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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流动人口保障性住房选择行为实证研究

2023-09-21户丽文

理论观察 2023年6期
关键词:保障性住房流动人口

户丽文

摘 要:基于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利用广义多层线性模型,分析我国城乡流动人口保障性住房的选择行为。研究表明:流动人口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家庭月收入、职业类型、单位性质、流动时间、流动范围、流动原因等均能够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产生影响。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负向调节作用,同时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行为调整存在差异。

关键词:流动人口;保障性住房;广义多层线性模型

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06 — 0082 — 06

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2020年我国流动人口为3.76亿人,10年间流动人口增长了将近70%,大规模流动人口为我国实现城乡一体化创造了条件。但是由于收入水平低、户籍制度等条件的约束,流动人口难以获得自有产权住房,一直面临居住条件“脏、乱、差”和租住边缘化等问题[1][2],因此流动人口的住房问题一直备受关注。政府参与流动人口住房供给成为满足其居住需求的重要环节,同时对于实现新城镇化战略和住房保障具有重要意义。十四五规划指出要有效增加保障性住房供给,完善住房保障基础性制度和支持政策。以人口流入多、房价高的城市为重点,扩大保障性租赁住房供给,着力解决困难群体住房问题。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发展保障性租赁住房的意见》,为了解决好城市住房问题,从土地、资金、金融、税收支持等方面支持发展保障性租赁住房,加快完善以公租房、保障性租赁住房和共有产权住房为主体的住房保障体系。

我国自实施保障性住房制度以来,保障性住房得到了较大发展,居民的居住条件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目前,保障性住房的准入条件是影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因素之一,本文所要探究的是除限制条件之外,流动人口的哪些特征影响其选择保障性住房。因此本文基于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数据,具体分析流动人口的保障性住房选择行为。

一、文献回顾

1998年以来,在住房商品化改革和城镇化速度加快的背景下,住房保障成为备受关注的热点问题。1999年我国首次出台了关于保障性住房的政策性文件,此后我国保障性住房得到了快速发展[3]。学术界关于保障性住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保障性住房的供给。我国保障性住房制度彰显着社会公平的价值,对实现人民住所居具有重大意义。但就目前来看我国保障性住房存在绝对数量供给不足问题[4]。有研究认为由于现阶段我国保障性住房建设主要由地方政府财政来承担,除地方财政收入有限、保障性住房筹资渠道单一等问题,地方政府缺乏对保障性住房建设的内在激励机制、商品房住宅竣工面积等都在影响保障性住房的供给[5] [6][7]。为解决保障性住房供给不充足的问题,不仅要增强地方政府的投资积极性,还需要丰富住房保障的供给主体和形式,提升社会力量参与度。二是保障性住房对房价的影响。我国大力推进保障性住房建设是否会对商品房的价格产生影响,受到诸多学者的关注。虞晓芬等利用浙江省11个地市的面板数据分析保障性住房对商品房的挤出效应,研究表明保障性住房对商品住宅市场的挤出效应总体上并不明显[8]。但是如果保障性住房土地供应增加,提高保障性住房的數量,则会对商品房的价格呈现负向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只有在供给规模较小时才会产生,而盲目大规模推近保障性住房的建设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9][10]。

随着住房市场化程度加深,流动人口受制于低收入以及流动性等特征,住房问题逐渐成为流动人口在流动进程中面临的关键问题,选择何种性质的住房以及住房选择的影响因素等问题有众多学者以不同视角进行分析。关于流动人口住房选择的影响因素,研究认为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等个体因素对流动人口住房选择具有显著影响,此外就业状况、收入水平、流动范围、流动年限等诸多因素都对流动人口的住房选择具有显著影响 [11][12][13]。此外有学者从家庭化迁移的视角分析流动人口的住房选择,研究表明家庭随迁的流动人口仍然以租赁住房为主,其在住房拥有率方面凸显优势,同时家庭化迁移已成为流动人口在城市中购房的直接驱动力,起到决定性作用[14]。流入地的经济发展水平也会对住房选择产生影响,当流入地属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一线城市时,流动人口很难获得城市住房,而在经济发展水平一般的非一线城市,流动人口更有可能实现从租房到购房的转变[15]。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分别对保障性住房以及流动人口的住房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但也存在以下局限:一是关于保障性住房的研究大多从宏观层面对其进行分析,而流动人口的住房问题多从微观层面探讨,缺乏微观和宏观相结合的研究。二是现有研究方法将各影响因素放置于同一层次,可能会造成层次偏误,从而影响结果的准确性;三是在梳理文献过程中并未发现有学者分析流动人口保障性住房选择行为。本文利用实证数据,通过广义多层线性模型(HGLM)综合探讨流动人口的特征对其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以及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选择保障性住房的跨层影响,从而为改善流动人口的居住环境,推动保障性住房的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二、数据与模型

(一)模型选择

由于本研究分别采用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流动人口的特征来分析其对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研究数据结构呈现明显的分层结构,不再适用于传统的最小二乘回归,因此选用多层线性模型(Hierarchical Liner Model)[16]。但是由于多层线性模型用来处理的因变量是连续变量,而本研究的变量是二分类变量,故采用广义线性多层模型。此模型不仅能够研究微观个体层次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还能够研究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调节作用。两水平广义多层线性模型的表达式如下:

其中Yij=1表示第i省份第j个个体选择的住房为保障性住房,?渍ij表示第i省份第j个个体选择保障性住房的概率,1-?渍ij表示第i省份第j个个体选择的住房不为保障性住房。式(2)为第j个省第i个选择保障性住房的个体的因变量函数。?茁oj为个体层模型的固定系数,表示第j个省份的因变量函数Yij对个体层次自变量的回归直线的截距。?酌oo为区域层模型的固定系数,表示截距?茁oj对于区域层变量回归直线的截距。表示回归方程的误差项。

第一层模型:

第二层模型:

在第一层模型中,自变量X纳入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等个体特征变量;家庭月收入、家庭月支出等表示家庭特征变量;职业类别、单位性质等就业特征变量;流动时间、流动范围、流动原因等表示流动特征的变量。?茁oj表示截距项,?茁ij是各自变量系数。在第二层模型中,自变量为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用以分析其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酌io为截距项,?酌i1为自变量系数,?滋ij是误差项。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此数据是国家卫生健康委自2009年起一年一度大规模全国性流动人口抽样调查数据,覆盖全国31个省(区、市)中流动人口较为集中的流入地。2017年流动人口动态检测调查数据的样本量为169989个样本,对异常值、缺失值进行处理后剩余133630个样本。区域层的数据各来源于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

(三)研究变量

1.因变量

因变量为流动人口的住房是否为保障性住房。调查问卷设置的问题是“您现在的住房属于何种性质?”,选项包括“单位/雇主房(不包括就业场所)、租住私房-整租、租住私房-合租、政府提供公租房、自购商品房、自购保障性住房、自购小产权住房、借住房、就业场所、自建房、其他非正规居所”。本文将其划分为两类,“政府提供公租房、自购保障性住房”归为保障性住房、“单位/雇主房(不包括就业场所)、租住私房-整租、租住私房-合租、自购商品房、自购小产权住房、借住房、就业场所、自建房、其他非正规居所”归为非保障性住房。保障性住房赋值为1,非保障性住房赋值为0。

2.自变量

个体层变量分为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就业特征和流动特征。其中个体特征中选取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作为变量。家庭特征中以家庭月收入和家庭月支出作为变量,并将家庭月收入和月收入取对数。就业特征中包含受访者的职业类型和单位性质,其中职业类型将非公务人员赋值为0,公务人员赋值为1;单位性质中将非机关、事业单位赋值为0,机关事业单位赋值为1。流动特征包括流动范围、流动时间和流动原因。流动范围为“跨省=1,省内跨市=2,市内跨县=3”;流动时间以本次流动时间来衡量;流动原因的选项包括“家属随迁、照顾自家老人、照顾自家小孩、婚姻嫁娶、拆迁搬家、投亲靠友、学习培训、参军、出生、异地养老、其他”,将“务工/工作、经商”归为务工经商=1,将“家属随迁、照顾自家老人、照顾自家小孩、婚姻嫁娶、拆迁搬家、投亲靠友、学习培训、参军、出生、异地养老、其他”归为非务工经商赋值为0。

区域层变量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变量纳入模型,除探究个体层面的影响因素还可将地区层面因素纳入模型并探讨两个层面因素的交互作用。根据前人研究经验地区层面的因素主要考虑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一般来说房价越高,则会影响流动人口的住房选择。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用2017年各省的GDP表示并取对数,其中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为89705.23亿元,最低的为1310.92亿元,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香港、澳门、台湾的数据缺失,因此不纳入本次研究。各个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三、结果与分析

(一)零模型

零模型就是在两层水平上不添加任何变量,用于考察因变量是否存在显著的层间差异,进而判断是否有必要进行多层分析[17]。一般用组内相关系数(ICC)作为参照指标,当ICC大于等于0.55时,则可以使用多层线性模型[18]。但是对于二分类变量来说,由于第一水平的方差是异质性的,因此这一指标作用不大,而以随机效应方差的卡方检验结果是否显著来判断能否采用多层线性模型。模型估计结果如表2中的模型Ⅰ所示,卡方值为4292.049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因此有必要建立多层线性模型进行下一步分析。

(二)随机系数模型

为探究个体层面因素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故建立随机系数模型。在第一层模型中加入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就业特征和流动特征相关变量。模型的估计结果如表2中模型Ⅱ所示。

1.个体特征与保障性住房选择

流动人口的性别对其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相较于男性,女性群体更倾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女性在社会中的收入水平普遍低于男性,因此在女性会偏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来降低生活成本。流动人口的年龄对其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流动人口的年龄越大越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年龄越大其劳动能力会有不同程度的降低,收入水平也会有所下降,购买商品房或者租赁住房对于年龄偏大的流动人口来说是不能承受的负担,而选择保障性住房可以减轻住房带来的压力,因此流动人口的年龄越大越偏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婚姻状况显著影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已婚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是未婚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发生比的exp(0.315)=1.370倍。主要是因为已婚的流动人口需要承担更多的赡养和养育责任,家庭支出较大。如果再面临收入状况不理想情况,住房问题会带来更多压力。保障性住房房价、房租低的特征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已婚人口的生活壓力,因此已婚的流动人口相较于未婚者而言会更多的选择保障性住房。流动人口的教育程度正向影响其选择保障性住房。教育程度越高越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较高的文化程度能够提高流动人口的信息获取能力,也更容易了解关于保障性住房的政策规定。在生活面临困境时将选择保障性住房作为减轻生活压力的一种方式,教育程度较高的流动者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是教育程度较低的流动者选择保障性住房发生比的exp(0.188)=1.206倍。

2.家庭特征与保障性住房选择

流动人口的家庭月收入负向影响其选择保障性住房,家庭月收入越低的流动人口越倾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家庭收入是流动人口选择住房类型的最大影响因素,尤其是在一线城市,商品房价格使一般家庭难以承受,而租赁住房也让中低收入家庭面临巨大压力。保障性住房房租、房价低于市场价格的特点能够减轻中低收入家庭的住房压力,因此家庭收入越低流动者越偏向与选择保障性住房。流动人口家庭月支出对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不显著,可能是家庭月支出的多少不能改变家庭整体物质财富状况,因而不能影响其选择何种住房。

3.就业特征与保障性住房选择

职业类型显著负向影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职业为非公务人员的流动者更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职业类型为非公务人员的流动者在工作方面面临更多的不确定性,特别是我国大多数劳动者在私营企业工作,失业是随时会面临的问题。同时很大一部分的非公务人员收入不稳定,处于中低收入阶层,选择保障性住房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生活成本,减轻生活压力。单位性质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相较于其他单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降低1.341倍(系数为-0.294,P<0.05)。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流动者工作稳定,基本没有失业风险,同时工作待遇较好,有能力选择购买商品房或者租赁一般住房,相较于其他单位的流动者,这一群体不倾向选择保障性住房。

4.流动特征与选择保障性住房

在流动人口的流动特征中流动范围、流动时间正向影响其选择保障性住房,并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流动原因对选择保障性住房呈负向影響。其中流动范围越近的流动者越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即省内的流动者更有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最大的原因是很多城市要求保障性住房的申请人具备本市城镇户口,因此很大一部分跨省流动者没有申请保障性住房的资格。流动时间越长越倾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中国人更希望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但受制于过高的房价,购买商品房要承受巨大经济压力,故保障性住房成为最佳选择。务工、经商流动者选择保障性住房发生比相较于非务工、经商的流动者减少exp(-0.523)=0.592倍。非务工、经商的流动者他们大多是因为家属随迁、学习培训、投靠亲友等原因进入流入地,在流入地没有工作和收入来源,解决住房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保障性住房,因此非务工、经商原因进入流入地的流动人口更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

(三)区域层结果分析

为探究区域层面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需在第一层面拥有控制变量的基础上在第二层面加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模型的估计结果如表2中的模型Ⅲ所示。结果表明个体层面的个体特征和家庭特征的6个变量除家庭月支出外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仍旧显著,且影响方向与个体层模型结果保持一致。在模型Ⅲ中纳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探求区域因素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结果表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流动人口在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一般的地区减少0.395倍。具体而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该地区的人均收入越高,人们可以负担起购买商品房或者租赁普通住房的费用,在住房方面有更多选择,住房不再成为生活的主要问题。因此相对于经济水平发展一般的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的省份,流动人口并不偏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

(四)交互效应分析

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个体层的微观调节因素看,不同省份的经济发展水平对单位性质和流动原因负向调节效应显著,对职业类型、流动范围、流动时间的调节效应不显著。经济发展水平会弱化单位性质和流动原因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对应的发生比分别认为1.182、0.664。一般来说,非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流动者会面临更多的工作不稳定性,导致收入的不确定性,故非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群体更可能选择保障性住房。但是这一情况也会出现省份差异,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这种情况就会弱化。可能是地区经济发生水平越高,该地区的人均收入越高,无论在何种性质的单位工作,流动人口会保持一个相对较高的收入水平,能够承受商品方的房价或者一般房屋的租赁费,因此不会把保障性住房作为第一选择。流动原因影响流动者选择保障性住房也会因地区存在差异。一般情况下非务工、经商原因流动的人口,因没有工作而更倾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但加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变量后,对非经商、务工人员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会减弱。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省份,随着收入的提高,人们购买商品房、租赁一般住房的可能性越大,因此作为家属随迁或者照顾自家老人、小孩等原因进入流入地的流动者,会跟随其家属选择商品房或者租赁一般住房。

四、主要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于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采用HGLM模型分析流动人口特征对其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影响。研究结论主要有:

第一,个体特征方面,性别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正向影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家庭特征方面,家庭月收入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家庭月收入偏低的流动人口倾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来缓解住房压力,而家庭月支出对流动人口是否选择保障性租房没有影响。

第二,在就业特征方面,职业类型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有负向影响,职业类型为非公务人员的流动的人口由于就业不稳定的缘故更多的选择保障性住房。单位性质也能显著影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相较于其他单位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降低1.341倍。

第三,在流动特征方面,流动范围、流动时间正向影响其选择保障性住房,并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流动原因对选择保障性住房呈负向影响。流动范围越近并且流动时间越长的人口更多的选择保障性住房,流动原因中由于务工、经商等原因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发生比相较于非务工、经商的流动者减少exp(-0.523)=0.592倍。

第四,在宏观层面,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流动人口在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选择保障性住房的发生比相对于其他地区减少0.395,相对于经济水平发展一般的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的省份,流动人口并不偏向于选择保障性住房。

第五,在交互层面,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行为调整存在差异,会显著负向影响单位性质和流动原因对流动人口选择保障性住房的行为,但是对职业类型、流动范围、流动时间没有影响。

本研究结果对于城市住房保障政策制定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由研究结果可以看出,具有年龄偏大、就业不稳定、流动时间长等特点的流动人口是选择保障性住房的主要群体,这一群体是流动人口中的弱势群体对于保障性住房有更多需求,而当前我国为这一群体提供的保障性住房远远不能满足其需求,流动群体在流动过程中面临的住房问题仍旧无法解决。当前状况下应该进一步完善流动人口的住房保障体系,增加流动人口保障性住房的供给提高流动人口住房质量。

〔参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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