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理论视野下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发展策略探究

殷博郁

摘 要：沉浸式旅游作为科技与文化深度融合的产物，打破了现实与虚拟的界限，改变了传统时空格局，拓展了旅游内涵。在景观理论视野下，沉浸式旅游能够创造更生动、形象、个性化的意象，多维度激活消费者的自我意识，满足其深层次的身心需求。北京中轴线为我国2024年世界文化遗产申报项目。在中轴线申遗之际，如何依托沉浸式旅游将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这张金名片有序地保护、传承和利用，有效引导公众参与是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发展的核心问题。本文基于景观理论，通过对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开发的实证分析，提出在合理开发文化遗产的基础上加强价值赋能，通过多层次互动性文化体验将宣传教育价值有效融入沉浸式旅游中，以期通过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加深游客对中华文明的认识，助力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可持续发展。

關键词：景观理论；沉浸式旅游；北京中轴线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献标识码：A

沉浸式旅游作为一种伴随体验经济出现的旅游新模式，是国家大力扶持的新兴产业。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强调，要推动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鼓励发展定制、体验、智能、互动等消费新模式，打造沉浸式旅游体验新场景，深入发展大众旅游、智慧旅游，创新旅游产品体系，改善旅游消费体验[1]。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结合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世界文化遗产申报工作，至今已走过近十年的探索发展之路，如今国家文物局已确定推荐“北京中轴线”所至14个遗产点作为我国2024年世界文化遗产申报项目。作为融多种构成要素于一体的文化遗产项目，北京中轴线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基因、历史底蕴和时代气息，集政治之轴、文化之轴、历史之轴、建筑艺术之轴及生态文明之轴等多重价值于一体，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物化载体和精髓，也是民族发展自信心的由来。在北京城市发展规划中，如何将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这张金名片有序地保护、传承和利用是重中之重。对于旅游行业来说，乘借北京中轴线申遗的东风，依托北京中轴线丰富的底蕴和内涵打造多元、立体的沉浸式旅游产品，动员全社会广泛参与文化遗产传承保护，宣传中国式现代化之成就，有利于创新消费与交互模式，增强旅游消费意愿，提升旅游品质，促进旅游行业高质量发展。同时对于扩大内需，创造经济增长新动能具有一定引领和示范作用。

（一）沉浸式旅游概述

近年来，沉浸式体验产业在全球方兴未艾，“沉浸式”一词活跃在各个领域。美国心理学家米哈里 契克森米哈在1975年提出“心流理论”（Flow），对“沉浸式”一词进行阐释，即将个人精神力完全投注在某种活动上的特殊感觉，指人全神贯注而不受打扰，甚至忽略时间流逝及外界影响，具有高度兴奋与充实感，达到忘我境地的情绪感知。沉浸式旅游模式基于对传统旅游模式的创新发展，就是要创造更生动、形象、个性化的“意象”，多维度地引导和激发消费者自我意识的觉醒和宣泄，从而提高感官的兴奋度和心灵的充实感，满足深层次的身心需求。

沉浸式旅游通过全景式的视、触、听、嗅觉交互体验，丰富了旅游体验内涵，成为当今中国旅游消费市场最重要的新型产业之一[2]。从国内市场看，我国沉浸式产业呈现快速增长态势。《幻境·2020中国沉浸式产业发展白皮书》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沉浸式产业总产值48.2亿元，沉浸业态从2018年的21种增长为35种，沉浸体验项目数量达1 100项。沉浸式旅游发展前景具有持续向好趋势，有望成为中国旅游消费市场增长重要内生动力源之一。

（二）景观理论对沉浸式旅游启示

法国社会学家居伊·德波的“景观社会”（spectacle society）理论认为，随着工业化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特别是当代大众传媒的兴起，“商品社会”开始转变为“景观社会”[3]。工业时代的商品凭借其“有用性”得以销售，景观时代的商品以“意象”为中介引导消费。在景观理论视野下，当代社会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和应用，媒介平台的推波助澜，大众文化大行其道，人们越来越多地依靠媒介所宣传的“意象”去认识世界，同时通过体验实现自我消费和自我欣赏。消费本身不再是满足人们的基本需要，而是满足被“意象”所激发的需要。对于旅游行业而言，开发旅游产品就是在塑造一种“意象”，将抽象、凝练、创造性的旅游产品作为标志或原真性的象征，满足消费者对历史原貌或景观原真性的探索体验。

（一）北京中轴线的文化内涵

北京中轴线以建筑规划的特殊形式，输入和承载了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不同地段的各类建筑既蕴含着珍贵的历史记忆，也是当代生活的重要载体，文化类型丰富，共同构成北京城多姿多彩的文化风貌。古典景观中，既有以故宫为首的皇家建筑表达皇权观念和等级秩序，也有钟鼓楼等古代时间管理建筑刻画社会生活秩序，既体现了“以中为尊”“礼乐交融”“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还体现了中华民族“中正和合”的审美和思想观念。这种观念和审美的历史延续，对当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在中轴线的现代景观中，天安门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象征性地标，人民英雄纪念碑是近代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自由幸福和国家繁荣昌盛精神的象征。在中轴线的当代景观中，轴线北侧新建地标性体育建筑、“双奥”主场地鸟巢、国家非遗博物馆和国家体育场，延续了旧的文化基因，又增添了体育文化、生态文化等新的文化内涵，体现了当代中国科技发展进步和对外开放的巨大成就。北京中轴线丰富的文化内涵从古至今一脉相传，承载着历史发展的脉络，展现了我国现代化发展的巨大成就，彰显了中华优秀文化和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

（二）北京中轴线的格局与景观分布

北京中轴线南起永定门，北抵钟鼓楼，依次经过正阳门、太庙、故宫、景山，最终抵达鼓楼，全长约8 km。中轴线南侧是故宫、国家博物馆、国家大剧院等中国古典景观，北侧是由双奥之城主场地鸟巢、国家体育场、奥森公园、国家非遗博物馆、中国科技馆和中共党史展览馆等组成的现代中国景观，新旧交融，交相辉映，体现着北京特色城市规划的空间结构格局。

作为古代多朝代首都与现代中国首都的北京，其中轴线选址与北京西部、北部的山脉及穿越北京的河湖水系相关联，构成了文化与自然、物质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历史遗存与当代生活的整体性。北京中轴线连接了多个城市功能区，体现了从皇宫内帝王生活到外城普通民众的生活，较为完整地展现了中国古代传统的社会生活样貌，历经岁月的积淀，保留了各时代的精粹，如今演变为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北京独特景观秩序依中轴线而创立，轴线上景观空间分布左右对称、贯穿南北，体现了我国对“中正”审美意象的极致追求。北京中轴线自古而始的中正的皇城布局，随着新时代现代建筑群的建立被赋予了新的表达，建筑群落两侧对称的建筑布局交织形成了恢宏壮丽、纲常有序的城市景观（见表1）。

（三）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项目

近年来，北京文化旅游类项目发展势头良好，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开发相结合，以中轴线为依托的各类主题文化活动丰富多彩，出现了更多鲜活新元素，尤其是沉浸式、体验式、互动式新场景不断涌现，极大丰富了民众选择。北京中轴线沉浸式产品体系主要包括沉浸式红色旅游、沉浸式文遗旅游、沉浸式场景体验、沉浸式商业项目等。

1.沉浸式红色旅游

沉浸式红色旅游指通过多元手段生动呈现红色文化，为游客营造沉浸式情景，增强体验效果，引发游客共鸣，从而获得良好体验感与教育效果。以“时光放映厅”项目为例，巡展融入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AR）动态海报、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智能语音、LED装置等科技元素，以独特创意阐释经典影片及其背后的历史故事，生动呈现党史与红色文化，带领游客全方位、沉浸式体验建党百年历程，在潜移默化中产生良好的教育效果。

2.沉浸式文遗旅游

文化遗产指有形文物和非物质形态的传统文化，沉浸式文遗旅游带领游客深度游历、了解并实地感受历史文化古迹与文化遗产。比如“魅力北京 大美中轴”系列活动围绕“北京·中轴线·历史·空间·人”的主题展开，由“活起来的中轴”“镜头中的中轴”“创意里的中轴”和“记忆中的中轴”4大板块、12项特色活动组成，通过主题演讲、文艺展示、影像记录等方式增强人们对中轴线独特价值的理解。项目力求通过沉浸式的特色文化活动激发全社会广泛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热情，形成更大共识，有效提升社会对中轴线历史文化价值的认知度。

3.沉浸式场景体验

沉浸式场景体验包括户外场景、文艺场景与空间体验等。例如，《画游千里江山——沉浸式光影展演》以国宝级名画《千里江山图》为灵感，演绎锦绣山河的气象万千。展演采用超清投影设备，融合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VR）、全息、升降等舞美技术，打破时空屏障，对国宝级文物进行全新诠释，全方位营造宫宴现场的氛围和文化艺术体验模式。再如，“最美中轴线—骑游北京”活动以“骑行+沉浸式体验”为核心，以北京中轴线为活动主线，串联多个历史人文场景，探索城市历史，展示文化自信，助力社会健康心理建设，引领减碳风尚。项目打造了一系列不同主题的文旅骑行线路，进一步促进了餐饮、商业、住宿及购物复合消费，扩容文旅消费空间。又如，前门大街的线下体验空间——慢坐书局集书店、咖啡馆、剧本游于一体，店内沉浸式文化体验剧本游项目《书·局》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玩家可以深度体验北京特色非遗技艺，有效丰富街区业态，加强数字文旅互动。

4.沉浸式商业项目

沉浸式商业模式将文旅融入商业项目，致力于打造沉浸式消费体验，通过科技手段充分调动消费者的视、听、触感，使其沉浸于多感官立体场景，有效焕发商业活力。比如，BOM嘻番里——国内首个线下“元宇宙”主题商业项目，以数娱文化内核为驱动，通过打造沉浸式角色扮演、潮流文化、AR游戏、虚拟场景、消费体验、竞技类等内容，满足年轻消费群体的购物、娱乐等多种需求，致力于建立面向年轻一代用户的全新沉浸式实景游戏类商业地标。

沉浸式旅游项目给予景观社会表象符号意蕴，借助大众媒介将“景观”融入各类沉浸式产品体系。围绕北京市中轴线打造的沉浸式旅游项目将意象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人们通过沉浸式体验项目可以直观地感知景观。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项目将景观与各类文化、商业项目等相融合，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巧妙打造了一系列在地性文化产品，赢得了部分旅游者的认可，取得了初步成效。

（四）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痛点

首先，虽然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项目形式多样，互动性强，能够满足大部分年轻人的休闲和社交需求，但从总体上看，沉浸式旅游产业起步较晚，总体规模有限，市场潜力挖掘不充分，区域发展不均衡，产业大生态圈的协同联动不足，从投资开发到运营的全产业链价值优势未能完全释放。从需求侧看，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项目受众集中于青年群体，缺乏多样化受众群体。从供给侧看，部分沉浸式项目的体验感欠佳，产品审美和艺术性不强，项目配套设施不完善，资源分散，难以对游客形成有效吸引，无法满足游客多层次需求，也降低了部分游客对中轴线沉浸式项目的期待。

其次，虽然有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但目前国内缺少沉浸式旅游项目的策划运作模式、合作模式方面的成熟案例。而且，为了增强游客沉浸体验感，项目前期投入较大，制作方成本较高，但复购率低，回收成本时间较长，风险增大。因此开发沉浸式项目具有一定风险性，难以扶持产业创新。

最后，虽然北京沉浸式旅游项目种类众多，但缺乏極具知名度的文旅项目，内容差异小，优质内容稀缺，难以打造具有震撼力的品牌产品，技术与内容错位导致品牌也难以“出圈”，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北京中轴线申遗主要需要关注三方面内容：遗产价值是否独特突出，遗产价值是否真实完整，遗产保护管理措施是否明确。因此，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发展必须以此为发力点，在景观设计保护方面突出强调中轴线文化遗产的独特性与建筑美学独特性，维护其突出的历史文化价值以及真实性和完整性，这既是中轴线申遗的必要手段，也体现了人们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责任担当。

（一）景观设计注重文物保护传承与整体价值阐释

北京中轴线串联了中国最重要的建筑结晶，承载着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近年来，北京中轴线建设由“老城改造”转化为“文化保护”，围绕改造事宜陆续启动上百项工程，在文化遗产保护、老城区改造的同时，中轴线也被构造成视觉景观。推动建设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在充分挖掘遗产价值的同时以保护性作为旅游线路设计体现了我国在文物保护、传承和创新上的独特路径。要使北京中轴线旅游资源可持续利用必须重视旅游路径设计，既要尽可能多地串联非物质文化遗产，又要保证轴线上文化遗产能够得到有效保护。作为文化核心的北京中轴线，发挥宣传教育功能是中轴线文化遗产保护开发的目的和核心。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要在保护传承文化遗产的基础上深入挖掘其价值，发挥好对新时代国家建设和发展的作用，通过互动性文化体验引起游客共鸣，将宣传教育价值有效融入沉浸式旅游中，寓教于乐，呼吁公众积极投身中华文化的保护、传承工作中，增强公众文化认同，树立文化自信，讲好中国故事，为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

（二）统筹整合中轴线全业态沉浸式旅游资源，注重游客感官体验

影响消费是景观社会最具代表性的消费。在景观社会中，人们更加注重商品背后的价值理念和审美意趣，感官体验被摆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应格外注重观众感官的体验，因此，全域式沉浸旅游是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的发展方向。全域式旅游打破了特定空間内的沉浸式场景限制，从内涵与空间形态上深刻把握沉浸式旅游业态塑造，能够将轴线区域内的文化遗产要素进行系统化的整合与激活，利用科技手段提升体验质感，依托全景化、全覆盖的方式来丰富轴线旅游项目体验感。全域式沉浸旅游基于对沉浸式旅游项目进行资源整合和开发重组，联合开发运营，将单一的遗产地拓展为文化遗产群落，能够激活中轴线旅游的裙带力量，扩大旅游辐射面，激发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发展动能和活力。

（三）结合各类旅游品牌特色，持续推进项目创新

一般来说，沉浸式旅游项目面临开发周期较长的难题，从IP确定到项目落地少则需要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研发周期，而沉浸式项目生命周期却没有那么长，必须及时调整内容与形式以持续吸引游客。IP对于游客的吸引力具有一定时效性，往往需要新的刺激点激发游客消费热情和兴趣，这就要求开发企业结合各类旅游品牌特色持续修改项目内容，创新项目形式[4]。北京中轴线旅游项目要不断学习借鉴现有成功案例，推动文化资源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促进不同文化基因与中轴线进行交汇。要把握文旅消费新特点、新趋势，用好新技术、新模式，把价值内涵与新技术、新形式、新要素巧妙融合，从创作、设计、开发建设到运营要专业化、精细化，抓共情点和知识点，因地制宜，形成社交化和差异化，增强体验感，提高辨识度，强调原创性，切忌生产形式华丽但内容空洞或媚俗的旅游产品。要在提高消费频次、延长停留时间、提高满意度上下功夫，提高产业价值。

（四）善用科技手段凸显视觉美感，增强沉浸式体验感

如今数字化技术推动沉浸式旅游转型升级。高新技术和科技手段与媒体传播技术的深度融合，深刻影响甚至重塑了沉浸式空间的发展生态，数字技术的普及及以数字化符号为核心的新传播体系构建对中轴线旅游形式创新发展具有积极意义，能够释放出巨大潜能[5]。推动中轴线沉浸式旅游走向智能化，善用科技手段构建故事情境，引发游客更深刻的情感共鸣。比如在设计旅游项目时，根据主题IP进行情境化设计，融自然文化景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于中轴线相关旅游项目，将景观生动地呈现在游客面前。北京中轴线沉浸式旅游项目在构建故事情境时，要重视与观者的互动价值，构建情景式空间，以此形式更好地传递文化感情。情境式的空间构建不仅可以更加“活化”的新方式展现文化内涵，也可以引导观者对空间本身有更深层次的文化理解。这种新样式的传播也突出了文化空间所蕴含的内涵性思考，最终达到精神上的共鸣。

景观社会中开发沉浸式旅游产品最重要的是满足消费者对景观原真性的探索需求。从目前的发展状况来看，北京中轴线全业态沉浸式旅游资源统筹整合情况良好，“沉浸式”已成为新时代文明与旅游深度交融的发展方向。展望未来，我们期待北京中轴线有更多优秀沉浸式旅游产品出现，也相信沉浸式旅游能够不断拓展创新形式，丰富文化内涵，为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真正让中轴线遗产助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

[1] 政策法规司.文化和旅游部发布《“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EB/OL].（2021-06-04）[2023-06-23].https：// zwgk.mct.gov.cn/zfxxgkml/zcfg/zcjd/202106/t20210604_ 925006.html.

[2] 仰海峰.商品社会、景观社会、符号社会：西方社会批判理论的一种变迁[J].哲学研究，2003（10）：21-26.

[3] 居伊·德波.景观社会[M].王昭凤，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3-5.

[4] 吴帆.聚焦沉浸式体验，构筑产业链价值：中国沉浸产业发展战略与对策研究[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2021（4）：88-93.

[5] 李凤亮，古珍晶.“双碳”视野下中国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机遇、路径与价值[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6）：7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