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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在南京的张资平简论

2023-10-20曾祥金

郭沫若学刊 2023年3期
关键词:抗战时期

摘   要:张资平于1940年3月来到南京加入汪伪政府成为汉奸,此后发表有《新红A字》《青燐屑》等作品,为日伪“和平文学”张目。《中报》上连载的《烟波江上》则是此前未曾提及的张资平中篇小说,主要描写武汉大革命时期革命青年一步步走向幻灭的过程。另外,张资平在彼时也写了一些与日伪当局宣传口径不一致,乃至对部分日本殖民者表示不满的文字,呈现出两副面孔。

关键词:张资平;抗战时期;南京文坛;两副面孔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225(2023)03-0047-05

张资平于1940年3月来到南京,1944年1月离开南京回到上海,一共在南京待了四年不到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张资平充当着替汪伪政府点缀门面的角色,参加各种“文化宣传”工作,出入于各种迎来送往的场合当中。但张资平的内心并非没有波动:“余年届知命,对于名利,早视等云烟,自来京后,犹多悲感,故遇事多抱难得糊涂主义。窃念大人书生辈尚多如此者,何况吾侪小人,又何必事事认真耶?”①自知已落水为奸的张资平只能把自己的头颅埋在沙子里,做一个事事“糊涂”的鸵鸟。这一时期的张资平创作了诸如《新红A字》《青燐屑》等“和平文学”作品,也有部分作品表达了对日伪当局尤其是日本殖民者的不满,呈现出两副面孔。

1940年3月30日,汪精卫政府在日本的扶植下粉墨登场。张资平被委任为汪伪政府农矿部简任技正,关于这个职务,张资平在后来写给胡适的信中这样自我辩护:

彼等初以大学校长为饵,继之以部次长相诱,我答称仅专攻地质学,不想做官。彼辈乃不征求我之同意,遂发表为农矿部技正(此农矿部不久即解散,同部职员,中央概不加罪),但我并未签到。唯当时因生活关系,曾赴南京向友人告贷度日,并要取消技正名义,但不获许可。偶因细故,我乘机大闹公堂,以为必可获“革职之荣誉”,而双照楼主人反令该部部长赵毓松和平解决。总之,我对此职从未签到也。②

张资平的所谓“从未签到”显然是一种谎言,他不但跑到南京去就职了,而且一做就是四年。上海的《平报晚刊》就以《张资平抛弃笔墨生涯从事政治工作》为题叙述了他的从政事迹。事实上,张资平不仅做了农矿部技正,他还参加了褚民谊发起的“中日文化协会”,从1941年起担任该会的出版组主任,主编会刊《中日文化》。“中日文化协会”号称“以沟通中日两国之文化,融洽双方朝野人士之感情,并发扬东方文明,以期达到善邻友好之目的为宗旨”①,其实质是日本进行文化侵略的工具。张资平在《中日文化》上发表了不少文章。1942年初,张资平被伪行政院文物保管委员会聘为研究员。在当年出版的《行政院文物保管委员会年刊》里还保留了一则与张资平有关的公函:“据本部地质学系研究员张资平签呈,略以本学系对于地质标本整理已次第在博物馆陈列展览。现须从事调查工作,查前中央研究院之地质调查已有沿京沪路线之宁镇山脉一段,而由丹阳至苏常一带尚付阙如,实有赓续必要。因参酌交通情形及治安状况,拟先往苏州木渎镇考察中生代地层地形,以期逐渐完成其调查。期间预定一个月,约需经费四千五百元。兹谨遵照国民政府颁布出差费条例,拟具预算呈请照准等情。据此查学术研究重在实地调查,尤以地质一部门较为必要。该员所请自应予以照准,其所需经费拟在三十一年度节余项下开支。”②由此可见,张资平在担任文物保管委员会研究员期间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张资平在战后的《我之辨明》中写道:“当我发现中央研究院及地质调查所所遗留之标本时,深感有加以保存及整理之义务,毁誉在所不计矣。故勉为其难,略加分类,并将一部分之化石及矿物陈列为博物馆标本。”③这段文字虽然有为自己开脱的成分在,但也是有据可循的。

1942年11月,日本在东京召开首届“大东亚文学者大会”,准备邀请周作人、张资平作为汪伪政府代表团的“领头人”。事实上,他們可以说是当时沦陷区最有“声望”的两个新文学作家。有一位署名“怀樱”的作者在《新亚》杂志上发表《周作人与张资平》,称周作人为“文坛巨子”,“在目前来说,实际参加和平运动的名文学家,在中国文坛历史上有相当地位与号召力的,周先生之外,尚有张资平”。④后来两人都没有到东京去开会。张资平没有出席的原因,据他自己说是不想给别人当翻译:“民国三十一年初,在东京举行第一届大东亚文学大会。朝日新闻的记者要求我出席,我不单赞成而且愿意,但因为他拿了一张名单给我看,我便不想出席了。理由很简单,即是广东籍的代表太多,官方的代表太多,其中又没有一个能说日本话的。我又是广东籍,同时我年老了,精神有限,很怕替青年当冗长演辞的翻译。朝日新闻记者要我推举一二位文士以替代我,我因创造社关系便举荐了冰庐和毓英。”⑤冰庐就是龚持平,毓英是周毓英,原来他们二人出席“大东亚文学者大会”是出于张资平的推荐。1943年4月,“中日文化协会”第二届全国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张资平只获得一个“候补理事”的虚衔。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张资平的工作积极性,此后的欢迎周作人座谈会,欢迎日本文化代表团的恳谈会,以及“东亚文艺复兴运动周”等活动,他都欣然出席,做着迎来送往的事情。

具体到文学创作,张资平在南京报刊上发表的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有《烟波江上》和《青燐屑》。前者连载于《中报》⑥,从1942年6月1日开始,到1942年9月14日结束。张资平的这部中篇小说此前没有被学界发现和提及。《烟波江上》主要描写武汉大革命时期革命青年一步步走向幻灭的过程,真正的革命者被革命所吞没,投机分子最终大获其利。(这让人想起茅盾的“蚀”三部曲。)1943年8月1日起,南京《民国日报》副刊开始连载张资平的《青燐屑》。这部小说是张资平应汪精卫之邀写的宣传“和运”的作品。张资平在小说里攻击了共产党领导的群众运动,按理说是应该能得到汪精卫欢心的。但因为作品里一位人物与汪精卫名字谐音,以及小说里写到物价飞涨等事,《青燐屑》竟被汪精卫下令“腰斩”了。这是张资平作品第二次被“腰斩”⑦,这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信任,张资平于1944年1月回到上海,结束了他战时在南京的旅程。

张资平在南京时期有几件事值得一说,一个是“小花瓶”事件。1940年3月,张资平独自前往南京任职,把家眷留在了上海。刚到南京的这段时间,张资平显得有点寂寞,经常去新街口的“中央商场”咖啡馆打发时间,晚上偶尔也流连于秦淮河畔。张资平虽然以创作恋爱小说出名,但他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还是比较务实的。曾经有文章这样描述张资平:“他虽然是一个恋爱小说作家,而他却是一个颇为精明方正的人物。并没有文学家那一种浪漫热情不负责任的习气,他之精明强干,恐怕在作家中找不出第二个来吧。胖胖的身材,矮矮的个子,穿着一身不合身材的西装,衬着他一副团团的黝黑的面孔,一手里经常的夹着一个大皮包,大有洋行大板公司经理的派头。”①可就是这个“精明方正”的张资平,在南京的时候还是耐不住寂寞有了外遇,外遇的对象是伪农矿部技术司的科员刘敏君。刘敏君当时才22岁,长相甜美,被部里的人称为“小花瓶”。刘敏君是个文学爱好者,听说张资平是知名的小说家,就去向他请教。来往一多,再加上张资平不断主动示好,两个人就开始在南京同居。后来张资平还把刘敏君的稿子推荐到《华文大阪每日》上去发表,并亲自撰写推荐语:“新进女作家刘敏君女士,江苏丹阳籍,现年二十二岁,曾毕业于丹阳正则女子中学。从去年七月起在农矿部服务。后有所感,欲在艺术方面有所表现,故于客冬辞去该机关职务,专心于创作的练习。兹篇即其处女作也。”②刘敏君的这篇处女作题目就叫《小花瓶》,作品中有类似“女职员终究是必要而不必要的装饰品”“现代社会是男性中心的社会,一切支配权当然操之男性手中”③的观点,因而引发争论。相继有人写信到发表该文的《华文大阪每日》表示不同意见,有的为自己辩解:“我亦是某部的女职员,同样,有人亦称我为花瓶。但照我本心而论,我并没有献媚于上司之前,我也不会陪任何人看电影、跳舞。”④有的则为不做花瓶提出建议:“要洗刷这种耻辱,根本须从本身认真办事做起,不做‘花瓶,也不是口头上否认就能了事的。我们知道,‘事实胜于雄辩,对于这种不理解的批判,似乎不必辩白。”⑤但也有人对刘敏君的作品表示认可:“听说该文作者,确是一女性。全文系过去生涯之忠实报告,摘录之一般,乃作者赤诚之心声。其忠实、大胆、彻底,确可使人惊异,而一般女子之心理,亦暴露无遗矣。”⑥这些都还只是纸面上的争论,接下来事情进一步发酵。因为刘敏君的文章里一再强调做花瓶的丑态,又明确提到作者是在伪农矿部做事的,这就引起该部门女职员的公愤,认为她是一笔抹煞女子职业,诬指女职员都是花瓶,迹近侮辱。因为这时候刘敏君已经从部里辞职安心当姨太太,女职员们就把气撒在张资平身上。她们在伪农矿部里找张资平兴师问罪,张资平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结果双方到最后大打出手。当时南京《京报》刊出一篇《小花瓶传奇》,《作家》杂志也有《小花瓶的故事》,将“小花瓶”事件添油加醋地叙述一番,引发人们的热议。张资平为了替自己辩护,就以两人的恋爱经历为题材写了一篇《折柳》,用鹂音的笔名发表在《中日文化》上,后来又写成长篇小说《新红A字》,在《华文大阪每日》上连载。《新红A字》的序言里写道:“传统的道德律是人人所应遵守的,纵令法律有所不禁,作者是主张社会大众应该绝对遵守传统的道德,才能做成更良好的人情社会。小至私人生活,大至国事主张,都应该如此。不过由神治时代,经过政教结合时代及权治时代,终达到了今日的经济支配时代,不成文的道德律固应当遵守,但也有许多例外,不能一一绳之于传统习惯及历史上的惯例。”⑦这其实是在为自己的外遇开脱,意思是在当时的战乱环境下,遵守传统道德固然重要,但也应该允许“例外”的存在,而刘敏君就是这样一个“例外”。同样的诡辩功夫在张资平战后写给胡适的信里又一次出现。

另一个值得说的是张资平与日伪当局间的猜疑与嫌隙。一方面,张资平在沦陷时期的南京发表了不少汉奸言论,带来了消极影响,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另一方面,张资平也写了一些与日伪当局宣传口径不一致,乃至对部分日本文化人表示不满的文字。张资平发表类似的文章或许是出于文人的自傲,也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进谏”。可惜这些“进谏”文字非但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反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进而在上世纪40年代的南京上演了一出现代版“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滑稽戏。张资平曾经在日本留学11年,可以说是个“日本通”,但他并没有像周作人一样长期保持着对日本的好感。早在30年代初,张氏小说《天孙之女》《欢喜陀与马桶》和《无灵魂的人们》中就出现了“排日倾向”,张资平在这些作品中对日本人进行了肆意侮辱。1936年,张资平在回答《东方杂志》提出的“中日有提携的必要和可能吗”这一问题时,给出的答案是:“中日在互惠平等的条件之下,实有提携的必要,但在往后一二十年间,决无可能!”①1937年,张资平又在《地球外人笔记》一文中对胡适的对日言论提出批评,认为胡适对经济学的研究太浅,对日本的情形又不够了解,所以对日本仍采取牧师说教的态度。而这种牧师的态度在当时可以说是没有必要了,张资平最后宣称:“对日问题,口舌争、文章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代最流行的方法是挥拳主义。”②

后来张资平加入汪伪政府当了汉奸,此前的姿态和言论成为笑谈,但他也并非一味地迎合日方舆论。在《关于中日文化提携》一文中,张资平先是讲了一个卡门的故事:有一個青年军官很喜欢卡门,开始追求她。但他并不能了解卡门的心思,不能温存体贴她,所以卡门拒绝了他。这位青年军官因爱生恨,最后用利刃刺死了卡门。卡门临死的时候,并不怨恨那位军官,反而为他的真挚的热情而感动,可惜一切都于事无补了。这位军官对卡门,虽然泄了他的积恨,但结果终究是一无所得,并且在事后反觉得悔恨无穷,增加了自己精神上的创痛。接着,张资平由卡门的故事讲到男女的结合:个人与个人间的恩怨最难解决的是两性间的误解。误解的最大原因莫过于情爱的嫉妒,而情爱的嫉妒是起因于不能互信。其所以不能互信的原因,即是在彼此未有相互的彻底的认识,而匆匆地结合。其结果便容易引起日后的仳离,甚至于引起二者的互相伤害。张资平在这里把青年军官(男)与卡门(女)的关系比作日本与中国的关系,意在提醒日本人要增强对中国状况的了解,以免发生类似“卡门”的悲剧。张资平还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日本人对中国的隔膜:某日本作家,前来南京,在夫子庙逛了几次,便说:“夫子庙的文化是太低俗而旧式。”他并不深究其所以低俗而旧式的原因。此位作家头脑之单纯亦可想而知矣。南京何以尚有许多黄包车夫负了交通上的重大责任的原因,绝非坐在汽车中的游兴正厚的人们所能了解的。具体到文章里,张资平指出了“中日文化提携”的两个弊端。一个弊端是过度重视“支那通”或日本通,张资平认为中日间的问题仅捉着少数的日本的“支那通”,或中国的日本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另一个流弊是不注意濒危的农村,忽视乡土的文化和农民的生活。张资平对此也有他的建议:“解决中日问题的主人公,绝不是身处洋房中的高官大吏,而是这些贫苦大众。我们要注意到他们的文化,要常把他们的生活挂在心上。这个重大问题,解决得好,不但有利于中国,也有利于日本。反转来,解决得不好,在中国固然绝望,但亦非日本之福。”③在一篇题为《勿再滥用公式的论调》的文章中,张资平更是提出了“今后日本是否以资本主义临中国?”这一尖锐的话题,认为中日合作有利的是双方的支配者和资本家,对于中日双方的平民,仍然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些观点都与日伪当局的宣传意图背道而驰。张资平还在这篇文章里指出当时出版界发表了不少公式的八股文章,并归纳了日本知识分子论调中的几个公式:“(一)他们总要以先知先觉自居,板着脸孔向中国人说教,甚于教训。(二)不愿稍微倾听一下中国民间的论调。(三)只努力于双方当局的言论做注解,而忽视双方人民之真诚之呼声。(四)只是责备中国人不能理解日本的真意,而不需虚心坦怀彻底研究中国的民情。(五)滥用支那通——其实不通或仅通一方面或一层——的有成见的见解,注重技术或手段甚至于谋略,而缺乏精神的交通。(六)关于中日问题之理论,用日文发表的固然要日本人来写,即用中文的也要日本人自己来动手,好像中国的智识界都是一窍不通的,评价得非常之低。”④张资平认为日本人想通过这样的论调来使中国的知识分子了解日本的真意,只会让他们怀疑日本的真意。

如果说上述两篇文章都还处于理论的探讨,那么《道义的生命力容量及函数》一文则直接对日本作家高山岩南提出质疑。高山岩南认为汉民族缺乏道义的生命力。张资平不同意高山氏的这一观点,认为他观察汉民族的惰性,仅及于最少数之都市知识分子,而未看见大多数农村下层民众的道义生命力之强烈。实际上稍读中国历史的人,无不承认中华民族是有正气、有浩然之气的。孟子说,善养浩然之气,即指生命有正确的方向,不让它陷于过与不及间的自暴自弃。而高山岩南特别提到汉民族道义的生命力自近代以来已经全部丧失,更是让张资平愤慨。他直言高山氏需要重读中国近百年来的政治史:“中国何以有太平天国之革命?何以有曾国藩等中兴功臣之事业?何以有辛亥革命?何以有民国十五年之大革命?何以有中日事变之抗战?高山氏对此等政治变革,亦可以解释为基于以福禄寿为目的之现世的享乐主义耶?”①文章的最后要求高山氏做出反省,重新认识汉民族的道义生命力。

(责任编辑:陈俐)

作者简介:曾祥金(1990-),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

*基金项目:本文系四川省郭沫若研究中心重点项目“国内档案馆藏郭沫若文献整理与研究”(GY2023A05)阶段性成果。

①张资平:《月西斜小序》,《公议》1941年第2卷第4期,第12页。

②《胡适来往书信选》(下),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363页。

①《中日文化协会记事》,《中日文化》1941年第1卷第1期,第134页。

②《行政院文物保管委员会年刊》1942年刊,第32~33页。

③《胡適来往书信选》(下),第364页。

④怀樱:《周作人与张资平》,《新亚》,第9卷第1期,第85~88页。

⑤张资平:《悼冰庐》,《读书杂志》1945年第1卷第5期,第21页。

⑥沦陷时期南京的《南京新报》(后改名为《民国日报》)《中报》《时代晚报》《京报》(后改名为《京报晚刊》)四报副刊最为重要。

⑦张资平第一次被腰斩的作品为1932年12月1日开始连载于上海《申报·自由谈》的《时代与爱的歧路》,1933年4月23日以后不再刊出。

①某瑾:《张资平在女学生心中》,《大光图书月报》1936年第1卷第3期,第9页。

②《推荐者张资平附志》,《华文大阪每日》1941年第6卷第5期,第35页。

③敏君:《小花瓶》,《华文大阪每日》1941年第6卷第5期,第33页。

④⑤⑥《〈小花瓶〉发表后的反响》,《华文大阪每日》1941年第6卷第9期,第36-37页。

⑦望岁小农:《〈新红A字〉自序》,《华文大阪每日》1941年第1卷第5期,第155页。

①张资平:《中日有提携的必要和可能吗?》,《东方杂志》1937年第34卷第1期,第401页。

②张资平:《地球外人笔记》,《艺文线》1937年第2期,第27页。

③张资平:《关于中日文化提携》,《中日文化》1941年第1卷第2期,第47页。

④张资平:《勿再滥用公式的论调》,《新流》1943年第1卷第3期,第9~10页。

①张资平:《道义的生命力容量及函数》,《大亚洲主义与东亚联盟》1941年第1卷第5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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