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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演变机理与构建策略

2023-10-05张佳琪

视听界 2023年2期
关键词:数智共同体数字

张佳琪

近年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5G 等数字技术快速迭代、产业转化、扩散融合,人类文明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数智化变迁。在数智技术的巨大赋能效应下,媒体产业一方面向数字化、云化、智能化方向转型,机器人写作、虚拟数字人、数字藏品等新模式新业态层出不穷;另一方面,媒体融合加速向生态级平台变迁,媒体边界大大拓展,需要不断探索如何有效应用数字技术,以提升内容产品和服务供给质量。创新是第一动力,作为创新策源地,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构建已成为媒体融合协同深化、向高质量发展转型的内在需求,是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抓手。在此背景下,本文以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发展为主线,从梳理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涵特征着手,阐释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演变机理与构建策略,进而为新时代媒体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一、回溯与导向: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内涵特征

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媒体产业横向联动和纵向融合的发展态势基础上提出的新理念,具有深厚的理论根基。

(一)理论基石:从共同体到创新共同体

创新共同体概念源自社会学中的“共同体”范畴。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最早提及共同体,他将城邦视为一种伦理共同体。[1]近代滕尼斯在《共同体与社会》中首次提出共同体概念,将其定义为“一种原始状态的人类意志联合体”[2]。因此,共同体的核心特征为默认一致性,共同体既可以是地缘共同体,也可以是思想意识共同体。共同体概念被引入到科学社会学中后,地域性要素削弱,形成了科学共同体概念。1942 年英国科学哲学家波兰尼在《科学的自治》演讲中首次使用科学共同体来意指科学观念相同的科学家所组成的集合体。在他看来,科学家进行科学研究必须在各种体制的结构中占据一个确定的位置,与同行的科学家群体一起形成某一特定专业领域的科学共同体。[3]后经希尔斯、库恩、默顿等学者的推进,科学共同体的内涵与外延不断深化拓展,融入了组织机构、学术权威、范式等元素。随着科学共同体组织演化与信息技术革命的不断深入,科学共同体的内涵逐渐拓展到广义层面上的创新共同体。创新共同体是致力于支持创新的实践共同体的一种形式。[4]共同目标、创新资源、参与成员、网络结构、运行机制和形成基础共同构成了创新共同体框架。[5]制度环境(包括非市场组织和市场关系)在创新商业化中具有重要作用[6],因此创新共同体建立在一定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基础上。政府支持、学研方学术质量对于创新共同体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7]此外,创新共同体具有较强的适应能力,能够跟随整体环境的变化而变化。[8]

(二)内涵特征:同一性、动态性与共生性

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各创新主体围绕媒体产业“内容生产—内容传播—内容再生产”横向联动、纵向融合,以内容科技为引擎,以创新需求为纽带,以创新资源为基础,实现信息共享、生态共建、利益共享的新型产业组织形态。在创新共同体中,传统媒体、网络媒体、移动新媒体等媒体企业、上游开发和下游应用等相关企业、高校院所、政府、中介机构等多元创新主体作为网络节点积极开展创新交互与协同合作,形成了跨边界的开放式创新网络。例如,2017年成立的5G 多媒体创新联盟(5MII)由运营商、人民网等媒体、清华大学等科研单位、网络视听协会等行业协会四方组成,共同打造涵盖媒体内容生产制作、传输、传播、呈现等全产业链合作生态。

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形成于媒体产业的协同化实践,具有以下三大特征:

第一,同一性。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同一性既包含观念价值层面的文化共鸣点,又包含物质现实层面的利益共同点。创新是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首要任务,包括科技创新、内容创新、制度创新等多个维度。其中,科技创新在媒体产业发展过程中起到源生性助推器作用,促进生产效率的提高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内容创新则是媒体产业的内在生命线,拓展更有市场增长空间的新兴文化形态。因此,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共处同一语境,要遵循媒体产业的理论话语、价值规范等的一致性。例如在内容创新中,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内容创作机制、形式手段仍须以文化资源要素禀赋为核心,使媒体价值观符合主流价值观。

第二,动态性。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跨领域协同、跨界融合发展,其边界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一方面,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部和创新共同体之间信息共享与交流合作。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合作形式、途径多元化,贯通文化创意、媒体转型、技术创新、人才交流等多个环节,这种对话过程不仅有利于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创新能力、创新效率的提高,还促进了技术进步与内容创新,从而满足媒体产业升级所需的知识多样化和专业化要求。另一方面,动态性体现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动态演化。自发的、动态的、自组织的共同体模式是知识经济背景下更好的创新管理模式[9],因而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作为复杂适应系统往往能够自我调适并不断演化至更加稳定的状态。

第三,共生性。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鼓励创新主体交流、合作、共享,衍生出共生共荣的依存关系。其共生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创新资源的共享共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强调分享和相互学习。创新共同体的成员通过外延式的资源共享方式,共享基础设施、信息、数据、创新政策、文化等创新资源。二是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搭建的合作共享平台使人才、数据、资本等各类创新要素得以在统一市场上自由流动和聚集,而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又能产生知识溢出效应提高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创新水平,二者相辅相成。这种共同体的共生协同效应能够满足媒体产业创新主体达成个人力量无法实现的创新目标。

二、跃迁与升级: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演变机理

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一个共生的复杂系统,由于开放、共享的根植性使其一直处于动态演化的过程中。随着数智时代的到来,创新来源、创新方式发生深刻变化,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也相应分化重构。

(一)内生动力:从数字化到数智化的技术迭代

技术迭代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演变的内生动力。数字技术与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在交互作用中协同进化的,表现为数字新技术的不断涌现以及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数字调适。

一方面,数字技术持续的创新迭代与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动态演化耦合。数字技术不是单个新技术的简单相加,而是新技术融合衍生的聚合体。近年来,人工智能与5G、物联网、区块链等深度融合,大量数字新技术、新应用不断涌现,推动数字化向数智化纵深发展。数智化不仅仅是技术迭代,更是在以“云管端+AIoT”为代表的新技术群落基础上构建的一套新体系,覆盖全业务环节、全生命周期服务。数智化要求创新主体能力融合、能力共进,将各种新技术真正融合在一起并应用到不同场景中。因而,数字技术持续的创新迭代是一种新型的去组织化的分布式协同生产和创新活动。这种创新思路和模式要求“联合共创”,即在创新、开放、合作的理念基础上,充分调动参与诸多创新主体的积极性,从而实现有效的创新活动。这与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对于技术、组织与生态支撑的需求高度契合。

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迭代有助于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进行数字调适。数智时代数字技术的快速迭代赋能媒体产业,催生出虚拟演出、云展览等数字化新业态新模式,新技术从“选择性介入”媒体产业走向“整体融合”,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得以有效解决内容生产、产品开发、市场拓展、客户服务、企业决策等方面诸多痛点问题。因此技术创新迭代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演变的新基座。例如区块链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长期以来的知识产权困扰提供了解决思路。区块链的分布式数据存储、共识机制、时间戳及智能合约特性,有利于媒体内容共享和版权认定,并溯源记录所有数字版权数据痕迹,能够解决数据互信的问题,在源头上有效遏制知识产权侵权行为,在文化数字版权交易、文化品牌保护、侵权举证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二)外在推力:从融媒体到智媒体的产业升级

产业升级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自适应调整的外在推力。2014 年《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出台标志着我国迎来媒体融合发展元年。[10]随着媒体融合不断向纵深推进,“中央厨房”成为各大媒体融合创新的重要方式,媒体融合模式从内容融合转向赋能融合。智能技术引领下,智能化是信息传播融合的核心逻辑,智媒体则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升级的自我革命,也是媒体深度融合的新趋势。虚拟现实、大数据、人工智能、5G 等数字技术已经全面介入媒体产业的内容生产、传播、分发等全链路,机器人写稿、虚拟数字人、分布式合作等新的内容范式不断涌现。基于数字技术的信息获取、内容编辑方式要求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及时进行自适应调整,形成了对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演变的倒逼机制。

在内容生产环节,人工智能被广泛应用,AIGC(AI Generated Content)模式成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容生产的新范式。智能设备智能收集数据和信息,构建出知识图谱,串联所有相关数据,再经由智媒体平台整合,从海量的数据中提炼关键词与价值信息,在既有的模板中选择合适的模板,自动聚合匹配度较高的文字模块,快速完成内容撰写。这种内容生产方式的实现基于数据的爆炸性增长以及无处不在的数据传感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知识增长由数学理性向信息理性转变。除文本内容外,AIGC 模式也在视频、绘画等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这意味着人类智能对写作、绘画、音乐等创造性工作的“垄断”历史走向终结,人机协作的数字内容生产规则是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自适应调整的目标之一。

在内容传播环节,元宇宙等技术塑造了新的媒介域和传播场,具身传播将成为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容传播的新范式。媒体产业着力构建可体验、可沉浸、可感触的内容产品与内容服务供给体系。2022 年齐鲁壹点的“壹点天元发布厅”进行了首场元宇宙直播,具身交往和场景交互构建了虚实融合的传播场景,为媒体叙事开辟更多新空间。为了适应数智时代媒体产业的智能化升级,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需要吸纳内容传播规律、用户消费行为规律,不断提高内容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的能力,以支撑数字技术的落地应用、生产传播的提质增效,从源头形成产业升级闭环。

(三)结构路径:从中心化到去中心化的属性变迁

属性变迁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演变的结构路径。数字技术搭建的媒体平台彻底解构了以往信息资源过分集中的状况,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去中心化”属性也逐渐凸显。

一方面,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组织结构演变呈现出弱关联的趋势。随着微信、微博、抖音等大量新媒体平台快速崛起,UGC 模式使得原本处于边缘的普通个体成为媒体产业创新主体。在同一创新任务目标下,分散的媒体产业创新主体能以社交媒体、云会议等虚拟方式组成创新共同体,进行跨区域、跨行业、跨学科的横向协作,或者从央媒到基层的垂直协作。这样的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部既有联结关系处于不断调整状态,成员跟随任务目标变动,且可以同时隶属于不同的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传统以亲缘、业缘、地缘等社会关系为基础形成的“强关系”不断弱化,通过云端交往、数字化交往建立的普遍性、开放性的“弱关系”逐步增多。正如个体在社交媒体上的“转赞评”行为,媒体平台的参与机制使得非正式交流即可激发出联结感,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动态性更为突出。

另一方面,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传播与共享方式呈现多维交叉、去中心化的网络结构。智能技术定义了全新的传播方式,使内容的分发从点对面转向面对点、点对点的模式。虚拟现实技术带来的各种终端设备的升级成为继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移动互联网之后的第六大媒体传播形态,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通过虚拟现实等形式获得了传统交流活动所无法负载的默会知识。基于数字技术的信息共享方式使得信源多样化,破除了数字鸿沟和信息壁垒,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中的多元异质性行动者获得了评议内容信息的广泛可能性,从而消解了“中心—边缘”结构。尤其是基于区块链技术构建的Web3.0 平台是真正去中心化的互联网,其连接基于点对点网络连接。开放共享模式在降低技术开发、内容创作门槛的同时,扩大了创新主体相互学习的范围。媒体产业创新主体以个体或者“群”的参与方式在节点之间自由连接、互动共享,使整个创新系统形成无数的中心,最终构成“处处皆中心,无处是边缘”创新共生网络。

三、协同与共生: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构建策略

随着新一轮数字技术创新应用向纵深推进,加快构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已成为抓住新技术和产业革命历史机遇、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实现媒体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数智时代构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应以机制为基础、以资源为核心、以协同为导向,形成开放创新的新格局。

(一)机制共建:健全合作机制,夯实共同体运转基础

机制共建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的根本保障。数智时代由于科技创新的超强主导性,媒体产业创新领域存在“重应用、轻基础”的现象,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内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之间创新能力不一,导致媒体产业发展的可持续性、进阶性不强。良好的合作机制可以凝聚创新主体力量,提高核心动力和原始创新能力,形成“群体智慧”,确保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有序运转。

第一,完善合作规则法治。在综合考虑智能技术和媒体产业发展问题的基础上不断出台、修改、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作为安全阀在数智时代防范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过程中的风险。具体而言,站在全球视角,包容多元主体的关键利益诉求,明确不同主体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建设中的权利、责任和义务,平衡好技术创新与风险、数据垄断与竞争之间的关系,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构建提供规则法治保障。

第二,健全开放合作机制。数智时代的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立足国内、放眼全球,构建“内聚外合”的开放性合作发展网络,实现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合作机制的国内国际双循环。既要整合媒体产业链与人工智能产业链上的通用资源,促进人工智能新知识、新技术、新方法在媒体产业领域合作和共享,构建跨行业、跨领域的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又要采取开放包容、互惠共享的合作战略,围绕媒体产业升级所需的核心数字技术开展高水平、高质量的联合攻关,逐步建立多中心、多节点的全球科技创新合作机制,夯实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数字底座。

第三,完善利益协调机制。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以创新任务目标纽带的利益共同体,科学合理地处理创新主体间的利益关系有利于媒体产业的长远发展。探索建立和完善利益分配机制、利益补偿机制、成本分担机制、组织协调机制等,在兼顾公平、适当倾斜的原则下促使技术成果转移落在实处,激活媒体产业创新主体的合作潜能,推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构建。

(二)资源互通:搭建创新平台,激发共同体要素活力

资源互通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的基础要件。科技创新力量分散、创新人才供给不足、创新资源共享范围有待加强,制约了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进一步向数智生态演化。平台是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重要的组织形式,通过平台能够更高效地实现各种创新要素的互通与聚合,激发创新要素的活力。

第一,搭建人才发展平台。数智时代人才是关键创新要素,而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人才隐性流失严重,缺乏具有智能素养的创新人才。锻造一支涵盖内容生产、平台运营以及技术研发的高水平创新人才队伍,一方面自身“造血”,通过强化产学研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加速培养创新人才;另一方面外部“输血”,通过健全薪酬制度与绩效考核体制大力引进创新人才,从而构建针对媒体产业的适应性强、结构优化的人才队伍,有助于达成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人才供需平衡。

第二,搭建要素流通平台。生产要素是产业发展的血脉,数智时代新生产要素的重要变化是数据成为关键生产资料,能够为媒体内容定制和服务优化提供动态化的依据。数据要素的共享程度和共享结构已经成为影响媒体产业创新水平的关键因素。针对要素属性、市场化程度等差异,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加快建设可信高效畅通的创新要素流通环境,推动创新要素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的自由流动、高效对接,有利于补齐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中的要素短板。

第三,搭建创新共享平台。依托通用目的技术协同作用内向赋能,与要素平台深度融合,以平台生态型创新组织为中心逐步联合技术生态圈、传播生态圈以及产业生态圈,以强大的网络外部性形成聚合效应,促进创新资源共享。例如,新华社全球视频智媒体平台作为一个全流程、全体系、一体化的开放平台,具有强大的“体系化竞争”优势。此外,按照横向联动、纵向贯通的原则,加快建成全域数据集聚、信息融合共享的媒体产业创新平台,广泛开展协作研发、协同生产与协力推广,能够促进人才、技术、数据、信息、资本等创新要素的集成共享,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建构提供要素保障。

(三)产业协同:深化体系融合,提升共同体整体效能

产业协同是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的目标导向。媒体领域存在传统媒体产业升级亟须转型、新兴智媒体产业后发效应显现的局面,产业同构化和不协同现象依然存在,造成了创新投入的浪费。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媒体产业协同发展的桥梁纽带,其构建需要价值体系、制度体系、治理体系的共同支撑、融会贯通。

第一,凝聚价值共识,构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价值体系。媒体具有价值引领、文化传承等重要功能,因而需要将文化价值融入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价值体系中,在内容创作、科技创新的价值取向、审美趣味等问题上体现出“文化自信自强”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等特点。同时,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协同创新的价值共同体,要强化协同创新价值的引导,以文化价值、技术价值与产业价值的加乘赋值模式在更大范围推动创新要素集聚与数字化转化,更深层次释放协同创新“耦合效应”,扩大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合作成效。

第二,优化创新生态,构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制度体系。面向数智时代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更高要求,在内容创新、IP 孵化、金融服务等方面进行积极的制度优化,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全面构建数字化制度创新体系。尤其是降低创新成果产业化落地的市场接续成本和制度摩擦成本,推进媒体产业与人工智能产业、区块链产业、虚拟现实产业、元宇宙场景等技术相关产业的集群,以高效协同托起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的底盘。

第三,强化共治共享,构建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数字治理体系。数智时代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规范与发展并重。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是责任共同体,表现在对于数字内容以及算法、数据安全、视听交互等关键技术领域协同进行数字治理。既要完善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数字治理合作机制,厘清各主体在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构建中的责任边界,强化数字治理的协调、联动和共享;又要立足在现在与未来业务变革的结合点统筹推进数字治理,协同解决数智时代媒体产业数字化智能化升级面临的挑战。媒体产业创新共同体中在数字治理过程逐步形成有效联动、协同推进的数字秩序,促进跨部门、跨区域、跨行业对接,从而推进创新共同体建设向纵深发展。

注释:

[1]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2.

[2][德]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53-54.

[3] Michael Polanyi. The logic of liberty[M]. London: Routledge and kegan Paul Ltd, 1951:53.

[4] Coakes E W, Smith P A C. Developing communities of innovation by identifying innovation champions[J].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2007,14(1):74-85.

[5]王峥,龚轶.创新共同体:概念、框架与模式[J].科学学研究,2018,36(1):140-148+175.

[6] Lynn L H, Reddy N M, Aram J D. Linking technology and institutions: the innovation community framework[J]. Research Policy,1996,25(1):91-106.

[7]孙大明,夏海力,董琨.协同视阈下长三角创新共同体演化机制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22,42(19):59-69.

[8]刘鑫,邓斯嘉,赖彦钊.区域创新共同体的府际合作机制及其建设发展对策:以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22,42(24):91-100.

[9] Sawhney M, Prandelli E. Communities of creation: Managing distributed innovation in turbulent markets [J]. California Management Review, 2000(4):24-54.

[10]霍为兵.超融合:赋能媒体新时代[J].传媒,2018(17):9-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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