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 后 记
2023-10-07
去年底,本刊编辑部组织了一场“面向世界的上海城市精神”讨论会。这个主题将作为本刊今年的专题,约请各个领域的专家学者,从各个专业角度进行具体的、有针对性和建设性的讨论,以期促进对于“面向世界的上海城市精神”的理解和塑造。在这一期,苑莉莉的《以慈善公益的“疫治力”化育上海城市精神》从社会学角度回顾2022年疫情期间复杂、艰难的慈善公益和志愿服务,探讨“N社联动”的运作机制,发掘其中的人性之善和城市的“温度”。
今年,本刊的栏目设置有了微调,主要是增加了“文学”“文化”“文艺”三个栏目的容量,使它们真正成为本刊的主体。过去两年来本刊所注重的“城市文化”和“当代性”,仍然是这三个栏目共同的关键词——当然,我们更注重的是它们的内在的含义和思想、价值取向,而不是作为外在的标准而画地为牢,正所谓“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庄子·秋水》),我们同样会在城市和当代的立足点上,关注广阔的乡村和久远的传统,就像关注我们不可缺少的土地和空气。
这一期的“文学”栏目聚焦最新的文学上海。孙甘露的《千里江山图》是去年的大事件。大半年来,作者拿奖拿到手软,相关评论也已经足以汇编成册,而杨扬的这一篇足以与作品门当户对的“读后”完全有理由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王宏图的《无所动心》和潘向黎的《上海爱情浮世绘》也都是去年出版的众口赞誉的佳作。王占黑则是近年来引人瞩目的“90后”作家新锐。战玉冰、贺仲明和何卓伦三位评论者分别探讨了这三位作家带有鲜明个人印记的城市书写。
“文艺”栏目的“乡村影像”与“文学”栏目的“城市文学”相映成趣。实际上,由一位藏族少年的笑脸引发的“丁真现象”,既反映了乡村发展中的多层次的现实内涵,又已然超出了乡村的范畴,而是这个时代的表征。对少数民族电影《额吉》的跨文化研究,可以说延续了20世纪80年代新时期文学(及其研究)中的母性崇拜、母性叙事这一重要论题。对藏族导演万玛才旦电影作品的深入追问和思考,则从一个切面呈现了藏地文化精神与中华传统、现代文明相互交融的可能性与现实性。
“文化”栏目的两篇文章都与城市空间有关。蔚为大观的研究成果表明,城市空间是经得起长期开采的巨大矿藏。江湾跑马厅可以视为近代以来上海城市演变、衰落、更新的一个实例,并且因缘际会,在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而在深入考察与分析之下,晚清文学中的“公园”意象,折射出当时的“现代”“文明”观念以及民族主义情绪与世界主义意识的纠缠,这些相关的议题全都历久而弥新,并未因研究对象归属于近代而失去其当代意义。
此外,感谢陈引驰教授接受本刊的访谈。作为研究者和传播者,陈引驰教授对于在大学校园内外讲授中国传统经典有着深切而通透的体察,他的经验之谈特别值得推荐给相关组织者、工作者借鉴。感谢朱鸿召教授为本刊提供他所组织的“陈望道文艺美学思想学术研讨会”的文章,这是对中国现代文艺学思想研究、同样也是对上海文化史研究的一个必要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