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区河流廊道自生植物的物种组成及其响应不同生境的多度格局

李晓鹏 冯 黎 黄 瑞 刘百川 徐思慧

城市绿地在减少生物多样性丧失、改善人类健康和福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公园城市”的首提地和示范区[1]，成都市已将构建生物多样性保护网络和持续推进全域增绿行动作为主要目标任务[2]。河流廊道及其两侧规划的绿地不仅包括陆地，也蕴含不同宽度、深度的水岸以及多样的过渡空间，河道生境的特殊性激发了更多植被茂盛生长[3]。城市自生植物(spontaneous plants/vegetation)的生态效益已广泛得到国内外认可，其本就是生物多样性资源的同时，也为其他野生生物提供了栖息地，并且更加节约和经济[4-5]。生物多样性减少和景观同质化是当今急剧凸显且越发严重的两大城市问题，保护和利用城市中的自生植物有利于缓解这些问题[6]。

随着自生植物研究的逐渐增多，探索的尺度和生境也越来越广泛，从整个主城区[7-12]到绿地[13-14]再到独特微生境，如废弃荒置地[15]、城市道路[16]、城市墙体[17-18]、工业区[19]；对城市绿地不同栽培植物形成的微生境(林地、草坪、灌木丛等)中的自生植物也有初步探索[20-21]。不同生境中影响自生植物多样性的主导因素有所差异，对于高敏的自生植物而言，较小尺度的生境影响更大[21]。最近已有研究关注到北京温榆河廊道的自生植物[22]，但对城区河道蕴含的多样生境及其中定居的物种特征少有探究。在分析内容上侧重频度、物种丰富度、群落多样性及城市化影响，极少关注多度，且不同生活型的自生植物对生境异质性的响应仍有待挖掘。多度(abundance)即物种在群落中的个体数量[23]，与物种的生理特性和生境适应性有较大关系，决定着为城市提供的绿量，也影响群落构建和组成、多样性和景观效果。基于以上背景，本研究以成都市城区河流廊道及其两侧绿地中的自生植物为研究对象，聚焦于总多度特征及不同物种在各生境中的多度、盖度格局，以期为公园城市河流廊道自生植物多样性保护和景观营建提供参考。

假设在其他条件与图1c)相同的情况下，本部分仿真通过适当降低港口群内上海和宁波舟山等核心枢纽港直接腹地的货物数量，同时将减少的货物增加到港口群内各港口的交叉腹地货物中，以说明腹地货源对港口群干支航线网络分配的影响。

1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地区概况

研究地位于四川省成都市(102°54′～104°53′E，30°05′～31°26′N)，地处中国西南地区，四川盆地西部，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6℃，年降雨量约1 000mm，2021年末常住人口2 119.2万。成都外环路以内大大小小的河道共计70条，总长约413km，现存河道在生态效益和改善生活品质方面作用凸显。研究范围聚焦在成都市绕城高速公路(四环路)以内，环内总面积约540km2。

1.2 样段选取及样方设置

本研究选取了贯穿主城区的3条河流廊道为研究样段，总长约99.2km，囊括了府河、清水河、南河、沙河、东风渠、沱江河六大重要水系(图1)。对河流廊道调查的范围界定为：对于未有规划建设人工绿地的河道，以市政道路以内或两侧不超过5m的范围为研究地；对于有人工绿地的河道，以绿地与市政道路的边线作为调研边界[24]。采用样线法和典型样地法，每条样段根据可抵达的情况和自生植物的多寡按照平均约200m的间隔设置一个样点，正在建设地铁围封起来以及流经学校和居住区因疫情管控无法进入的样段则不在调研范围内。以样点为中心根据河道生境类型的不同设置一至多个距河道不同远近的长3m、宽2m的样方，以每个样方的长边中线为分界线，在分界线两侧的中心位置各选取面积为1m2的小样方记录自生植物。此外，自生植物较多的区段相应地增加样方数量，且样点之间出现新物种和新生境时，也作为典型样方进行记录。最终，3条样段共调研样方1 257个，包括春季625个、夏季632个。

图1 研究范围、研究样段及样方数

按照物种在群落中的平均多度和平均盖度分布(图4)，可将其分为低多度低盖度、高多度低盖度、低多度高盖度和高多度高盖度4个类型。大部分物种集中在左下角(平均盖度＜50%且平均多度＜10)，即低多度低盖度。高多度和高盖度的典型物种见图5。除了丛枝蓼(Polygonum posumbu)等高频种，一些偶见种如异型莎草(Cyperusdifformis)在群落中也有高多度高盖度的情况，低多度高盖度的物种主要是乔灌木植物，而有一些高频种盖度和多度并不突出，如通泉草(Mazuspumilus)。

1.3 自生植物群落调研及基础信息收集

在1m2的小样方内进行自生植物的调查，记录物种名、株数、高度和盖度。调研分为春季和夏秋季2次进行，每次均对3条样段进行重复的全线调研。春季调研集中在3—4月、夏秋季调研集中在8月末—10月初。

物种的识别和鉴定参考《中国植物志》、PPBC中国植物图像库(http://ppbc.iplant.cn/)以及成都市植物志和图鉴等专著[25-26]，详细收集和记录每种自生植物的生活型、分布地等信息。其中，乡土植物(native species)为自然分布于四川地区的物种，外来植物(alien species)指由人类有意或无意引进的四川省范围以外的物种，分为国外外来和国内外来植物，通过查询植物志和文献确定[27]。对于已经在自然和半自然的生态系统或生境中建立了种群的归化种(naturalized species)，则经比较具有权威的一些文献和数据库分布图[28-29]确定。入侵植物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和中国科学院联合发布的《中国外来入侵物种名单》中的物种。

1.4 数据计算及统计分析

1)总多度(abundance)[23]。

A=Ai

在阅读了大量文献和相关理论的基础上，我们发现影响农业绿色发展的因素有很多。根据2017年国家发展改革委、环境保护部、国家统计局、中央组织部印发的包括资源利用、环境治理、环境质量、生态保护、增长质量、绿色生活和公众满意程度等7个方面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结合农村农业发展情况，本文从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的七个方面总结出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因素。

式中，Ai为物种i在所有样方中的个体数。对于冠幅较大、数量较少的物种，采取直接观测株数的方式；对于冠幅小、数量多的物种，由总盖度/平均冠幅计算所得。

2)平均多度(mean abundance)。

式中，Ai为物种i的总多度；Ni为物种i出现的样方数。

去甲斑蝥素（Noncantharidin,NCTD）是由我国首先合成的具有多重抗肿瘤活性的新型抗肿瘤药物。Chen等［9］研究显示NCTD可降低肿瘤细胞VEGF表达、具有抗肿瘤血管生成的作用；同时，NCTD也可显著降低肿瘤细胞MMP-2和MMP-9的表达水平［9，10］，而 MMP-2 和 MMP-9 是参与 GCTB 局部骨吸收和骨溶解的重要因子。NCTD对MMP-9的抑制作用是通过对NF-kappa B信号通路的调控所完成的［11］，提示NCTD干预GCTB肿瘤细胞的可能性。

3)群落多度(community abundance)。

A'=Ai'

式中，Ai'为物种i在样方群落中的个体数。

4)平均盖度(mean coverage)。

C=Ci/Ni

式中，Ci为物种i的总盖度；Ni为物种i出现的样方数。

王树林久旷的春心被激活了。他迎了上去，一把揽过伍亦苒，没容后者的惊讶声出口，四片嘴唇就衔接在了一起。车内骤然响起寻根追源的啃咬声，搏斗的双方撕扯着，侵犯着，并吞着。

5)频度(frequency)[23]。

在物种组成上，一二年生与多年生草本是主要的生活型，乡土植物占大多数；菊科虽然外来植物很多，但多数在河道中并未造成入侵。菊科包括多样的观赏价值较高的物种，如图8所示。禾本科虽然花朵不明显，但飘摇的花序呈现出不同于艳丽色彩花朵的另一种野趣景观。包含多种植物的荨麻科、伞形科、莎草科比北方地区更加丰富，是可突出地域特色的植物资源。其他所含物种数较少的科是乡土植物资源的主力军，应特别注意保护。入侵植物白车轴草和红花酢浆草目前已作为低维护地被植物在成都绿地中被大量应用，同质化程度越来越高。本研究在半退化草坪中发现许多具有观赏价值的乡土植物，是优良的地被材料，如细风轮菜(Clinopodiumgracile)、马兰(Asterindicus)、鼠麴草(Pseudognaphaliumaffine)、鸭儿芹(Cryptotaeniajaponica)，除了适当降低养管频度和强度，还可加强种子的采集与生产，自主补种，营建物种多样的地被景观。

式中，Si为物种i出现的样方数；N为总样方数。

在保证参加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参保率的情况下，对于整户丧失劳动力的家庭给予低保，保证基本生活；对于暂时失去劳动力或因病致贫贫困户实行动态调整的低保政策，一旦家庭恢复劳动力或大病得到救助时撤销低保，避免等靠要思想的蔓延。

样方整理及数据计算运用R语言(4.0.4)的vegan包和spaa包[30]进行，不同生境的多度差异显著性采取Duncan检验法(α=0.05)运用R语言的agricolae包进行；统计图由R语言的ggplot2、ggalluvial等包绘制。

2 结果与分析

2.1 成都城区河流廊道自生植物物种组成概况

3条贯穿城区的河道共记录自生植物336种，隶属于85科、245属。其中，一二年生草本植物(包括一年生和二年生)121种(36.01%)、多年生草本植物95种(28.27%)、乔木植物31种(9.23%)、灌木25种(7.44%)、半灌木5种(1.49%)、草质藤本19种(5.65%)、木质藤本及藤状灌木15种(4.46%)、蕨类植物17种(5.06%)、竹类2种(0.60%)、多年生湿生草本植物5种(1.49%)以及一年生寄生植物1种(0.30%)。336种中包括有自播逸生的园林植物49种、蔬菜类9种、自播地被6种，其余272种为尚未被引种栽培的自然野生植物。在物种来源方面，起源于四川本土的乡土植物253种(75.30%)，如黄鹌菜(Youngiajaponica)、千里光(Senecioscandens)等；起源于省外的国内外来植物9种(2.68%)，如毛花雀稗(Paspalumdilatatum)(江浙各省)、砖子苗(Cyperuscyperoides)(广东省)等；国外外来植物74种(22.02%)，如一年蓬(Erigeron annuus)、喜旱莲子草(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等；列为入侵的植物占5.06%，包括一年蓬、小蓬草(Erigeroncanadensis)等17种。各科所含物种数差异明显，菊科(Asteraceae)植物物种数最多，达到了42种；其次是禾本科(Gramineae)35种、豆科(Fabaceae)15种。所含物种数≥8的10个科物种来源及生活型组成见表1。菊科中的外来植物明显多于其他科，而禾本科、蓼科、荨麻科(Urticaceae)等大部分是乡土植物。主要科大部分是一二年生和多年生草本植物，而蔷薇科多是灌木和木质藤本，如红藨刺藤(Rubus niveus)、宜昌悬钩子(R.ichangensis)。31种乔木植物中常见的是小苗状态，枫杨(Pterocaryastenoptera)、构树(Broussonetia papyrifera)等12种有长成＞2m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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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主要科所含物种的来源及生活型物种数组成

2.2 自生植物物种多度与频度的格局

前人研究更多地证实了草坪在支撑生物多样性方面效益低[20，36]。即使草坪被高密度的草坪草所占据，自生植物仍能在其间定居。本研究超出预期的是，夏季岸上绿地草坪中多年生自生草本多度显著高于其他生境类型，这与管护强度和除草措施有很大关系。成都河道两侧绿地中处于低管理状态的半退化草坪成为多年生自生草本繁衍生长的重要栖息地，甚至多度高于荒置地(更多地被一二年生草本占领)。为提升草坪的综合效益，需对其进行分类管理，改变同一标准的管护方式，协调好人工建植与自然过程的关系。在非正式场合，可降低草坪的养护强度，使其保持较高的生物多样性和群落动态，当其处于被单一种群主导、影响生态和景观效果时，及时进行干预。观赏花带中栽培草本花卉往往土壤水肥条件好，仅40个样方(占草坪的29%)支撑了116种自生物种，仅比草坪少27个物种，栽植密度稀疏的空间具有为自生植物提供微生境的潜力，可以考虑与自生植物相结合的韧性荒野花卉景观，提升植物群落的物种丰富度、功能多样性和空间复杂度[37]。藤本植物的多度虽然在各生境中的差异未达显著，但最高值的FR-VG和R-N、FR-V也远高于W-VG、W-V和R-W，表现出藤本植物易在水分不高的荒置地上生长蔓延的趋势，除自然驳岸较耐水湿的大量葎草，岸上荒置地上较多的是乌蔹莓(Cayratiajaponica)、红藨刺藤，因此在一些生境中的物种多度极值同样值得关注。乔灌木小苗在绿地非禾本草坪、乔灌及复层群落中的多度较高，表明一些园林树木如朴树(Celtissinensis)等的种子自播能力比预想的强，而本研究中的草坪多较开阔，上层较少乔灌木，因此多被草本植物占据，自生乔灌木很少。不同生活型的植物在各微生境中的多度有一定的分化现象，体现出不同生活型在时间和空间上利用资源的特异性，并可根据这一特点，针对不同微生境的环境条件保护和营造自生植物景观。

图2 所有物种频度格局及其与多度的分布图

为探究不同多度物种的构成情况，将物种按照多度≤25的稀少种(179个)、≥200的极多种(57个)、26～200的中间种(101个)进行划分。结果表明，所有物种在样方中的总多度相差极大，为1～2 670。极多种大部分是乡土植物，只有11种是外来植物；外来植物也有51种稀少种，不乏侵略性小、观赏效果好的植物。在生活型上，极多种多是一二年生草本植物，其他生活型也或多或少包含极多种，其较多地来自菊科、禾本科等大科，稀少种和中间种的分配较平均(图3)。

图3 不同多度物种的来源、生活型及科构成分析

2.3 河流廊道不同生境中自生植物多度与盖度格局

对每个样方生境类型的划分依据前期工作[24]进行归纳合并。最终，本研究中出现的生境及微生境类型命名为：岸上(FR，riverfront)、水边(W，waterside)和驳岸(R，revetment)3类大生境，其下按照基质和栽培植物的不同分为岸上-荒置地(FR-V，vacant lot)、岸上-荒置砾石地(FR-VG，gravel vacant lot)、岸上-铺装缝隙(FR-P，pavement)、岸上绿地-乔木(FRG-A，arbor)、岸上绿地-灌木(FRG-B，brushwood)、岸上绿地-观赏花带(FRG-F，flowerbed)、岸上绿地-草坪(FRG-L1，lawn)、岸上绿地-非禾类草坪(FRG-L2，non gramineous lawn)、岸上绿地-复层栽培群落(FRG-M，multiple community)、岸上绿地-空置(FRG-V，vacant lot)、自然驳岸(R-N，natural riverbank)、半自然驳岸(R-SN，semi-natural revetment)、硬质驳岸(R-W，revetment wall)、水边-荒置地(W-V)、水边-荒置砾石地(W-VG)15类微生境。以下结果与分析中涉及的简写与此一致。

基于增强学习的5G网络切片资源动态优化方案……………………………………任语铮，谢人超，黄韬 2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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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各物种在不同生境中的平均多度与平均盖度、出现次数的分布

图5 各物种在不同微生境中的平均多度与平均盖度以及典型物种

2.4 不同生境中自生植物的物种多样性及群落多度差异性

各生境所包含的样方数为8～307个不等，物种数最多的是FR-V，支撑了236种自生植物，其次是W-V160种、R-N147种。岸上绿地的微生境中，样方数最多的是草坪，其也包含了较多的物种数，共143种。总体上，物种数与样方数有一定正相关关系，而在样方数较少的情况下，自然驳岸比硬质驳岸和草坪都支撑了更多的自生植物物种。除了FR-V包含最多的外来物种(56种)以及最少的W-VG(5种)，其他各生境外来植物的物种数为18～33种。在生活型的组成上，FR-V各类型的植物种数除蕨类均最高，FRG-L1支撑了更多的多年生草本，W-V的一二年生草本更突出，R-N的藤本植物种类较其他生境丰富，FRG-L2包含较多的乔灌木物种，R-W的乔灌木和蕨类植物也十分突出，尤其是蕨类植物11种，在所有微生境中最多(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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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各微生境中的总物种数对比

作为西南地区的核心城市之一，成都城区河流廊道的自生植物资源十分丰富，共调查到336种。除了占65.77%的草本植物，藤本、木本、蕨类植物也很多样。在河道两侧不同的微生境中，岸上荒置地支撑了最多的自生植物；乔灌木和蕨类的自生植物物种数表现出某一微生境更多的特征。群落多度方面，不同来源和生活型的植物随着季节变化在各微生境中呈现出显著差异。春季草坪外来自生植物多度较高，而岸上绿地及铺装缝隙的外来植物多度显著少于其他微生境，夏季草坪中的多年生自生草本多度也较高。绝大部分物种的频度和总多度都居于5%和200以下，反映出总体上多度大的优势种数量较少、其他物种较平均和多样。自生植物在不同生境中的多度、盖度格局与生活型和生境有一定关联，据此可为河流廊道的生境营造、物种保护和应用提供依据。

图7 不同类型的自生植物在不同生境中的多度差异显著性检验

3 讨论

3.1 成都市河流廊道自生植物的物种组成特征及物种资源

自生植物近几年在中国各大城市越来越多地受到关注。以主城区为研究范围的调查，记录的物种数为175种(哈尔滨)[7]、82种(西安)[8]、127种(宁波)[9]、107种(上海)[10]、279种(重庆)[11]、386种(昆明)[12]。对特定生境中的研究也不断增多，如美国芝加哥城市荒置地发现自生植物109种[15]、法国布卢瓦道路307种[16]，北京39个不同类型的公园242种[13]，重庆城市墙体193种[17]。各研究中所记录的物种数与调查范围、生境和物种鉴定能力也有一定关系，如上海城区107种[10]，但在化工区典型生境记录了192种[31]。本研究在集中度更高的线性河流廊道中，物种数336种，仅次于昆明城市自生植物的记录。究其原因，其一是中国西南地区植物资源本底丰富；其二是城区河流廊道包含多样的微生境类型，为更多自生植物提供了生长空间，这也突出河流廊道涵养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据成都市生态环境局2021年发布的植物多样性数据[32]，成都市有乡土植物5 068种，外来入侵植物85种(包括自生和园林植物)。本研究中的253种城市乡土自生植物占到总植物物种数的5%，外来及入侵植物74种，占比较高，凸显出城市自生植物是不容被忽视的一类群体。

F=Si/N×100

图8 菊科常见的多样观赏价值的自生植物

3.2 自生植物在不同生境中的多度格局成因及其对规划设计的启示

多度即个体数，与植物自身的生活史策略、繁殖率、传播方式有很大关系，是对环境适应性的直接体现。一二年生草本总体上个体数较多，生活周期短，以较高的结实率应对高干扰的环境，是先锋植物[33]，传播方式也影响着定居的效率和质量[19]。有些物种出现的频率高，但其在单独的群落中多度并不突出，与生境的环境条件关系更大，应综合考虑植物自身生物因素和环境条件的影响。本研究首先基于均匀布样的原则，体现了自生植物在城市河流廊道两侧定居的生境类型数量和面积差异；其次，为避免对物种有遗漏，尽可能容纳较全面的群落，结合了典型样方法，而并非采取严格控制生境样方数量的取样法，可更真实地反映各生境在城市尺度上支撑物种的差异性。

荒置地包含了最多的自生植物种类，相对来说人为介入的因素最少，是城市荒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荒乱之感带来的负面评价也在被重新审视[34]。自生植物本身高效的扩散能力和定居机制使其可以在城市环境中快速占据生态位，往往在被弃置的土地上萌发新的生机[15]，其荒野价值在规划设计中应被综合评估和利用，而非完全清除，如德国柏林素德格兰德自然公园对原场地自生植被的保留和成功融合，不仅带来很高的生态效益，也为市民带来荒野自然新体验[35]。对于荒置地自发形成的自生植物群落，在规划设计时应充分进行评估，在此基础之上进行改造和景观提升，及时管控优势种。自然驳岸包括极少量的人工绿地，在本研究中被证实虽然样方数不多，支撑的物种数和多度却很高。在满足防洪要求的前提下，城市边缘地段可重塑自然驳岸的价值和风貌，注重生态功能多样的物种选择。墙壁同样可以作为城市生态空间的有效补充[17]，河道的硬质驳岸支撑的物种数达到了139，蕨类植物尤其突出，因此可充分结合墙体的高度、植被覆盖度和墙体遮阴率塑造更加生态可持续的驳岸形式。水边的生境增加了异质性，以一二年生草本为多。喜水湿的菱叶凤仙花(Impatiens rhombifolia)和丛枝蓼在干扰度强的环境中仍可以大面积形成种群，与其较强的繁殖力有关，但往往抑制物种多样性。少量的较低干扰生境存在长芒稗(Echinochloacaudata)、鳢肠(Eclipta prostrata)、枫杨苗等物种丰富的群落，是可以借鉴的水景群落营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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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共计225个物种，乡土植物中出现频度最高的是黄鹌菜(49.44%)、艾(Artemisia argyi)(33.28%)、酢浆草(Oxaliscorniculata)(31.04%)；外来植物频度最高的是苏门白酒草(Erigeronsumatrensis)(14.40%)、白车轴草(Trifoliumrepens)(12.80%)、小蓬草(12.80%)。夏季共计269个物种，乡土植物中出现频度最高的是构树(包括小苗)(30.22%)、马唐(Digitariasanguinalis)(29.27%)、葎草(Humulusscandens)(28.01%)；外来植物频度最高的是喜旱莲子草(23.58%)、鬼针草(Bidenspilosa)(22.78%)、钻叶紫菀(Symphyotrichumsubulatum)(20.25%)。绝大多数的物种频度＜10%，高频种物种数较少。外来物种的频度在夏季更高(图2)。

3.3 自生植物的多度盖度格局及其保护和应用

平均多度高、盖度也高的物种整体上形成了主导，是群落中的优势种，也是形成景观的主基调，如菱叶凤仙花、丛枝蓼、鬼针草、葎草。此外，群落中平均多度高、盖度也高的物种也有总多度稀少的偶见种，表明其有在特定生境下形成种群的潜力，如异型莎草、四叶葎(Galiumbungei)、风花菜(Rorippaglobosa)，均为偶见种。相反，一些高频种的平均盖度和多度并不高，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虽然分布广，但在群落中的主导性不强，如阿拉伯婆婆纳、荠菜、鼠麴草(图5)。极少情况高多度、低盖度的物种表明其在该生境下有较多的幼小植株，有进一步发展壮大的潜力，但可能因为干扰等因素，在总体上尚未广阔地形成分布。多度低、盖度高的物种多为乔灌木小苗和藤本植物，其枝叶繁茂或叶片较大，贡献了较多的绿色体量，并且基部不需要太多的土壤表面积，较易形成景观焦点，如黄葛树苗、水麻、秋枫苗、白背枫等。多度和盖度均不太突出的物种占绝大多数，频度相差也较大，是样方群落中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组成部分。对于这些植物的不同特性，可以结合其分布的生境特点，进一步保护和利用。例如，硬质驳岸墙壁虽然物种个体数量比较低，但是平均盖度却比较突出，这是因为硬质驳岸的墙体缝隙可以更多地为乔灌木小苗提供生长的庇护生境，其较湿润、低干扰的环境也成为多种蕨类植物生长的良好微生境。可多结合具有潜力的水麻、构树苗、蜈蚣凤尾蕨、渐尖毛蕨等物种营建景观，提高生态效益以及为鸟类等活动、觅食提供生态廊道。

4 结语

不同生境中自生植物的群落多度差异性检验结果见图7。为简洁易读，将Duncan检验(α=0.05)处于不同水平的小写字母转化成数字排名，即a为1(最高)，ab为2，abc为3，以此类推，中间水平无显著差异则不标注。在检验中，剔除了只有一个样方的数据。水边的乡土植物多度显著高于驳岸和岸上；在夏季，外来植物的多度岸上＞水边＞驳岸。具体地，春季FRG-L1和FR-VG的外来植物多度较高，夏季R-SN、FR-V和FR-VG较高，而FRG-A、FRG-F和FRG-M及FR-P外来植物多度显著少于其他生境。春季，水边的一二年生、多年生和蕨类植物在样方群落中的多度显著较高，夏季水边的一二年生和藤本植物较高、岸上的多年生草本最高。值得注意地是，FRG-B中的乔灌木和藤本自生植物多度较高，夏季FRG-L2的乔灌木、FRG-L1的多年生草本多度较高。

选取各地级市工业的废水、二氧化硫和烟尘排放量，工业的固体废物利用率、烟尘去除量5个指标，记x1、x2、x3、x4、x5，数据均来源《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6》。

电动汽车作为常规汽车的替代，可以节约化石能源和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1]，因此得到大力推广。然而已有研究指出，随着大规模电动汽车集群接入电网，其无序充电模式可能会对电网产生不利影响，造成包括电能质量[2]、网损[3-4]、电压波动和三相不平衡[5]等电网运行指标变差的问题。

注：文中图片均由作者绘制。

致谢：感谢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陈菡老师对研究中自生植物识别与鉴定给予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