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界级湖区为导向的苏州吴江河湖治理模式研究

陈寿岭，秦灏，吴小靖，刘鹏

摘要：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是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优质湖区的集聚地。为高标准推动全区幸福河湖建设和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提出一种以世界级湖区为导向的河湖治理模式。新模式遵循“目标导向”原则，以高品质生态环境、高价值旅游度假项目与高质量产业体系为主要目标，根据吴江区河湖存在的主要问题，结合区域规划，强调长三角一体化绿色发展，突出吴江地域特色，提出了吴江区河湖治理与建设对策。结果表明：新模式的河湖治理不仅改善人居生态环境、提升居民与游客的生活品質，更可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与科创产业发展，形成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吴江特色城市品牌，促进生态优势向经济价值转化，示范引领长三角地区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研究结果可为后续高标准开展河湖治理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世界级湖区； 幸福河湖； 全域旅游； 产业发展； 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苏州吴江区

中图法分类号：X826文献标志码：ADOI：10.15974/j.cnki.slsdkb.2023.09.005

文章编号：1006-0081（2023）09-0029-06

0引言

近年来，苏州市提出加快推动“环太湖科创圈”“吴淞江科创带”建设，高位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吴江区于2019年被明确列为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之一，2021年苏州在全市范围全面推进幸福河湖建设，作为示范区生态优势最明显的区域，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苏州市吴江区河湖治理需要进一步践行新发展理念，示范引领长三角地区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吴江区自然生态禀赋优越，河湖交织密布，是“以湖为基、以水为脉、城水相依”的典型江南水乡。城市发展对城市湖泊的影响非常普遍，Henny等［1］认为城市湖泊应按照湖泊周围的特点、条件和功能环境进行系统规划管理。北美五大湖区域经济的高速发展曾严重破坏湖区生态环境［2］，芝加哥市政府重新制定城市规划［3］，加强对湖滨地区自然环境保护，主导产业的更新与转换，有效推动城市更新，使其成为世界闻名的旅游度假胜地和会展中心。贺晓英等［4］在分析北美五大湖地区的发展过程与发展战略的基础上，对鄱阳湖地区的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提出了具体建议。郭辉东［5］对洞庭湖生态经济区建设进行了顶层设计，并探讨其建设方向与重大举措。太湖流域自然本底优越、人口密集、文化繁荣、产业发达，徐海贤等［6］提出建设以“世界级创新湖区”为目标，示范引领太湖地区的高质量发展。

综上，国内外关于世界级湖区环境治理与生态经济区建设研究成果颇丰，但是总体来看，大多为单个区域的个案研究，关于“世界级湖区”的内涵，国内外专家学者们还没有达成共识，具体如何打造也没有形成统一标准。因此，本文试图系统分析和总体提炼世界级湖区打造目标与内涵，确定吴江区河湖治理目标，进而根据吴江河湖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吴江世界级湖区打造建设对策，为高标准开展湖区河湖治理及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与启示。

1世界级湖区打造目标与内涵

日内瓦湖位于瑞士与法国交界处，以滨湖度假和城市旅游复合发展，构建多元化复合产业旅游度假目的地，塑造特色城市品牌，成为中欧最受欢迎的度假目的地之一。博登湖位于瑞士、奥地利和德国交界处，以自然风光和历史文化为双引擎，复合发展休闲度假、生态农业、户外运动的旅游产业集群，成为中欧游客量最大的滨湖度假区。美国华盛顿湖是众多跨国公司与世界500强企业总部集聚地，拥有多所顶尖大学，科研氛围浓厚。以东京湾区为代表的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集群建设模式得到了国际普遍认可，湾区集中了日本70%以上的重大可持续基础设施。国外世界级湖区的生态环境和景观资源、历史底蕴和浓郁的文化氛围，是吸引全球创新人才、培育新经济、高质量驱动城市发展的秘诀。这些世界级湖区都将大力发展旅游休闲产业明确纳入到战略发展目标中，但看重的并非旅游业本身的经济价值，更多的是希望通过借助旅游休闲产业的发展，对内提升区域生活品质，对外传播区域品牌形象，进而集聚大量高端要素、科研机构和世界级的人才与创新产业体系，整体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且与地区经济高度关联的世界级湖区。总体打造要素及时序如图1所示。

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拥有绝佳的生态基底、坚实有力的产业基础和浓郁的历史人文底蕴，又处在“环太湖科创圈”“吴淞江科创带”建设交汇点上。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背景下，以世界级湖区为导向的河湖治理需在满足河湖健康的基础上，根据吴江幸福河湖建设和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需求，以打造高品质生态环境的水乡名片为首要目标，以建设长三角辐射国际国内的世界级旅游度假胜地为战略目标，吸引创新人才为导向，推动全区文旅行业转型升级和有机更新的同时，以打造高质量产业体系为最终目标，注重城市更新和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着力发展功能型总部经济、特色型服务经济、融合型数字经济、前沿型创新经济和生态型湖区经济，高标准谋划，布局好创新空间和产业集群。

2吴江区概况及存在问题

吴江区位于江苏省最南端，苏、浙、沪两省一市交界处，西滨太湖，北依苏州市吴中区和昆山市，东邻上海市青浦区，南与浙江省嘉兴、湖州两市相接，全区总面积1 176 km2，其中水域面积267 km2，占全市总面积的22.7%（均不包括所辖太湖水面）。

吴江区内各级河道共2 600多条，3.33 hm2（50亩）以上的湖泊320个，其中列入江苏省湖泊保护名录的有56个，占全省总数的40%，居全省之首。河湖水源地有野生物种200多种，包括鸟类100多种、鱼类100多种、爬行类动物22种、哺乳类动物10多种、两栖类动物8种。吴江全境拥有3处世界文化遗产，3个中国历史文化名镇，10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个国家5A级旅游景区和4个国家4A级旅游景区和1个省级旅游度假区。

通过现场调研与访谈，吴江世界级湖区打造主要面临如下几个主要问题。

（1） 水体流动性较差，富营养化水平高。吴江区河湖属于典型的城镇化平原河网类型，因地势偏低，为保障防洪安全，早期水利建设以“防洪包围、圩区治理”为主，圩内与圩外之间河湖分割明显，尤其是位于圩区内的河流，受闸控影响极大，水体流动性较差，极大地制约了河湖水体的水生态系统与水体的自净能力，生物群落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吴江地区为太湖流域经济综合实力最强的县区之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造成生态环境污染，河湖水体富营养化严重。

（2） 生态空间不足，生态服务功能衰退。城镇及产业发展占用了原有水域及周边湿地、耕地等生态用地，导致吴江区整体生态空间大量丧失，有的河道被填埋进行城市建设，有的得不到合理的整治而失去基本生态服务功能，造成河湖生态环境质量下降。对生境的蚕食以及生物种群迁徙路径的阻断都使吴江区的生态安全变得越来越脆弱，吴江区生态空间格局随之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生态服务功能逐步衰退，较大程度上制约了整体人居环境的提升。

（3） 景区銜接不够，特色人文景观及活动较缺乏。吴江人文资源禀赋独特，区域范围内有世界文化遗产、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5A与4A级旅游景区等多处历史人文景区，但各景区点状发展，未整合形成一个有机的旅游整体，与周边旅游资源联动与合作也较少。吴江区内旅游休闲资源优质，但个性化不够，缺乏满足不同客群类型的具有国际化特征的特色鲜明人文景观及活动，整体未形成业态丰富的高价值旅游项目和产品。

（4） 创新空间不足，上下游产业经济体系不健全。吴江是老牌的纺织重镇，产业主要集中在电子信息、丝绸纺织、光缆电缆、装备制造四大主导产业，当前有些产业层次较低端，创新空间不足。四大主导产业蓬勃发展，但还未能形成具备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创新能力的上下游产业经济体系。

3吴江区河湖治理与建设对策

2019年5月党中央、国务院印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2019年11月国务院批复《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总体方案》，明确示范区建设是实施长三角一化发展战略的先手棋和突破口，需践行新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率先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社会发展优势。

河湖水系是示范区生态绿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吴江区河湖治理与建设践行以世界级湖区为导向的发展理念，按照苏州市幸福河湖建设与吴江全域旅游发展规划要求，融合吴江区特色生态、文化、旅游等自然和人文资源的禀赋与科创产业发展，打造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的吴江特色城市品牌，示范引领长三角地区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1） 高品质生态环境。健康水体是打造世界级湖区高品质生态环境的基础。Rogers［7］从管理的角度出发，坚持河流健康管理目标的设定必须以社会期望为基础，认为健康的河流不但要保持生态学意义上的完整性，还应强调为人类生态服务这一功能的发挥。董哲仁等［8-10］也认为，河流健康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概念，而是一种河流管理的评估工具，建立河流健康评估准则时应该因地制宜，评估准则应体现开发与保护的平衡，应体现流域各个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协调。根据水利部SL/T 793-2020《河湖健康评估技术导则》，《江苏省幸福河湖评价办法（试行）》（苏河长办（2021）13号）为苏州市河湖建设制定了依据和评价指标体系。2021年起，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苏州在全市范围全面推进幸福河湖建设，《苏州市幸福河湖评价办法（试行）》（苏市河长办（2022）30号）为吴江高品质生态环境打造提供了基础条件。

（2） 高价值休闲度假。《吴江全域旅游发展规划（2021-2025）》要求吴江区牢牢把握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重大机遇，完善旅游公共服务及配套设施，突出吴江文化品牌、原创文艺精品和高端赛事打造等吴江特色项目，为打造吴江高价值休闲度假区提供了重要机遇。

（3） 高质量产业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要善于抓最具特色的产业、最具活力的企业，以特色产业培育优质企业，以企业发展带动产业提升。吴江高质量产业体系打造将锚定打造“世界级湖区”的目标，推动现有产业集群向以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为主的创新集群转型，同时又发挥现有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大力探索生态、生活、生产相融共生的现代产业构建之路。

3.1以打造高品质生态环境为首要目标

3.1.1应用现有技术标准与政策法规

苏州市幸福河湖评价办法主要包括“河安湖晏”“水清岸绿”“鱼翔浅底”“文昌人和”及“公众满意”5个层面的要素。按照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要求，吴江区河湖治理与建设以苏州市幸福河湖评价办法指标体系5个层面的要素为基础，参考中国河湖幸福指数报告［11］增加5个绿色发展与吴江特色评价指数，具体指标见表1。

（1） 水资源开发利用率。指某水平年流域水资源开发利用量与流域内水资源总量的比例关系，可反映流域的水资源开发程度。水资源开发利用率=Wu/Wt，其中：Wu为流域内各类生产、生活用水量（扣除重复利用量），Wt为水资源总量，在全国水资源评价中各流域有明确数值。

Tennant等［12］根据北美几百条小河流径流保留率与河流生态对应关系的观测资料统计得出结论：为维持最佳的河流生态，河流保有径流量不应低于多年平均径流量的60%，对应地，在退水回不到取水断面的条件下，河流水资源开发利用率不应超过40%。Tennant等研究成果见表2。

（2） 单方水国内生产总值产出量。流域内国内生产总值与用水量比值，可反映水资源集约利用水平。单方水GDP产出量=GDP/总用水量（元/m3），参考高收入国家中位数约为530元/m3。

（3） 历史水文化遗产保护指数。平均每10万km2流域（不足按照10万km2计，下同）面积列入世界级、国家级或省级物质与非物质遗产、文物保护单位等有关名录的数量。历史水文化遗产保护指数=

省级个数+国家级个数×2+世界级个数×5流域面积（4） 现代水文化创造创新指数。平均每10万km2流域面积江河保护治理技术、工艺、做法等上升为法律法规，国际/国家/地方标准，或获国家级或省部级一、二等奖励，国家发明专利并被推广的数量。现代水文化创造创新指数=

省级个数+国家级个数×2流域面积（5） 水景观及活动影响力指数。主要包括列入世界级、国家级或省级的自然遗产、湿地公园、国家公园、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名录。水景观及活动影响力指数=

省級个数+国家级个数×2+世界级个数×5流域总人口式中：流域总人口单位为百万人。

3.1.2依托政府及民间重点实施

生态环境治理从污染防治转向水资源、水生态、水环境等流域要素系统治理，依托政府及民间重点实施。

（1） 水资源要素。以合理的水资源开发利用率和环境容量为前提，依法淘汰涉及污染的落后产能，加快工业企业转型升级，推动沿线全域传统产业升级，整体提高湖区产业单方水GDP产出量。

（2） 水环境要素。明确河湖功能定位，实现河湖水功能区全覆盖。全面实施限排总量控制，对入河湖排污口及面源污染进行逐一排查，依法实现全面达标排放，对排污量超出水功能区限制纳污总量的地区，制定削减污染物总量、增加环境容量方案，限期治理。对考核断面定期进行监测，分析不合格断面污染源，对污染排放单位进行定期整改或依法取缔。

（3） 水生态要素。打通断头河，疏浚淤堵河道，按照能连则连、能通则通的原则推进河湖水系连通工程，全面恢复河湖功能，构建网状水生廊道系统，为水生生物的迁徙和基因交流提供连续通畅的生态空间，典型河道断面如图2所示。

根据河道等级在滨水侧设置 30～100 m的防护绿带，选用根系发达的乡土树种，采用多树种混种的种植方式，提高生物涵养水源、保持水土、固碳释氧、生物迁徙廊道、防护缓冲、美化景观等生态服务功能，形成生态与生活、生产空间管控有序的可持续河湖水系生态格局。

3.2以打造高价值休闲度假为战略目标

吴江区全域旅游规划提出以市场化手段推动高品质旅游项目建设，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长三角区域居民收入水平较高，根据现场调查与访谈，城市居民旅游休闲的需求强烈，环太湖项目游客42%为单身青年，年龄集中于18～35岁之间，家庭型客群整体占比约60%，游客家庭构成如图3所示。

游客类型调研显示，自由行游客占比约80%，主要包括市内居民，长三角单身青年、家庭，以及外国游客；团客占比约20%，主要包括企业团体、学生团体及外地旅行团等，不同目的游客停留时间调研见图4。

当前，80%以上游客来自长三角区域，以自发到访、观光游玩为主，企业培训团体在所有到访客群中停留时间最长，约为2～3晚，是效益最高的客群类型之一。

吴江位于江浙沪三省（市）交界，在推进休闲度假旅游发展中具有明显的功能优势、比较优势和叠加优势，高价值休闲度假的打造建议充分挖掘区域特有的自然生态禀赋和深厚的历史人文底蕴，通过河湖水系串联集镇与农村、建筑与农田，展示乡镇及各自然村的民俗风情、历史人文和生态景观，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区域集群。根据吴江区位特色与游客构成，为不同类型的客群提供多元的休闲旅游方式，扩大游客量、延长游客停留时间，打造国际一流的高质量发展的具有吴江特色的创新休闲旅游度假项目，总体策划如表3所示。

文旅产品立足吴江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紧扣高质量发展全域旅游目标，展现“粉墙黛瓦、枕河人家、河湖交织”的水墨江南风貌和城河共生的文化生态的同时，突出核心品牌建设，致力将旅游与文化、农业、体育等跨界融合发展，构建全域旅游体系，精心打造一批长三角乃至全球知名的节会、赛事、文化活动和产业品牌，全力激活吴江全域旅游动力与活力，形成具有国际化特征与吴江特色的综合休闲旅游度假区。

3.3以建设高质量产业体系为最终目标吴江及周边是长三角区民营企业及世界500强企业最为集中的区域，区位优势明显。世界级湖区打造的最终目标是构建高质量发展产业体系，世界湖区建设涉及技术服务、材料、装备、工程、管理及生活服务等多个领域，不仅整合已有生态产业体系，还将催生新兴产业，是对整个产业的整合、细化和升级，将推动科技、制造业和服务业协同发展，促进生态效益向经济效益转化。

通过优化产业结构，构建“研发+转化+服务”全生态创新产业链，最终形成数字经济创新集群和优势产业创新集群，促进生态优势向经济价值转化。在上游端，全面激活相关技术研发、规划设计和新材料新装备制造等研发制造环节；在中游端拉动湖区经济发展，促进生态、人文、景观等景区工程建设，引爆人文艺术、国际国内赛事等重要滨水活动；在下游端拉动管理与生态、生产、生活综合服务向第三产业延展。上中下游产业链形成一个动力强劲的产业链体系，推动“微笑曲线”向高价值端延展，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且与地区经济高度关联的高质量产业体系湖区，如图5所示。

4结语

城市湖泊及周边的河湖治理不应仅局限在环境提升，而应按照湖泊周围的特点、条件和功能环境进行系统规划管理。本文借鉴世界级湖区的环境治理与产业更新经验，提出以世界级湖区为导向的吴江区河湖治理模式。世界级湖区打造以高品质生态环境、高价值旅游度假项目以及高质量产业体系为主要目标，新模式河湖治理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关键，坚持把国家战略新机遇转化为经济社会发展新优势，在苏州市幸福河湖建设的基础上提升生态环境品质，在吴江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中提升旅游度假项目价值，以构建创新产业体系为目标，推动现有产业集群向以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为主的创新集群转型，将吴江建设成为宜居、宜旅、宜业的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具有吴江特色的高品质世界名城，具体实施与建设细则将在后续建设实践中不断进行细化与完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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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贺晓英，贺缠生.北美五大湖保护管理对鄱阳湖发展之启示［J］.生态学报，2008，28（12）：6235-6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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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董哲仁，孙东亚，赵进勇，等.河流生态修复［M］.北京：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20

［9］董哲仁.河流生态恢复的目标［J］.中国水利，2004（10）：6-10.

［10］董哲仁.河流生态系统研究的理论框架［J］.水利学报，2009，40（2）：129-137.

［11］匡尚富，彭静，王建华，等.中国河湖幸福指数报告2020［M］.北京：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21.

［12］TENNANT D L．Instream flow regimens for fish，wildlife，recreation，and related environmental resources［J］.Fisheries，1976，1（ 4） ：6-10.

（编辑：李慧）

Study on river and lake governance for world-class lakes of Wujiang District in Suzhou City

CHEN Shouling，QIN Hao，WU Xiaojing，LIU Peng

（Jiangsu Taihu Water Conservancy Planning and Design Institute Co.，Ltd.，Suzhou 215000，China）

Abstract： Wujiang District of Suzhou City in Jiangsu Provin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Ecological Green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Demonstration Zone，which is a gathering place of high-quality lake areas.In order to promote high standard construction of Happy River and Lake and creation of a national all area tourism demonstration district，the world-class lake oriented river and lake governance mode is proposed.The new model follows the principle of objective orientation，which takes high-quality ecological environment，high-value tourism and vacation projects and high-quality industrial system as the main goal，and puts forward specific construction strategies to achieve the goal based on the key problems and regional plan of the rivers and lakes in Wujiang District，which emphasizes the integrated green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highlights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Wujiang District.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new model of river and lake governance can improv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human settlements，enhance the quality of life of residents and tourists，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upgrade the traditional industries and develop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dustriesby Wujiang characteristic city brand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logical advantages into economic value，and demonstrate and lead the high-quality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The results can lay a foundation for the follow-up research on high-standard river and lake governance.

Key words： world class lake area； Happy River and Lake； all area tourism； industrial development； high quality integrated development； Wujiang District in Suzhou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