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圈”精神异化的表征、本质与破解路径

2023-09-19周晗储著源

荆楚学刊 2023年4期

周晗　储著源

摘要：“饭圈”暴露了青少年的精神异化问题。分析“饭圈”精神异化所表露出的现象、产生的原因及涵盖的特征，可以看出其实质影响着青少年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受到虚无主义、功利主义及消费主义形成的一种畸形文化。由此，“饭圈”祛魅是关系到青少年健康成长成才的重要问题。唯有从个体、群体、社会、国家四个层面探究其破解路径，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和时代主旋律加以引领，才能建构良好的“饭圈”环境。

关键词：“饭圈”；精神异化；青少年；粉丝；理想信念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768（2023）04-0013-06

当今时代，在资本、平台等社会因素的推动下，盲目崇拜娱乐圈明星的“饭圈”群体火爆网络，充斥着粉丝的日常生活。而青少年是粉丝占比最大的群体，受年龄、工作经历、生活阅历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他们并不能正确判断“饭圈”信息。因此，“饭圈”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异化，进而导致消极的“饭圈”文化在青少年当中渗透流行，严重影响青少年养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对此，为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积极引导青少年健康成长成才，必须对“饭圈”精神异化问题进行深刻地批判和反思，营造良好的“饭圈”环境。

一、“饭圈”精神异化的表征

所谓“饭圈”，是指粉丝在精神层面构建的以兴趣和情感为核心标识而聚集的群体性组织。粉丝们以偶像为核心，为满足自身精神需求往往采取盲目从众、丧失理智的追星方式，其行为具有范围广、跨度大、组织性强等特点，由此产生了扭曲的追星行为并形成畸形的“饭圈”文化。因此，以“饭圈”为研究起点，分析表征，对引导青少年塑造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饭圈”精神异化的现象

近年来，粉丝“非理性”的追星行为频频发生，从而引发社会各界对“饭圈”的关注，具体表现为粉丝们以偶像为核心，对偶像盲目追随、精神崇拜以及产生极端行为来满足自身精神需求，从而造成了诸多“饭圈”乱象。

第一，盲目从众的追星方式。粉丝追星盲目从众的现象在当今社会中越来越普遍。据相关调查，有54.5%的青少年经“他人影响”开始偶像崇拜，35.4%的青少年经“环境影响”跟风进行偶像崇拜［ 1 ］。因此，这种跟风式的追星行为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和问题。粉丝会因为过度追星而忽略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学业，导致自身发展受阻。而在某些情况下，粉丝过度追星而对其他粉丝进行攻击和谩骂，甚至会对偶像进行狂热的追捧和支持，这种行为不仅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也会对偶像本人造成困扰。如粉丝为维护偶像产生的骂战、对抗，为投票倒奶等。更有甚者，一些粉丝因追星而丧失个性、扭曲价值观，加深对偶像的迷恋，甚至会失去自我认同感。

第二，对偶像的疯狂崇拜与精神上的高度依赖。粉丝因对同一偶像产生喜欢而聚集，并沉迷偶像外形、个性、流量、行为举止以及对偶像私生活的高度关注等方面。所以，粉丝会积极传播偶像的信息，扩大偶像的影响力，同时在各种评选活动中为偶像投票“冲锋陷阵”，这不仅提高了偶像的知名度，也表达了自己对偶像的爱与支持。在助力偶像提升人气的过程中，粉丝会因身份受到“饭圈”认同，或者内心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和荣誉感，加深对偶像的迷恋，并在精神上产生一定的依赖性。然而，一些粉丝可能会因为过度迷恋偶像而丧失主体性，出现极度迷失的精神状态。

第三，缺乏理性、过激的追星行为。“饭圈”中的集体行为与奥尔森所指的“集体行动”的概念截然不同，后者认为理性的人不会花费私人成本参与到集体行动中来，前者则强调的是粉丝非理性的集体运动，例如“饭圈”粉丝集资、打榜、控评等行为。粉丝往往以偶像为核心，或主动或被动参与其中，这种非理性的集体行为对维护社会公共生活产生了明显的消极作用。当前，“饭圈”乱象中存在的“撕黑无休、氪金无度、举报无边”［ 2 ］等过激行为，不仅破坏网络社交文明，也反映粉丝缺乏理性思考。

（二）“饭圈”精神异化的原因

在现实生活中，粉丝对偶像崇拜而形成精神异化的原因是多元的，具体表现为：在物质方面，粉丝向往偶像奢靡的生活、对购买偶像周边产品具有一定的强迫性与成瘾性；在精神方面，偶像可以满足粉丝内在情感和未来生活的一些想象和诉求，从而产生一定的依赖性。

第一，就物质方面而言，粉丝与偶像之间存在财富差异，因此一些粉丝会向往偶像的生活方式，认为只靠外形、炒作等因素就可以获得高额收入，形成一种不用奋斗也可以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的错觉。此外，出于对偶像的过度追捧，粉丝还会投入到狂热消费中，如为偶像代言的奢侈品冲销量。由于青少年粉丝身心发育尚未成熟，不具备一定的经济能力，为了支持偶像就进行冲动消费。所以，粉丝容易对明星高收入产生崇拜之情以及沉迷于明星效应与名牌效应，为粉丝经济买单，这严重影响青少年粉丝的健康成长。

第二，就精神方面而言，粉丝的精神生活容易偏离现实轨道。根据艾媒咨询数据显示，有31.5%的网民有深度追星行为，50.1%的网民浅度追星，仅18.4%的网民不追星［ 3 ］。拉扎斯菲爾德认为大众传播对于人们的精神具有麻醉作用［ 4 ］。粉丝的追星行为就是个人对现实与理想之间差距的麻痹过程，粉丝把偶像视为精神依托，长时间沉浸在“饭圈”的精神世界中，满足于偶像带来的短暂的、表面的快乐，以此填补精神世界的空虚。这种追星行为侵蚀粉丝价值理念，摧毁粉丝主流价值观的建构，使之陷入精神异化的危机中。

（三）“饭圈”精神异化的特征

畸形的“饭圈”文化以独特的形态损害一些青少年粉丝的身心健康，导致粉丝沉迷于“饭圈”的虚拟世界。这一现象折射出该群体呈现唯偶像论的价值取向、宗教式热忱的行为方式以及情感极化的心理特点。

首先，粉丝呈现唯偶像论的价值取向。粉丝认为在追星过程中用麻痹自我的形式实现了与偶像“一体化”的状态，为了维护偶像利益，不惜用拉踩、造谣等方式攻击其他偶像及粉丝。粉丝为满足虚荣心，会通过与偶像产生联系的行为，获取认同感与荣誉感。粉丝将“饭圈”规则作为行为准绳，丧失自我意识，深陷“饭圈”畸形思维，极易造成价值取向扭曲。

其次，粉丝呈现宗教式热忱的行为方式。在“饭圈”中，粉丝表现的激情、亲密和“无私奉献”都体现出对偶像宗教式的崇拜、虔诚与服从。部分粉丝会花费大量财力购买偶像周边产品，将自己对偶像的情感转移到物品上，或者以牺牲自我的方式确保偶像相关活动顺利进行。这些非理性行为无不说明了粉丝对偶像的“宗教心理”。

最后，粉丝呈现情感极化的心理特点。在情感极化的心理驱使下，粉丝因盲目崇拜偶像而催生情感极端倾向，容易忽略偶像人品是否合格、“人设”是否具有真实性等其他因素。粉丝会放弃主观思维，丧失分辨能力，只能在狂热追捧偶像与全面否定偶像的两个极端维度下进行选择，这种对偶像的支持和崇拜，俨然构成了一副荒诞的“饭圈”图景。

二、“饭圈”精神异化的本质

基于对“饭圈”精神异化现象的分析，揭示其本质，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饭圈”呈现的虚无主义、功利主义与消费主义侵蚀粉丝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给青少年精神世界的健康发展带来明显负面影响。

（一）虚无主义渗透粉丝世界观

由于“偶像与粉丝一体化”之理念在心中已经固化，因此粉絲产生了“偶像的成功就是自己人生的成功”的畸形观念。其原因在于偶像身上折射出极易成功的假象，促使粉丝将美好生活向往寄予偶像身上。粉丝将偶像作为精神寄托的本质在于粉丝的精神需求供给不足。偶像犹如“商品”一般，平台与粉丝之间形成供需关系并在相互作用下促成“商品”的流通、市场需求的刺激以及粉丝欲望的满足。如，某明星因一部作品或一档节目迅速走红，就可以吸引众多粉丝成为事业上的助推工具。粉丝往往认为，“完美人设”“唯流量论”“颜值即是正义”等就是偶像成功的正确路径，这表明“饭圈”的界定并不是约定俗成，而是来自偶像或者粉丝“喜闻乐见”的方式或行为。偶像并没有作为一个合格的引路人去引导粉丝走向更加美好的人生，而是利用庞大的粉丝基数，来达到事业目标。偶像也成为“饭圈”的“私有物品”，只能为粉丝“所有”。由此可见，粉丝在追星过程中站在了自身发展的对立面，异化为资本的附庸，虚无主义已经渗透至粉丝世界观中。因此，粉丝为彰显自我身份的独特属性，沉溺于资本裹挟的“饭圈”价值认同中，世界观逐渐受到侵蚀。

（二）功利主义侵蚀粉丝人生观

“饭圈”是过度强调流量思维的偶像工业生态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其背后是各路资本之间的对决。资本的增殖本性决定了它“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 5 ］，资本具有极强的功利主义色彩，其主要目的是追逐新的资本。在“饭圈”中，资本榨取粉丝利益的功利主义色彩都被披上了“美德与行为”之外衣。资本逻辑主导下的“饭圈”，是以流量至上，把偶像当作“商品”贩卖给粉丝。粉丝无法体会真正意义上的“爱”，而“饭圈”中偶粉间所谓的“爱”变成了掩盖资本逐利的“遮羞布”。一方面，资本利用粉丝对偶像的盲目疯狂，引导粉丝为偶像作出全力付出、不求回报等行为。此外，资本还有意识地引导粉丝对偶像的疯狂“氪金”。另一方面，资本将“爱”极度扭曲，向粉丝灌输“爱偶像”就是应当“爱偶像的一切”的错误理念。在资本的指引下，粉丝脱离主体的存在意义，其追星行为与初衷相背离，偶粉关系异化。“粉丝”和“偶像”之间的关系原本是基于精神文化活动而产生的，两者之间应该是欣赏与被欣赏的比较纯粹的非物质关系［ 6 ］。但现实中，粉丝被资本视为收割暴利的对象，用各种方式制造流量来获取更多的经济利益，粉丝与偶像之间原有的“情感关系”逐渐被物化。归根结底，“饭圈”乱象就是由资本引导粉丝追逐物质利益所造成的异化现象，而粉丝的人生观逐渐被资本的逐利行为所侵蚀。

（三）消费主义危害粉丝价值观

鲍德里亚认为，消费的目的不是为了实际需求的满足，而是不断追求被制造出来、被刺激起来的欲望的满足［ 7 ］。这意味着“饭圈”中的消费是偶像满足粉丝欲望的关键，为摸清“饭圈”现状提供了切入点。资本以最大限度来满足粉丝的感官需求与精神幻想，但这并不是正常的消费关系，而是粉丝被资本征服、被资本剥夺自由的对立关系。偶像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粉丝的精神需求，但实质上是掩盖背后的资本逐利行为与增殖属性，从而使得“人的自由解放维度丧失，人们终将走向与自身生命本质相异化的命运”［ 8 ］。所以，在“饭圈”中，粉丝消费的不是偶像的使用价值，而是偶像带来的象征价值，形成“偶像等于我”的错误观念。就目前文娱行业的发展情形来看，消费主义思潮正在侵蚀人们的精神需求和价值观念，并用不断扩张的方式来制造“饭圈”乱象，进一步渗透粉丝的日常生活。从消费视角来看，资本借助各种手段来不断寻求满足粉丝精神需求的方法。如，资本诱导粉丝以成功购买偶像的周边产品为追求，并将这种盲目消费视为满足粉丝内心需求的途径。由此可以看出，资本倡导物质至上与消费至上的理念，就把偶像作为符号对粉丝的心理乃至粉丝的精神进行统摄、俘获和征服［ 9 ］，再通过各种形式来为粉丝构造“物质利益大于一切”的虚假景象，使得粉丝在“消费主义”思潮中逐渐走向异化，其价值观逐渐被扭曲。

三、“饭圈”精神异化的破解路径

青少年受低龄化、自主性弱、欠缺理性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不能正确判断“饭圈”文化的利与弊，容易受到“饭圈”精神异化的侵蚀。因此，破解“饭圈”精神异化的困境，需要从个体、家庭与学校、社会、国家四个层面进行深入探讨。

（一）个体规范：展现良性行为，提高判断分析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少年时期是价值观、人生观和祖国观、民族观形成的关键期。”［ 10 ］因此，要切实消除“饭圈”精神异化现象，必须全力打击偶像错误引导青少年观念的行为。这样才能使青少年身处“饭圈”却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对“饭圈”乱象坚决说“不”，不断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第一，培养青少年身处“饭圈”乱象的自控能力与辨别是非能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祖国的未来属于下一代。做好关心下一代工作，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11 ］青少年作为“饭圈”文化的主力军，理想信念、价值观念与道德理念受互联网虚拟社群影响较深，如何抵制“饭圈”乱象就成为追星路上的一门必修课。因此，青少年要争做扭转“饭圈”乱象的“排头兵”，治理“饭圈”文化，要提高明辨是非能力、提高鉴别信息能力以及保持独立理性思考的能力，共同努力构建和谐健康的“饭圈”环境。

第二，青少年要不断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不懈传播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抓好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为学生一生成长奠定科学的思想基础。”［ 12 ］青少年要深入贯彻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投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把个人理想与强国梦想紧密结合，朝着正确的人生目标奋进，增强学习、奋斗的行动自觉。同时，青少年还要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与方法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让爱国主义精神在心中牢牢扎根，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融入到学习、工作和生活之中。只有如此，青少年才能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才能抵御住“饭圈”文化对思想的渗透。

第三，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发挥青春的正能量。青少年要主动加强道德文明、精神文明建设，“主动‘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 13 ］，远离“饭圈”各类低俗娱乐炒作乱象以及审美扭曲现象。除流量明星外，青少年可以从航天员景海鹏、王亚平，卫国戍边英雄陈祥榕、肖思远等英雄模范和时代楷模中感受道德风范。青少年要从个人行动中回答好“追什么样的星、怎么样追星”等一系列问题，切实杜绝不良追星行为，要不断增强学习本领，塑造正确的价值观念，把更多的時间用于弘扬主旋律的生动实践中，争做一名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二）家校共育：突破圈层桎梏，发挥教育引导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把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解决思想问题与解决实际问题、广泛覆盖与分类指导结合起来，因地、因人、因事、因时制宜开展工作。”［ 14 ］在“饭圈”乱象中，学校与家庭要引导青少年树立正确的偶像观，使教育形式多样化并协同育人，以此解决青少年因“饭圈”精神异化产生的问题。

第一，拓宽偶像崇拜视野，树立积极奋斗榜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抓住青少年价值观形成和确定的关键时期。”［ 15 ］青少年不能把眼光局限于“饭圈”，偶像亦不是娱乐圈明星的代名词。各行各业都有领军人物，他们都可以发挥各自的闪光点、发挥“领路人”作用。青少年崇拜的偶像必须坚持职业操守，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成为其学习奋斗的榜样，塑造真实、生动、立体的中国形象。这样的偶像才是顺应时代潮流、符合社会需要的偶像。

第二，丰富青少年教育形式的多样性，营造风清气正的“饭圈”氛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少年的偶像崇拜现象非常普遍，并且集中在中学、大学年龄段人群中。”［ 16 ］由于网络媒介的更新迭代，打破了获取传统知识的固有模式，使青少年获取偶像信息的方式具有多样性与丰富性。一方面，要把握青少年粉丝成长特点，适时加强正确价值理念指引，营造积极向上良好的氛围。要让青少年充分了解到无私奉献的科学家、为人民服务的武警官兵、冲在抗疫一线的医护人员等人群所赋予的时代价值，让青少年励志做一个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对社会有用的人。另一方面，用青少年可以接受的方式来开展教育，实现青少年、“饭圈”、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三者联动，以实现教育形式的多样性。

第三，大力发挥学校与家庭对“饭圈”粉丝引导力与约束力，切实形成协同育人合力。“饭圈”中粉丝的追星形式纷繁多样，“饭圈”专项整治行动要依托学校与家庭的独特优势，在教育中促进功能互补、互助互信，共同形成保护青少年健康成长的责任机制。一方面，学校与家庭要鼓励和肯定青少年正能量的追星行为，缩小与青少年之间的代际差异，深入了解青少年沉迷“饭圈”的原因，帮助青少年及时规避成长道路上的不良行为，树立清晰合理的人生目标。另一方面，家长与教师可以为青少年进行榜样专题教育，用观看红色电影、纪录片以及建设校园文化的方式，厚植青少年的榜样崇拜情怀，对青少年的价值观进行合理的引导。

（三）社会导向：重视道德滋养，回归主流文化道路

“饭圈”作为粉丝聚集的群体，社会要切实改变“饭圈”精神异化现状，坚持以文化人、立德树人，抵制“饭圈”乱象、创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方式、创作艺术精品，让“饭圈”和社会大环境充分融合，共同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

第一，引导青少年自觉抵制不健康的娱乐活动和扭曲的“饭圈”行为。新时代青少年应自觉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善于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中汲取道德营养。此外，社会还要引导青少年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养成深厚的爱党、爱国、爱家情怀；让青少年善于发现自身不足之处，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自私个人主义等错误思想，追求更有高度、更具品位的人生。要积极抵制“饭圈”中互撕谩骂、拉踩引战、造谣攻击等活动，不参与为偶像举办生日活动、购买应援周边产品和明星代言产品等行为。

第二，要将“饭圈”文化与主流文化相融合，与“饭圈”乱象作斗争。坚决杜绝“饭圈”粉丝盲目与狂热的追星行为，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新时代的青少年要将目光放长远，一方面，要让青少年远离沉迷于短暂精神快感的行为习惯，注重培养内涵与修养，主动与主流文化靠拢，自觉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贯穿个人成长成才全过程。另一方面，要让青少年发挥自身所长，以“饭圈”为平台，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社会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念。如《上新了，故宫》《国家宝藏》等节目，就是将主流文化融入到青少年群体的典范。可以鼓励青少年观看学习并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极宣传者，让更多的人领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从而使其自觉迈出告别“饭圈”不良行为的重要一步。事实证明，“饭圈”文化必须要和主流文化相结合，才能彰显坚定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觉，这对“饭圈”的发展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第三，创作艺术精品，共同担负民族复兴大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通过文艺作品传递真善美，传递向上向善的价值观，引导人们增强道德判断力和道德荣誉感，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 17 ］文艺作品应以形式生动、内涵丰富为主要特点，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需求为主要目的。而现实中，大多数节目不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未深入契合社会主义主旋律或结合度不高，从而导致青少年在观看时只获取到短暂的快感，精神层面并未有实质性的收获。偶像有责任提醒粉丝避免盲目追星的行为，自身要对艺术恒心、对工作专心、对作品用心、对粉丝耐心。同时，平台也要积极打造健康向上的栏目，以喜闻乐见、寓教于乐的方式向“饭圈”注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向青少年输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让文娱行业从“快餐时代”向“内涵时代”进发。

（四）国家治理：加强制度约束，明确时代使命担当

一系列乱象的暴露，让全社会都深刻意识到让“饭圈”回归正轨是当前的紧迫任务。“饭圈”乱象导致青少年精神异化问题，更是引起了广泛的重视和关注。要通过相关部门加强监管力度，党建引领文艺行业以及约束资本不当行为等多种方式对“饭圈”加以整治。因此，国家要严厉打击以收视率、票房作为唯一标准的文艺界乱象，坚决抵制唯金钱论及唯欲望论渗透至文艺作品之中。

第一，相关部门加强对文娱领域的监管力度。2021年6月，中央网信办开展“清朗？‘饭圈乱象整治”专项行动，整治“饭圈”乱象，严厉打击造谣诽谤、奢靡拜金、氪金应援、人肉攻击、水军控评等不良行为［ 18 ］。相关部门率先从政策上遏制“饭圈”畸形文化泛滥，对“饭圈”乱象予以约束，落实监管责任，强化对青少年的引导力。让新时代的青少年积极主动地成为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先锋力量，明确自身担负的时代使命。

第二，党建引领保证文娱行业发展的正确方向。党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武装自身，其科学性和先进性能够保证党在引领文娱行业发展过程中，制定“饭圈”正确发展规划，明确未来发展方向。一方面，党坚持将正确的文艺方针、政策、理念贯彻到“饭圈”治理全过程，落实主体责任，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确保“饭圈”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道路稳健前行。另一方面，党能够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饭圈”治理实践中，加强新时代“饭圈”文化建设，提高青少年的国家意识和社会责任意识，提升青少年的思想道德修养，营造风清气正的“饭圈”空间。

第三，斩断娱乐圈乱象背后的资本链条。我们要正确对待资本在“饭圈”中所起的作用，严格按照国家法律法规，通过经济调控与制度约束来破除在“饭圈”中以“流量”为遮盖的资本逻辑。“饭圈”乱象的治理要以资本为突破口，限制和约束资本在市场经济中的不当行为，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予以规范，从而确保资本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矫正粉丝在资本引导下形成的畸形思维。资本要摆正在“饭圈”发展中的角色，助力文娱行业步入正轨，注重“饭圈”经济效应与文化效应相统一，进而引导青少年树立正确的追星观、价值观及消费观，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

四、结语

精神异化的“饭圈”是青少年健康成长成才道路上的隐形“毒瘤”，其明显暴露出青少年目前存在追星方式盲目从众、丧失理智，且对偶像的疯狂崇拜与精神上的高度依赖，以及追星行为缺乏理性、过激等精神异化问题。为了引导青少年健康成长成才，破除资本对“饭圈”的误导和对不良偶像的遮蔽，为了培养时代新人，全党全国全社会有责任、有义务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协同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持之以恒地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青少年理性追星，切实从理想信念、价值观念、道德理念等方面，引导青少年坚持向美、向上、向善的价值追求，展现朝气蓬勃的精神风貌，弘扬真善美，传播正能量，倡导健康生活，锻炼强健体魄，涵养阳光心态，保持青春活力，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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