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建设研究述评<br/>——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

生态文明建设研究述评
——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

2023-09-27张忠强邱士娟罗双成

天津经济 2023年3期

◎文/张忠强邱士娟罗双成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继续强调 “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并明确指出继续“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将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提到新的高度。生态文明建设的概念是由我国首次提出，对我国乃至整个世界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发展具有重要历史意义。资源环境对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制约日益趋紧，必须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学术界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研究方兴未艾，本文着眼于国内生态文明建设相关研究，以“本源—衍生—发展” 的研究思路贯穿分析，归纳研究问题，总结研究视角，并提出未来研究方向，以期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研究的发展，丰富生态文明建设研究的内容。

二、生态文明建设的本源研究

（一）代际公平问题

赫尔曼·E·戴利在《生态经济学》中强调了代际公平对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全球经济发展面临着来自气候、生物、资源、公平等多方面的约束，这些约束影响着人类福祉。从时间维度来讲，公平问题包括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环境代际公平是可持续发展的基础，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在 “生态边界”和“社会道德”的双重约束下实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自然资源参与分配才能兼顾好代际公平，从时间角度讲，代际公平包含规则公正、各代人之间的比较及补偿。自然资源参与分配是维持自然资源永续利用的制度基础, 亦能更好地兼顾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自然资源如何参与分配，需要经济学价值理论的支持。研究论证了以代偿价值论为基础的按要素贡献分配制度是一种在短期兼顾代内公平与经济效率、在长期兼顾代际公平与生态效率的合理分配制度，是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和自然资源永续利用的最佳制度选择。只有解决了自然资源参与分配的问题，才能更好地兼顾代际公平问题，促进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二）生态红利理论

国内关于自然资源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没有统一的精确结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然资源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较大。生态环境恶化主要原因是粗放式发展，破坏了生态系统的完整性，收割了粗放型生态红利，缺乏效率。优美的生态环境是大自然的馈赠，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已不仅仅局限于物质层面，对优美生态环境的需要也在日益增长。保护好生态系统的完整性，才能释放更多生态红利。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持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秉持绿色发展理念将会释放更多生态红利。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中，“绿水青山”强调的就是生态优势，良好的生态环境和物种资源是收获生态红利的禀赋基础，应当构建完善的绿色发展制度体系，保护好自然系统整体性，才能收获更多的生态红利。

三、生态文明建设的衍生研究

（一）双碳问题研究

发达国家部分学者认为发展中国家是能源消费大国和碳排放主体，应该为全球气候变化负主要责任。碳减排的责任归属应当从历史维度、国际比较和动态发展的角度划分，看历史积累才有意义，实施动态减排责任的分摊机制才是公平的。双碳问题研究主要分为三个方面：首先，在碳预测方面，我国碳排放将在 2025—2030年间达到峰值，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的加快，能源消耗依然是碳排放的主要来源。其次，在实现路径方面，一是发展清洁技术，提高能源利用率，助力传统行业大力减排，分阶段实现碳达峰；二是加大产业结构调整，推动能源体制改革，向绿色低碳生态化发展；三是依靠环境系统自净，扩大森林、海洋碳汇吸收碳排放。最后，在经济影响方面，“双碳”目标实现是推动经济增长由规模和速度型向质量和效益型转变的关键。“双碳”目标提出后，我国在生态活力、社会发展、环境质量、协调程度等方面成绩显著，二氧化碳的排放强度不断下降，为减缓气候变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二）生态价值补偿机制研究

现有文献在理论层面的探究较多，生态价值补偿就是一种外部成本内部化的形式，探讨了补偿对象、补偿标准和补偿路径等问题。建立生态价值补偿机制不仅需要考虑生态价值补偿的运行机理和逻辑，还应考虑生态价值补偿的评估体系。我国目前的生态价值补偿机制还存在许多问题。生态价值补偿机制依赖于政府的专项治理，资金来源较为单一，存在较高的监管成本，缺乏长效激励机制。部分地区还存在人力资源不足以及社会居民参与感不强等问题，严重阻碍生态价值补偿机制的实施。关于实现路径的研究发现，需构建适用于更大空间且涵盖多种生态服务的综合横向生态价值补偿模式，以建立各地区公平分担保护成本的长效机制，增强每个社会公民参与感。综上可知，我国生态价值补偿机制的理论研究较为丰富，生态价值补偿的评估体系研究却并不丰富，而且生态价值补偿的资金来源单一，社会成员参与意识不强。但是现有的生态价值补偿实践为理论研究提供了“源头活水”，可以通过生态保护成本、发展机会成本和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等，确定一个统一标准。

（三）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问题研究

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具有“U”型特点，短期内会通过增加企业成本、挤占企业技术研发投入等降低经济发展速度，但是当绿色工艺创新达到一定程度后，环境规制显著促进了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具有创新补偿效应。通过研究全国层面、地区层面、行业层面的环境规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发现环境规制促进了劳动生产率和资本生产率的提升，有利于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的矛盾是不同利益主体选择的结果。地方政府对实现经济增长的意愿要强于环境保护的意愿，公众具有强烈的环保意愿时环境规制的效果较显著，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的效果最差。运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分析范式对各级经济主体在利益竞争中的行为进行分析发现，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是不同经济主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结果，只有协调好不同经济主体间的利益诉求，才能解决好当前 “促增长”和“保环境”的矛盾。总之，生态文明建设需要理顺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两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这将有助于生态文明建设。

（四）人口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研究

现阶段中国人口发展面临着严峻的 “老龄化，少子化” 现状，人口年龄结构的转变制约了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建设是以人民为中心，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绿色发展战略。关于社会老龄化现状，我们应该积极应对，加强老年宜居环境建设是生态文明建设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问题中的应有之举。老年宜居环境不仅包括社会保障政策等软环境的建设，还包括适宜老年群体生活、休闲、宜居的硬环境，主要是指住宅安全设施、适老化设施、社区公共设施、宜居村庄或社区等。房价上涨、教育成本攀升、公共资源分配不均、交通拥堵等社会问题，抑制了人们的生育意愿和生育水平。构建环境友好型社会，提升城乡居民的生育意愿，推进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建设，加快城镇智慧化升级和绿色转型，在城镇化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总之，生态文明建设需要适应人口年龄结构变化趋势，积极构建环境友好型的社会，为不同年龄群体营造舒适、安全和方便的环境。

四、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研究

（一）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创新

生态文明建设相关理论学科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生态经济学属于生态学和经济学的交叉学科，目前我国生态经济学发展遭遇瓶颈，生态经济学存在归属不明问题，需要在学科建设、理论创新以及互惠合作等方面进一步厘清。生态与经济融合发展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成功经验之一，如何更好地促进融合发展是新阶段生态经济学需要突破的理论问题和新任务。但截至目前，生态经济学还没有形成一个独立的学科体系，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将有助于生态经济学学科体系的建立。此外，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有20多年的发展历史。从专业名称就可以看出，该学科立足于交叉问题研究的理论创新与发展，需要协调好人口、资源和环境三者之间的关系。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的问题研究比较分散和局限，该学科应该注重融合发展和协同创新，才能更好地引导转型发展，以实践促进学科理论发展。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需要学科理论的指导。

（二）生态文明建设的量化分析

生态文明建设需要科学评价指标体系的指导，实施动态量化监测和评价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一方面，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的构建需要协调经济发展与生态平衡。生态文明建设评价指标体系并不仅是侧重单一维度，而是包括经济、社会等多个维度的综合，构建以“生态环境—经济质量—社会进步” 系统为评价目标的复合生态文明建设评价指标体系，更为科学客观。另一方面，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的构建需要兼顾目标与效果。应将生态文明建设与国家审计结合建立评价指标体系，才能更好地评价和监督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效果和情况。通过对比国内外研究，提出改进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的八项原则，需把握好三点： ①兼顾过程与结果；②兼顾主体努力与进步程度；③把握地区之间的现实差异，目标设置 “因地制宜”。总之，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从设计到实践，从效果到激励，可以更客观和精确地把握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