,其他区县转型度均达到0.66及以上。2015—2020年少数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度下降,乡村社会转型高水平区县的数量上升至5,渝东南地区乡村社会转型水平较渝东北地区略高,全市乡村社会转型水平处于稳步上升态势。

图2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空间分布

3.2 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协调度分析

3.2.1 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聚类谱系

2011—2020年重庆市各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显著提升,且主城新区普遍高于渝东北和渝东南地区,“人口—社会—服务—文化”系统内部相互依赖、相互影响,共同推动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进程(表4)。2011—2017年各区县内部协调指数同步提高,2012年全市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指数显著增长,随后进入波动上升阶段。2016年和 2020年出现负增长,分析认为2016年璧山区人口流动规模和其他指标发展不同步,城口县乡村人均可支配增长率严重落后于公共教育发展,2020年重庆市经济处于回升态势,发展压力较大。

将2011年、2015年、2020年数据结果进行聚类分析(图3),各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水平层次性逐渐突出,聚类现象逐渐显著。2011年各区县内部协调指数可大致分为两类,巫溪县、彭水县和城口县属于协调度较低类,其余区县协调度较高。2015—2020年协调度类别逐渐复杂多样,各区县内部协调水平变化明显且差异显著。一直处于高协调的江津区和璧山区聚类变化较弱,而起始为中等协调的铜梁区、大足区变化最突出,协调度提升显著。整体讨论,在乡村社会转型发展不断推动下,各区县乡村社会人口、生活、服务、文化发展水平各异,导致聚类结果在时间上表现出由相对单一转向多样化,个别区县内部协调度仍处于较低水平,地域间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水平参差不齐,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进程差异明显。

图3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质量聚类谱系

3.2.2 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空间聚集与冷热点分析

重庆市多数区县属于初级协调型(表5),协调进程复杂,整体呈“先升高—后降低—再升高”趋势。2017和2020年全市出现断崖式下降,考虑为2017年各区县乡村人口老龄化、家庭恩格尔系数和环境空气质量等指标层转型指数同比降低,且疫情影响经济形势不乐观。值得注意的是,巫溪县综合发展协调指数较低,其乡村社会转型水平形势严峻。将2011年、2015年、2020年重庆县域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进行空间聚集及冷热点格局分析(图4、5),全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空间分布有明显分界,高值集中于主城新区,渝东南和渝东北地区以低值分布为特征。分析认为主城新区拥有优越的交通条件、劳动力资源、平台政策等区位优势,强劲的经济发展趋势以及良好的区域协同发展动力维持主城新区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在研究期内稳步上升。

表5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指数

图4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空间集聚

图5 2011—2020年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冷热点格局演化

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表现出了明显的空间差异性,“高—高”型和“高—低”型是主要的集聚模式,热点区集中分布在城市发展新区,冷点分布在渝东南和渝东北地区。2011年热点区集中连片分布在重庆市西部的铜梁区、荣昌区、大足区、璧山区、永川区和綦江区、南川区,2015年集中分布在大足区、永川区、江津区、綦江区、南川区,2020年热点区仅有大足区,但次热点区数量显著增加。2011—2020年重庆市县域中的高值聚集区数量在研究期内略微减少,而低值聚集区的数量呈增加态势,表明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高值集聚格局减弱,低值集聚格局增强。2011年铜梁区、大足区、荣昌区及綦江区出现高—高值聚类现象,意为不仅该地综合发展协调度处于高位,且周围区县的综合发展协调度也是在高位,区域间实现了协调发展。2015年虽无高—高值聚集区,但主城新区热点分布密集,是主城新区综合发展协调特征最显著期。2020年铜梁区和大足区恢复为高—高值区,主城新区和渝东南地区冷热点特征减弱,各区县综合发展协调度在空间分布上有所均衡。

4 重庆乡村社会转型驱动因素

重庆市“一区两群”城镇格局是由大都市区为龙头,带动渝东北、渝东南地区带状城镇群的发展[41]。大都市区是全市经济发展的核心地区,具有重要经济发展地位,现代制造业和服务业产业群能可提供大量岗位,能够有效整合资金、技术、剩余劳动力等发展要素,提升乡村社会生活、乡村社会服务、乡村社会文化及其协调水平,层级推动县域乡村社会经济和空间的重构和转型,使得主城新区的12个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发展处于领先地位。渝东北和渝东南城镇群的乡村发展条件当前处于劣势,资源环境承载力有限,生态环境敏感脆弱,乡村社会人口、生活、服务、文化维度间协调性较差,约束乡村社会转型的进程。但两地生态资源丰富且幅员辽阔,应着眼于生态文明建设并盘活农村土地资源,将民俗文化和自然景观相结合,推广地域性特色旅游产业,带动以农户家庭为单位的服务业经营,促进乡村产业生计升级,提升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和就业率,促进渝东北和渝东南地区乡村社会转型整体发展。综上,重庆市县域乡村社会转型是在政策引导的外源驱动和区位条件、资源禀赋、行为主体、经济能力、文化特质等内源驱动的综合作用结果。

5 结论与讨论

本文从4个维度构建乡村社会转型测度评价指标体系,借助改进 CRITIC算法对重庆29个区、县乡村社会转型水平进行评价,得出以下结论:

(1)重庆市县域乡村社会转型总体呈波动上升,整体向好趋势。2015年转型水平最高,但空间分布不均衡,各区、县乡村社会转型水平差异性日益显著。2017年多数区县稍有下滑,随后恢复上升趋势。此外,部分地区区县乡村社会转型发展指数与经济发展水平不匹配,渝东南城镇群的乡村社会转型起伏变化一致。

(2)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呈稳定上升态势,主城新区普遍高于渝东北、渝东南地区。2012年全市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指数显著增长,2016、2020年部分区县出现负增长,分析认为受人口流动规模、乡村人均可支配增长率及研究与开发等指标严重落后影响。乡村实际发展模式和过程不同,且社会转型水平各异,全市乡村社会转型内部协调度聚类由相对单一转向多样化,协调进程差异日趋明显。2011年全市内部协调两极分化,2015—2020年协调度类别逐渐复杂多样,各区县内部协调进程变化明显且差异显著。

(3)重庆市多数区县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属于初级协调型,整体呈“先升高—后降低—再升高”趋势,2017年和2020年出现波动下跌,城口县在研究期内综合发展协调水平提高最为显著。其次,2011年铜梁区、大足区、荣昌区及綦江区出现高—高值聚类现象,强调区域之间乡村社会综合发展协调的空间溢出性。2015年热点区域重要集中在主城新区,渝东南是冷点区域,2020年全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协调整体实现空间分布均衡。

(4)重庆市乡村社会转型综合发展协调度空间分布有明显分界:高值区集中于主城新区,而渝东南、渝东北地处山区,耕地面积少、居民家庭收入低、消费行为方式传统、医疗和电力设施落后,其乡村社会转型水平低,各指标间缺乏协调性。结合分析重庆市区域发展空间差异性,渝东南和渝东北地区虽不具备主城新区区域均衡发展的区位优势,但两地生态优势明显且幅员辽阔、自然资源丰富,是推动乡村社会转型的着力点,现阶段需解决交通闭塞现状,盘活优质生态资源,发展特色经济,带动乡村产业生计发展进步,以促进渝东北和渝东南地区乡村社会转型整体发展。

囿于数据限制,文章主要分析了以县域为研究单元的乡村社会转型及协调度,部分指标的选取影响乡村社会转型精度的刻画,后续研究应基于数据的进一步完善,增加农户认知、农户空间行为、乡村治理等指标,全面剖析乡村社会转型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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